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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金缕恨:冲喜弃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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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轻轻坐回太后身边,太后笑容满面地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执了南陵璿的手,将两人的手重合在一起,和蔼地道,“去哪了呢?璿儿叫人四处寻你。”
    她心中咯噔一下,想起那骗白色衣角,旋即否定,断不可能……
    是以微微一笑,“许久不见父亲,和父亲多说了几句话,让太后担忧,初儿错了!”
    还她清楚地感觉到,覆盖在她手上南陵璿的手微微一抖……
    她心虚,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他,他仍然在侧耳听戏,面带笑容,看不出丝毫端倪,她的脸却不由自主红了,仍在想方才目睹太子对她无礼的人会是谁?宫里眼多嘴杂,会不会传到南陵璿耳朵里?喜儿在王府就编排她和太子的是非,若南陵璿知道……
    如今,也只有默默祈求上天,不要让她那么倒霉了……
    戏台上在演什么戏码,她一点也听不进去,却听周围一片叫好声,太后便在南陵璿耳边窃窃私语起来,南陵璿的脸顷刻变了颜色,继而淡淡地笑。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向戏台,原来戏台上早已不在唱戏,而是一个番邦女子在舞鞭,惹得大伙掌声连连。
    正疑惑,太后便开口说话了,“初儿,这女孩怎么样?”
    她不知为何要问她,自然称赞不已,“很好啊!相貌美,英气逼人,巾帼不让须眉呢!”
    太后一听她的话便乐了,“你看着也可爱?”
    这女子生得圆圆的脸庞,杏眼樱唇的,确是十分可爱,她微笑着点头,“可爱,不知是……”
    她这话一说完,南陵璿的眉头便蹙了起来,代太后答道,“番邦车越国的郡主,有沉鱼落雁的容貌,摘叶飞刀的本领,太后,可对啊?”
    “对!对!”太后喜不自胜,点头的时候眉眼笑弯。
    纵然云初见后知后觉,也感到一丝蹊跷,说话间,鞭舞完毕,那女子竟一跃便跃到了太后面前,行了个礼,直扑太后怀里,“太后奶奶,茗思的鞭舞怎样?”
    “好!好极了!”太后被她黏得笑呵呵的,指着云初见道,“这位是我朝丞相的女儿,是璿哥哥的侧妃,应该比你年长一岁,叫姐姐好了。”
    “侧妃?就是小妾了?那璿哥哥的正妃呢?”叫茗思的女孩左顾右盼,对这个所谓的小妾显然不放在眼里。 
                  瑶阶寒透金缕鞋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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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邦的女子性格豪爽,难道也可以不拘礼仪的吗?居然刚刚指婚就随他们一起回了福王府。
    他们三人同乘一辆马车,一路茗思旁若无人,璿哥哥璿哥哥叫个不停,一会儿挽着南陵璿胳膊,一会儿靠在南陵璿肩上,一会儿嘟起唇不开心。
    “璿哥哥,茗思好难过!”她这么说的时候仰面靠在南陵璿肩膀,双唇嘟得老高。
    “茗思怎么了?”他轻柔地说着,果真宛如一个大哥哥宠爱着小妹妹。
    举呵……他可曾这么轻柔地对她说过话?可曾关心过她的情绪?可曾想过她也难过?她一生没有奢求,只愿什么时候也能像茗思这样,对他说,璿,你让我难过了……
    他会在意吗?泪水从眼角悄悄渗出,她今天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爱他啊,可她连说出来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在背叛了他之后,她更没有资格说了……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有多么多么爱他……
    还“璿哥哥,才不过几年,你就娶了那么多妃子,你不要茗思了!”茗思嘟着唇撒娇的样子好娇媚……
    她看得心疼,一个女人,一辈子,能这样靠在心爱的男人怀里,为他展尽妖娆美丽,是多么幸福的事……
    她也想这样,真的好想……
    她更想南陵璿像摸着茗思的发一样安抚她,“傻丫头!是璿哥哥落成这般模样,配不上你!”
    “不!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在我心里都一样!”茗思的眼角也润润的,整个头埋进南陵璿怀里。
    云初见痴痴地看着他俩,怎么茗思的回答和她一样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都和两年前灯火阑珊处的你一样……
    看着看着,茗思忽然变成了自己,被南陵璿搂在怀中疼惜着,轻言细语地安抚着……
    这样想着,便满足了吗?脸上不自觉扬起微笑,为何心却在疼呢?酸痛就像一股浪潮,从内心最深处往上涌,越涌越多……
    “咦,你怎么哭了?还笑着呢!又哭又笑,真好笑!”不知何时,茗思又变得兴致勃勃了,指着云初见笑。
    南陵璿却搂紧了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轻抚,口气如同教育孩子,“有人哭,是因为做错了事,知道要受罚,没错的孩子是不会哭的!”
    那么柔软的语气,隐含的寓意却那么阴狠,受罚?她会受什么罚?
    他说的没错,她做错了事,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她认了!只是茗思娇俏热烈的脸,灼疼了她的心……
    “璿哥哥,茗思一定会乖乖的,一定不会做错事!”她仰起脸,攀住他的脖子,像个孩子般撒娇。
    而他,总是那么慈爱地对茗思,“茗思一直就很乖,璿哥哥怎么舍得罚?”
    舍得?舍不得?她可是被他扔进过毒冢啊!原来同样是女人,有如此大的不同……
    可是,她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就让她在角落里,默默地凝视他,默默的仰望他,默默地……爱他。
    因为,她注定,是和他背道而驰的人。太后说她没看错人,这回其实是看错了!把她嫁入福王府,以让丞相眷顾福王?让云初蕊嫁进来还差不多,父亲或许会顾念云初蕊的幸福。为什么同人不同命呢?相府,云初蕊是父亲宠爱的女儿,王府,茗思是南陵璿宠爱的宝贝,那福王妃呢?他忘记了吗? 
                  第五章 瑶阶寒透金缕鞋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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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便不语了,静静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贺礼是我换的,既然你有本事把它换回来,又何必再来问我呢?”她不想解释,她既然选择了背叛,解释就没有了意义,无论她有怎样的苦衷,都不能挽回背叛这个事实,更何况,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她,她的解释,他会相信吗?
    他冷笑,“这么有恃无恐?你是不是以为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把你怎样?”
    “不是……只是,欺骗你没有意义!”她眼底浮起泪光,却低下头,不让他看见,南陵璿,你怎么能体会我在背叛你的时候有多么痛苦……
    举他忽而爆发出一阵大笑,“欺骗我没意义?你居然还有脸皮说这种话?”
    “既如此,王爷请休了我吧!我是丞相的奸细,休了我不就一了百了了吗?”是啊!她原本就不想嫁给他,如今这局面,父亲必定还会要她继续害南陵璿,可知她在害他的时候,自己的心也在滴血?如果,南陵璿能把她休了,那天下纷争不就与她无关了吗?父亲自然也不会怨她,娘就安全了……
    此念头一起,心中升起难以割舍的痛,可是,这却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她因这个想法儿喜上眉梢。南陵璿,我爱你,所以我可以离开你,这份爱,不用你懂,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够了……
    还然而,他却冷冷地告诉她,“云初见!想从我王府出去,活着,是断断不可能的!除非死!”
    死?她苦笑,他竟如此恨她吗?他可知道,死,她并不怕……
    而他,则看穿了她的心思,笑得阴冷,“不过,云初见,你若死了,非但得不到我半分同情,你父亲也不会掉一滴泪,伤心的只有真正爱你的人!”
    他的一席话,惊醒了萎靡的她,不错,她死了,是仇者快,亲者痛的事,她怎么这么傻!
    再度抬眸时,他的轮椅已离开书房,追出几步,终停下,他没有叫她跟着,她去干什么呢?可是,如果她不跟着他,她又何去何从呢?
    “南陵璿!要怎样你才能休了我!”她倚门呐喊,涕泪交加
    他纯白的衣角慢慢隐退在黑暗里,她的哭喊如被黑夜吞没,消失于无形。
    她久久地,久久地立于台阶之上,王府华丽的辉煌让她感觉不到暖意,只有冷,彻骨地冷……
    当她想起马厩才是属于她的地方,春夜的凉露已湿透了她的金缕鞋,为了皇上寿诞而穿上的金缕鞋,是那么的不舒适……
    绕着花间小径,她走向属于她的马厩,途经承锦阁时,里面传来茗思欢快的声音,“璿哥哥,这可是你说的,从今日起,你只属于茗思一个人!”
    呵!她笑,无所谓!他原本就从来没有属于过她……
    不明的,眼角还是有泪珠滑落……
    这王府,也只有马厩才让她可以大口喘气,呼出心内所有的烦闷。心里挂着宝马朱朱,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它,可今天的朱朱也反常了,不再像上次那样亲昵地对待她,她一靠近,朱朱便扬蹄警惕,不准她碰它。
    她吓了一跳,手捧了一捧草接近它,“朱朱!朱朱是我啊!你怎么了?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第六章 芙蓉自在立风雨


 
    
    听=潮=阁
    而她自己,无形之中便成杀人凶手……
    所幸,大祸没有酿成!她暗暗感叹。
    可是,这个黑衣人是谁?她从来就未曾在王府见过这样一个人!
    “谢谢你救了我,请问你是……”
    举那黑衣人只瞧了她一眼,便拾起地上散落的袖箭,准备离开。
    “喂!你究竟是谁啊?”她追上一步,这王府里奇怪的人太多了!可是,既然救了她,那么一定是对她没有恶意的人。
    那人回头,凝视她一眼,身形一晃,竟然不见了踪影。
    还她知道,这人和独孤舞一样有轻功,不知道独孤舞是否认识这个人……
    “哎,难不成是独孤舞?不可能啊!他没必要扮成黑衣人在我面前出现啊!”她凝视着地上的盒子,不敢拾起,只怕还有什么机关……
    “哈!夜里不要随便念人的姓名,念着念着,就会有鬼出现的……”身后忽然响起颤悠悠的声音。
    她低头一笑,猛然回头大喝,“就知道是你这个大头鬼!”
    身后,稳稳地站着独孤舞,被她的骤然大喝惊住,喃喃道,“没看出来,你还是河东狮吼的人物……”
    她眨了眨眼,“我也没看出来,你居然还穿夜行衣在王府里乱窜,你老实交代,图谋不轨吧?”
    “图谋不轨的人是我?”他笑着反问,眸子里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光。
    她无言以对,看来独孤舞也知道她做的坏事了……
    只是,为何不责怪她?反而还笑?笑容里还有一丝宠溺?莫非,他和自己一样,也对南陵璿居心叵测?
    想到这里她双眉一竖,“独孤舞!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害王爷,我定不饶你!”
    “哟呵!”独孤舞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这叫什么?只许王妃点灯,不许独孤舞放火?”
    “我……”她沮丧地坐在地上,满肚子苦水,只能岔开话题,“好端端的,你穿个夜行衣干嘛?怕我认出你啊?”
    独孤舞仰天长笑,“是啊!我怕你认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要对我以身相许,那我可就真对不起王爷了!”
    “哼,他才无所谓呢!那么多女人,少我一个也不少!”她不禁嗤之以鼻。
    独孤舞便耸动着鼻子,四下里闻,“怎么这么酸呢?哪家打翻了醋坛子?”
    “我吃醋?我才不吃醋呢!”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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