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得道-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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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要劈开泰山,先把母亲救出。又得张果老劝他:『你母亲虽在山底,却比在庙中更舒服适意。等他灾一满,自有出头之日。此时凭你的法力,区区一座泰山,休说劈出一条路子,就是将全座泰山,搬个十万八千里,也非难事。可是二郎那边不曾说好,一辈子总是冤仇。你母亲虽得出头,还是不免受祸。何如再等几时,且待你母亲罪满灾退,不怕二郎不答应你。即使他再逞强,那时是他做得忒过份了,天理人情不能容他。放着我们这许多仙人,还怕帮不了你的忙么?』王泰听了,才没话说。
“后来他父亲王昌修成地仙,曾至山下,和他娘相见。王泰也得仙姑的指示,前去相会。夫妻父子,在这山底洞府相逢,一场哀哭,却惊动了元始、老君两位祖师,于是大发慈悲,代向玉帝前说情,叫元真于今年本月,出头皈位。偏偏这位二郎,又如此倔强起来。因此王泰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立刻要和这位母舅拼命去。既得众仙扶助,益发胆壮百倍。当即向吕纯阳师尊借来宝剑,纵云头直上九天,寻到二郎三界巡按的行宫内。
“二郎得报,立刻点起部下兵将,和他交战。王泰因得众仙教授,法宝最多。二郎也不是寻常之辈,双方才打得个功力相当。后来他们又比剑比法,斗术斗阵。一场恶战,二郎却失败在他的剑下。因王泰学的是玄女天遁剑法,使的是吕师干将宝剑。剑是天上地下第一口宝剑,剑法又是三界九流中第一流剑法。二郎如何抵敌得住?被他退入海中。二郎和平和夫妻却是极熟的,而且平和出身西海,属于灌口地界。从这一点排来,他们还有点宾主僚属的关系。平和一闻他到了,忙率海府神兵,将他保护起来。一面出来向双方调停战事。结果是二郎允许王泰劈山救母,王泰母子须向他叩头认错,从此言归于好,各无异心。二郎勉强答应。平和先领着王泰叩见舅父。然后由二郎带他同去泰山,揭开符咒。王泰一斧把泰山劈为两半,迎出生母,与二郎相见。一场仙凡结婚的宿案,总算解决下来。”
湘子把这事讲完之后,又问了一回国舅的近况,又传与他许多玄门大道,令他在山修持。
又过了二十年,方由吕祖奉老君之命,赐八景宫灵虚玉笈全函。更十年,读毕,方得完全成道。合之李铁拐、锺离权、吕洞宾、何仙姑、蓝采和、张果、韩湘子共成八仙。即世上所称八洞神仙。
本书叙述至此,所言八仙修道历史,已可告一大段落。
此后尚有关于八仙成道后几件大事。列公切勿心焦,再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八回 白蛇历劫成正果 孝子割臂遇神仙
却说八仙成道升天,由元始老君、瑶池王母、九天玄女各位神仙领袖,引导朝天。玉帝赐宴赐爵,并每人洞府一处。特派太白金星李长庚,率领天府匠人,前去各山修建洞府。铁拐先生住华山紫霞洞、张果住武当山白露岩、蓝采和住王屋山绉云谷、吕洞宾住峨眉山纤云崖、何仙姑住庐山玉屋洞、韩湘子住嵩山碧云峰、锺离权住终南山一线天、曹国舅住衡山王妙峰。这便是今人所称的八洞神仙。
各洞府中,均有清奇幽雅的景色,四时不谢的名花;并有玉帝及各位道祖颁赏,和各人师父、师伯叔、弟兄们赐赠的器具,没有一样不是珍奇瑰丽、巧夺天工。
八仙受职谢赏。玉帝特宣旨意,大意说:
前因天宫不靖,求贤为辅,得诸仙领袖,荐拔真才。数千年间,先后共得八仙,皆道行高深、神通广大之士,业已各赐显爵,随朝供职。唯念今近下界人心日趋卑下,世风愈趋邪靡,世局因而多事。久拟简派贤能,分赴凡间各处,随时化身人民,惩淫劝善。当以真才难得,迄未举行。今八仙皆来自人间,洞悉世情。倘令置身下界,必能挽救世风。已经商同元始老君等各大仙祖,共赞斯议。并幸现天庭安谧,穹宇澄清。天府职颇清闲,正可乘时分派下凡,周游四海,如此于燮理阴阳之暇,兼任化迪下民之职。
八仙受命,无不欢喜舞蹈,颂扬圣德。诸事既了,各归所赐洞府,休憩一时。
到了北宋末年,天下大乱。诸仙方又连袂出山,先在华山铁拐先生处会集。因闻苏杭一带,近来颇称富庶;而杭州西湖,得历代名人点缀、修理,已成全世界第一名胜之区。吕祖首先提议,至两处一游,然后分道各散,巡游天下一周,以便会齐复旨。大众听说,无不赞同。于是大家驾云而起,都到长江下流金山脚下,按落云头。缘何仙姑、李铁拐等几位仙人,和这金山历史有些关系,因此首先降集此地,大家寻访了一回古迹,都不禁有些感慨。
张果、采和问起:“龙王亲书墨迹现在尚可寻找否?”何仙姑笑道:“这倒真是一件极好的古迹,可惜被这妖蛇毁沉江底去了。列位不晓得白蛇精水漫金山的事情么?”众仙有不及知道的,忙问:“是怎么一回事?”仙姑见问,倒说起这事,真个好笑好气。因对吕祖笑说:“道兄,你该知道一些。”吕祖呸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这等妖精鬼怪的事情?”何仙姑对着张果笑道:“张道友,你听听,我们这位吕道友,可也算得神仙中最最势利昧良的人了。”一句话,说得众仙掩口葫芦,莫名其妙,都向吕祖好笑,说得吕祖哈哈大笑起来道:“好了,任你们怎样编派我去。大凡神仙中最下流不堪的事情,都归到我身上来。就是列位当中,有甚不好听的事情,也请一起推在我吕洞宾身上。横竖我是抱定藏污纳垢、以身殉道的主张,凭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这还不客气么?”众仙听了,又哄然大笑起来。
仙姑笑道:“你说我编派你么?且慢刁嘴,待我说出这段故事来,大家公评一下,看你可是不是势利昧良之辈。你记得我在庐山对你说的话么?知道这白蛇是什么人啊?”吕祖听了,一时还想不起来。就是张果也还胡里胡涂,不甚明白。仙姑指着吕祖点点头,冷笑说道:“好个丧尽天良的势利神仙。本来我还没有甚么意气,如今见你这般无情,倒真个引起我一肚皮的肝火来了。说句老实话,这段古迹,非向你索赔不可。因为这东西,是你的亲丈母将它推下江中去的呀!”此言一出,更惹得众仙笑痛了肚子。吕祖也才恍然大悟,反对张仙笑道:“原来他说的是这段事情。师叔大概也能记得起来。我在唐元宗时候,那时你还做唐天子的国师咧。你可记得跟我去看一个勾栏女子,名叫白牡丹的?”一语未完,张仙突然省悟道:“看来这蛇精一定是白牡丹的母亲,所以吕贤侄倒成了蛇精的姑爷了。贤侄,不是我也跟着人家批评你的不是,既是你令亲做的事情,你如何诿称不知?这便显你的狡猾。要是你真个完全不明不白,和他们一无往来,这又见得你的无情无义,设或眼见他们势败,所以假装痴呆,那又不免有些势利。”
这张仙本是八仙中第一忠厚的人儿,大家难得听他的笑话。如今见他也取笑起吕祖来,益发全体哄堂说:“张老是我们队伍中的圣人,他的话焉得有差?吕公还有什么辩的,也请说来,大家再做个公评。”吕祖听了,只是笑,不吱一声。
仙姑才把这段故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原来蛇精自从投生为朱家的妇人,和他恩人为奸之后,先被吕祖察破奸情,后得仙姑亲去破案。这妇人自谓志在报德,与寻常奸情不同。虽然杀死二命,总因二人先和自己作对,使他不得报恩,因此将他们谋死,这也是出于无可如何,与寻常杀人情节,又属大异。因此痛恨仙姑不该横身干涉,坏他的好事,害他的性命,身死之后,冤气不散。本来他这等恶鬼,早该落在阴间,饱受种种冥刑。却又得他教主出力,向冥王交涉,硬是索去鬼魂,藏在自己一件法宝叫做收魂袋的里面。在这中间,藏了二三百年,常常喷以法水,先是一线黑气,后来渐渐结成蛇形,才将它放出袋来,教它修炼法术,变化人身。至宋神宗年间,方才修炼成功。
“闻得恩人又转世为人,在杭州西子湖头,姓许,名仙。白蛇一灵不昧,志切报恩。请于师父,就想下山入浙,去寻访这姓许的恩人。通天教主知它此去尚多风波,原是执意不允。这白蛇自从得知恩人在世的消息,昼夜不安,坐立不定。过了几时,竟瞒了教主,私自下山,寻到这个许仙,和他配成正式的夫妇,帮助他成家立业,发得数十万的大财。不料这年庆赏端阳,白蛇饮酒过度,现出原形,乃是一条又粗大又雄伟的大蛇,盘在…上。许仙上去,把帐子一揭,登时吓得死去。
“白蛇随着醒来,见丈夫已经吓死,大哭一番。闻得王母园中仙草最多,取得一枝,可能回生起死。于是亲上瑶池,窃得仙草而回。行至半路,却被管园神将知道,前来追赶。幸他腹中已有身孕,十月将满。因上天怜他报恩之义,历劫不变,特赐上等麟儿,将来合中状元,自有诸神保护。两方战得难解难分,白蛇看看支持不住,才由保护文曲星官的神灵,向对方神将说明原委,才得释放回家,救治许仙。更不料许仙因病愈身健,到金山寺中酬神。寺中住持法海,乃系有道高僧,知道许仙现被妖人迷住。妖人虽然是为报恩而来,但久与妖接,将来仍当受他之害。因把许仙请入方丈,点明前生因果,劝他在寺出家,不必回去。许仙还因端阳之事,心怀疑惧。虽经白蛇再三讳饰,仍是疑多信少。如今听法海一言道破,心中大惧,真个听了法海的劝戒,不肯回家。
“这事被白蛇知道了,带领三千妖兵,攻打金山,引水灌寺。论他的道术,如何比得上法海。也因他身怀六甲,且是凡世状元,无论道门佛门,都存一种投鼠忌器之心。最后还是法海唤出许仙,吩咐他:『还是暂且回家去,等你妻子分娩之后,再去救你出家。』许仙只得仍跟白蛇回家。
“白蛇临去时,得见龙王所书金山大字,知道这是和何仙姑有关系的,便施展妖法,将这大石推入江中,藉泄当年之愤。却有海中夜叉瞧见,忙去报与龙王。龙王大怒,也便发兵追逐,行至金山,得到法海的通知,说白蛇未至遭灾的时候。龙王没法,便收了那块大石,自回水晶宫去。因此,这块大石也便藏在龙宫,从此不得再见于人世了。”
仙姑把话说完,向着吕祖笑道:“道兄听清楚了?我们大家来评个道理。这是你岳母大人干的事情,况且我和令岳母的一段怨孽,也还是因你而起。不料,你得了他一个女儿做情人,我反替你来受灾。这从哪儿说起?如今长话短说,是你岳母毁灭了我的纪念古迹。你也该替他照样赔我的损失才是,别躲在一旁,装这马虎给人看。”吕祖笑道:“你别逞刁了吧。可知我那情人白牡丹,现在修道将成。他还记起前生杀母之仇,正预备向你大兴问罪之师咧。那时候看在情人的份上,少不得我还要帮他和你为难咧。”几句话,说得众仙更是大笑。
张果却放心不下那条白蛇,还在追问这事的结果。仙姑笑道:“论理,这话你该去请教你那位仙侄。他们是亲戚,应该比你我都明白一些。但他是势利得很。现在人家失了势,看他口中尽说替他岳母报仇,其实他连这位岳母也早已不认了。既不认亲,自然更不知他们的成败生死。还是由我来告诉你一个大略,也免得你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