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盗匪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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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一点,整个房间都是漆黑一片。那个变态老叔没来接自己就算了,那个混账女老师更是混蛋,居然没给老子留门,真他妈变态加弱智。说变态是因为她居然担心药品被盗锁门,干,你以为这是黑巫师的魔药库,哪个贼闲的没事来学校保健室偷东西,你把老子关在里面,晚上内急我可怎么出去?说她弱智,是因为……哼哼,哼哼哼,难道她以为老子是中国男足吗,一扇门还想挡住我前进的道路?
国文永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活动了几下,腿已经好多了,慢慢走还是没有问题,他凝聚黑火焰,一下就抓掉了门闩,一脚把门踹开。
大晚上也没地方找阿哲报仇,反正已经出来了,去玩一会儿吧!
海石市城北广场大型购物街即使是在凌晨也是灯火通明,无数穿着时髦、浓妆淡抹的男男女女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黑夜掩盖了许多白天不曾见过的东西,就可以壮胆,黑夜也是一样,即使是灯火通明,但夜色依然给人的脸上和心上笼上一层薄雾,在白天道貌岸然的人在夜里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借着夜色享受一晚销魂。
各大夜总会刚刚进入黄金营业时段,几辆高贵不凡的名车凌乱的趴在大街上,就像大户人家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家仆,蛮横的杵在那等候自己的主子。几个妖妖娆娆的女人优雅的抽着女士烟,在夜总会门口最显眼的地方徘徊。
国文永去的地方也是夜总会,不过他没去那些女人站大街的地方,一是没空二是没钱。那个地方叫虎跑酒吧,是个很幽静的去处,跟其他大门对着大马路的酒吧不一样,这家酒吧在一条很幽静的巷子里,在深夜像一座灯塔,发出柔和的光芒,让周围没有凄冷或烦躁的气氛。
这里的顾客不是很多,来这的大多是一些非常非常正经的人,单纯为了放松而来,这里没有按摩,没有迪斯科,更没有小姐服务。古色古香的竹椅和竹桌衬着柔美的爵士乐,再来一杯浓咖啡或清茶,一天的烦闷都会烟消云散。
国文永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周围稀稀拉拉也有几个人,下载大多数人不会来享受这种真实的休闲了,这家酒吧有点特立独行,似乎老板不是为了赚钱,单单是为了营造一种气氛,一种很怀旧的气氛。就像酒吧墙壁上装在相框里的几十张泛黄的老照片,忠实的记录着海石市几十年来的沧桑巨变。
国文永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只不过平时囊中羞涩,很少来而已,这次答应给梦游路当线人时候,他狠狠的诈了苏南一笔钱,有一万多,苏南很爽快的就给他了,当时苏南的笑容似乎在说国文永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之类的。一万对国文永已经是天文数字级的一笔钱,可对挥金如土的大佬们,或者苏南这种不知道抢劫过多少大户的大贼来说,说不定还不够一晚上叫小姐的花销。
去,想这个干吗,有钱没地方花的人怎么知道穷人是多么的辛苦,老叔那个贱蛋从来不给自己零花钱,想享受这种高档生活几乎没有可能,真后悔在南城这么快就跟明哥那个怪兽翻脸,连顿饭都没吃,不过话说回来,有明哥在,估计什么也吃不下。
服务生给国文永上了一杯苏拉维西咖啡,他战战兢兢接过来抿了一口,一股烧着了的橡胶味,舌苔瞬间好像麻痹了一样,如果可以真的想倒了它,不过,一想到这玩意的价格,舌头立刻恢复了知觉,大脑抽了风似的,觉得这杯苦咖啡真是人间美味。也许,咖啡的味道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的,但未来的科学家可以证明,价格可以改变事物的味道。
今天,虎跑酒吧的客人里多了几个不大正干的人物,绝对不是来享受这的诗情画意的,他们一个个尖嘴猴腮,眼睛到处乱转。有几个国文永也认识,就是那天南城娱乐城门口的小弟,只不过他们今天没穿统一的黑西装罢了。
那几个人交头接耳,完全无心品尝咖啡,更无心欣赏虎跑酒吧里乐手的倾力演奏,有这么几个混蛋在这杵着,这破坏气氛,几个女服务生也很烦,皱起了眉头,却不敢说什么。不过,她们如果预感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大概就不会这么反感了。
酒吧的大门被轰隆一下推开,开门的似乎跟这扇门有仇一样,八成是用脚踢开的。是谁他妈的这么没教养?大多数客人都厌恶的看了一眼,国文永眼不经意扫了一眼,不过等他看见一个球状物进门的时候,立刻想到了什么,赶紧转过身去,护住自己昂贵的咖啡,并用手挡住半边脸。
“看什么看,没见过南城第一大帅哥明哥,都给我低调点儿,谁敢在多看老子一眼,老子立刻灭了他!”
我靠,明哥你也敢上街,而且还来这种很优雅的公共场合,不过也对,已经过了十二点,妖怪们该出门了。
明哥大模大样的走进酒吧,后面还跟着几个贴身打手,几个小弟见了立刻站起来,像太监似的半弓着腰点头哈腰地笑。可不知什么原因,明哥没走几步居然在平地上被绊了一下,用一个标准的狗吃屎动作趴倒在地上。
“看什么看,还不快把老子拉起来!”
明哥刚想破口大骂,小弟们赶快把他扶起来,说了些大局为重之类的话,明哥这才挪动着几十吨重的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国文永看明哥一脸不爽的样子,估计南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明哥不会跑到这种幽静的酒吧里,跟几个不入流的小弟聊天。他在南城不得人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些顽主的态度估计他自己也清楚。
“明哥,底下人的工作我们已经开始了,只等庆峰哥到,一切就办了。”一个小弟很兴奋地说,国文永竖直耳朵听的一清二楚。
“小声点儿。”
“啊,好……”
这时候,一段舒缓的爵士乐传来,正好耽误了国文永窃听。不过,这段音乐是……昨日重现。
看不清那个乐手的长相,只能看到,在那特意放暗的灯光下,一个消瘦的男子抱着一把金黄色的萨克斯坐在那里,整个人沉在黑暗里。
国文永听过许多次这支曲子,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感到一种久久难以平息的激动——原本就十分舒缓的乐曲,被演奏者又放缓了几分,像一个声音沙哑的男子在无人的夜里默默吟唱着伤情的诗篇。看不见的音符像一盏盏黑暗里的明灯,随着节奏的起伏忽明忽暗,一众人的心情也像风暴中的小船,随着乐声起起伏伏。就算是原作者,也无法把这种境界演绎的如此生动吧!国文永想。像他这种完全不谙音律的人也起了共鸣。
乐曲在高潮处像怒吼的海啸一样提高了音调,进入了另一种境界,人们似乎人感受到一个不得志的高手在寂寂风尘之中默默诉说自己的苦闷,随着诉说,无数往日的回忆一起涌了上来。
苦闷的、欢快的、忧愁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像涨潮一样飞速的涌上来,国文永觉得心里一阵苦闷,过去的一切在眼前淡淡流过,那美好的童年时光,不管曾经怎样,在这一刻回忆起来都倍感温馨。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直到演奏者站起来行礼的时候,有些人还不知演奏结束。然后,就是雷鸣般的响声,不少人已经是热泪盈眶,久久难以止息。的确是很有感染力,再来一段国文永都要哭出来了,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这跟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有些人……
“很好,老子赏你一杯酒,再来一段两只老虎!”明哥的小弟们都一把鼻涕一把泪,像被超度了一样,只有明哥不为所动,拍着桌子,跳着脚胡咧咧。
妈的,这人真欠揍,不少人已经显出了十二分不快,要不是看明哥长的过于吓人,还真有人上去揍他。明哥的一个小弟拿起酒杯,上去递给演奏者,很嚣张的说:“我们明哥是南城老大,肯赏你酒喝是你天大的面子,快喝了吧。”
演奏者接过酒杯,站起来向明哥微微行礼,一仰头,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把酒杯还给那个小弟,做了个感谢的手势。国文永突然觉得这个人的身影从哪里见过,不过到底从哪里见过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自己不是个高雅的人,结交的朋友里面更是没有人懂这么高雅的艺术,一时想不起他是谁。
那个演奏者没有继续演奏,收拾好萨克斯,他走进了后台。明哥依然在肆无忌惮的喷口水,国文永听了一会儿,心里偷笑,大概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原来国文永和肖成上次演的那一出让明哥在南城大大丢脸,那些顽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不会情愿跟着这种人混下去,明哥制不住手底下的人呢,只好联络还听他指挥的几个小弟,预备通过暴力手段制服那群不听指挥的顽主们,为了实现这个计划,他们还需要另外一个人的帮助。
明哥和他的小弟们都对这个更厉害的人讳莫如深,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国文永暗暗好笑,寻思南城老大怎么这么一副德行,居然依附他人,还怕成这样一副德行,天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当上南城老大的,改天得找一个南城的顽主问问。
明哥这种脑子肯定不是用来商量什么计划的,大方向一抛出去,剩下的就得让小弟们开始忙活,明哥点上一根烟,使劲吸了一口,喷到一边,他看那演奏者还没回来,便拍了拍桌子,大声嚷嚷道:“那个谁谁谁,怎么还没回来,老子点的歌呢?”
周围的客人们立刻又是一阵骚动,大家都在暗暗骂他傻逼,明哥讨了个没趣,但明哥这种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锲而不舍,所谓的不抛弃不放弃,就算没人理他,他也要无风掀起三尺浪,国文永正准备起来胖揍他一顿,明哥已经一手拿酒杯,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哇,这么配合,知道国大爷腿脚不方便?
不过,明哥显然没这智商,他都没看国文永一眼,晃晃悠悠得从国文永身边走过,到了一个学生模样的正在喝咖啡的女生面前。
“来,小姑娘,一个人吗?陪我喝一杯吧?”
明哥的话里带着几分醉意,他呲着一嘴黄牙,满脸的肥肉不规则的蠕动,那样子让国文永这种心理承受能力很好的人都觉得恐惧,那个女生就别说了,她估计一开始没看出这是什么生物,吓得腿都软了,只能厌恶的把头转到一边。
我靠,明哥,还是你仗义,英雄救美的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近在咫尺,国文永岂能放过,他麻利的整整发型和领口,带上最和蔼的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明哥好!”国文永给明哥夸张地鞠了一躬(本来想拍他一下,但害怕手烂,就算了)。
明哥正想着是那个不长眼的打扰自己泡妞,正想叫小弟动手,国文永那张熟悉的脸就映入他的眼帘。
“国国国国……国爷,您老怎么来了……”如果明哥害怕什么人,那国文永一定能排进前三名,上次有这么多小弟在还被国文永打到拉尿,这次……那几个小弟离得比较远,而且见到国文永都一副见鬼的样子,全都钻到桌子底下,不敢出来。
“明哥啊,别随便叫爷,折寿,而且我要是有你这么异型的孙子,我就没几天活头了,”国文永笑容可掬地说,“明哥,我吃饱饭没带钱怎么办啊?”
“快快快,给国爷付钱。”明哥吓得又退了几步,国文永真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照着最贵的点菜,酒吧里顿时响起一阵起哄声,明哥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双腿不停的发抖,再尿裤一次只是时间问题了。
国文永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明哥,你太客气了,您这大晚上跑到这来听两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