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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天使来临的那一夏向莎翁致敬-第7部分

小说: 天使来临的那一夏向莎翁致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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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姑妈居然很感动,温柔地摸摸我的头:“丫头。”眼里隐隐有泪光。

就这样,我轻易地拐到了两个疼我的长辈,直到多年后,他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还是一如既往。

只是,我心里一直一直隐隐有内疚。

快吃完饭时,唐少麒接了个两个电话,第二个电话讲完后神色有些怪异。

秦子默很了解地说:“木兰的夺命连环CALL又到了?”

唐少麒一副很头痛的样子:“大小姐又心血来潮,让我马上滚过去。”叹了口气。

傻子才看不出他眼里的笑意。

“可是,少麟让我送林汐回家。”他看着我,若有所思。

“不用-----”我推辞的话还没讲完。反正不远,再说,我学了四年多的跆拳道可不是盖的。

“我送吧。”依旧是很淡的口气。

我愕住,下意识地,我的嘴巴张得应该能塞下一颗蛋,超大SIZE的。

夜色很美好。

但是,我的心情一点都不好,因为前面的身影。

我使劲地瞪,使劲地瞪,但是就在不远处,前面的人依然不紧不慢迈着长腿在走。

见鬼咧,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穿衣服,我摸摸鼻子,不甘不愿地承认,这么有型。深灰的衬衫,深色的长裤,很大众化的打扮啊,可是在他身上,硬是有一种玉树临风挺拔颀长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我一时不防,眼看要撞上去了,一支修长的手臂横过来,我条件反射,一掌挥出去,另一掌接着斜斜劈出,标准的女子防身术第三十七招。

眼看堪堪就要沾到他的衬衫,突然间,我反应过来,连忙硬生生停住,一抬眼,收到一道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啼笑皆非的眼神。

那个眼神,似乎还带有别的什么。

我极其尴尬,摸摸鼻子,上瞄瞄,下看看,就是不敢看他。

“红灯。”哦,好像是解释为什么会停下来。

我有点窘,往前一看,是到了一个路口,刚想说谢谢。

然后,他带有一些讽刺地开口:“你一向都是这么鲁莽不看人的吗?”好像弦外还有音。

他一定是又想起了那天我在书店的张牙舞爪。

我惭愧,我只能无言。的的确确,我一向如此,这就是我的本色。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冰山男面前,我一贯的伶牙俐齿有点蜕化。

接着:“你走路就不能快一点吗?”依然是那副清冷的口吻。

自大的沙文猪,还是那么不懂得尊重女性。

于是,我兴起恶作剧之念,大大咧咧地:”实在对不起,我天生腿短,没有办法。”

也是实话,沙沙都已经长到一六六了,我还在一五九上徘徊徘徊再徘徊,就是冲不进一六零的大本营。

但是,在这个冰山男面前,没必要表示出哪怕一丝丝遗憾。

对他示弱,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他瞄了瞄我,不置可否地,继续往前走,只不过,他渐渐放慢了脚步,和我并行。

看着路灯下两条长长的身影,时近时远,靠在一起又分开,和空气中漂浮的夜晚的气息,我居然有点紧张,奇怪,以前和其他男生在一起走走路、开开玩笑,哪怕是打打闹闹的时候我都从来没紧张过,我一向和那些男孩子处得浑然忘却性别之差,犹如哥们儿,但是现在,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座冰山给我很大很大的压迫感咧?

还有一丝丝的,从未有过的不自在。

“最近功课还紧吗?听说你数理化一直不太好,”突然,秦子默淡淡地开口,“还听说,少麟现在在给你补课?”

“问我?”突如其来,天外飞仙般的这一句看似平淡但似乎又有些友好的话,我的大脑有点短路。

“不然呢?”他看着我的眼睛充满嘲谑。

“呃,算是吧。他给我补习,然后,我和沙沙都在沾他的光。”我老老实实地答,情况也的确如此。

谁叫我逞能,要报理科呢。

他的眼神似在我脸上仔仔细细地搜寻什么,半晌,“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的后半截话湮没在一声轻叹中。

话还未说完,但是,他只是继续往前走,不再开口。

嘎?我瞪大眼,这个冰山男,到底在打什么禅机啊?我完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略带嘲讽地一笑:“我倒是看不出你的脑积水比我还要多。”说完,嘴角微微上扬。

他是在跟我开玩笑?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因为他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意。

第一次,觉得,这个冰山男,似乎也不那么讨厌了。

因为,他的那抹笑,真的,很……好看,而且,第一次地,不带有嘲讽,只是很纯粹的,带有些微调侃的微笑。

一段好长时间的寂然。

我默默数着自己的脚步,却一直没有办法忽略身边的那双脚。

半天,那双脚停了下来。

他乌黑顺滑的短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在光洁的额前飞舞,清亮的眼眸看不出什么表情,静静看着我,一直就那么看着我。

我生平第一次,有些慌乱,我低下头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从我头顶上方传来:“林汐,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抢那套书吗?”

我莫名地心跳,会是为什么咧?

他的声音从我头上方传来:“等你考上G大,我再告诉你。”他又看看我的脑袋,仍旧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不过,还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我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你家到了。”说完,他转身,大踏步而去。

我先是还为原先他的话而气愤,接着,一项认知回到我渐渐清醒的脑海:

他--怎--么--会--知--道--我--家--地--址--?

哎呀呀,我头痛了。这是我最后的认知。

蓦然回首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

等我和夏言到达包厢的时候,沙沙已然在座。

好久没见,我们先来了个大大的HUG,千言万语,尽在一抱中。

沙沙仍然是典型的美女,万里挑一。精致的妆容,俏丽的及肩短发,女主播典型的形象,浅紫的羊绒衫,深紫的及膝裙,小巧的长靴。浑身上下无懈可击。

我刚落座,她就仔仔细细审视我:“汐汐,好久不见,怎么变国宝了?”

我无可奈何地笑:“你这个大忙人拨冗见我,我实在太太太高兴了,以致失眠。”

夏言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又对沙沙笑:“最近报上你的八卦不少啊,‘高官子弟竞相追求,美女主播不为所动’,啧啧啧,现在的标题,要多耸人听闻就多耸人听闻。。。。。。。。。”

沙沙撇撇嘴:“彼此彼此,你的红粉兵团也满够秤的。”又对我大惊小怪地说,“你怎么敢坐他的车啊,他是绯闻发动机,给那些八卦记者看到,搞不好明天你就上报了呢。”

这两人损来损去的,还像以前一样,完全不给对方面子。

我微笑。

沙沙给我一个很大的袋子:“上次去纽约,给你带的。”

我也不客气,“谢了。”接过一看,套裙,鞋和化妆品,一望而知全是名牌。

鞋跟足有十公分。

我苦笑,“沙沙,你是在提醒我需要增高吗?”这么年过去了,我只是勉强进了一公分,跟一七零的沙沙比,明显短了一截。

沙沙瞪我:“好心没好报,就算是天天对着学生,也要打扮得美美的,有利于提高你的美誉度。光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有什么用,外在形象也很重要。”她一双眼象X光似的,“看你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还没有送死鬼上门吗?”

咳咳咳,我嘴里喝的饮料快要喷出,这个杜沙沙,在人前风情万种,永远是一副淑女状,殊不知在我面前,如假包换的语不惊人誓不休。

夏言出言抗议:“嗳嗳嗳,两位美女,置我这个帅哥于何地啊?”

边吃边聊,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和沙沙也好久没见面了,听听她和夏言的近况和趣事,我安心作一个听众,间或插两句嘴。

突然,夏言插了一句:“上次少麒回国探亲,说少麟要从美国回来了。”

“是吗?”我的心波动了一下。六年过去了吧,好快。

“他已经提前博士毕业了。算算这小子,本科跳级,硕博连读,还提前一年半,真是奇才。”夏言啧啧有声,“听少麒说国内好几所大学要高薪延聘他,他还没决定,不过清华北大的可能性很大。”

“哦。”我眼前浮现一双眼睛,和那曾经熟悉的,关切的,坚定的眼神。我抬起头,笑笑:“那很好啊。”六年不见,只是偶尔会在MSN上聊聊天,他,应该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吧。

在上餐后甜点时,沙沙去洗手间补妆,夏言看向我,一反常态地吞吞吐吐:“你知道吗,有个人,上个月,已经回国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有个人。。。。。。已经回国了。。。。。。是。。。。。。。。他吗?

但是,我眼前又浮现出那双决绝的、无情的眼睛。

“林汐,你太残忍!”

“林汐,我还是一直错看了你!”

“林汐,如果认识你是个噩梦,那么,现在的我,无比清醒。”

“林汐,我,发誓,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

。。。。。。。。。。。

都过去了,不是吗?

我平淡地说:“你是要告诉我,是秦子默吗?”

夏言有些惊讶,“是的,是子默。”他顿了顿,“他现在是加拿大驻J省P。Jesen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我上个月见过他。”'奇·书·网'他又顿了顿,仿佛很难启齿一般,“子默,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我挑挑眉,是吗?那又与我何干?六年来,我的心,早就痛过几千几万次了,反反覆覆,痛彻心扉,我叹口气,不是没想过,该来的终究会来。终于,也应该有一个了结了吧,但是,真的,又与我何干呢,他那么恨我。。。。。。。。

于是,我淡淡地开口:“他的一切,我毫无兴趣。”

夏言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半天,“我虽然不知道当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叹了口气,“但,就算作为旧识也好,曾经的朋友也好,林汐,你真的,不想见见他吗?”

我看向他,是的,他一直不十分清楚当年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事,那个人,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或许,他,真的像当年诀别时说的那样,永远永远,都不再想见我,那么,我的想法,又有什么意义?

我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幼稚的女孩子了,我明白,夏言的话里或许包含着某种信息,但是,我选择忽略:“不想。现在,将来,永远。”

他又叹了口气,正待说什么,沙沙回来了。

饭后,沙沙拉我去她家,理由是:“今晚别回去了,卧谈会卧谈会。”

在她温馨的小公寓里,我看着她快快乐乐地给我张罗吃的喝的和洗漱用品,不由感动地笑,沙沙,可爱的沙沙,我永远的小妹妹,在当初我最困难的时候,唯一知情的她,给了我无言但极其坚定的帮助。

但是,我曾经深深,深深伤害过她。

而且,也许是报应吧,最终;也伤得我自己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这也是我在毕业后三年来对她深深内疚,经常联系却不经常见面的原因之一。

“在C市还习惯吗?”坐了下来,沙沙拨了拨头发。

“还好吧。”我不想多谈。

“你呢?”我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工作很忙?”

她怔了怔,半晌,笑了,眉宇间却掠过一阵寂寥:“还好吧,时间长了,挑战性就会降低。”她叹了口气,“不过,忙总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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