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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酉阳杂俎-第6部分

小说: 酉阳杂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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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国,累堑为丘,象浮屠,有三层,尸乾居上,尸湿居下,以近葬为至孝。集大毡居,中悬衣服彩绘,哭祀之。龟兹国,元日斗牛马驼,为戏七日,观胜负,以占一年羊马减耗繁息也。婆罗遮,并服狗头猴面,男女无昼夜歌舞。八月十五日,行像及透索为戏。焉耆国,元日、二月八日婆摩遮,三日野祀。四月十五日游林。五月五日弥勒下生。七月七日祀先祖。九月九日床撒。十月十日王为法。王出首领家,首领骑王马,一日一夜处分王事。十月十四日作乐至岁穷。

拔汗那,十二月十九日,王及首领分为两朋,各出一人着甲,众人执瓦石东西捧杖,东西互系。甲人先死即止,以占当年丰俭。

苏都识匿国有夜叉城,城旧有野叉,其窟见在。人近窟住者五百余家,窟口作舍,设关,一年再祭。人有逼窟口,烟气出,先触者死,因以尸掷窟口。其窟不知深浅。

马伏波有余兵十家不返,居寿洽县,自相婚姻,有二百户,以其流寓,号马留。衣食与华同。山川移易,铜柱入海,以此民为识耳,亦曰马留。

峡中俗,夷风不改。武宁蛮好着芒心接离,名曰苎绥。尝以稻记年月。葬时以笄向天,谓之刺北斗。相传盘瓠初死,置于树,以笄刺其下,其后为象临。

临邑县有雁翅泊,泊旁无树木。土人至春夏,常于此泽罗雁鸟,取其翅以御暑。

乌耗西有悬渡国,山溪不通,引绳而渡,朽索相引二千里。其土人佃于石间,垒石为室,接手而饮,所谓猿饮也。

鄯鄯之东,龙城之西南,地广十里,皆为盐田。行人所经,牛马皆布毡卧焉。

岭南溪洞中往往有飞头者,故有飞头獠子之号。头将飞一日前,颈有痕匝,项如红缕,妻子遂看守之。其人及夜状如病,头忽生翼,脱身而去,乃于岸泥寻蟹蚓之类食,将晓飞还,如梦觉,其腹实矣。

梵僧菩萨胜又言:婆国中有飞头者,其人目无瞳子,聚落时有一人据。《于氏志怪》:南方落民,其头能飞。其俗所祠,名曰虫落,因号落民。

晋朱桓有一婢,其头夜飞。

《王子年拾遗》言:汉武时,因墀国使南方,有解形之民,能先使头飞南海,左手飞东海,右手飞西泽。至暮,头还肩上。两手遇疾风,飘于海水外。

近有海客往新罗,吹至一岛上,满山悉是黑漆匙箸。其处多大木。客仰窥匙箸,乃木之花与须也,因拾百余双还。用之,肥不能使,后偶取搅茶,随搅而消焉。

卷四·喜兆

集贤张希复学士尝言:李揆相公将拜相前一月,日将夕,有虾蟆大如床,见于寝堂中,俄失所在。又言:初授新州,将拜相,井忽涨,才深余尺。

郑相公宅,在招国坊南门。忽有物投瓦砾,五六夜不绝。乃移于安仁西门宅避之,瓦砾又随而至。经久复归招国,郑公归心释门,禅室方丈。及归,将入丈室,喜子满室悬丝,去地一二尺,不知其数。其夕,瓦砾亦绝。翌日,拜相。

成式见大理丞郑复说,淮西用兵时,刘沔为小将,军头颇易(一曰异)之。每捉生踏伏,沔必在数,前后重创,将死数四。后因月黑风甚,又令沔捉生。沔愤激深入,意必死。行十余里,因坐将睡,忽有人觉之,授以双烛,曰:“君方大贵,但心有此烛在,无忧也。”沔后拜将,常见浊影在双旌上,及不复见烛,乃诈疾归宗。

卷四·祸兆

杨慎矜兄弟富贵,常不自安。每诘朝礼佛像,默祈冥卫。或一日,像前土榻上聚尘三堆,如冢状,慎矜恶之,且虑儿戏,命扫去。一夕如初,寻而祸作。

姜楚公常游禅定寺,京兆办局甚盛。及饮酒,座上一妓绝色,献杯整鬟,未尝见手,众怪之。有客被酒戏曰:“勿六指乎?”乃强牵视。妓随牵而倒,乃枯骸也。姜竟及祸焉。

萧浣初至遂州,造二幡竿施于寺,设斋庆之。斋毕作乐,忽暴雷霹雳,竿各成数十片。至来年,当雷霹日,浣死。

卷四·物革

咨议朱景玄见鲍容说,陈司徒在扬州,时东市塔影忽倒。老人言,海影翻则如此。

崔玄亮常侍在洛中,常步沙岸,得一石子,大如鸡卵,黑润可爱,玩之。行一里余,砉然而破,有鸟大如巧妇飞去。

进士段硕常识南孝廉者,善斫。薄丝缕,轻可吹起,操刀向捷,若合节奏。因会客技,先起鱼架之,忽暴风雨,雷震一声,悉化为蝴蝶飞去。南惊惧,遂折刀,誓不复作。

开成末,河阳黄鱼池冰作花如缬。

河阳城南百姓王氏,庄有小池,池边巨柳数株。开成末,叶落池中,旋化为鱼,大小如叶,食之无味。至冬,其家有官事。

婺州僧清简,家园蔓菁,忽变为莲。

卷五·诡习

大历中,东都天津桥有乞儿,无两手,以右足夹笔写经乞钱。欲书时,先再三掷笔,高尺余,未曾失落。书迹官楷,手书不如也。

于ν在襄州,尝有山人王固谒见于。于性快,见其拜伏迟缓,不甚知。书生别日游讠燕,不复得进,王殊怏怏。因至使院造判官曾叔政,颇礼接之。王谓曾曰:“子以相公好奇,故不远而来,今实乖望矣。予有一艺,自古无者,今将归,且荷公见待之厚,今为一设。”遂诣曾所居,怀中出竹一节及小鼓,规才运寸。良久,去竹之塞,折枝连击鼓子,筒有蝇虎子数十,分行而出,分为二队,如对阵势。每击鼓,或三或五,随鼓音变阵,天衡地轴,鱼丽鹤列,无不备也。进退离附,人所不及。凡变阵数十,乃行入筒中。曾观之大骇,方言于公,王已潜去。于悔恨,令物色求之,不获。

张芬曾为韦南康亲随行军,曲艺过人,力举七尺碑,定双轮水。常于福感寺鞠,高及半塔,弹力五斗。常拣向阳巨笋,织竹笼之,随长旋培,常留寸许,度竹笼高四尺,然后放长。秋深方去笼伐之,一尺十节,其色如金。每涂墙,方丈弹成“天下太平”字。

建中初,有河北军将姓夏,弯弓数百斤。尝于球场中累钱十余,走马以击鞠杖击之,一击一钱飞起六七丈,其妙如此。又于新泥墙安棘刺数十,取烂豆,相去一丈,一一掷豆贯于刺上,百不差一。又能走马书一纸。

元和末,均州勋乡县有百姓,年七十,养獭十余头。捕鱼为业,隔日一放。将放时,先闭于深沟斗门内令饥,然后放之,无纲舌之劳,而获利相若。老人抵掌呼之,群獭皆至,缘袷藉膝,驯若守狗。户部郎中李福亲观之。

卷五·怪术

大历中,荆州有术士从南来,止于陟屺寺,好酒,少有醒时。因寺中大斋会,人众数千,术士忽曰:“余有一伎,可代瓦磕珠之欢也。”乃合彩色于一器中,ほ步抓目,徐祝数十言,方合水再三哄壁上,成维摩问疾变相,五色相宣如新写。逮半日余,色渐薄,至暮都灭。唯金粟纶巾子衣上一花,经两日犹在。成式见寺僧惟肃说,忘其姓名。

张魏公在蜀时,有梵僧难陀,得如幻三昧,入水火,贯金石,变化无穷。初入蜀,与三少尼俱行,或大醉狂歌,戍将将断之。及僧至,且曰:“某寄迹桑门,别有乐术。”因指三尼:“此妙于歌管。”戍将反敬之,遂留连为办酒肉,夜会客,与之剧饮。僧假衤裆巾衤国,市铅黛,伎其三尼。及坐,含睇调笑,逸态绝世。饮将阑,僧谓尼曰:“可为押衙踏某曲也。”因徐进对舞,曳绪回雪,迅赴摩跌,伎又绝伦也。良久,喝曰:“妇女风邪?”忽起,取戍将佩刀,众谓酒狂,各惊走。僧乃拔刀斫之,皆踣于地,血及数丈。戍将大惧,呼左右缚僧。僧笑曰:“无草草。”徐举尼,三支筇杖也,血乃酒耳。又尝在饮会,令人断其头,钉耳于柱,无血。身坐席上,酒至,泻入ㄕ疮中。面赤而歌,手复抵节。会罢,自起提首安之,初无痕也。时时预言人凶衰,皆谜语,事过方晓。成都有百姓供养数日,僧不欲住。闭关留之,僧因是走入壁角,百姓遽牵,渐入,唯余袈裟角,顷亦不见。来日壁上有画僧焉,其状形似。日日色渐薄,积七日,空有黑迹。至八日,迹亦灭,僧已在彭州矣。后不知所之。

虞部郎中陆绍,元和中,尝看表兄于定水寺,因为院僧具蜜饵时果,邻院僧右邀之。良久,僧与一李秀才偕至,乃环坐,笑语颇剧。院僧顾弟子煮新茗,巡将匝而不及李秀才,陆不平曰:“茶初未及李秀才,何也?”僧笑曰:“如此秀才,亦要知茶味?”且以余茶饮之。邻院僧曰:“秀才乃术士,座主不可轻言。”其僧又言:“不逞之子弟,何所惮?”秀才忽怒曰:“我与上人素未相识,焉知予不逞徒也?”僧复大言:“望酒旗玩变场者,岂有佳者乎?”李乃白座客:“某不免对贵客作造次矣。”因奉手袖中,据两膝,叱其僧曰:“粗行阿师,争敢辄无礼!拄杖何在?可击之。”其僧房门后有筇杖,孑孑跳出,连击其僧。时众亦为蔽护,杖伺人隙捷中,若有物执持也。李复叱曰:“捉此僧向墙。”僧乃负墙拱手,色青短气,唯言乞命。李又曰:“阿师可下阶。”僧又趋下,自投无数,衄鼻败颡不已。众为请之,李徐曰:“缘对衣冠,不能煞此为累。”因揖客而去。僧半日方能言,如中恶状,竟不之测矣。

元和末,监城脚力张俨,递牒入京。至宋州,遇一人,因求为伴。其入朝宿郑州,因谓张曰:“君受我料理,可倍行数百。”乃掘二小坑,深五六寸,令张背立,垂足坑口,针其两足。张初不知痛,又自膝下至,再三捋之,黑血满坑中。张大觉举足轻捷,才午至汴。复要于陕州宿,张辞力不能。又曰:“君可暂卸膝盖骨,且无所苦,当日行八百里。”张惧,辞之。其人亦不强,乃曰:“我有事,须暮及陕。”遂去,行如飞,顷刻不见。

蜀有费鸡师,目赤无黑睛,本濮人也。成式长庆初见之,已年七十余。或为人解灾,必用一鸡设祭于庭,又取江石如鸡卵,令疾者握之,乃踏步作气虚叱,鸡旋转而死,石亦四破。成式旧家人永安,初不信,尝谓曰:“尔有厄。”因丸符逼令吞之。复去其左足鞋及袜,符展在足心矣。又谓奴沧海曰:“尔将病。”令袒而负户,以笔再三画于户外,大言曰:“过!过!”墨遂透背焉。

长寿寺僧誓言他时在衡山,村人为毒蛇所噬,须臾而死,发解肿起尺余。其子曰:“昝老若在,何虑!”遂迎昝至。乃以灰围其尸,开四门,先曰:“若从足入,则不救矣。”遂踏步握固,久而蛇不至。昝大怒,乃取饭数升,捣蛇形诅之,忽蠕动出门。有顷,饭蛇引一蛇从死者头入,径吸其疮,尸渐低。蛇疱缩而死,村人乃活。

王潜在荆州,百姓张七政善治伤折。有军人损胫,求张治之。张饮以药酒,破肉去碎骨一片,大如两指,涂膏封之,数日如旧。经二年余,胫忽痛,复问张。张言前为君所出骨,寒则痛,可遽觅也,果获于床下。令以汤洗贮于絮中,其痛即愈。王公子弟与之狎,尝祈其戏术。张取马草一掬,再三ソ之,悉成灯蛾飞。又画一妇人于壁,酌酒满杯饮之,酒无遗滴。逡巡,画妇人面赤,半日许可尽,湿起坏落。其术终不肯传人。

韩在桂州,有妖贼封盈,能为数里雾。先是常行野外,见黄蛱蝶数十,因逐之,至一大树下忽灭。掘之,得石函,素书大如臂,遂成左道。百姓归之如市,乃声言某日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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