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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斗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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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是我赢。”苏逄阁很平静的说出这样一句,鄢筠听着就难受。

“你要是和我平手也算输。”

“可以。”

于是鄢筠把自己的要求说了。

从这里到下面的镇子,和下两个镇子间,距离差不多,步行都要用一天半的时间,当然骑马会快,只要半天左右。

但是,鄢筠不会骑马,所以苏逄阁也不许骑马。另外,苏逄阁只能步行,鄢筠可以坐马车。

他们比试的内容就是,一人先一天出发,到达下一个镇子后要躲起来。后一个人在前一个人走后一天再走,然后要在第三天内找到前一个人。

谁找得快,谁赢。

如果两个人都找不到,或者同时找到,则以到达目的地的快慢作为输赢标准。

找不到的人第三天结束的时候,要在镇上最大的药店门口等着会合。

说了半天,鄢筠自己都快绕晕了,她停下来喘口气,忙问:“你听明白了吗?”

苏逄阁簇着眉,看向鄢筠的眼神有几分奇怪。“你确定?”

鄢筠有些心虚的点点头。

“我先走,让你准备。”苏逄阁很大度的态度,让鄢筠脸上一红。

“不用不用。我做好了阄,咱们抓阄,这样公平……”鄢筠暗自吐吐舌头,她可是宁愿变丑,也不要和他装成夫妻。

苏逄阁好像越发看不懂鄢筠,眼神变得深邃。但他并不出言反对,只是一抬手,示意她自行操作。

鄢筠走到桌边取了两个茶碗,把手里的阄分别倒扣在两个碗下,一统乱换,最后让苏逄阁挑。

苏逄阁依然是那副怪怪的眼神,他揉了揉鼻子,“左边。”

鄢筠依言打开,“是个先字……”她说完把纸条攒了,也赶紧把剩给自己的那一枚也攒了。

“不看你的?”苏逄阁眼底幽黑,只是问了一句,并没有上前,鄢筠却小退半步。

“除了先就是后啊……嗬嗬……”她只能用假笑掩饰自己的慌张。

“我明日寅末出发。”苏逄阁伸手一送,示意鄢筠可以走了。鄢筠如释重负,赶紧闪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鄢筠心里依然突突直跳。

苏逄阁是不是真没发现?鄢筠把手心的纸条赶紧烧了。反正,他不说就是无所谓。再说,他原本也是要先走的。

鄢筠简单洗漱一番,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云山雾罩的设了这么一个比赛,很多条件都是迷惑苏逄阁视线的。

苏逄阁会易容,这个鄢筠知道了,所以她也不打算能找到苏逄阁。

下面的路程,鄢筠很熟悉。她一年前在这条路上,为了差旅费和将来的安家费,来来回回走了几遍。

规定自己可以乘马车,而苏逄阁只能步行,也是为了迷惑对方。她就是要仗着对地形路径的熟悉,打算爬山抄近路,抢点儿时间。

但是,只有第二段才有一条山路可抄,所以鄢筠一定要保证走第二段路程。就像苏逄阁说的,鄢筠还要准备一下,她需要备好进山的东西。

只要能够让苏逄阁半路寻不到自己行踪,她再出人意料的比苏逄阁早到目的地,就有足够的把握藏起自己。这样一来,她的胜算很大。

但是,那山路也是一年前走的了,是不是老样子鄢筠都不知道。她有点冒险。

但她选择这样做,就是要告诉苏逄阁,她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他揉捏。

凡事,她鄢筠都要争取。若是没条件,她自己创造。

就像当初在瑁瑕山的日子,鄢回声对自己不闻不问,更是在自己从送粮人家里回到草屋后,毅然丢下七岁稚龄幼女离去,从此杳无音信。

所以鄢筠总想,幸亏是她穿越过来,否则这肉身也会早早死去。

鄢回声的可恨,更见于他如此漠视稚女的冷暴力。

鄢筠这个名字,是她自己起的。

她在草屋中搜到一本鄢氏家谱。看到满页漂亮的小楷,写着这个肉身的历代祖先,鄢筠决定就照着这家谱练字,然后恭恭敬敬把“鄢筠”二字写在家谱上。

这个出世不久就被母亲遗弃,父亲视而不见的可怜孩子,她鄢筠要为她留名。

不知道为什么脸颊居然会被泪水打湿,鄢筠赶紧抹掉泪痕。“脆弱得莫名其妙……”她嘟囔着,蒙头大睡。明日还得赶紧置办东西呢……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就要睡着,鄢筠突然惊醒。天,她居然忘了苏逄阁就是宏王爷……看来自己是被算计到底了,但愿这回的计划能成功。

第二天鄢筠起来,苏逄阁果然已经走了,那辆马车也被他处理给店主。

让她意外的是,苏逄阁留下了处理马车的钱,让店主交给她。

她拿着二十两银子,站了半天,终于一甩头,把刚才心中涌起的感动抛诸脑后。

别自作多情了,人家是王爷,拿金钱当镖使的纨绔,一定是觉得银子太少,带着还麻烦,才留下来的。

想着既然给我,不花也冤枉,鄢筠当即就带着这二十两,跑到街上去买东西。

虽然鄢筠自诩是瑁瑕山中女泰山,但是她依然决定备一个指南针。因此向一个当地采药人买了他用的旧司南。

备好指南针,鄢筠又跑去买了很长的绳子,背在身上足有五斤。

还有一些腌肉和干饼,一大张能把自己包起来的油纸。

她甚至还想买一把采药锄头,但是东西太多,她难负重荷,终还是算了。

本以为万事俱备。傍晚,鄢筠突然发现自己只有那双绣鞋。

这个用来爬山,一双脚走不出两里就废了。

她赶紧跑去买了一双勉强合脚的软底儿鹿皮短靴。然后一晚上的时间,就在想方设法把短靴弄得更加舒服。

为此,她愈发奇怪,苏逄阁怎么把那双绣花鞋准备得如此合适?

第二天的寅末,鄢筠也出发了。

她悠闲自得的坐在雇来的马车上,中途也不探问苏逄阁的行踪。

花了不到一天时间,她也到了目的地。随便选了一家客栈,鄢筠要了房间就进去睡大觉。

她在入睡前偷笑,苏逄阁现在一定小心翼翼的藏在某处,嘿嘿,你慢慢藏着吧。

第三天,鄢筠睡到日上三竿,才溜溜达达的出门吃饭。

下午装模作样的上街逛了一圈,确定镇上最大的药铺还在,便直接回客栈歇着了。

她吩咐店小二,黎明时分叫醒自己,她好去药店坐等苏逄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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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二天寅时,天还黑着,店小二准时来拍鄢筠的房门。

鄢筠迷迷糊糊坐起来,有一刻的恍惚,她还以为自己在那间陋室。

醒了半天,她才穿戴整齐,赶紧往药铺奔。她寅时半刻等在那里,靠在人家的门板上,居然又睡着了。

“鄢筠……”鄢筠在梦里听见有人叫她,一下子惊醒,眼前不是苏逄阁是谁。

“你来了……你躲到哪里去了?”鄢筠有些还不太清醒,刚开口打招呼,突然想起得演戏,连忙改口,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我看你睡得不错。”苏逄阁这样一说,鄢筠心中有鬼,她生怕苏逄阁发现自己的秘密,赶紧站起来。

“我这就回去拿上行李,去雇辆马车,定于辰时出发好了。你不许犯规。”她放了烟雾弹不说,还警告苏逄阁。

苏逄阁穿着那件银灰色的长袍,站在渐起的晨雾中,有些虚幻的感觉。

“嗯。你……”他似乎有话,但是鄢筠不敢多留,赶紧逃了。

鄢筠根本就没雇马车。她冲回客栈收拾行李,把包裹扎紧,往身后一背,就直接奔向镇南。

若她坐马车,则需要从西边出镇子,那里才是驿道,但是要绕过眼前的黑山,才能到下游镇,大概不到一天的时间。

辰时鄢筠上路的时候,天空中就灰蒙蒙的,她有些不安,却依然硬着头皮往山里去。

走了几个时辰,到了日头偏西的时候,鄢筠终于爬到路程的一半。那里有个石洞,采药人经常在那里休息的。

眼见一路风平浪静,顺顺利利,鄢筠脸上露出笑意。她决定休息一会儿,补充体力,再一鼓作气,赶在太阳下山前到达山脚。

坐在石洞里,鄢筠吃些干粮,喝足水,又把短靴脱下来鼓捣鼓捣。

鹿皮短靴虽然柔软,但是因为不合脚,还是磨起水泡。

就在鄢筠把靴子套回脚上的那一刻,一阵山风吹进洞里。

那风带着泥土的香气和湿重的水汽味道。

鄢筠在南方山中长大,顿时警觉地站起身。她出到洞口,攀上洞顶的岩石,向远处望。

黑压压的云已经滚来,浓得像夏日暴雨前的天上泼墨,可是现在依然是春天啊?

鄢筠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走还是留?她想到山雨一向来得快,走得也快。而且,春季也不会持续下上几天,便决定先留下。

鄢筠才爬下岩石,短靴有点松动。她刚弯腰要提,豆大的雨点子夹着鸡蛋大小的冰雹劈头砸下。

她慌忙用手护住头顶,往洞里逃命,眼见就差一步,脚下突然一滑……她顿时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还没等她撑起身子爬起来,只觉头上一痛,眼前便黑了过去……

鄢筠迷糊着觉得身上冻得发抖,她勉力睁开眼,四周黑沉沉的。

头上传来钝痛的感觉,鄢筠这才回想起,她一定是被冰雹砸到了。

睁着眼睛在地上又待了一会儿,看着身边的草窠里,还残存着几个鸽蛋大小的冰雹,她倍感万幸。

等到手脚渐渐有了知觉,鄢筠才慢慢爬起。

扶着岩壁站稳,鄢筠四下一扫,影影绰绰的树林,静谧无声,好像积蓄更加可怕的力量……

天空突然一道炸雷,滚滚春雷响彻山野。

鄢筠吓得跌进洞里,更大更密的山雨便倾了下来。

鄢筠摸摸已经湿透的衣服,又摸摸后脑肿起的硬块,她几乎仰天哀叹。

因为爬山路只需半天,所以鄢筠计算好出发的时辰,不会在山里过夜,火石之类统统没有准备……

鄢筠只能依仗自己身体一向强健,脱了外衣,蒙上油纸。

过了一会儿,雨势丝毫没有歇停的意思,鄢筠突然想到自己那五斤重的麻绳。

冬天,树木的树干靠围起的麻绳保暖,自己为什么不试试?

她用已经冻得发颤的手,脱掉里衣、肚兜,把油纸先围在身上,然后用麻绳从脚开始,一圈一圈把自己再围上……终于围到胸口,鄢筠喘着粗气,拉过自己的里衣,搭在肩上。

这种木乃伊般的装扮,可能还有两分作用。反正鄢筠后来挺靠在岩壁上,听着洞外哗哗雨声和隐隐的隆隆声,睡着了。

特别浓重的泥土腥味扑入鄢筠的口鼻,她缓缓睁开眼睛,已经天亮。

看到洞外地上的树影,估么着大概已经接近辰时,鄢筠赶紧把麻绳木乃伊保暖服拆下来。

里衣还有些潮气,外衣依然没干。鄢筠顾不上这些,垫着油纸穿上身。

仔细收好救命的麻绳,鄢筠感慨万分。

原本预备万一需要攀爬而准备的绳子,居然有这种意外的用途。回家要把你供起来!鄢筠想着,收拾好行李,拍拍包裹里的麻绳,便继续上路。

大概是下了一夜暴雨吧,地面泥泞难行。眼见快到了下山必经之路上的索桥,鄢筠突然惊呆了……

就在山下的那个镇子,本来站在这里就可以看到的下游镇……此时……消失了。

鄢筠猛跑几步,顾不上脚底打滑,冲到索桥前。桥下的深沟里,滚滚黄泥流咆哮着,带着一座座像小山一样的石块,连根拔起的参天大树流向下游……那是比洪水还可怕的泥石流……

鄢筠膝盖一软,瘫坐在地。她痴呆着望向一片泥黄的远方……

如果她昨日按时到达山下……她就是被埋在那里的人……她甚至爬山的时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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