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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于公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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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也是生灾,丧门吊客,又犯豹尾,还有几天牢狱之厄。”

邹公子闻说,愁眉不展,此乃为访父亲,有什么牢狱之苦?未可全信!执手道及:“有劳了!”至树下解马骑上,顿辔而走,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日望见蒲台县城池,催马进了城门,只见街市作买作卖,闹闹吵吵,红日西坠,暂且住在店内,明早进衙探事。陈店主前来尊声:“贵客用什么酒菜?吩咐好办。”

公子带笑:“快把美酒佳肴拿来!”店主连忙唤人秉灯,开坛烫热,酒菜齐端,店主旁边陪坐。公子开言便问:“贵处县官可好?”店东回言说:“新任县主本贯山西,原是举人出身,实授敝处知县。自到任以来,不知为何,并未理事,都是县丞芦老爷审办。”公子沉吟半晌,又尊:“贤东,实不相瞒,这位新任琴堂,就是家父,养病不知所为何事,明日面见时便知分晓。”店主听言,方知是公子。未知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第八回  邹公子书写呈词 义禁子济南告状

话说公于交过卦资,说:“还要相烦再瞧一命。”随讲自己八字。先生细看一遍,说:“此命一十九岁,九月初八酉时降生,造定荣贵,前程远大,为官作宦,尽是实言,并非奉承。

眼下也是生灾,丧门吊客,又犯豹尾,还有几天牢狱之厄。”

邹公子闻说,愁眉不展,此乃为访父亲,有什么牢狱之苦?未可全信!执手道及:“有劳了!”至树下解马骑上,顿辔而走,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日望见蒲台县城池,催马进了城门,只见街市作买作卖,闹闹吵吵,红日西坠,暂且住在店内,明早进衙探事。陈店主前来尊声:“贵客用什么酒菜?吩咐好办。”

公子带笑:“快把美酒佳肴拿来!”店主连忙唤人秉灯,开坛烫热,酒菜齐端,店主旁边陪坐。公子开言便问:“贵处县官可好?”店东回言说:“新任县主本贯山西,原是举人出身,实授敝处知县。自到任以来,不知为何,并未理事,都是县丞芦老爷审办。”公子沉吟半晌,又尊:“贤东,实不相瞒,这位新任琴堂,就是家父,养病不知所为何事,明日面见时便知分晓。”店主听言,方知是公子。未知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第九回  邹其仁苦诉情由 汤守备捉拿群盗

话说店主知是县公的儿子,唬得双膝跪倒,口尊:“公子,休要见怪。”公子说:“老丈多礼。”离坐伸手搀起。店主唤人另整酒饭,不一时,复设席面,满斟一杯,亲手奉敬,说挚谦套话语。邹舒得了信息,忧中变喜,放量欢饮,酒有八分。三更以后席散,送出店东,闭门打开行李,熄灯而眠。次日梳洗,换上衣衿。店主预备酒饭,款待殷懃,房价一概不要,亲送邹舒出店上马,穿街过巷,来到衙门以前。公子下马,向守门军牢说:“你们快去通报,就说公子前来。”把门人开言:“呔!你是何方光棍,混说些什么?”众贼将公子大骂:“还不快走!”公子听说,冷笑:“你等少要胡说,与我快报,难道公子是假的不成?只叫出个随来的长随,自然明白。”邹舒哪知把门军牢就是献县的盗贼。又听完,就知消息踏犯,唬得胆裂魂飞,乱哄哄通报贼头,齐说:“不好,今有邹知县之子,现在衙前,快忙商议。”蓝面神听毕,也唬得魂魄俱散。迟疑半晌,生出恶计,口呼:“众位莫急!只用将他拿住,送至东衙,取供问罪,赖其假充官亲,岂不妥当?”凶徒齐夸:“好计!”立刻发出八个贼人锁拿公子,上前揪住撂倒地上。书生说:“胆大奴才,谁敢欺压本官亲生之子!大料你们无有眼睛,少时上堂,定将万恶贼人情由诉明!”且说贾贼在衙内唬得战战兢兢,来请芦县丞立刻进衙,在堂上相见,贾贼以病托付:“严治假冒口称是我亲生之子,重责押监,俟下官病好,再审真情。”县丞应允出来。实时升堂,三衙役喊堂:“带上!”开锁,邹舒气忿,留神观看,堂之左右并无自己家人,上面官儿素未识面。公子说:“奇怪!父亲踪迹全无,是何缘故?”堂上县丞打量书生,面如敷粉,唇似涂朱,眉清目秀,耳厚鼻高,衣帽不全,满脸怒色,跪在下边。芦公看罢,沉吟良久:此事稀奇,甚是不明,既称是他儿子,为何堂翁不认?如今只好遵奉命令行事。吩咐:“那人听真,既不是邹公子,何得胆大到此假冒,罪名非轻!”县丞动怒,将签扔下,青衣喊堂,邹公子还要分辩,衙役不容,-按倒责打二十大板放起。芦公吩咐禁子:“钉手肘,带入南牢。打鼓退堂。”邹舒负屈含冤,不由伤心,前思后想,不知上任天伦身归何处?想起算命先生卦卜灵应,说有牢狱之灾,如今果见其真,但不知何日离难!

且说按察使于公,这日来到济南交略转牌,先到省城,通省文武官员郊外迎接。蒲台假官仗着胆子,亦来迎贤公,令人传出:“众文武公堂相见,排开执事,进城接印!”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十回  于大人审问贼人 汤守备监斩群盗且

话说店主知是县公的儿子,唬得双膝跪倒,口尊:“公子,休要见怪。”公子说:“老丈多礼。”离坐伸手搀起。店主唤人另整酒饭,不一时,复设席面,满斟一杯,亲手奉敬,说挚谦套话语。邹舒得了信息,忧中变喜,放量欢饮,酒有八分。三更以后席散,送出店东,闭门打开行李,熄灯而眠。次日梳洗,换上衣衿。店主预备酒饭,款待殷懃,房价一概不要,亲送邹舒出店上马,穿街过巷,来到衙门以前。公子下马,向守门军牢说:“你们快去通报,就说公子前来。”把门人开言:“呔!你是何方光棍,混说些什么?”众贼将公子大骂:“还不快走!”公子听说,冷笑:“你等少要胡说,与我快报,难道公子是假的不成?只叫出个随来的长随,自然明白。”邹舒哪知把门军牢就是献县的盗贼。又听完,就知消息踏犯,唬得胆裂魂飞,乱哄哄通报贼头,齐说:“不好,今有邹知县之子,现在衙前,快忙商议。”蓝面神听毕,也唬得魂魄俱散。迟疑半晌,生出恶计,口呼:“众位莫急!只用将他拿住,送至东衙,取供问罪,赖其假充官亲,岂不妥当?”凶徒齐夸:“好计!”立刻发出八个贼人锁拿公子,上前揪住撂倒地上。书生说:“胆大奴才,谁敢欺压本官亲生之子!大料你们无有眼睛,少时上堂,定将万恶贼人情由诉明!”且说贾贼在衙内唬得战战兢兢,来请芦县丞立刻进衙,在堂上相见,贾贼以病托付:“严治假冒口称是我亲生之子,重责押监,俟下官病好,再审真情。”县丞应允出来。实时升堂,三衙役喊堂:“带上!”开锁,邹舒气忿,留神观看,堂之左右并无自己家人,上面官儿素未识面。公子说:“奇怪!父亲踪迹全无,是何缘故?”堂上县丞打量书生,面如敷粉,唇似涂朱,眉清目秀,耳厚鼻高,衣帽不全,满脸怒色,跪在下边。芦公看罢,沉吟良久:此事稀奇,甚是不明,既称是他儿子,为何堂翁不认?如今只好遵奉命令行事。吩咐:“那人听真,既不是邹公子,何得胆大到此假冒,罪名非轻!”县丞动怒,将签扔下,青衣喊堂,邹公子还要分辩,衙役不容,-按倒责打二十大板放起。芦公吩咐禁子:“钉手肘,带入南牢。打鼓退堂。”邹舒负屈含冤,不由伤心,前思后想,不知上任天伦身归何处?想起算命先生卦卜灵应,说有牢狱之灾,如今果见其真,但不知何日离难!

且说按察使于公,这日来到济南交略转牌,先到省城,通省文武官员郊外迎接。蒲台假官仗着胆子,亦来迎贤公,令人传出:“众文武公堂相见,排开执事,进城接印!”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十一回  看印册新宗生疑 老夫人伤心自叹

话说贤公犹如众星捧月,前呼后拥,进城入按察衙门,落轿走马,升堂炮响闪门,众文武排班禀见。轮到知县,蓝面神胆战心惊,无奈随班行礼,两目邪视,进退张惶,全无官体。

贤臣才高智广,本朝有名人焉,冷眼旁观,瞧出破绽,往下高叫:“蒲台县知!”贼人闻听,勉强打躬答应:“有!卑职邹其仁伺候。”贤公说:“何方人氏,是哪一科秋闱得中?”恶贼见问,唬得魂飞:这大人问我出身来历,邹其仁的根基一概不知,如何答对?贾雄着急,计上心来:前日收拾行李,曾见文凭履历略记一二,何不对大人讲谈?倘若遮掩过去,亦未可定。朝上打躬,口尊:“大人,卑职是己酉科乡试中第三十四名举人,本籍山西汾州府人氏,今岁三月内,蒙恩陛授蒲台县知县。”贤臣闻听,腹内暗转:此人形容凶恶,举止怆惶,哪里象个读书之人!暂且由他,慢慢查访,再作道理。想罢,说:“贵县请回,另日再会。”贼人听见,如同放赦,深打一躬,随众退出衙门之外,上轿出城,回转蒲台。且说贤公公事完毕,退归后宅,脱了公服,书房独坐,想起方才之事,只说“奇怪”!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十二回  吕公子投亲染病 济南城寻访杨家

话说贤公犹如众星捧月,前呼后拥,进城入按察衙门,落轿走马,升堂炮响闪门,众文武排班禀见。轮到知县,蓝面神胆战心惊,无奈随班行礼,两目邪视,进退张惶,全无官体。

贤臣才高智广,本朝有名人焉,冷眼旁观,瞧出破绽,往下高叫:“蒲台县知!”贼人闻听,勉强打躬答应:“有!卑职邹其仁伺候。”贤公说:“何方人氏,是哪一科秋闱得中?”恶贼见问,唬得魂飞:这大人问我出身来历,邹其仁的根基一概不知,如何答对?贾雄着急,计上心来:前日收拾行李,曾见文凭履历略记一二,何不对大人讲谈?倘若遮掩过去,亦未可定。朝上打躬,口尊:“大人,卑职是己酉科乡试中第三十四名举人,本籍山西汾州府人氏,今岁三月内,蒙恩陛授蒲台县知县。”贤臣闻听,腹内暗转:此人形容凶恶,举止怆惶,哪里象个读书之人!暂且由他,慢慢查访,再作道理。想罢,说:“贵县请回,另日再会。”贼人听见,如同放赦,深打一躬,随众退出衙门之外,上轿出城,回转蒲台。且说贤公公事完毕,退归后宅,脱了公服,书房独坐,想起方才之事,只说“奇怪”!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十三回  不认亲巧骗衫衿 俏梅香绣房报信

话说贤臣独坐书房,说:“竟不像知县规模,曾记邹其仁与我同榜中举,光禄寺中同赴宴席,饮酒谈心,白面微须,容貌清浚今见蒲台知县,举止凶顽,凹面黄须,哪是寒窗念书之人?且是进退言语之间,大有可疑,必须察明除之。”忽然狂风大作,扬砂播土,贤公双合二目,顿饭之顷风定,红日西沈,闪目瞧见枇杷叶在桌上面,口称:“奇异!”伸手拿来,留神一看:此乃四月之时,花木正盛,何有此物飘来?再者枇杷叶乃南方所长,非此地所生,此叶随风而至,内隐情由,我想乾坤最大,四海无边,何事无有?贤臣将今比古:宋朝包学士正直忠心,善问无头冤枉;本朝先辈无数,俱各赤胆报国。如今于某来到山东,钦命按察,职分非轻,方才狂风刮到枇杷树叶,其中定有冤情。贤臣思量,不觉二目双合,趴伏桌上盹睡。梦中听外面脚步之声,进来金盔甲一位尊神,手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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