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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英烈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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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云:“昔日汉高祖问萧何说谁人可将,萧何对曰‘周勃敦厚少智,灌婴爱欲不明,樊哙勇而无才,王陵气小不大。凡为大将者,仁、智、信、勇、严缺一不可。国君好贤,贤才必至。’高祖因聘是天下豪杰,不上两月,韩信弃楚投汉,遂设坛拜他为天下掌兵都元帅,后来,抚有汉祚。今欲求大将,庶几一人可当此任。”太祖问曰:“是谁?”善长曰:“濠州城外,永丰县有一人姓徐名达,字国显,祖贯凤阳人,精通韬略,名振乡关。母亲生他之夕,合乡老少望见北斗有弼星光竟他家屋上坠下,豁喇喇如霹雳一声,满空中如火的焰焰不息,不移时便生他下来。如今也约有二十余岁。徐寿辉、刘福通、张士诚,时常遣人来请,他说彼辈非可辅之人,坚意守己,待时而出。常说帝星自有本郡,我岂远适他人!若得此人,大事可成。”太祖曰:“烦公就与我招他何如?”李善长曰:“昔汤聘伊尹;文王访倚吕汉得张良;光武求子陵;蜀主三顾诸葛;符坚任王猛,此乃下贤之效,还是明公自去迎他纔是。”太祖次日,因去对滁阳王说道:“‘麾下虽有数万甲兵,惜无大将。今李善长荐举徐达,特请命欲与李善长亲去请他。”滁阳王依允。太祖即同善长策马去请。未知来否。正是:欲图一统山河业,先觅麒麟阁上人。且看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九回 访徐达礼贤下士 攻三江破张家堡

士客相过鹊乱喧,泙踪初合契无言。

神龙一代名偏重,附凤千年道自尊。

惠禽该弄楼中调,瑶剑应寒滁上魂。

从此台星多庙算,直堪杯酒定乾坤。

却说太祖同李善长辞了滁阳王,前至永丰县。太祖遂叫三军传令不许扰动居民。两人竟下马,步入村中,探到徐达门首,忽听得门内将自剑琴弹了几下,作歌曰:

万丈英豪气,怀抱凌霄志。

田野埋祥麟,盐车困良骥。

何年龙虎逢?甚日风云除?

文种枉奇才,下和屈真器。

挥戈定太平,仗剑施忠义。

蛟龙滞浅池,虎豹居闲地。

伤哉时不通,未遇真明帝。善长便向太祖曰:“此歌便是徐达声音。”太祖喜道:“未见其面,先听其声,祇这歌中的意思便知是个贤才。”善长扣门良久,祇见徐达自来开门。太祖看了,果然仪表非常,又温良,又轩朗,又谨密,又奇伟。三人共入草堂,讲礼分宾坐了。茶罢一巡,徐达问曰:“二公何人,恁事下顾?”善长叙出原因。徐达俯谢曰:“既蒙光召,焉敢不往?但末下欲某何用。”太祖曰:“群雄竞起,四海流离,特请公共救生灵。”徐达便曰:“欲救生灵,还须扫净群雄统一天下。但今元势尚盛,诸雄割据,亦都富强,以濠州二郡之兵,欲成六合一统之业不亦难乎?”太祖曰:“昔周得太公而纣灭,汉得韩信而楚亡;得贤公辈,仗剑诛奸,且俟有德者以系民望,何虑一难?”徐达笑曰:“从来定天下者,在德不在强,明公能以仁、德为心,不嗜杀为本,天下足可平也。”便安顿了家属,与太祖、李善长三人并马径至礼宾馆中。太祖细问战攻之术,徐达曰:“临随发谋,宜随机转变,岂有定着?但上胜以仁,中胜以智,下胜以勇。仁、智、勇三理为将者缺一不可。”太祖又问:“为国者,有小而致大,有大而反亡者,何故?”徐达曰:“合天理,应人心,爱众恤物,敬老尊贤,人自乐,而从之,虽小而可以致大;倘奢淫暴虐,或柔而无断,或刚而少仁,或愚昧不明,或好杀不改,未有不亡者也。”太祖大喜。自后惟李善长、徐达同眠共寝。次日引见滁阳王。王授以镇抚之职。数日后,滁阳王以太祖为元帅,徐达为副将,赵德胜统前军,邓愈统后军,耿再成统左军,冯国用统右军,李善长为参谋,耿炳文为前部先锋,冯胜为五军统制,李文忠为谋计使,率兵七万,攻打滁、泗二州。刻日起兵,至泗州界上安营,议取泗州之计。大夫孙炎上前曰:“泗州张天佑是不才故人,其人刚直忠厚,与我甚契,愿往泗州说他来降。”太祖吩咐大夫用心做事,孙炎辞了出帐,径入泗州城来见天佑。二人叙礼毕。天佑问曰:“仁兄何来?”孙炎曰:“某因放志飘流,近投滁阳王帐下。馆中有个朱明公,才德英明,文武兼备。龙行虎步,必大有为。今提兵取泗州。炎知足下守此,特来相告;倘肯归附,足见达权。”天佑曰:“我也慕他是一时之英,有人君之度,但我受元爵禄,背之不忠。”孙炎曰:“今元顺帝居中国,淫欲不仁,退贤任佞。君弃暗投明,有何不可?”天佑思量了一会曰:“遵命!遵命!”即列仪仗鼓乐出城迎降。孙炎先到营中,具说前事,便引天佑到帐中相见。太祖道:“将军来归,真达权知机之士。”遂授中军校

尉。太祖引兵,入城抚恤百姓,即留天佑守城。次日起兵向滁州,以花云为先锋。那先锋怎生打扮,但见:

头顶一个晃朗朗金盔,身披一领密鳞鳞银铠。腰边系一条蛮狮锦带,心前扣一个盘龙生环。弓弰斜挂鱼囊,革铮铮弦呜五色;箭羽横装象袋,钢铄铄镞聚三棱。坐下千里马白若飞霜;衬着九云裘,花如映日。手中绾七八条标鎗,运将来那管你心窝手腕;袋里藏六七升铁弹,抛将去,决中着脑后胸前。喝一声似霹雳卷风沙,舞几回都锋芒飞剑戟。正是:花貌却如观自在,追魂胜过大阎罗。单骑在前,恰遇着贼兵数千在前,那时花云盼着后军未到,便抖擞精神,保了太祖,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地,惊得那数千贼兵,没一个敢争先抵挡。后人看到此处赞叹不休,有诗为证:

滁州界上显鸿功,旌似东邱花令公。

上貉萃灵天佑顺,万人头上逞英雄。

贼兵溃散,花云因于滁州北门外屯兵。元将平章陈也先横刀直杀过来。后军左哨统制将军郭英,却好迎敌,战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元阵上又闪出他儿子陈兆先与姚节高来助战,早有汤和、邓愈、冯胜、赵德胜,一齐冲杀。祇听得东南角上,一支兵吶喊如雷,红旗招灼,绣带飞翻。为首一将坐在马上,竟有五六尺高,生得面如铁片,须似钢针,坐骑赶日黑枣骝,肩担偃月宣花斧,从元兵阵后冲杀出来。此是何人来助。

室火猪星忒膂力,倏忽抟风生羽翼。

霹空闪出辅明君,自是鸿动开九域。

杀气横将云汉回,腥膻胆落几成灰。

柳拂旌旗刀映日,迄今麟阁像崔嵬。元兵三面受敌,陈也先大败,不敢入城,竞弃了滁州向北路而走。太祖呜金收军,驻扎城外。祇见那员大将,身长九尺,步到营前下拜。太祖急将手扶起,问曰:“将军何人?”那将曰:“小可姓胡名大海。字通甫,泗州虹县人。因芝麻李乱,自集义兵护待,乡里闻元帅德名,故来助阵纳降。”太祖便授他军前统制。是日,元将张玉献出城投降。太祖入城抚民,将兵次于滁州,仍分兵取铁佛冈寨,攻三江河口,破了张家堡,收了全椒,并大柳诸寨,因分兵围六合。裨将赵德胜,为流矢中了左股,血染征袍,昏晕数次。太祖亲为敷药调治。随令耿再成同守瓦果垒。元兵急来攻打。太祖日遂设计备敌,探知事势稍缓,暂欲回滁州,早有哨马来报曰:“元人又集大兵来攻滁州。”耿再成对太祖曰:“他兵聚集而来,其势盛大,如此如此何如?”太祖曰:“甚好,依计而行。”众将得令,各自整点军马行事。耿再成率了本部人马,自来应敌。正是:大将营中旗一竖,敌人惟有胆心寒!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十回 定滁和神武威扬 收铁冠计取和州

铁马连城起战楼,征云杀气拥貔貅。

肇生圣主开淮河,分念英雄萃泗州。

夜半鹊啼锋锷惨,深秋雁唳大刀头。

乾坤鼎沸从今靖,山自清兮水自流。

却说诸将各自得令四下安顿去讫。将军耿再成率了部伍,结束上马,来到阵前一望,祇见那元兵浩浩荡荡,如云如雾的打来。头一员将挂着先锋旗号,不通姓名,直杀过来,耿再成见他骁勇,便也不打话,两马相交,战上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再成便沿河勒马而走,那个先锋便机率了元兵一齐赶来。再成看元兵紧赶,便紧走,慢赶便慢走,约将二十里地面,祇见那柳上插着红旗一面,趁风长摇,再成勒转马来,大喝一声,曰:“元兵阵上来送死也!”喝声未已,火炮一声响亮,左边冲出一标白衣、白甲、白旗、白号的人马来,当先一员大将汤和,左边邓愈,右边冯胜;右边冲出那皂衣、皂甲、皂旗、皂号的人马来,当先一员大将胡大海,左边赵德胜,右边赵继祖,把元兵截做三段。那先锋看势头不好,急叫回军,那军那里回得及。正惊之间,祇见后面城中又有赤衣、赤甲、赤旗、赤号的人马鼓噪而出,当先一员大将徐达,左有耿炳文,右有姚忠,杀得那元军血染成河,尸横遍野。那再成挺出夙昔威风,驾着那追云的黑马,向前把先锋一刀,取了首级。有诗为证:

杀气横空下大荒,海天雄思两茫茫。

血痕染就芙蓉水,骸枕堆成薜荔墙。

树列旌旗千里日,江开剑戟九回肠。

应知日鼠虚星现,处处旗开战胜场。元兵大败,滁州因得安驻军粮。太祖一面差人报知滁阳王,一面会守滁州,不题。

却说铁冠道人,已知太祖驻兵滁州,一日,竟进帐前曰:“道人善相,将军要相么?”太祖因记前者柳荫中邓愈六人说叫过的道人,戴个铁冠等话,便迎他入帐,问道人高姓、道号。道人曰:“我姓张字景和,江西方外之士。将军若听我,我替你说;若不听我,说也无用。”太祖曰:“君子,问凶不问吉,正要师父直讲。”道人曰:“声音洪亮,贵不可言。但四围滞气,如云行月出之状。所喜者准头黄明,贯于天庭,直待神采焕发如风扫阴翳,便是受命之日,然期也不远,应在千日之内。但边头驿马有惊气,南行遇敌,切须戒惧。”太祖曰:“师父肯在此军中时时看看气色,以知休咎何如?”道人曰:“我虽云游天下,却时常可来,你既有盛情,我便在此也可。”自此后道人常在军中聚首。

且说那滁阳王得了捷报。便留都督孙德崖驻扎濠州。即日自率兵到滁州,因命设宴与太祖称贺,且与众官计功行赏毕。次日,设计攻取和州。却命张天佑、耿再成、赵继祖、姚忠四将领兵三千,为游击先锋前进。四将得令望和州进发,直抵北门搦战。城中元将也先帖木儿急领兵三万迎敌,直取再成。再成舞刀,斗上五十余合,终是元兵势大,两翼冲杀朱兵奔溃。姚忠接刃复战,恨后队不继,被元兵所杀。日暮,幸天佑等兵至,又大杀一场,元兵方纔败走。再成等收兵屯于黄泥镇,损了大将姚忠,折去兵一千余人。两人忧闷,曰:“必须元帅兵来方好取胜。”

且说滁阳王闻再成等败绩,因命太祖率徐达、李善长及骁勇数千人,来到黄泥镇。二人见了太祖,备细说听了一番,伏地请死。太祖大怒,曰:“元兵既盛,祇当坚守取兵救应,何乃轻敌,以此败误?”喝令斩首示众。李善长曰:“罪固当诛,但今用人之际,望且姑容这番,待他将功赎罪。”二将叩谢出帐。太祖甚是忧恼。徐达向太祖身边曰:“如此如此,不怕和州不得。此事还须耿再成走一遭。”太祖即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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