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亨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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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承诺。这个犹太女人消失的时候,首领来找您,打听她的情况,被您施以强暴,带到了矿井,与尤迪特关在同一个洞里。”
“您好像无所不知。”
“能人不出门,闻知天下事。”
“这么说,您一定是到了矿井里?”他的声音含着恐惧。
“对。”
他站住了,又一次像在梦中一样呆呆地看着,并且询问:
“您是怎么重新上来的?”
我的意图是不对他说实话。于是,我反问:
“我就不能沿着升降罐笼的链子爬上来?”
“不能。因为我把箱子整个地绞上来了。”
“问题就在这儿。您说,您把箱子绞上来了。您讲这句话就是自欺欺人,不打自招。”
“真是活见鬼!难道我会不打自招?我只是对您说过这件事,是不会再对其他任何人说的。您说的,别人也不会相信。此外,您也不能有机会说这些事情了,因为韦勒尔很快就会来,让您的毒气再也无法呼出。看来,您是与魔鬼结盟了,因为只有魔鬼能够引导您下到矿井里。但是,您不要过分信赖他。魔鬼是个坏朋友,喜欢在人们最需要他帮助的时候背信弃义。”
“是的。您自己在这方面大概是有足够经验的。恰恰是在现在,您感到被他抛弃了。”
“您错了。我是毫无抵抗地向您投降的,尊重您的想法。如果我躺在这儿不动了,您将拿我怎办?”
他一边说,一边往地上躺。
“您已经尝过一次检托的滋味。”我回答,“这次它也会让您顺从的。”
“试试看!我就呆在这儿不动,宁愿挨打受辱,也不前进一步。我们离阿尔马登和我的尤马人还不远。他们将找到我们的同伴,跟随我们。那时,他们将抓住您并将我解放出去。”
“您想得倒是容易。我对我做的事情是有把握的。我将向您证明这一点,而且不逼迫你继续走。我们将留在这儿,等待您的尤马人到来。那时将表明,他们会不会为您而对我动武。我甚至不再把您的脚捆绑起来,以便您在他们到来的时候试图逃跑。”
我坐到他的身边,他向我吐唾沫,然后转过身去,不再看我。我倒是喜欢这样,因为他采取这姿势,就看不见刚从远处出现,正逐渐走近的人们。
03.媾和
同伴们离我越来越近,我听得见他们的声音了。梅尔顿仔细地听着,并转过身去注视着,死死盯着走到近处的人,以为他们是幽灵。
“天哪!他们是谁?”
“您的尤马人,是来解放您的。”我回答,“但愿您感到高兴,您的期盼很快就要实现了。”
“该死的家伙!你真的与魔鬼结盟了!”
他一边对我讲这样的话,一边拔腿就跑,显得很可笑。我放心地站起来,没有追赶他。这种力气是根本用不着花的,因为被解放出来的人离他最近的才四十米,已经认出他来了,看见他仓惶逃走,便大喝一声,紧跟于后。只有小敏姆布伦约人站着不动,哈哈大笑地对他说:
“这只鸟跑不了多远,因为翅膀被捆起来了。”
跑在最前面的是尤迪特和狡猾的蛇。他们的手也被绑着,但是他们在看到梅尔顿时的怒气,加快了他们的步伐。狡猾的蛇很快就追上了梅尔顿,并故意跑到前面几步,然后来一个急转弯,用很大的力气对着他撞。梅尔顿被撞倒在地上,一连翻了两个跟斗。他试图站起来,狡猾的蛇已经扑到他身上,不顾双手被捆,拼命地掐住了他的喉咙。他们互相扭打,翻滚多次,直到尤迪特跑了过来。这个犹太女人正处在激动之中,她大喝一声,用握紧的拳头揍梅尔顿,一拳接一拳地揍。现在,一群吵闹的人围着梅尔顿。我担心出人命,就赶了过去。我穿过人群,看见梅尔顿躺在地上,好几个人抓住他,尤迪特正用拳头打他的脸。我把她拉开,对她喊道:
“您想干什么?把这个人交给我们男人。您变成泼妇了!”
“这个恶棍罪有应得,我要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她上气不接下气,“他骗了我,把我国禁起来,要我死在矿井底下。”
她还想扑上去,我把她推开,警告大家:
“你们大家都不要再打他了,他会受到惩罚。谁不听从,就是跟我过不去。”
人们退却了。我把梅尔顿从地上扶起来,他气急败坏,像一头公牛一样大喊大叫。我让这种发怒告一段落,方法是在他嘴里塞了一堆东西。他威胁着说要憋死自己。但是,由此而引起的恐惧感,却使他很快安静下来。
狡猾的蛇虽然把梅尔顿打倒在地,并且掐住他,直到别的人参加进来为止,但是他还是放了梅尔顿。他的自豪感不允许自己参加对别人的虐待。可是,在他深沉的眼睛里,闪烁着仇恨之火。当周围安静下来以后,他转过身,对我提出问题:“老铁手想把这个罪恶累累的白人怎么办?”
“我现在还说不准,我还要与温内图商量。”
“这是不必要的,因为阿帕奇首领对老铁手所做的决定都是赞成的。两人如一人,一人这样想,另一人也这样想。”
“狡猾的蛇何出此言?”
“想给我的白色兄弟提个建议,所以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我和他向旁边走了几步,使梅尔顿听不到我们的谈话。然后,这个印第安人问:
“老铁手将告诉我,他是不是把我当做骗子?”
“骗子?我的红色兄弟的这个名字可能引起误会。不过我相信,狡猾的蛇喜欢真理,如果有人不公正地指责他,他反而感到自豪。”
“我的兄弟说得对,谢谢你对我的了解。我想通知你,我愿意与你媾和,不仅适用于我自己,也适用于我的战士。”
“你们的大首领大嘴将对此怎么说?”
“他同意。”
“我有疑虑。他与我有血亲之仇,因为我杀死了他的儿子小嘴。”
“他可以单独与老铁手了结。我与他的仇无关。当我们把队伍开往阿尔马登的时候,我们任命他为我们的首领,我们可以把我们选举的人罢免。尤马人分成许多部落。他是他的部落的首领,我是我的部落的首领。他不比我大。他命令我作战,但是我认识到,和平更好。为此,我准备以我的部落的名义,与老铁手抽和平烟斗。”
“我的红色兄弟想在一定条件下媾和。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愿望。”
“有两个愿望。我的第一个愿望是老铁手不反对我娶那尤迪特为妻。”
“我绝不反对。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一致的。第二个?”
“我想要梅尔顿!”
“我也这么想。我能够拥有这个人吗?”
“能够。按照我们的法律,老铁手可以随意处置他。我们是在红色部落的领土上,所以尤马法律适用于这儿。”
“我的红色兄弟可以得到梅尔顿。不过,我也将提出条件。”
“愿洗耳恭听。”
“我首先要求你的部落与生活在这儿的所有白人之间的和平。”
“狡猾的蛇同意。”
“然后我要求,和平扩展到所有的敏姆布伦约人,他们是我的朋友。”
“敏姆布伦约人是我们的敌人。我一声令下,我的三百名战士就会去讨平他们。如果你要求我们原谅他们,我必须在我现在的条件下再提出条件。”
“对那些条件,你还是保留为好。事情明摆着,敏姆布伦约人对你作出过决定,你对他们也作出过决定。可是,他们比你们作得早。你忘记了,温内图是他们的首领,而我是支持他的。我们没有害怕过你的三百人,况且现在,你是我的俘虏,我更不怕你们的人了。究竟是什么原因阻挡我们向北去取你们的马?”
“你们知道原因何在。”
“当然。此外,你并不是惟一落在我们手中的人。我已经对你说过,我们抓了四十个部署在这儿与庄园之间的尤马人。只要你们威胁我们,他们就会被杀死。”
他在沉思,我接着说:
“你会看到,我们并不要预先规定和平条件。即使有规定,你们还可以违反:你们等待从乌雷斯开来满载食物和水果的车子,这辆车被我们拖走了。”
“这就是说,我们在这儿没有吃的东西了。我们只有两天的储备粮。吃完以后,我们要么挨饿,要么离开这个野蛮的地方。”
“是的。你们比你们现在所想象的要孤立得多。我坚持我的要求,我们缔造的和平要扩展到敏姆布伦纳人。”
“如果我拒绝呢?”
“那对你非常不利。我们只要把韦勒尔抓起来,牵走你们的马,强悍的水牛就会带数百名敏姆布伦约人来,消灭你们整个的部落。你本人连同梅尔顿和韦勒尔将被交给法官,在监狱里呆上几年。”
一个自由的印第安人长期被关押!对于一个野蛮人的儿子来说,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他很快就作出决定:
“我认识到,我的兄弟是对的。敏姆布伦约人应该纳入到和平之中。老铁手还有什么条件?”
“现在没有了。其他的建议到讨论时再提。我知道,狡猾的蛇事先不和他的长老们商量,是不能抽和平烟斗的。”
“是的。他们必须被请来讨论。老铁手与我一起去见他们,还是请他们来?”
“请他们来。”
“那么,我们需要一个信使。老铁手将派谁去?”
“那个敏姆布伦约孩子。”我用手指了指小敏姆布伦约人。
“我把我的贝壳交给他,作为证据。证明我在你们这儿,他对我的战士说的全是真话。他可以告诉他们所发生的事情,并把那五个有经验的战士带来。这五个战士的名字,我念给他听,要他们不带武器,以表明他们心中没有怨恨。”
小敏姆布伦约人得到详细的指示,骑着温内图的马到尤马部落去了。我们的部队围成一个圈,把梅尔顿被打倒的地方作为中心。我自己藏在圈外,悄悄地检查梅尔顿的信袋。我先清点了一下钱数。钱比我想象的多得多,总数超过三万美元。这些钱是他的财产,还是属于韦勒尔或摩门教银库,这与我没有关系。然后,我找到了合同、购买德尔阿罗约庄园的契约,最后看的是大量的信件。我把信都读了一遍,大部分来自乌塔布,一些来自旧金山。所有信件都证明,梅尔敦是受摩门教委托,越境过来夺取大量土地的。两三封信证明,他和韦勒尔勾结,通过不正当渠道,赚大量的钱填塞自己的腰包。
有一封信的内容完全不同。信封不在,日期和发信地址都缺,不知道是何时、何地寄来的。笔迹很新,所以我猜想是最近写的,署名“亲爱的叔叔”。信的开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通知,结尾有几行引起我的注意:
你问我在何处生活,我可以肯定地让你放心,我生活得很好。我在赌
场上的运气更好,而且找到了一个朋友。他鼓鼓的钱包始终对我开放。你
还记得那个富裕的军需商吗?是在圣路易斯认识的。他出生于德国,喜欢
扮演美国佬,因此把德文原名“耶格尔”改成了英文“亨特”。据我目前
获悉,他是以制鞋帮工身份越境过来的。人尽管很笨,运气却很好,通过
一次婚姻进入了纽约一家生意兴隆的商店。南北战争期间,他向军队提供
鞋子和其他军需品,赚了一大笔钱。
现在,他病魔缠身,不再工作了,致力于把巨额利息变成财产,尽管
他并不需要钱用。他的夫人已经过世,只有一个儿子。老头很吝啬,还没
有给过他的亲戚们一个芬尼,却特别溺爱孩子。为了否定自己的德国出身,
他给儿子取了个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