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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迷谍香-第16部分

小说: 迷谍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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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总是这么神奇么?”他笑着问罢,忽然凝聚内力,在空中一跃,跃出丈余,剑光顿时在冰上漫耀,晃得楚姜窈睁不开眼。她听见剑锋透入冰层、凌利旋转的声音,片刻之后,光影渐暗,她再睁开眼时,原本桥下那堆冰石竟已变成七朵冰莲,有含苞待放,亦有开到荼靡,光影在晶莹的冰中泛射,这冰莲看来竟比真花更显梦幻婀娜。
  从舟亦痴笑着看了看手中利剑说,“夸张诶,我居然还会武功?!”
  此时的他,全然不知自己有多么俊美,他只看见那个俏丽可人的女子,立于千里冰封,目含百转柔情,眸中映出淡色的他。
  他推着她在冰莲边滑行。冰雾轻霁,阳光微透。一抹藕色的蓬裙,一袭紫色的锦衫,在那片纯白的世界里,你来我往,翩然梭行,从这纷乱世界的隙缝中,追寻彼此无邪的笑容。
  


☆、小虞儿乖

  景色再美,敌不过现实。从舟渐渐忍不住膝上蚍蜉吞噬般的疼痛。他终于沉沉一跪,摔倒在湖心。
  “怎么了,是头上的伤口痛吗?”
  他睁开眼,看见她焦虑的目光。她搂住他,手心托住他的头。
  “不是。不知为何,膝盖好痛。”
  难道他膝上有旧伤?楚姜窈想起虞府专用的叶医傅住在此处向南,便说,“此间有一个医傅,一定能医你。”
  说着她扶起他,以右肩撑在他胸口,一手搀在他腰间,“你坚持一下,离这里很近。”
  二人在冰面上蹒跚而行,从舟尽量不把自身重量压在她肩上,但他痛得做不到。他低头看见她额上渗出薄薄一层细汗,流进她清亮的眸子里。
  究竟自己是谁?她又是谁?她为何会待他这般好?难道自己与她早已两情相悦,却遭人棒打鸳鸯,方才逃落至此?
  “你为何救我?”
  他见她未敢作答,只是紧张地低了头去,早已被冷风吹红的脸蛋儿,愈发起了赧色。他想,是了,女孩儿娇羞,若自己与她早已互许终身,此时偏又碰上自己失了忆,叫她如何开口作答?
  “对不起,我竟什么都想不起来,可能是因为头撞伤了。”
  “你很快就会想起来的。”她黯然笑了笑。
  “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小虞儿。”说完,姜窈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果然跟着她笑了。“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小令箭。” 她抬眼看着他。目光相触的瞬间,他似乎看见她眼中流露一种眷恋、却转瞬变成了失落。因为她知道,此刻再亲近、笑得再温情,也不足以让他记得她依偎过的曾经
  ……
  平原君府红绸红缎拉了满园,未料平原君小小年纪,一个生辰就办得如此铺张阔绰,赵王见了都嗔笑地摇了摇头。
  今日平原君是主角,赵王怕抢他风头,也就穿了寻常衣饰,在府门与平原君见过一面,便朝东颐亭而去。平原君府上也就东颐亭最清净,每次赵王来,总是直接踱去那边,以避开纷杂。而虞从舟往往已在那里等候。
  快要到东颐亭,却不见从舟身影。赵王心中正闷,路过一间朴素厢房时,却听见房中有门客在谈论这次五国攻秦的主帅人选。其中一人似乎对虞从舟心有崇拜之意,语意中难掩兴奋,直言此番定然是他贵为主帅。
  却听另一人冷冷一嗤,声音清冷、却灼灼有力,
  “贵为主帅?我看此行,却是凶险异常。”
  赵王听见这四个字,忽然定定停了脚步,立在厢房外,不由心中一紧。
  那人不疾不徐,语调中略含世人勘不破的嘲意,
  “如今赵国,内乱未平,却寄望平定外强。只怕到时,外火未熄,宅火已起,相缠一气、焚根烧底!”
  房中另一人急问,“此话怎讲?”
  “大王从未亲政,若此番定其亲信虞从舟为主帅,大王急欲亲政之心昭然若揭。这是奉阳君等老臣一向最忌讳之事,必不使王轻易如愿。五国联军中本来就多尔虞我诈、关系微妙,奉阳君等只需稍稍使计,恶战时、联军之间互相不予扶持,虞从舟便会输得很自然、输得很惨烈。到时,奉阳君等必以大王有此任人不慎之过,令王再难染指亲政。而那虞从舟就算没有战死,王也无力使其逃脱领兵战败的弃市死刑。”
  “竟如此凶险?!依范先生所言,如何方是上策?”
  赵王听见那‘范先生’气定神闲地悠悠一笑,低声道,
  “自然应从宅火的火源处着手… 奉阳君既然不愿让虞从舟染指帅印,不如就让奉阳君为主帅,一来可免奉阳君对大王的猜忌,二来,他若灭不了外火,只怕这一仗会引火自焚,到时再派人在军中煽风点火,必可动摇他的威望、烧断他的后路。大王借故收回他的帅印甚至监国大权就会师出有名。”
  赵王听到此处,忽觉心中清明,暗叹自己差点做出错误决定,险些害了从舟、毁了这些时日来在奉阳君面前的‘隐忍蓄势’。
  想到此处,赵王临时决定回宫、重新计划。本想向平原君打听这范先生究竟是他哪位门客,见平原君正忙于宾客之间,便也作罢。
  赵王走后,范雎一身翡衣绕出厢房,遥遥看着他的背影,清幽一笑。他想起几日前,自己刚刚向秦王夸下海口,五国攻秦不必为惧,他自有对策可让秦军不动一卒一兵、便攘退五国联军
  ……
  虞从舟与楚姜窈上得岸后,转了几条街,寻到叶医傅的住所。虞从舟不知为何,只觉得这医傅对他分外恭敬,公子长、公子短地称呼着。查看了他的膝痛,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说,“还是那风湿旧疾… 可是今日又受了什么风寒湿邪之袭?”
  二人一想,刚才冰湖上的确冷风吹得紧,外加水雾潮寒,实在是风寒湿邪之极。
  “这是公子的旧疾?为何从未听公子说过?” 叶医傅去取银针时,楚姜窈忍不住问他。
  “公子少年时在战场受了伤,又感染恶寒,逃过那一劫后,关节就留了这病根。阴雨湿寒之日便易发作。公子向来不喜与人诉苦,所以府上并无人知。”叶医傅平淡地说。
  叶医傅熟门熟路地在从舟腿上落针。姜窈心中渐生不忍,虞从舟平日总是清风拂面、全盘在握的样子,不曾想,他隐忍熬痛的功夫也十分了得。邯郸城里,时常阴雨湿寒,全府上下,竟从未有人察觉他的疼痛。
  但此时的眼前人,并不是从舟,或者说,大概是幼儿版的从舟。只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摸样,哀哀地看着她,满脸熬不住针灸疼痛的样子。
  她报以一记嗔笑,针灸都在穴位处,怎会那么疼痛,分明是想博取同情。
  但他不管不顾,她一不注意,他又浅浅握上她的手,“嗯,这样就不那么疼了。”他顽皮地感悟道。
  一番针灸热敷之后,他感觉清爽许多,向医傅称谢告辞。
  楚姜窈见已近黄昏,必须赶紧把他哄骗回府,不然“朝夕顾”药力转换,‘小虞儿’变回虞从舟,立时就会发现她搞得古怪。
  她拉着他奔回虞府,从后门进去之前,她对他耳语数句。此时虞从舟对她言听计从,便道,“哦。我就照着这么说就行了?”姜窈回以一个万分肯定的眼神。
  虞从舟带点紧张,走入府去,却见各个小厮都对他毕恭毕敬,颔首行礼。直走到正中一间厢房,忽见两个衣饰端庄的年轻男子,向他走来,皆是一脸紧张,其中一人连忙小跑向他,说,“公子,您究竟上哪儿去了?我们都紧张坏了!”
  “嗯… ”从舟重复起小令箭刚才教他的话,“我自有要紧事。晚间无论任何人来府上问起,都说我染病发热,在府中歇了一日,哪儿也未去。我自然会装傻敷衍,你们好生配合,莫要露了马脚。”
  他见那两人都一脸茫然,心想,唉,我也不比你们清楚更多,于是结巴道,“我现在… 回房…先躺会儿。”
  他刚一进屋,忽觉头晕眼花,真的好似伤寒发热一般,不得不上床躺下。其实是因为此时夕阳西下,药力又发作了。
  等虞从舟重新醒来,已是一切思绪正常。他忘记了白天的一切,只道自己睡了个回笼觉。但抬眼一望,好生奇怪怎么天色仍旧未亮。
  此时却听虞福在门外急报,“公子!平原君找上府来了,很生气的样子呐!”
  虞从舟愈发不解,平原君待会儿还要办寿宴,怎么天未亮就跑到他府上来了?
  他赶紧起身,到正厅相迎,“从舟见过平原君… ” 他还未及行礼,平原君就几步奔到他面前,怒气冲冲地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我的生辰,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么?!”
  虞从舟完全没了思路。大清早的,这赵胜究竟在闹哪样,今日是寿星就拽大么?
  但旁边杜宾、晁也却居然跑上来劝架道,“平原君冤枉我家公子了!公子今日染了恶疾,发热不退,在府中昏迷了一日,实在是哪儿也去不了啊!”
  虞从舟这下大惊失色,“什么,现在已是晚间?!我… 我竟昏睡了一日了?”
  杜宾和晁也心想,公子果然装傻敷衍的功夫一流,这装得多逼真啊!
  晁也继续说,“平原君您看,我家公子都已经烧糊涂了!可怜呐,公子可是真心想去您的寿宴呐!”
  “装的!”还是平原君最清醒,一语中的,“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的!就算伤寒发热,想当初,我伤寒发热的时候,还不是硬挺着背了你五里路,不然你焉有命在!如今你就要做联军主帅了,发个热,就连过府叙句话都懒得?!”平原君双眼含泪,额上青筋暴起,眼神苦愤地望着虞从舟。
  从舟听他说起他们少年时、公子章谋反时的那些劫难,不由心中柔软,伸手想要拍他肩膀,赵胜突然提臂握拳,竟似要向他揍来。
  他并不躲避,平原君不得已、收了拳头,一转身,向堂中立柱扑去。
  从舟以为他要拆了他家立柱,却见他居然抱着那柱子,咬着嘴唇呜呜哭起来了,“你和王兄潜行入魏,不带上我已经很不够义气了。你在魏国遇刺,我担心得如热锅蚂蚁,好不容易等到你们回赵了,你也不来让我见个平安。我又好不容易盼到过生辰,知你终于要来,左等右等你竟一直没来!害我一整天,滴酒未进,你还不如早说你不会来倒断了我的念想了!”
  从舟最怕他发起小孩脾气,尤其那摸样可怜的,令他完全不知如何能劝,心中一阵麻痒。
  只见赵胜忽然把脑袋在柱子上左蹭右蹭,蹭掉点眼泪,说,“我把你当兄弟,结果你和王兄,一个来了一会儿就走了,一个根本没来,根本不念我兄弟情!我鄙视你!”
  说完他掉头就走了。从舟心中乱糟糟,急喊一声,〃胜!〃但他并不回头。从舟无奈叹了一息,无名指、中指不觉又按上眉间。他还没理清自己头绪,真不知如何能理开他的情绪
  ……
  另一边厢,楚姜窈趴在桌上不停痴痴傻笑,小盾牌被她笑得浑身发毛。
  “今日任务顺利完成,你不给他服解药啦?”小盾牌一语惊醒姜窈。
  她侧了脑袋,脸上好大不乐意,想了想说,“四日内不服解药都没事的啦… 过两天再说。” 说完一闭眼、又神叨叨地傻笑起来。
  小盾牌皱了皱眉,不知她发什么毛病。
  


☆、一壶冰心

  是夜,虞从舟躺在自己房里,虽然他想不清自己怎么就得了那么严重的伤寒,但杜宾、晁也都说得信誓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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