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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施公案-第177部分

小说: 施公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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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禁,一定不准,某借此可以绝小女之意。不料县主转禀上台,又蒙施大人批准下来,某只得遵命照办。今又蒙大人委派诸位前来监视,倒使某抱罪不浅了。”褚标道:“但我辈子女能有此豪气,亦不愧我辈本色。今足下擂台一开,天下英雄齐集于此,将来是定得佳婿的。可贺!可贺!”曹德彪道:“某岂敢望必得佳婿,不过聊以遂女之愿罢了!”此时庄丁已摆出了四席酒来,曹德彪就与黄天霸等让道:“不知诸位远临,未曾预备东道,谨具水酒一杯,聊申洗尘之意。草草不恭,尚乞诸位原谅。”

天霸等亦同声相谢:“到此打扰,实是不该。真所谓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曹德彪道:“怠慢亵尊,统望包涵则个!”于是大家就序齿列坐,这也不必细说。

酒过三巡,黄天霸便开口向曹德彪问道:“小弟有一事动问:那赛罡风彩花魁首蔡天化,此人老哥哥相熟吗?”曹德彪道:“这蔡天化也曾耳闻其名,未见其人。并据传说其人甚不安分,现在访拿在案,可有此事吗?”万君召就插口说道:“这蔡天化与小弟有一面之识,现在急须访问,要与他一会,因此动问老哥。如果知他现在哪里,小弟便去寻访。老哥既不相识,这就罢了。”曹德彪听他们说话有因,即追问道:“诸位既蒙不弃,如果以某为心腹,有需小弟为力之处,尚乞指教。

某当效力,断不有负诸位。倘若今不说明,是莫见外于某,亦不敢谬托知己了。如蒙指示,或者小弟可以帮助,也未可知。”

褚标见曹德彪如此说法,知他与蔡天化毫无瓜葛,便将捉拿蔡天化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曹德彪听说,这才明白了。计全又道:“实不相瞒,大人所以准老哥摆设擂台者,为此也。因借老哥摆设擂台之名,意欲招诱蔡天化到此,可以协力捉拿。因此某等临行之时,大人又再三吩咐:务必先到尊处与老哥说明这事。是恐怕将来捉拿之时,老哥误会其意,那就误事不浅了。

今既说明,想老哥是可以帮助。如果蔡天化将来到此,上得台时,还望老哥与令小姐,暨两位教习,加意防备,助弟等一臂之力,那就感谢不尽了。”曹德彪听了这番言语,复说道:“诸位放心。蔡天化不来则已;如果前来,愚父女暨两位教习,倘稍存偏怠,不助诸位协力擒拿,与万民除害,弟是誓不为人!”

说着,便将自己杯中的酒,倾了一半在地--洒酒为誓。黄天霸等见曹德彪如此仗义,又如此爽快,大家好不欢喜。于是就痛饮起来,直至夕阳西下,方才散席。黄天霸等当即告辞回店,专候次日去看打擂。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四八回 曹德彪只手败吴嵩 史占魁奋身敌石勇

话说曹德彪自送出黄天霸等人,回至客厅,与徐宁、石勇二人说道:“原来是为捉拿蔡天化。两位教师在此,我方才已允过他们协力捉拿。万一蔡天化到此,还望两位教师克践前言,稍助一臂之力!”徐宁、石勇齐道:“但请放心,我等情愿助一臂之力!”曹德彪大喜,又闲谈了一会,便进入内宅与他女儿月娥亦说知。曹月娥亦满口答应。

话分两头。再说黄天霸等回到客店,大家又谈论一会,用过夜饭,即各自安睡。次日一早起来,梳洗已毕,用过早点,约有辰牌时分,大家就暗藏了兵刃,出得店门,直望擂台而去。

不一刻来到擂场,只见有游人往还,热闹异常。此时台主尚未上台,大家就在茶棚内坐下。不一会,东安县已到,望着他上了台,在东厢坐下。有人献上茶点。又一会东安营守备也骑着马来到,上了台在西厢坐定。也有人献上茶点。台下有一群东安县小队城守营护勇,手执皮鞭,在那里喝打闲人。大家正看之时,忽人声喧叫,哄传:“台主来了!”黄天霸回头一看,只见曹德彪当先骑在马上,头戴玄缎包脑,当中打了英雄结,颤巍巍高插顶门;身穿一件秋葵色素缎直袍,腰束杏黄丝带,脚踏薄底快靴。到了台口,翻身下马,立定脚步,将罩袍用手一提,只见一个箭步,跳在台面,在台中间一张交椅上坐定。接着两个教习也飞身上台,就曹德彪下首两张交椅上坐下。黄天霸等看见曹德彪、徐宁、石勇三个人,步法轻捷,身体灵便,正自夸赞。忽又哄传:“小姐来了!”黄天霸等复又掉头,观看小姐的身段:头戴玄缎抹额,上面打着一个鸳鸯结,滑滴滴螺髻高盘,鬓旁斜插两朵绒花,一对珠环低垂耳下;身穿一件大红素缎绣花外罩,内衬灰色湖结绣花密扣紧身短袄,腰束湖绿丝…,斜接一口佩剑,下穿一条玄色湖绉百褶裙,内衬玄结洒花扎脚套裤,一双金莲紧踏着大红绣履。真个是柳眉杏眼,粉脸桃腮,生得极其美貌。缓缓的到了台口,跳下马来,先将身上衣服,拂了一拂,然后将外罩拽起,一只手提起裙角,只见他身子一缩,柳腰一摆,已轻轻的飞上擂台,就在曹德彪上首那张交椅上坐下。有丫环送上香茶。曹月娥喝了一口,即站起身来,同着曹德彪望两旁厢楼上,给县主、城守请了安。然后曹月娥进了内台,脱去外罩。曹德彪也将外衣脱下。父女两人走至台口,两手一拱,望台下说道:“在下曹德彪,率领小女月娥,因欲招集天下英雄,到此比试。特为禀请各大宪,摆设擂台。今日是开擂之期,四海英雄,各方豪杰,想已齐集到此。

如蒙不弃,便即请上台来领教:两手若有能打在下一拳者,即赠花红纹银五十两;踢在下一脚者,赠给花红银一百两;有能将在下及小女掷落台下者,除送花红银五百两外,还招为女婿。

决不食言。倘若被在下及小女、教师打伤,或致毙命,在下除备棺盛殓外,概不抵命。业经禀请各大宪准予立案,不得借此生端。有武艺的便请上台来领教领教!”

话犹未了,只见东北角上一人大喊道:“你胆敢口出狂言,藐视天下豪杰,俺来会你。”说着一个箭步,跳了上去,抢在上首立定脚步。曹德彪将手一拱,问道:“足下尊姓大名,何方人氏?”那人道:“俺乃山东曹州府人氏,姓黄唤毓英。”曹德彪说道:“请了。”黄毓英就分开架式,直向曹德彪一拳,认定曹德彪胸前打来。曹德彪一看,便知他拳法平常;岂有开手就向人家胸前打到之理?曹德彪也不回手,但将身子一偏。黄毓英一拳落空,又举起右拳向曹德彪面门打下。曹德彪见他右拳来得切近,喝一声:“来得好!”急将左手向上一托,捏往来人右拳,右手一起,便从来人腰下一托,趁势一推,将黄毓英掷下台来。台下人一齐喝采。忽见东南角上又有一人大声喝道:“台上人休得逞能!俺来会你!”喝声未了,那人已跳上台来。

曹德彪道:“通个名姓,本台主好与你交手。”那人道:“俺乃山西绛州人氏,飞山虎吴嵩便是!”说着,在上首站定脚步。

曹德彪将手一拱道:“请了。”吴嵩分开架式,右拳向前按定,左手曲着一半,胳膊向外,使了个鹞子反探爪,一反手向曹德彪面门打来。曹德彪将身一偏,头向左边一扭让过,趁势就用了个鹞子翻身,右手一起变成了白虎探爪,向吴嵩左臂抓下。

吴嵩就趁势一让,一转身跳在曹德彪背后,认定曹德彪后心,即飞起一拳。曹德彪早已防到,赶将身子向左边一让,吴嵩这一拳打了个空;正欲飞起右拳,认定曹德彪左肋打下。曹德彪已转过身来,就地飞起一腿,这唤做植树盘根。吴嵩知道这一腿厉害,赶望旁边一跳。曹德彪见他让过,随将右腿缩转进来,立刻将左腿撒开,用了个旋风扫叶,望吴嵩扫去。吴嵩便使了个燕于穿檐,将身一纵,直望曹德彪一扑;又起了二指,认定曹德彪双眼点来,这叫个双龙取珠。曹德彪一见,赶紧收回左腿,右腿站定,使出金鸡独立势,等吴嵩来得切近,左腿往上一翻,认定吴嵩右肋踢去。吴嵩说声:“不好!”起紧身子一翻,使个鲤鱼大翻身,满想让了过去。曹德彪怕这一腿就伤了他性命,也就缩转来,却变了个泰山压顶,趁他翻身的时节,就一只手将吴嵩的右臂抓住,向空一提,离了台板,顺手就望台下一抛,跌落下去。台下的人又齐声喝采。黄天霸等远远看着,褚标即开口说道:“你看曹德彪,那样身躯灵捷,煞是好手。”

黄天霸等正欲回答,又听大声喝道:“台上的听着!尔休得自逞其能,可认得我史占魁吗?尔且站稳了,等我来将你抛下台去!”说着,已跳上台了。当下曹德彪已退入台后。教师石勇抢上前来,彼此通了名姓,二人分了上下首。史占魁占了客位。

石勇道了一声:“请。”史占魁便使开架式,向石勇打来。石勇也摆了架式敌住。二人在擂台上,你一拳,他一脚,上打泰山压顶,下打植树盘根,左打青龙剔鳞,右打白虎探爪。一来一往,彼此斗了有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只见石勇忽然身子一倒,跌入擂台当中,四仰八叉,睡在下面。史占魁便趁势飞起一腿,认定石勇裆下踹来。不知石勇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四九回 石勇巧打史占魁 徐宁误败殷家虎

话说史占魁即飞起右脚,认定石勇裆下踹来--史占魁不知是计,误认他真个是跌在地,哪里晓得石勇是用的醉八仙。

史占魁右脚才要踹进,石勇不慌不忙,收转左腿,望裆下一护,又将右腿往下一缩;说时迟,那时快,史占魁才要进裆,石勇已将右腿发出,认定史占魁肋下踢来。史占魁就此说声:“不好!”见来势甚猛,自己上了当,赶紧要躲让,哪里躲让得及?

才算将身子偏过,石勇的右腿就到,正踢中坐臀。史占魁就此向地下一坐,正要立起来再打;石勇已站立起来,趁势进一步,右脚一起,认定史占魁躁儿上就这轻轻的一踹,随即伸开两手,一弯腰将史占魁的束腰抓住,提了起来,高高举起,走至台口,打了两三转,大笑一声道:“请你下去罢!”说着,轻轻的丢下台来。众人同声喝采。此时日已过午,曹德彪又到台口向台下说道:“还有哪位英雄,上来比试比试?”招呼了半会,并无一人上台。曹德彪只得又向众说道:“诸位不肯见教,咱们可要回去了,明日再来领教罢!”说罢,退入后房,带着曹月娥,及教师徐宁、石勇,又向两厢与县主、守备道了乏,收擂回庄。

县令、城守也就下台,各乘轿马回衙而去。曹德彪父女、教习,等候地方官走后,他们也下台乘马回庄。黄天霸等也即回至客店。那些看热闹的人,也不必细说,自然各散回家,一宿无话。

到了次日辰刻,大家还是前来观看。一会子地方官先到。

接着曹德彪父女及两个教习又上了台,还如昨日先向地方官请过安。略坐片刻,到后面脱去外罩衣,走出台口,又望台下招呼了一回。但见下面跳上一人,约有二十岁以外年纪,黑漆漆的面皮,头戴玄色湖绉包脑,当中打个英雄结,身穿玄色湖绉包扣紧身,腰束杏黄丝…,下穿玄色湖绉马裤,脚踏薄底快靴,立在台上,先向曹德彪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姓殷名勇,殷家堡人氏。殷龙是俺父亲。在下特奉父命前来。自知武艺生疏,何敢与台主比试,不过父命难违,借此可以叨教叨教。设有不到,还乞台主指示才好。”曹德彪听了这番言语,不觉羡慕之至,又见他仪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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