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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金史-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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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运使,改镇西军节度使。天德元年,以病致仕。卒,年六十。

子宜中,天德三年,赐杨建中榜及第。

赞曰:危难之际,两军方争,专城之将,国家之轻重系焉。李师夔非有君命,

为众所推,又能全活其人,犹有说也。卢彦伦之降,虽云城溃,初志不确,何尤

乎毛子廉。至如子廉不仕海陵,沈璋以片言降张觉,一善足称,何可掩也。

左企弓字君材。八世祖皓,后唐棣川刺史,以行军司马戍燕,辽取燕,使守

蓟,因家焉。企弓读书,通《左氏春秋》。中进士,再迁来州观察判官。萧英弼

贼昭怀太子,穷治党与,多连引。企弓辨析其冤,免其甚众。自御史知难事,出

为中京副留守,按刑辽阳。有狱本轻而入之重者,已奏待报,企弓释之以闻。累

迁知三司使事。天庆末,拜广陵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枢密院事。

金兵已拔上京,北枢密院恐忤旨,不以时奏。辽故事,军政皆关决北枢密院,

然后奏御。企弓以闻。辽主曰:“兵事无乃非卿职邪?”对曰:“国势如此,岂

敢循例为自容计。”因陈守备之策。拜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时辽主闻金

已克中京,将西幸以避之。企弓谏不听。

辽主自鸳鸯泺亡保阴山。秦晋国王耶律捏里自立于燕,废辽主为湘阴王,改

元德兴。企弓守司徒,封燕国公。虞仲文参知政事,领西京留守、同中书门下平

章事、内外诸军都统。曹勇义中书侍郎平章事、枢密使、燕国公。康公弼参知政

事、签枢密院事,赐号“忠烈翊圣功臣”。德妃摄政,企弓加侍中。宋兵袭燕,

奄至城中,已而败走。或疑有内应者,欲根株之,企弓争之,乃止。

太祖至居庸关,萧妃自古北口遁去。都监高六等送款于太祖,太祖径至城下。

高六等开门待之。太祖入城受降,企弓等犹不知。太祖驻跸燕京城南,企弓等奉

表降,太祖俾复旧职,皆受金牌。企弓守太傅、中书令,仲文枢密使、侍中、秦

国公,勇义以旧官守司空,公弼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枢密副使权知院事、签中书

省、封陈国公。辽致仕宰相张琳进上降表,诏曰:“燕京应琳田宅财物并给还之。”

琳年高,不能入见,止令其子弟来。

太祖既定燕,从初约,以与宋人。企弓献诗,略曰:“君王莫听捐燕议,一

寸山河一寸金。”太祖不听。

是时,置枢密院于广宁府。企弓等将赴广宁,张觉在平州有异志,太祖欲以

兵送之。企弓等辞兵曰:“如此,是促之乱也。”及过平州,舍于栗林下,张觉

使人杀之。企弓年七十三,谥恭烈。天会七年,赠守太师,遣使致奠。正隆二年,

改赠特进、济国公。

虞仲文字质夫,武州宁远人也。七岁知作诗,十岁能属文,日记千言,刻苦

学问。第进士,累仕州县,以廉能称。举贤良方正,对策优等。擢起居郎、史馆

修撰,三迁至太常少卿。宰相有左降,仲文独出饯之。或指以为党,仲文乃求养

亲。久之,召复前职。宰相荐文行第一,权知制诰,除中书舍人。讨平白霫,拜

枢密直学士,权翰林学士,为翰林侍讲学士。年五十五,卒,谥文正。天会七年,

赠兼中书令。正隆二年,改赠特进、濮国公。

曹勇义,广宁人。第进士,除长春令。枢府辟令史。上书陈时政,累擢馆阁,

迁枢密副都承旨,权燕京三司使,加给事中。召为枢密副使,加太子少保。与大

公鼎、虞仲文、龚谊友善。与虞仲文同在枢密,群小挤之。复出为三司使,加宣

政殿大学士。卒,谥文庄。天会七年,赠守太保。正隆二年,改赠特进、定国公。

康公弼字伯迪,其先应州人。曾祖胤,辽保宁间以战功授质券,家于燕之宛

平。公弼好学,年二十三中进士,除著作郎、武州军事判官。辟枢府令史,求外

补,出为宁远令。县中陨霜杀禾稼,漕司督赋急,系之狱。公弼上书,朝廷乃释

之,因免县中租赋,县人为立生祠。监平州钱帛库,调役粮于川州。大盗侯概陷

川州,使护送公弼出境,曰:“良吏也。”权乾州节度使。卒,谥忠肃。天会七

年,赠侍中。正隆二年,改赠特进、道国公。

企弓子泌、瀛、渊。

泌字长源,企弓长子也。仕辽,官至棣州刺史。太祖平燕,泌从企弓归朝。

既而东迁至平州,企弓为张觉所害,泌复还燕。是时,以燕与宋,宣抚司遣至汴,

泌以平州仇人在是,乃间道奔还。朝廷嘉之,擢西上閤门使。从宋王宗望南伐,

破真定有功,知祁州,历刺泽、隰等州。贞元初,为浚州防御使,迁陕西路转运

使,封戴国公。

泌性夷澹,好读《庄》、《老》,年六十一,即请致仕。亲友或以为早,泌

叹曰:“予年三十秉旄钺,侵寻仕路又三十年,名遂身退,可矣。”时人高之。

卒年七十四。

渊累官燕京副留守、中京路都转运使,历河北东路、中都路都转运使。渊贪

鄙,三任漕事,务以钱谷自营。在中都凡八年,不求迁。与李通、许霖交关贿赂,

诡纳漕司诸物,规取财利。世宗即位,渊使其子贻庆诣东京上表,特赐贻庆任忠

杰榜第三甲进士,授从仕郎。贻庆还中都,世宗诏渊曰:“凡殿位张设悉依旧,

毋增益。不得役使一夫,以扰百姓。谨宫禁出入而已。”大定二年,改沁南军节

度使。世宗素知其为人,戒之曰:“卿宰相子,练习朝政,前为漕司,朕甚鄙之。

毋或刻削百姓,若复敢尔,勿思再用。”渊到怀州未几,坐前为中都转运尝盗用

官材木,除名。子光庆。

光庆字君锡,幼颍悟,沉厚少言。渊尝谓所亲曰:“世吾家者,此子也。”

以荫,补閤门祗候,迁西上閤门副使。丁父忧,起复东上閤门副使,再转西上、

东上閤门使,兼太庙署令。

光庆好古,读书识大义,喜为诗,善篆隶,尤工大字。世宗行郊礼,受尊号,

及受命宝,皆光庆篆。凡宫庙榜署经光庆书者,人称其有法。典领原庙、坤厚陵、

寿安宫工役,不为苛峻,使劳逸相均。身兼数职,勤慎周密,未尝自伐,世宗独

察之。

初,御史大夫璋请制大金受命宝,有司以秦玺文进,上命以“大金受命万世

之宝”为文。径四寸八分,厚一寸四分,蟠龙纽,高厚各四寸六分有半。礼部尚

书张景仁、少府监张仅言典领工事,诏光庆篆之。迁同知宣徽院事,改少府监。

丁母忧,起复右宣徽使。世宗幸上京,光庆往上京治仪仗制度,时人以为得宜。

二十五年,卒,年五十一。上遣使至祭,赙银三百两、重彩十端、绢百匹。

平时喜为善言,蓄善药,号“善善道人”。晚信浮屠法,自作真赞,语皆任达云。

赞曰: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康公弼四子者,皆有才识之士,其事辽主

数有论建。及其受爵僣位,委质二君,陨身逆党,三者胥失之,哀哉。

 卷七十六 列传第十四

○太宗诸子宗磐(本名蒲鲁虎)宗固(本名胡鲁)宗本(本名阿鲁

萧玉附)杲(本名斜也)宗义(本名孛吉)宗干(本名斡本)充(本名

神土懑子檀奴等)永元(本名元奴)衮(本名梧桐)襄(本名永庆)

衮(本名蒲甲)

太宗子十四人:蒲鲁虎、胡鲁、斛鲁补、阿鲁带、阿鲁补、斛沙虎、阿邻、

阿鲁、鹘懒、胡里甲、神土门、斛孛束、斡烈、鹘沙。

宗磐本名蒲鲁虎。天辅五年,都统杲取中京,宗磐与斡鲁、宗翰宗干皆为之

副。天会十年,为国论忽鲁勃极烈。熙宗即位,为尚书令,封宋国王。未几,拜

太师,与宗干、宗翰并领三省事。

熙宗优礼宗室,宗翰没后,宗磐日益跋扈。尝与宗干争论于上前,即上表求

退。乌野奏曰:“陛下富于春秋,而大臣不协,恐非国家之福。”熙宗因为两解。

宗磐愈骄恣。其后于熙宗前持马向宗干,都点检萧仲恭呵止之。

既而左副元帅挞懒、东京留守宗隽入朝,宗磐阴相党与,而宗隽遂为右丞相,

用事。挞懒属尊,功多,先荐刘豫,立为齐帝,至是唱议以河南、陕西与宋,使

称臣。熙宗命群臣议,宗室大臣言其不可。宗磐、宗隽助之,卒以与宋。其后宗

磐、宗隽、挞懒谋作乱,宗干、希尹发其事,熙宗下诏诛之。坐与宴饮者,皆贬

削决责有差。赦其弟斛鲁补等九人,并赦挞懒,出为行台左丞相。

皇后生日,宰相诸王妃主命妇入贺。熙宗命去乐,曰:“宗磐等皆近属,辄

构逆谋,情不能乐也。”以黄金合及两银鼎献明德宫太皇太后,并以金合、银鼎

赐宗干、希尹焉。

宗固本名胡鲁。天会十五年为燕京留守,封豳王。宗雅本名斛鲁补,封代王。

宗伟本名阿鲁补,封虞王。宗英本名斛沙虎,封滕王。宗懿本名阿邻,封薛王。

宗本本名阿鲁,封厚王。鹘懒封翼王。宗美本名胡里甲,封丰王。神土门封郓王。

斛孛束封霍王。斡烈封蔡王。宗哲本名鹘沙,封毕王。皆天眷元年受封。宗顺本

名阿鲁带,天会二年薨,皇统五年赠金紫光禄大夫,后封徐王。

宗磐既诛,熙宗使宗固子京往燕京慰谕宗固。既而翼王鹘懒复与行台左丞相

挞懒谋反伏诛。诏曰:“燕京留守豳王宗固等或谓当绝属籍,朕所不忍。宗固等

但不得称皇叔,其母妻封号从而降者,审依旧典。”皇统二年,复封宗雅为代王。

宗固为判大宗正,六年,为太保、右丞相兼中书令。是岁,薨。

海陵在熙宗时,见太宗诸子势强,而宗磐尤跋扈,与鹘懒相继皆以逆诛,心

忌之。熙宗厚于宗室,礼遇不衰。海陵尝与秉德、唐括辩私议,主上不宜宠遇太

宗诸子太甚。及篡立,谒奠太庙。韩王亨素号材武,使摄右卫将军,密谕之曰:

“尔勿以此职为轻,朕疑太宗诸子太强,得卿卫左右,可无虑耳。”遂与秘书监

萧裕谋去宗本兄弟。太宗子孙于是焉尽,语在《宗本传》中。

宗本本名阿鲁。皇统九年,为右丞相兼中书令,进太保,邻三省事。海陵篡

立,进太傅,领三省事。

初,宗干谋诛宗磐,故海陵心忌太宗诸子。熙宗时,海陵私议宗本等势强,

主上不宜优宠太甚。及篡立,猜忌益深,遂与秘书监萧裕谋杀太宗诸子。诬以秉

德出领行台,与宗本别,因会饮,约内外相应。使尚书省令史萧玉告宗本亲谓玉

言:“以汝于我故旧,必无它意,可布腹心事。邻省临行,言彼在外谕说军民,

无以外患为虑。若太傅为内应,何事不成。”又云:“长子锁里虎当大贵,因是

不令见主上。”宗本又言:“左丞相于我及我妃处,称主上近日见之辄不喜,故

心常恐惧,若太傅一日得大位,此心方安。”唐括辩谓宗本言:“内侍张彦善相,

相太傅有天子分。”宗本答曰:“宗本有兄东京留守在,宗本何能为是。”时宗

美言“太傅正是太宗主家子,秪太傅便合为北京留守。”卞临行与宗本言“事

不可迟”。宗本与玉言“大计只于日近围场内予决”。宗本因以马一匹、袍一领

与玉,充表识物。玉恐围场日近,身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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