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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迷心计-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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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心这一病半个月,云曦用了三日的工夫处理地平州的事,将平州太守就斩首示众,查抄其家,彻查其宗族,涉案者一律严惩。将七省总巡革职

    涉案大小周边官员,全部押赴京城交由宣律院处置。

    但却轻办陈家庄,除了当日那些动武的人做了相应的处理外,将陈家庄的庄主陈恩禄,免死放了流刑,一应贪得家产充公。作为当地豪绅,他固然贪婪,但官在他之上,他也有不得不低头地苦楚。严办官员,轻判平民,这样不但起到震慑的作用,也可以聚揽民心。

    果然此令一下,平州百姓大呼圣明,四处地方官员更加倍小心。云曦指人将陈家庄与连家庄并为一庄,更名为东围庄。

    将查收太守所制之重新分派,撤除所有弊令,集中不得再以管理为由征收额外摊费,往来运输一应照官价收取费用。平州当年免赋,以安民心。来年全部依朝廷之令以十五赋一而缴。对于携助有功的连朋及其全家给于赏赐,特别是连花连朋这一对姐弟,云曦很是喜欢,格外嘱咐连家好生教养,再不可荒废等等。对于那些视而不见,胆怯陈家庄之威不敢施与援手的连家庄民也并无惩罚。

    如此,无人不羡慕连花一家,只叹自己无命无眼,没料定真佛,同时也羞叹任人欺压,人情漠冷不假援手。至于平州新任太守,云曦指相应官员拟了人名再来呈报。

    接着因绯心病重,他无心再久呆,只想了若到了故土,许是能让她好些。便大驾起往淮安来。至七月十二离开平州,水陆并行,走了**日,七月二十便到了淮安,入住城南的圣德园!云曦所见芳林,一时感叹,将圣德二字改成南安,并亲自赐匾联不消细说。

    绯心听他说着,也插嘴,只是眼神烁闪。云曦知道她最想知道什么,故意不提。急得她心里油煎一样,他瞧着她的样子十分有趣,也不理会,一边随手抚着她的头发一边说:“这几日你身子不好,需要在园子里静养。所以朕决定免除一应繁冗,你也不用再见什么人,也好仔细调养。”

    绯心一听这个急了,挣着要起,他伸手摁住:“这刚醒过来,又起什么?”

    “臣妾再有几日就了。”绯心急着道,使劲找借口,“太后这一路也疲累了,七月双节都在道上过,静在园里怎么好?中秋臣妾是打算在园里设宴地,也好,也好让太后高兴高兴!”

    “那怎么行?此番你这大病一场,没个月余断是出不得门。中秋后朕要往瞿峡祭江河,你在园中休养,回来就要起程返京的。再若添了病痛,回程道路漫漫,哪里支撑的住?”他越发笑的诡滑,“朕知道你这次有功,回去必少不得你的好处。”

    “皇上。”绯心瞧着他地眼,一时喃喃道,“臣妾知道错了,这些时日让皇上操心受累了,以后臣妾再不会如此。”

    这话算是说在点子上了,云曦自是了解这话深层的意思。他伸手去搂她,将她抱起来坐在他怀里:“这么病了一场,倒真像是脱胎换骨了。不过别没两三日便打回原形才好!”这半个月,她瘦成一把骨头,原本合适地中衣,此时在她身上肥出一大块来。

    “臣妾定是不会的。”绯心轻声说着,转脸看他,“皇上,臣妾想向皇上讨个恩典。

    ”如今她是因着体弱,言语久了也累,但实是想把这事作实。她太想见见家里人,若是父亲能获圣恩进园觐见,肯定面上也有光彩。父亲苦心这么些年,她身为其女,不能尽孝。若能再帮他长长脸,日后娘亲在家也能抬头挺胸。一时忍不住,所以少了一些套话。

    他听她没那些拘着地套话,听着也舒服,一时笑眯眯的说:“自是知道,都到了这里,哪能不近人情呢?”他摸着她地脸,“前两日你昏着,不过朕已经传诏了乐正寞并他两个兄弟,你爹好的很,红光满面的,比你瞅着还少性呢!”

    她一眨不眨眼的听着,心里越发的激动,带着脸红通通一片,连嘴唇都有了血色。就算他打趣她显得比她爹还老,她也一点也没往心里去。他瞅着她的样儿,一时很是有些难耐,不由错开眼接着说:“朕已经封了乐正寞为锦乡侯,你那个兄弟,朕觉得他很不错,提前选出来,由庞信带一阵。到时让他跟着一道回京!”

    绯心眼都瞪直了,万是没想到,父亲居然可以得到一个爵位!就连林孝那样的世家大族也过只是个乡侯,跟她爹现在一样。至于像左含青,官居二品但无爵位,只算人臣不是亲贵。

    有了爵位,就是亲贵,不管这个爵位多低也好,不管封地多穷也好,都是贵族!况且锦乡并不穷,而且离淮安很近。那里有良田数百顷,民生富足的很!有了爵位,有了地,他们不是商人了,他们是亲贵。

正文 第002章 一朝声起拜锦侯

    泰的王侯分封制度并不完全依照古制,总的来说就王爵和侯爵,全部按地域分。王爵分为三等,最高等级为四方王,也就是东临,西宁,南丰,北海。

    这四王最初的爵号起于四大封国,也就是锦泰开国初期的东南西北四片大封地,最初这四王是享有封国,有极大的权力。封国中所有税收供其支配,并可以任免官员,自立兵营储备兵马。

    比四方王低一级是六成王,比如当朝的兴成王就是六个成王之一,有一城之权土。比他们再低的就是郡王,郡王领郡城之地。

    比王爵低的侯爵,最高级别的侯爵是郡侯,然后是县侯和乡侯。乡侯是最低一级的爵位,但绝对也是贵冑一级。

    如今锦泰已经改变了故有的分封制度,因武宗时期的诸王混战,至使后来的帝王深感前车之鉴,所以削减了王侯等贵族的权力。

    王侯同样可以享有封地,但不能任免官员,不得干涉当地行政管理,不得蓄养兵马,不得私铸兵刃。但可以享受封地的财富,除上缴国家一部份外,可以随意支配。同时朝廷每年也要按制给王侯一定量的禄帛赏赐。

    所以同样的爵位,封地的贫富也拉开了诸王的财力等级。比如一个郡王,安阳郡王和北慕郡王的爵位是一样的,但这两个郡王一个富一个穷。安阳是有名的富郡,北慕地处边陲很贫困。这两个郡王明显有财富上的差距,而且一旦封王,如果没有职务在身,必须前往封地,如果到一个非常穷困的地方,又没有职务,其实就跟流放差不多。

    锦泰有制,封王的基本都是宗亲,极少有异姓王出现。有些极有功的名臣良将,也都是死后追封一个王侯爵位。

    像先帝时期的名将叶陨凉,曾只身单刀夜入敌营,铁骑横踏之间取敌将之头颅,勇不可当。曾有诗云:星如火,月似刀,犹见成王英豪。马饰金羁七宝辔,身着碧滕紫蟒袍。追风去,三千里,固守城关笑傲。谁言陨凉安阳子,只可俯身向禾苗。

    这首诗说的就是名将叶陨凉,出身寒微,不过是安阳一介农夫之子。但因他战功赫赫,最终封为武成王地事!但实际上,叶陨凉是至死才追封的武成王,他活着的时候,从未穿过成王一级的紫蟒袍。

    不过这足以让他为天下所羡。更令他一生功迹都入书立传。

    至先帝朝开始。爵位渐渐仅成为身份地象征。基本上权限已经一再被削减。但对于异姓非宗亲地家族。封爵对他们而言还是穷极一生要追求地尊宠。将士征战沙场。文官兢业制理地方。不过都是为了四个字功成名就!

    三叔今年得了职。是皇家买办。皇商和商人完全不一样。以前他们也买地建茶园。建了不少。但那些地都是使用权。不是所有权。是要给地主每年交税地。而锦泰地土地。本就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地。

    皇上是最大地地主。锦泰都是他地。他把地分给自己地兄弟子侄和亲信。那些人再把地分给自己地子侄和亲信。他们再租卖出去。其实就是卖一个使用权。坐收租税就可以了。在锦泰。有地就等于有钱。没地。买卖做地再好。也是流民商贩。最是轻贱地。

    云曦看着她地表情。绯心此时已经激动地浑身乱战。像打摆子一样。其实他是一步一步来地。封这个爵很是应该。

    其一。绯心身居贵妃之位。给他父亲一个爵位没什么说不过去地。像后宫总爱关注着朝中动向一样。朝上地也不时地观望后宫从而窥探皇上地好恶。他治阮家地时候。一直在提拔贵妃。当时朝中已经有人上表。要给乐正寞加爵。作为皇家脸面。天子地宫人。而且已经是到了贵妃这样一个尊位。娘家太难看也不行。但他当时一直压着。是因绯心又把他给惹火了。治办完阮家之后。她竟要求身后名。更把他气个半死。所以一直压着不议。

    其二,乐正家有功,这次南巡,说是淮南富豪集资。云曦查过,基本上都是乐正家和当地商家出的钱。地方上的豪绅多是挂个空名,由着乐正家还有少量的商人在大把的银子掏出来。

    其三,乐正瑛救驾。这个云曦知道,绯心那是迂腐忠心外加极好声名的性子作祟。当时该由常福去找京畿营的,让连朋带着她先躲起来,这也是云曦的本意!她为了给乐正家添功,不惜把自己当成弃子,将两人全指派出去。当时来的就算不是乐正》,也是乐正家茶园的人,反正算来算去,这一功跑不了。

    云曦虽是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也不想点破,更实在不想

    了。这么些年,她也没求过什么,甚至乐正》参加她都没提半个字。若不是他对她家里地事格外的上心,一时问了下头,他压根都不知道这事。

    如今借着南巡到了这里,他便封了乐正寞。官位不变,就是加了爵位。乐正寞这人资质平平,虽然是个会钻营的,但好在人比较胆小谨慎。又因绯心在宫里,一直点着他不让他生事。他自己本身也是个好面子讲名声的,所以放在哪儿也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至于乐正》,有一副好身手,比一些武将名门也不差,埋没了可惜。

    加上又是个老实巴交的,交给庞信练几年也是不错。

    “如此你要地,朕都给了你了。你还要讨什么恩典,朕也一并应了便是。”云曦抱着她,低声说,“十五那日不行,南省这边的亲贵都要来拜见。广成王也巴巴地带着王妃也要从奉安过来了,太后跟她是姐妹,早就跟朕说了要留着叙叙。到时少不得事,况且十五团圆,朕想与你一道赏月,若弄一堆人进来,不知道要闹到几时。不如过几日便唤他们进来与你相见。你想见哪个,拟了名单给他们,让他们准备就是。如此,你可能安心休养了?”他话说的随意,就像两口子在叙家常里短。

    她话都说不出来,巴巴地瞅着他。他已经料到她开口想讨的恩典是召见她地家人!她满脑子轰轰作响,乱个无数。她所求的声名,荣耀,一下子全来了。艰难的时候,她总觉得一生不可盼至。而如今,又容易得让她有些难以反应过来!他看着她的眼睛,一时难忍,手不由的往她襟里探去。结果她身体猛的一紧,微蹙了眉头,嘴里忍不住低呼出声。他登时后悔,忙让她顺着躺下去:“你再睡罢,说多了也累的很。况且还没好呢!”

    绯心因一触痛警醒过来,一时间也觉得怪,怎么的胸口疼的很。她一时眼转,他侧身看她,突然觉得好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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