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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英烈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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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前专做好鱼面,我们可着两个买大鱼数头,鳝鱼数斤,挑了鱼担儿沿街卖货入城。再着三个扮做福建打造那假银首饰的银匠,细巧锥凿,俱要随带备用。又将五只装着糙酒、大麦,把五人扮做乡间大户人家,籴来粞麦,挑进城内糖坊里用。后面即着三个挑了糖担,一头办有摇鼓儿、泥人儿、引线儿、纸糊小匣儿,丁丁当当,跟着糖铺的人,一伙儿走。都约在西门水濂街会齐。”吩咐已定,各人整备了。

次早,走到城边,那城上果然逐一查问。一伙过了又是一伙,都被这巧计儿零星走入了城。便径到水濂街。那云龙走到一个裁衣人家,便道:“师父,此处总领杨茂官人在那家是?”那裁衣曰:“杨官人正在转弯红角子门里。”云龙问了的确,叫声起动,转过弯来直到红角子门里撞进,连声叫道:“杨名官在家么?”那杨名知有人叫他,就走出来问道:“客官何来?”云龙回报道:“你们父亲承着官差一路上得病未好,今已到西门外。那病十二分重,命在须臾,要见你母亲及祖母与你一面,特央我来通知,你们可急急去;倘得见他也好永诀。”杨名走进去说了,祖母与母亲又出来问了详细,便同云龙直到西门。祇见两个鱼担儿,三个糖担儿及五六个贩鞋面的,五六个空手走的,说说笑笑,看看云龙道:“这客官就是前面酒店里病人,央来报信的,恰也又出来了。世间有这等热心人,真个也难得。”云龙把眼一梭,这些人三脚两步,四下都走前面走了。约至五里路程,祇见路上有个小车,辘辘的往前面推着。云龙便叫道:“推车的长官,我有两位内眷,到前面王家酒店里探望一个病人,他们鞋弓脚小,一时赶不上路,劳你带一带在车儿上,我重重送酒钱与你。”那汉子便站定曰:“上来上来,前面酒店路也不多,谅想你们也不亏我。”云龙便扶着他祖母与母亲上了车儿,自同杨名一路的说,一路的走。那个推车的,推动这车似飞而去。云龙故意叫道:“长官,长官,便慢着些儿也好,倘若先到王家酒店,千万坐坐,待我数钱与你买酒吃。”那汉子指一指道:“日已西了,还迟到几时!”约莫二十余里,杨名又问道:“还有多少路?”云龙笑着曰:“你且跟我来。”不上里许,却是个黑林子。但见十六七人叫道:“杨名你还待怎的?吾奉金陵徐元帅将令,因你父杨茂越关被获,已愿投降。徐元帅恐莫天佑害及你家属,特来取你归营,你若狐疑有剑在此。”杨名同他祖母、母亲三个,都呆了口,也没得回报。华云龙脱下了便服,换了盔甲,便叫杨名一起同众军跨着飞马,押了车子,紧赶着上路,将及二更已到军前,不题。未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五十九回 破姑苏士诚命殒 头陀点化破姑苏

吴王宫阙临江起,不卷珠薕见江水。

晓气晴来双阙闲,潮声夜落千门里。

勾践城中非旧春,姑苏台下起黄尘。

祇今惟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里人。

──录卫万《吴宫怨》

却说那华云龙用了一番心机,挈取杨茂家属,将及二鼓纔到军前。辕门上把守的禀道:“元帅正在帐中相等。”云龙便进去备数了事情一遍,且说他家属现在营外。徐达即令人送至后营,因唤杨茂曰:“吾恐莫天佑害你家小,已令人挈取来营,足下可去相见。”杨茂见了母子、妻儿,不胜之喜,便曰:“殒首碎躯,莫能图报!”当晚各归本帐而去。过了数日,徐达写了一张柬帖,唤取杨茂到帐,曰:“我欲你干一件事,你可去么?”杨茂曰:“小人受了大恩,赴汤蹈火,甘心前往。”徐达便取柬帖递与,吩咐出营五里可看了行事。杨茂接过在手,走至前途开封一看,大笑道:“元帅要我去赚莫天佑,这有何难。”便放脚走入无锡城中,参见了莫天佑。天佑见杨茂回来,大喜问道:“主公有何话说?”杨茂道:“主公吩咐,徐达军粮屯于桃花坞中。明晚是八月十八,城中当举火为号,主公领兵冲阵,命元帅赴桃花坞烧毁他的粮草,即往东攻杀围兵,内应外合,不得有误。”天佑曰:“这计较极好!”遂留兵五万守城。次早,带领精锐五万出城,径到桃花坞密林中屯住。将及二更,遥见东门火起,天佑便唤杨茂引路,将到坞边,祇听一声炮响,四下伏兵齐起。天佑大惊,曰:“吾中徐达奸计了!”连叫杨茂,不知去向,因引兵冲西而走。徐达阵上俞通海拚命赶来,身上被了四箭,头上被了一箭,血染征袍,白练尽赤,犹是奋勇冲杀,尸横遍野。殆至黎明纔知,此身带着重伤,遂负痛而返。徐达即将本部士卒星夜送还金陵调治,不题。

那个天佑逞着骁勇,冲阵回至无锡,惟见城上遍插的是金陵徐元帅旗号。大濠之间撞见郭英、俞通渊杀来,大叫:“莫天佑若是早降,免得一死!”天佑纵马来敌,恰被俞通渊后心一鎗,下马而死。徐达入城,抚辑了军民而去。原来十八之夜,徐达先令四将各提兵一万,前来攻杀。一夜之间,便取了无锡而回。仍令众将回攻姑苏。忽见前军报道:“军师刘基来访。”徐达迎入帐中,诉说苏城久攻不下,全望军师指教。

次日早起,刘基、徐达二人同在城下走来走去,熟察形势。忽见一个头陀与一个金色道人,飘飘的乘风从胥门城脚而来。那头陀一跑跑到身边,叫道:“刘军师,徐主帅,一向好么?为何二人在此来往?”刘基一看就是周颠,便问:“你一向在那里?”颠子应道:“我自在这里,你自不见哩。”呵呵的祇是笑。徐达因问:“这位师父是谁?”颠子说道:“这是张金箔。就是与张三丰一班儿在铁冠道人门下的,你还不认得么?”军师与元帅心知他们俩是异人,便四个交着手走向营里来。杯酒之后,共谈破城之法。张金箔曰:“此城竟是龟形。盘门是头,齐门是尾。龟之性,负水而出,乘风则欢。今暮秋之时,正水木相乘之会,刘军师当择水木干支的日子,借风驳击其尾,则其首必出,决当歼灭伪周矣。”元帅听了大喜。刘军师把手掌一轮,曰:“事不宜迟,明日便可动手。”急令各将于各城大河外四周,筑成高台十座,每台长五十步,阔二十步,与城一般高。上盖敌楼,以便遮蔽。整备铳弩攻打。未及三个时辰,各营齐报高台依法齐备。

那士诚看见外面如此光景,与群臣设计抵挡。张彪奏曰:“不如潜夜弃城,径作航海之行为上。”士诚听了,便收拾宝玩、细软财物,挚领家眷,深夜开城突围而走。常遇春一见,便分兵截住,那士诚军马拼死的厮杀良久,胜负未分。此时王弼统领左军,遇春见了王弼高声曰:“军中皆称足下与朱亮祖为雄,今亮祖独屯兵于西北,不当机会,足下何不径取此贼?”王弼听了,直挥双刀奋勇向前,遇春便率众乘之。恰好亮祖又到,三面夹攻,喊杀将来。士城兵马大败,溺死沙盆潭者不计其数。士诚坐着飞龙追日千里马,也几乎堕入水中。遇春同亮祖并力追赶,一鎗刺去正中世子张龙,下马而死。士诚惊忙逃回城中,坚闭不出。

次早,周颠与张金箔作别要行,军师与徐元帅再三留住,他们回曰:“后会有期,不必苦留。”说罢便出帐而去。刘基看高台已筑,因令众将率军校上台攻打,祇留正东的台听其自用。刘基按定吉时登坛,披发仗剑弄术。不一时间,忽见雷霆霹雳交加,大雨如注,台上众军一齐放起火箭、神鎗、火铳、硬弩飞将过去,盘门果然大开。城上民军争先冒雨奔走。祇听大震一声,把姑苏城攻倒三十六处。徐达便传令四面军士,俱依队伍入城,不许越次乱杀。如有生擒张士诚者,与金千两;斩首来献者,与金五百两;斩得妻子一人者,与金百两。那士诚看见城破,便率了子女及妻刘氏并家属同登齐云楼,于天泣曰:“今日至此,免为他人所辱。”自行放起火来,把合家烧死了。自走至后苑梧桐树边,大叫数声:“天丧吾也!天丧吾也!”正要解下紫丝绦自缢,突然走过沐英,一箭射断了丝绦,士诚仆然堕地,沐英着军校上前捉住。徐达收了图籍并钱粮器械,即与众将起程回到金陵,止留数将在苏镇守。谁想那士诚拘在军中,祇是闭着双眼咬着这口牙齿。军校们劝他吃粥吃饭,祇是不看,祇是不吃。

将到金陵,徐达先遣人报捷。太祖便命丞相李善长远出款接。士诚也毫不为礼。善长戏道:“张公,你平日据土称王智勇自大,今日何为至此!且吾之尽礼于足下者,正以王命,不欲自失其仪,足下还重己轻人乎。”顷刻已至龙江,诸将把士诚缚了送到太祖面前。士诚也祇低头闭目,朝上着地而坐。太祖叱之道:“你何不视我!”士诚狂声答道:“天日照你不照我,祝你何为!”太祖大怒,命人将士诚监禁,排驾回宫去了。士诚自思赧颜,泣下如雨,至夜深以衣带自缢而死。太祖敕命为姑苏公,具衣冠葬于苏城之下。这些高官厚禄之臣闻知苏州城破,或投降的或逃走的,且有替我兵私通卖国的,更没有一个死难。后来唐伯虎有“清江引”词,道:

皂罗辫儿锦扎梢,头戴方檐帽。穿领阔袖衫,坐个四人轿;又是张吴王米虫儿来到了。

太祖次日早朝,即将削平伪周诸将,一一升赏。忽见徐达奏道:“臣等攻打苏州,曾檄俞通海提兵到桃花坞荡贼老营,身中流矢,后因毒甚送还京师。主公可命人看他近日如何?”太祖闻说,亲幸第宅看他。不想此时,通海已不能语,太祖挥泪而出。次日报身没,车驾复临恸哭惨动三军。徐达又表奏:“阵中丁德兴,被刀折其左股而亡;茅成被火箭透心而丧,俱乞殿下褒封,以表忠节。又前者正月朔日,臣夜梦姑苏城隍与滁州城隍同至帐中,恍惚言语,谓主公三年之间混一大统;士诚不及一载决至沦亡,但虎将不免殒丧。臣因求其保护,今皆保回首领而没。全望主公敕赐褒崇,以表神爽;又今苏城天王堂东庑,土地神像俨然像圣容,三军无不称赞,亦望主公裁处。”太祖便曰:“随吾渡江精通水战者,无如廖永安、俞通海。又丁德兴、茅成俱是虎臣,今功成而身死,深为可惜!”因命有司塑像于功臣庙中致祭,永安向死于苏州,可迎葬于钟山之侧。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六十回 哑钟鸣疯僧颠狂 灵谷寺志公坟墓

无着天亲弟与兄,嵩丘兰若一峰晴。

食随鸣磬巢乌下,行踏空林落叶声。

迸水定侵香案湿,雨花应其石床平。

深洞长松何所有,俨然天竺一先生。

且说太祖下命着有司将廖永安等塑像于功臣祠,岁时祭祀,一边迎永安灵柩葬于钟山之侧。又曰:“滁州城隍与苏州城隍军中显灵,可同和州城隍,共敕封承天监国司命灵护王,特赐褒崇。其敕书用锦标玉轴与各处有异;至如天王堂东庑之土地神像,重建金殿遮盖。”徐达领命出朝而去。

却说当初唐时有个活佛出世,言言无不灵应,甚是希罕,人都称他做宝志大和尚。后来白日升天,把这副凡胎就葬在金陵。前者诏建宫殿,那礼、工二部官员,俱奏请卜基,恰好在宝志长老冢边。太祖着令迁他去别处埋葬,以便建立。诸臣得令,次日,百计锄掘坚不可动。太祖见工作难于下手,心中甚是不快。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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