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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雁来红-第52部分

小说: 雁来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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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被刀刃抵住,冬子闭上限。

“现在脱掉吧!”

“快点!”

冬子迟疑时,戴墨镜男人立刻甩她一巴掌。

“敢不听话吗?”

已经无路可逃了,如果照对方所说的脱掉衣服,牺牲肉体,也许还会让自己回家,否则,脸被伤害可就划不来了。

“快脱!”

不得已,冬子走到房间角落,脱掉外衣。紧接着,在只有一盏不太亮的日光钉照射的房间里,冬子被剥下内衣裤。由于恐惧和羞耻,冬子扭动身体,但,仍被强迫仰卧!

边忍受凌辱,冬子内心却出乎意料的冷静,边想,要多久才会结束一切呢?似乎事情既然变成这样,恐惧和不安己经没用了。

最先强暴冬子的是戴墨镜的男人。或许他是个中老手,先抚摸一会冬子的乳房,然后说了声“太小了”,就逞自探入,粗暴的发泄自己的欲望,最后用力抱紧冬子的肩膀,一动也不动了。

接下来是穿白衬衫的男人,他全身不住颤抖,几乎才刚刚进入就结柬。

两人泄完欲后,冬子趴在被褥上。这时,戴墨镜男人拍她肩膀,说:“好,你很听话,可以让你回去。”

冬子慢慢拾起脸来,男人把她脱下的内衣裤和衣服丢给她。

“你虽然瘦小,却很有感觉,不错。”

冬子没回答,再度走到角落,擦拭身体。只觉得腰部一点力气也没有,下身如火烫般的热。她踉跄的穿上衣服,但,被扯破的衬衫却怎么也拉不拢了。

穿好衣服,戴墨镜的男人又自背后蒙上她眼睛。

“我相信你很识时务的才对,如果报警,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送她回去。”戴墨镜的男人命令。

冬子被带进电梯,然后拉着手,回到停在外面的车上。引擎启动,车子往前行之后,穿白衬衫的男人好像才安心了,说:“没问题了。”

蒙住眼睛的布条被解开后,冬子发现车内只有穿白衬衫的男人。仔细看,男人似乎才二十岁左右,五官轮廓匀整,一脸少年模样。

“你不要紧吧?”男人注视前方,问。

强暴女人之后还要问“要不要紧”,未免太可笑了。冬子沉默不语。

男人指了指冬子的手提包,说:“给你留下零钱了。”

天大概快亮了,道路两旁缓缓升起乳白色的雾霭。

“下次愿意和我单独见面吗?”边开车,男人说。

冬子没回答,望着开始泛现红霞的东方天空。

这儿是哪里呢?马路很宽,雾霭中浮现人行天桥,下方有标识牌,上写“右.目黑、中央.高圆寺、左.自由之丘”。

或许是环状七号公路的外环道吧!

过了人行天桥,男人开口:“能告诉我电话号码吗?”

冬子沉默。

男人的声调稍微提高了:“不告诉我就不让你回去!”

沉吟片刻,冬子说出店里的电话号码,但是,改了其中两、三个数字。

“姓什么?”

“中山。”

“真的吗?”男人停下车,用原子笔在火柴盒背面抄下。“我不是流氓,是学生。”

冬子已经能够相当冷静观察对方了。

“若是只有我们两人,我一定不会粗暴的。”男人说着,停顿—会。“今晚七时,你在刚才走着的下北泽路口等我,七时正,可以吧?”

女人根本不可能再接近自己被掳走而遭强暴的地方,但对方似是真心。

“可以吧?”男人望着冬子。“这次只是我自己。”

“……”

“我其实不想做那种事的。”

但,现在说这些已没用了,冬子还是已经被强暴了。

“知道吗?”

冬子轻轻点头。她并未答应,不过却怕又惹恼了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男人。

“好,那么我送你回家。”

“不,我在这里下车。”

“不会再对你怎样了。”

“请让我在这里下车。”

男人环顾四周后,又前行约两、三百公尺。这才停车,指着左手边的小路,说:“你在这里下车后马上走向左边,等两、三分钟后再回来搭计程车。”

他大概怕被冬子看见自己的车牌号码。

冬子点点头,下车。

“快走!”

冬子开始走向小路。四周的住家仍在朝露中沉睡。

“今晚七时,知道吧?”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但,马上又响起车子飞驰离去的声音。

冬子站住,等声音消失后,这才转身往回定。朝阳在乳白色雾霭中爬升,男人离去的方向已无车影,另一例有两辆大卡车接连驶近。

冬子站在国道上等计程车,左手提着手提包,右手拉住衬衫胸口被扯裂处。不知道的人见到,或许以为是大清早太冷,所以用手遮住胸口。

不久,一辆计程车来了,冬子招手。

“参宫桥。”她上车,说着,靠在椅背上。

可能因为天刚亮独自等计程车而感到不可思议吧!司机问:“你有急事吗?”

“是的……”冬子含糊回答。她已无说话或思考的气力,只希望早些回家休息。

车子在清晨的宽阔马路上飞驰,只是时而会有卡车擦掠而过,此外,不见其他车辆。

约莫十分钟后,车子抵达公寓门前。

刚才,男人说有留下零钱,但,冬子此刻打开手提包一看,却只剩一张五百圆钞票和四个一百圆铜板。冬子记得出门时,应该带着三张万圆钞,但,似乎也被那两个男人拿走了。

勉强够付车资七百三十圆。冬子付过后,下车,雾霭已消失,路穷电线杆的路灯也熄灭。公寓石墙斜靠着送牛奶的脚踏车,小路前方有位正利用清晨慢跑之人。

公寓里的住户似乎都还在沉睡。

离开这里是昨夜十一时过后,但,冬子却觉得仿拂已经很是遥远以前了,恰似完成了漫长之旅,好不容易才回到家。她穿过楼下大厅,搭上电梯,途中仍害怕男人们会从暗处出现,但,马上又告诉自己:该来的就来吧!

家里毫无变化,和出门时一样,桌上放着喝完的白兰地酒杯,沙发上叠放着脱下的睡袍。看着这一切,冬子深吸一口气,趴在沙发上了。

悲伤和气愤的感觉并不强烈,只是非常疲倦,甚至觉得静静不动的话,都能就这样睡觉。

不久,冬子站起来,脱掉衣服走进浴室。冲过身体,把全身抹满泡沫再冲净,却仍横不够过,又将浴缸放满热水,浸泡着。

约莫过了一小时,她走出裕室时,听到报纸塞进信箱的声音。

但,她并未去拿报纸。换上新的衬衣,上床。

窗帘仍拉上,阳光从缝豫射进来。该是大家起床准备上班的时刻了。

就算这样一睡不醒也无所谓!持续昏迷数日,几天后才被谁发现……冬子想像着变成尸体的自己,闭上眼。

※※※

醒来时,窗帘缝隙射进来的阳光更亮了,已跨越床沿。看看枕畔的座钟,是十一时。时间还是同样流逝!

冬子想起船津。他说是下午四时的班机,那么应该已经准备前往机场了吧!

之后,她才想到自己的店。十一时的话,友美和真纪应该到了,正要开门营业。或许,她们正等着自己前来也不一定。今天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有两顶帽子必须交货,忘掉了可就麻烦。

冬子等自己脑筋更清醒后,才拿起枕边的电话筒打到店里。

“老板娘,你在哪里?”真纪的声音传来。

一瞬,冬子觉得对方的声音特别清新。“还在家。不过,今天想休息。”

“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严重,只是头脑昏沉沉的。”

“感冒了吗?现在正流行哩!”

“里见小姐和川崎小姐下午会来拿帽子,记得交给她们。”

“知道啦!那么,下班后我们去看你。”

“不必了,明天应该就好了,有什么事的话打电话给我。”冬子挂断电话。

或许昨夜受到的打击仍残留未去吧?脑海仍旧昏沉沉的。她又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等再度醒来,已经是下午三时过后,由窗帘缝隙射入的阳光已移至床脚。

三时过后的话,应该是船津快搭机的时刻了。

冬子盯视着阳光,久久,坐起身来,但在同一瞬间,双腿内侧和肩胛掠过一阵闷痛。勉强站起来,可是上身仍微微前倾,双腿好像无法并拢。

她慢慢走到厨房前,钮开瓦斯开关。虽然没有食欲,还是希望能喝一杯浓浓的咖啡。

正当她站在厨房等水烧开时,电话铃声响了。

——会是谁打来的呢?

一瞬,冬于全身紧张了,走近电话。总不可能是那两个男人吧?

她怯怯的拿起话筒,立刻听到是广播的声音,以及船津的声音。

“是我,现在人在羽田机场。你今天果然没有来送行?”

“啊……”冬子松了一口气,坐在电话机旁。

“昨夜让你困扰,对不起。你什么时候离开呢?我一点都不知道。”

“马上就要搭机了,我只是想最后再听一下你的声音……今天没去店里?”

“是的。”

“这么一来,会有颇长的时间无法见面了。或许有空我会回来,在那之前你要保重自己。”

“你也一样……”

“怎么了?好像有气无力的样子。”

“不,没什么。”

“那么,在最后,请说些什么吧!”

“保重……”

“我爱你,虽然去美国,同样忘不了。”

船津的声音和广播登机的声音重叠了。

“请别忘了我爱你。”

“谢谢。”

“那,我走了。”

“一路顺风。”

“你也要珍重。”

电话挂断后,冬子仍握着话简发怔,久久,才搁回话筒,水烧开了,冬子静静听着沸腾的笛音,隔了好一会才站直身来冲泡咖啡。之后,她端着咖啡杯回沙发,坐下。

——终于走了……

她缓缓嘎饮咖啡。浓浓的黑咖啡让她昏沉沉的头脑逐渐清醒了。她走向房门,拿回早上塞人的报纸,翻开,只看大标题。

没什么特别要闻,最多的是胰路事件和车祸事件,也有一则标题是“年轻女性遭强暴”的新闻,当然主角不是她,地点也是千叶县。

冬子收妥报纸。时间是下午三时半。

公寓左手边的树丛传来蝉声。阳光相当强,气温好像也上升了,看这情形,梅雨季节已将过去,冷夏可能也快结束了。

冬子从白色蕾丝窗帘移回视线,点着香烟。确实,在身体疲倦时,最先想到的还是咖啡和香烟。

静静吐出的烟雾先往前面直流,然后微向右倾飘散。凝视着烟雾之间,远逝的记忆在身体稍微缓过一口气之下苏醒了。然后,冬子感到身体里面某个部位有了甜美的触感——很柔和,却很轻松、舒畅。

“奇怪!”冬子喃喃自语,站起身来。只觉得若这样继续坐着会彷徨、不安。

她看看时间。已是船律搭乘的班机起飞的时刻。他此刻坐在座位上正想着自己吗?

但,心里那种甜美的感觉还是不断涌升。

“讨厌!”冬子摇摇头,进入浴室。

她脱掉睡抱、内衣裤,扭开莲蓬头,从头上冲着全身,她想完全冲掉船津的事、两个男人的事,以及留在自己体内的余韵。

从今天早上到现在,这是第二次洗澡了,但是,不管怎么冲洗,好像都洗不掉被男人们强暴的污秽,只是,至少她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了。

从浴室出来,冬子换上鲜艳花色的洋装,心想,这样或许能抹拭掉昨夜厌恶的回忆。

之后,她把咖啡杯拿去厨房,拉开窗帘,开始打扫房间。

外头如她想像的非常晴朗,看样子梅雨季节终于结束了。她推开家具开始打扫,听着吸尘器的马达声、轻轻哼着歌之间,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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