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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斗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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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洞若从上面看,因为凹陷在内,是绝对看不到的。而他们一路走来,显然也是人迹罕至,没有前人的足迹。

真不知道苏逄阁是怎样发现,并且再次找到的,鄢筠想着回到洞中。

苏逄阁依然靠立在石壁边上,闭目养神一般宁静。微风轻拂,他的发丝吹荡过双睫,垂落而下时,幽邃的双眸,闪着透入人心的目光露了出来。

苏逄阁突然直起身子,缓步走向鄢筠。“你过来。”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够6万了,本来后面一部分情节是打算下一章出现的。

第十五章

苏逄阁盯着鄢筠,眼神带着异样,一步步走了上来。

鄢筠下意识要退,却偏偏迈不开步子,眼睁睁看着苏逄阁到了近前。

苏逄阁的手臂仿佛被抽了力气,软软抬起,落于鄢筠肩侧,手指上下摩擦着鄢筠的衣领,在她耳边发出均匀的沙沙声。

“我若是此时撕了它,你待如何?”苏逄阁斜歪着头,半垂下深睫,凑到鄢筠耳边,气息直直吹入脖颈。

“你若敢非礼……可别怪我不客气!”鄢筠终于挪动脚步,推开苏逄阁的胳膊,向后退了一大步,指尖微微发抖。

苏逄阁水眸全闭,嘴角带出晏晏笑意,“那你最好现在就动手……”他说着展开双臂,近身压了上来。

“你!”鄢筠瞪大了眼睛,“做什么?”她一边呵斥着,抬手抵挡,一拉一拽之间,膝盖也跟着顶出。

苏逄阁“嗯”了一声,抱住下腹弯下腰,脸上显出更加怪异的表情。

鄢筠这下是真的怕了。她慌忙四下寻找,抄起脚下一根比小臂细些的枯枝,带着风声,转身就挥向苏逄阁后脑……

“啪”,洞中响起枯枝断裂的声音,苏逄阁哼也没哼,身子晃晃,便扑于地上……

鄢筠望着手中凶器愣了半刻,“苏逄阁!”她大声叫着冲上前去。

苏逄阁看样子是昏了过去,鄢筠咬着嘴唇,抱着膝盖,下巴顶在膝头,蹲在他的身边。但愿不要被自己的一棍敲傻才好。她在心中默默祈祷。

林中的树影渐渐拉长,日光西斜,温度也在迅速下降。

鄢筠看着苏逄阁昏在湿冷的地上虽有不忍,却不敢贸然动他。

“咳……”苏逄阁突然有了响动,鄢筠心头一喜。“苏逄阁?”她轻声叫道,才要起身,方发觉腿脚已经蹲麻。

苏逄阁慢慢动动肩膀,抖开双睫。刚才一直水盈盈的双眸带着片刻迷离,随即清明起来。

“什么时辰了?”他的嗓音依然低哑,却不似在马车上那样惑人。

“大概近了酉时。”鄢筠挪着步子,凑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扶他起来。

苏逄阁坐起身,低头正好看到那根凶器,他拾起来掂了掂,侧脸瞟了一眼鄢筠。

鄢筠避开眼睛,手指划了一下洞中的泥土地。“下面怎么做呢?总不能在山里过夜吧?”

“先把衣服换了。”苏逄阁抬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包袱。

鄢筠赶紧把包袱拿来,两人各自取了一套那日在成衣坊买的衣服换上。

苏逄阁理好袖口和衣领,弯腰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包。

“取些水来。”他将从小包里拿出的皮碗,交给鄢筠,到洞口下面的溪流中取水,自己则埋头于其他小零碎中。

鄢筠取来了水,苏逄阁蹲下身子,把一团橡皮泥一样的东西揉捏了一下,对着地上的水碗在鼻翼两侧贴好,又取出一片薄薄的、象皮肤一样的膜,盖在上面,轻轻按压片刻,一个宽鼻翼就改造好了。

紧接着,他又挑了一小块薄膜,将眼角粘了起来,一个略小的三角眼也横空出世。

苏逄阁就这样,在手里有条不紊的三两下功夫,一张完全陌生又普通的脸诞生了。

鄢筠蹲在苏逄阁身边,鼻子尖几乎碰到他的膝盖,专注的看着。

苏逄阁又挑起一小片薄膜,横在鄢筠眼前,冲她扯了一下嘴角,“该你了。”

苏逄阁就在鄢筠眼睛上作了一番功夫,便宣告易容完成。鄢筠要在小水碗里一窥相貌,却被苏逄阁把水泼了。

“你……我还没看到这个样子。”鄢筠着急也在情理之间,她更有理由怀疑苏逄阁使了什么坏,毕竟她刚才把他砸晕了。

“权宜而已,不看也罢。”苏逄阁的表情倒不像使了坏的样子。他收拾起小包袱,把大包袱也打好,背在肩上。

“去哪里?”鄢筠只好跟着站起身。

“鱼水镇。”

鄢筠疑惑只在一瞬,马上明白过来。武偏将若是从裁云城来,因为黑山的出蛟,确实要改道经过鱼水镇的。

想明白这些,鄢筠赶紧跟上苏逄阁的步伐,爬出山洞。但是她心中依然不平,只是看一下而已,有什么打紧呢?

“但是……你为什么要来这个洞?”鄢筠问。

“可以让你我不知不觉间消失。”苏逄阁抬臂挥开树枝,言语干练清晰,和来时判若两人。

“那你……今日……”鄢筠终于开口问这个问题。

苏逄阁身形微顿,“看脚下。”此后一直到了十步亭,他也未发一言。

天色既晚,闵嗣山路上游人几乎不见踪影,苏逄阁站在亭中整整衣服,又回身打量了鄢筠一番。

“你的易容之术和谁学的?”鄢筠提起这个话题,自有她的打算。

果然苏逄阁神色稍缓,“书上。”

“这也有书教?”鄢筠是不信的。

苏逄阁把脸微扬,“天下的书,你又看过几本?”他说完向山下走去。

鄢筠小跑着跟上,和他并排走着。夕阳之下的闵嗣,山色撩人,可是二人谁也无心观景。

“你的事情完成了?”鄢筠想起来,他们若是这样就走了,苏逄阁接近黄大少的任务呢?

“嗯。”苏逄阁突然加快了脚步。

“那个女人……死了?”鄢筠停了一下,马上差出苏逄阁好几步。

“嗯。”

“……你杀人了。”鄢筠几乎站在山道上喊出来。

苏逄阁终于刹住脚步,沉着脸转回身,“下来。”他语气有些不快。

鄢筠不紧不慢的走到苏逄阁身边,“为什么不杀黄大少呢?你中了……春药吧,应该是他下的。”

苏逄阁眼神一变,“你懂?”

“桂花楼那种地方,难道王爷第一次去?”鄢筠鼻子里哼出气,反倒自己先迈下台阶。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终于出了闵嗣山。

“你杀了那女人,而那女人死在黄大少的床上……嘿嘿……”鄢筠走着走着突然闷笑起来,“黄大少恐怕要麻烦一阵了。这是不是就是你的目的?”

苏逄阁在鄢筠身后依然一声不吭,鄢筠一旋身,站在他的前面。

“可你依然滥杀无辜!”

这个指责让苏逄阁终于有些反应。他肩膀一沉,叹出一口气,“你已经不好奇自己的相貌了吗?”

“这有什么关系?”鄢筠睁一下眼,摇摇头,“已经这样了,难道你把我画成丑八怪,我还能逼你改过来?”

苏逄阁倒是一怔,眨眨眼,然后又狠狠地眨眨眼。“你这女人……怪得不能用女人的心思揣摩。”

鄢筠眉飞色舞了一下,原来他不让自己看到相貌,打得是转移注意力的主意。太鬼了!

于是,她又学着苏逄阁的样子,也眨眨眼睛。“人家专心做事不好吗?”

苏逄阁崭新的三角眼一翻,鄢筠捂着嘴偷偷一乐。

“那个女人自然该死。”苏逄阁神情似乎放松了下来,终于肯把话题引到这件事上。

“噢?莫不是她占了苏少爷的便宜?”鄢筠成心瞟着苏逄阁,果然见他不自在了一下,却不见否认,也不回答。

“总不及黄大少占得便宜多吧?”鄢筠不依不饶,苏逄阁瞪了她一眼。

“不得胡言。”

他的威胁似乎一点力度也没有,鄢筠得意地摆摆头,“你不说明白,我只好随便猜了……”

“他下的药我并没有喝。”蚌壳嘴终于被鄢筠撬开了。“但是,那屋子的薰香古怪,慢慢散了我的内力。”

“倒不耽误杀人。”鄢筠撇了一下嘴,小声嘀咕着,苏逄阁马上收住话头。

“我不乱说就是。”鄢筠很有诚意的露出招牌笑容,却没想到,苏逄阁眉毛眼睛鼻子一通乱抖,终于“噗哧”一声笑了。

鄢筠愣了一下,脸上讪笑起来,“你也不让人家看看变成什么样子……上街吓到小孩子可怎么办。”

苏逄阁脸上含着笑意,两人一路走着,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还讨论了一下面的步骤。

接近黄大少到底要做什么,苏逄阁只是含糊着说了一句找名单。

他们今日在桂花楼饮酒时,黄大少在苏逄阁的诱导下,不仅说出名单放在哪里,还亲口说出了那些名字。

黄大少对苏逄阁的龌龊心思,苏逄阁岂能不查?带有春药的酒他并没有喝,而且他还给黄大少下了宫中特产的迷药。

但是,桂花楼屋内点燃的迷迭香,让苏逄阁假装中药,却不肯就范,被绑在柱子上后,意外中招儿了。

黄大少为了刺激苏逄阁就范,故意叫了桂花楼还没挂牌的雏儿。半推半就的在纱帐内玩得过火,终于药发脱力。

这两个人才消停,鄢筠就带着扁担冲进桂花楼。

苏逄阁迷糊中听到楼里有动静,咬破舌尖强制清醒时,鄢筠已经一脚踹了进来,正要去掀床纱幔。

再后来的事情,鄢筠就都清楚了。

“可我们就这么跑了,黄大少不会反咬你一口?”

苏逄阁摇头,“他与那鸨母甚为熟识,必是平日给足了好处。外人只道他入楼狎妓,又岂能猜到这其间龌龊勾当?他必然不会自毁名誉。”

鄢筠倒有些唏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这样说着,眼睛却瞄着苏逄阁。

苏逄阁很淡然的略过鄢筠的眼神,望着远方隐隐初上的灯火,说道:“到了鱼水镇,置办几个箱子和一些书籍用品,再买辆马车,过了明天便可往襄宿城去了。”

“那你……”鄢筠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脸上微微发热,“成心在山洞里吓人的吧?”

苏逄阁看着鄢筠,“所以说你这女人怪得很。”他说完自顾自走了。

鄢筠追上,“什么意思?”

苏逄阁冷眼一瞥,“我就算要了你,还辱没了你不成?”

鄢筠突然浑身一凉,过了半刻她才冷笑出声。“真是什么主子配什么奴才,你怎么就瞎了眼非指着我来?”

见苏逄阁置若罔闻,鄢筠一股无名火起,“苏逄阁!袁银瓶的事情完了,咱们一拍两散!”

苏逄阁这回站住身子,回头盯着鄢筠,“恐怕难如你愿。”他说着上来紧紧抓住鄢筠的手腕,“她的事一了,你要和我去一趟护安。”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基本是过渡章节,当然也有二人暗中较劲。

第十六章

襄宿城下起了立夏以来最大的一场雨。

暗灰的天空,密压压的乌云看不到尽头,雨点子落在地上,噼噼啪啪的作响。

运河的水面上,黑深的河水卷起层层浅碧色浪花,不少运货的船都停歇在岸边。

有人说,今年怕是多灾的。黑山一场暴雨后出了蛟,运河过了襄宿城便入了涿江,龙承一脉,别是也要出事的兆头。

城里最大的宅院门前,悄无声息的驻停下一辆马车。车上披着上好的油布,捆扎得也齐整。

车夫顶着斗笠,披着蓑衣,从车辕上跳下来。他转到另一侧,把一个妇人模样的女子扶下来。

那女子手里撑着伞,跳下马车前,才把腿上覆着的另一件蓑衣扯去。

车夫把妇人安置在一旁,自己套了缰绳在宅门口的石兽上,这才回到那妇人伞下,把蓑衣脱下,露出一身淡青色的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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