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想侍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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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跑还一边打,不时的被踹下、褪下、滚下围墙,不死不休的继续纠缠。
夏令姝抱着太子遥望了一会儿,对着姐姐笑道:“赵王怎么来了?”
夏令涴牵着安郡主带领了一众命妇给皇后娘娘行礼之后,这才道:“大过年的,他不回来还算是夏家的女婿么。倒是皇上肯来,破让人意外。”
夏令寐凑过来:“皇帝该不是又打什么鬼主意吧?”
“临时决定的,我们本预备在宫外走走,看看花灯而已。”说着,首先入了屋内,直接拐去了后院。在还是太子妃之时她就经常跑回娘家,如今成了皇后却还是第一次回来。既然是微服出宫,她也不愿意太约束,与姐妹们说笑着去拜见了年迈得走不动的祖母。
夏家家族庞大,每年年三十,举族的族人从四面八方回来过与家人团聚,里里外外望去全都是熟悉的人。温暖的笑意,贴心的关怀,都让夏令姝放下了皇后的包袱,不知不觉地恢复了少女之时的婉约恬静。
等见到亲生娘亲夏黎氏,只觉得满腔的酸楚无处可说,一声“娘”之后,哽咽难言了。夏黎氏只将这乖巧懂事的小女儿从上看到下,一边看一边掉泪。夏令姝在宫中的事情每日里都有人呈报过来,明明同在皇城的天空下,母亲无法在女儿最痛苦的时候给与安慰,无法在她受了委屈的时候给予鼓励,甚至于她身怀六甲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候,娘亲都无法亲自去看视,夏黎氏觉得愧疚。大庭广众之下,她只能紧紧握着女儿的手,泣不成声。
夏令姝又带着顾钦天给自己祖母磕头,小太子吧唧着小嘴巴,跟着娘亲学唤人。曾外祖母成了‘生乖树木’,外祖母成了‘乖树木’,舅舅成了‘羞羞’,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轮番拜了过去,有直接给红包的,也有金锞子的,有给玉石金饰的,夏家当家直接送了一套巴掌大的飞龙游海的文房四宝,她二伯直接提来了一只鸟笼子,里面装了夏家饲养的白隼。白隼出生不久,才两个多月大,站立不稳的抓在小太子肩头,与小白狐争夺地盘。三房也就是小太子的外祖父已逝,轮到夏家四房,给了一把镶满了黑珍珠的佩剑挂在了腰间,小太子不时扭着小屁屁撞一下,十分的喜爱。夏家五房的夏祥民依然在南海,预备来年开战的事物,没有归家,却也得了一副沉甸甸的金项圈,上面挂着白玉雕肥龙的佩饰。
小太子只在长辈面前溜达一圈,顿时由贫困小龙变成了光灿灿肥滚滚的小金龙,笑得小嘴见人就喊。自己也记不住谁是谁,看见女子就喊美人,看见男子就是羞羞,让人哭笑不得又喜不自禁。轮番将他在怀里抱了过去,美人可以得到混着奶香的香吻一个,羞羞只能自己倒贴给他一个湿漉漉的亲吻,一张小脸蛋遍布红晕喜笑颜开。
偷偷来玩的迦顺公主顾元晴忍不住对安郡主道:“你的地位被小太子抢走了,怎么办?”
安郡主扭头:“没事,等明年我把我弟弟抱回来,就可以将太子踩在脚下为所欲为。”这话有歧义,顾元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话说两头,夏令姝这边温暖加感动,顾双弦那边却是热火朝天阎罗地狱。他浑身上下只要不外露的地方全部都遭受到了赵王拳头的洗礼,每一寸骨头感觉都错了位置,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的叫嚣疼痛,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着‘揍他,揍死他’。
没有了外人的围观,没有了朝臣的压制,也没有父母长辈的劝阻,这两兄弟卯足了吃奶的力气,恨不得将对方就此消灭在了眼前。
赵王一边将皇帝压在地上狠揍,一边说:“让你赶我去封地,让你派人追杀我,让你时不时找我麻烦私自添加苛捐杂税,让你打我私君的主意,让你挑拨皇叔与我的关系,让你……”揍一拳就是一句抱怨,浑然是弟弟对老哥的不满靠着拳头给发泄了出来。
皇帝集聚了力气,猛地一脚将赵王给踹飞,再飞扑过去压在他腹部,对着他脑袋招呼。赵王左躲右闪,他的拳头就都落在了赵王的胸口,皇帝也满肚子的不忿和怨气:“让你左右不是人,居然韬光养晦的想要夺我皇位;让你给我雪上加霜,在大皇子死了之后还霸着兵权不肯上缴;让你躲着我偷偷摸摸的凝聚自己的势力;让你活蹦乱跳的给我找麻烦;让你捅了我一刀子后还要我低声下气的求你去打海盗,还要给你送粮食,送士兵,送海船,若是赢了还要给你加官进爵……”
两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梁公公坐在练功房门前,磕了磕烟斗,再吸一口,对着小卦子叹息:“这就是兄弟啊!”
小卦子不解:“他们都想着对方死呢,还兄弟。”
梁公公歪着脑袋:“小娃儿你不懂,打是亲来骂是爱。”
小卦子鸡皮疙瘩一抖,强调:“他们是亲兄弟!”
梁公公鄙视他。皇帝跟赵王那是生死兄弟,这天下谁不知道啊!他戳着小卦子的脑门:“你个蠢蛋。”叽里咕噜开始给小卦子讲叙皇帝与赵王小时候那些不得不说的糗事,正唠嗑地兴起,不远处又走来一个身影,严肃古板的铁面,钢铸的脊梁,不正是御史大夫汪大人么。
梁公公抖索,推开门对着里面还在打滚的兄弟道:“皇上,快起来,汪大人来了。”肩膀一痛,老公公就被人给掀开,御史汪大人冷着一张堪比僵尸的脸,对着里面纠缠不休的两人散发着寒气:“皇上,赵王,你们是想新春之后给臣一个把柄参奏你们君不君,臣不臣,目无尊长,无家法……”
赵王如敏捷的猛兽,一个倒翻就挣脱了皇帝的钳制,对着汪大人挥手:“哟,汪汪你来了。你家夫人在后院,不去瞧瞧她?”
皇帝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汪大人哪里有夫人,他早就休妻了。”
汪云锋冷哼一声,他才不会告诉这两个混蛋,他来此一是为了找他的逃妻夏令寐,二是顺带警告这两兄弟别为了过去的仇恨再次将大雁朝拖入水深火热之中。他再扫视那两人一遍,很好,都是野兽的身子城墙的脸皮,暂时不用担心赵王借着外战恶整皇帝了。
三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施施然出现在后院之时,看到的就是夏家阖家上下其乐融融的场景。见到他们来,众人都不由得停下了笑闹,露出忍酸不禁的神情。
赵王顾元朝左腿一顿,整个人就歪了,朝着夏令涴就喊道:“猴子,快来扶着你夫君,我被六哥打瘸了。”这只狗熊,一如既往的恶人先告状。
皇帝顾双弦嘴角一抽,吸着冷气,苦哈哈地对夏令姝道:“令姝,你姐夫下手没轻重,我这几日没法见人了。”故意卷起袖子,露出上面的青紫来。告状博同情,谁不会啊。他做太子的时候没少这样哄夏令姝心软。
汪云锋恭敬地对着几位长辈行了礼,闷不吭声的走到夏令寐身边,立着装木偶。
屋里的人左看右看,一时都哑口无言。顾元晴抓着一把香进来,笑道:“太子过来,小姑姑带你去放烟火。”
顾钦天正揪着小狐狸尾巴吃糕点:“烟。”
顾元晴抱着他,继续教:“烟火。”
“啊噗,烟果。”
嘻闹中,远方的新年钟声响彻云霄,先是皇宫的宗庙,再是万锦山的大庙,一地连着一地,此起彼伏。万民欢腾中,七彩烟火争先恐后的升向天空,竞相绽放,照亮了所有人微笑的脸。
顾双弦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凝视着身边的女子,握着她的手轻声道:“今年,你还在。”
夏令姝没有动,顾双弦已经忍不住靠了过去,唇瓣在她脸颊上轻轻一碰。见她没有推开自己,又将人抱紧了些,擒住她的唇瓣,辗转亲吻。
“今夜,我们留在这,好不好?”
侍寝二七回
之后无数的孤寂夜晚,顾双弦都忆起烟花下的那一幕,冥冥中恍然明白有些爱你再也找不回,有些人注定困不住。
现今的他只有满心的欢喜,紧紧的拥紧了这一个人,感受她的一呼一吸。心境随着烟花升腾,绽放。
原本以为只是路过的皇帝决定暂住,彻底见识到世家大族的人员鼎盛。相比皇宫处处的约束,夏家的人少了些冰冷,多了些人情,热热闹闹的排队给长辈磕头贺岁。顾双弦作为皇帝也被推到了上位,他出来是为了玩耍根本没有带出任何贵重物书,慌忙之下索性将小太子在街上买的众多玩物吃食全部给分派了。好歹也是皇帝赏赐的东西,长辈们还在琢磨着是放在祠堂供起来好,还是小心的收纳在某个宝盒里面留做纪念之时,小一辈的已经夺过那些寻常敢也不敢买的东西,一窝蜂的跑了出去。
小太子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的宝贝们早已被父皇给贿赂他人,好一场大哭大闹。最后撒了一泡龙子尿浇灌在皇帝的衣裳上,这才罢休。
夏令姝亲自领着皇帝去换自己闺房更衣,一边走还一边闷笑,等到凤梨去捧了赵王的衣服过来,她已经靠在榻上笑得打跌。
顾双弦见着她这样,怒也不好,笑也不好,自己讪讪的从内到外换了一身,出来了看到她依然在笑。猛虎扑食似的挂到她身上,佯怒道:“我越吃瘪,你越高兴?”
夏令姝正了正脸色,仰视着对方,郑重其事的反驳:“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天儿只是替天行道惩治恶人,我自然是高兴的?”
顾双弦嘟嘟喃喃说:“原来孤家寡人就是被人欺负还没人爱护,唯一的正妻居然还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嘀咕了一大串,十足的委屈。
夏令姝推了推他:“你是皇帝,要大人大量,肚子里能够撑下一座城池才行。”
“所以,我才与七弟握手言和。”他趴在她的身上,伸长了手臂露出手腕给她看:“七弟是真的下了狠手,看看这些青紫的印子,也不知晓什么时候才能消除。”
夏令姝明明知道他在装弱势,也不去挑明,让人去拿了去污活血的药水来给他擦拭。
屋里烧了地龙,温暖如春。顾双弦褪了衣裳的上半身青红紫绿一块块,有些地方都渗出了血丝,看起来颇为吓人。夏令姝曾经无数次见过这两兄弟打架的情景,没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触目惊心。
“他下手越重,以后能够帮你的越多。两相权衡,还是你得了便宜。”
“我知道。对于我们来说家国天下,任何恩怨都必须以国家为重。所以,”他嘿嘿笑了笑,“我没对他下太重的手,就是让他脸上擦破了点皮。”
夏令姝让他转过身去,背上有几道长长的抓痕,像是被人恨极了从肩胛一路抓到了腰间,没出血,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紫红。夏令姝用手指沾染了药膏轻轻涂抹,指下肌肤有些小小的疙瘩,显然是疼了,他也不吭一声忍耐着。他们这类的人,打杀太多,心肠太硬,这些小伤小痛根本不太放在心上。到了世家女子眼中总觉得他们强势太过,温柔太少,偏生爱到了极致反而恨入了骨血。
夏令寐如此,夏令姝也如此。
涂抹了上半身,夏令姝问:“还有哪里要上药?”
顾双弦凝视着她的神色。因为是在夏家,她的眉目之间已经褪去了不少的疏离和冷漠,眼角唇瓣都有着少见的温情,眼眸晶亮,神态轻松,斜坐在榻边自有一股慵懒的风情。
正擦拭完残余的药膏,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茶水,那唇舌就更加艳红了些,惹人迷醉。
屋里燃着清甜的香,灯影摇曳中,顾双弦如收到了某种吸引缓慢的靠近,四目相对,气息相闻。顾双弦不由得亲了亲她的眼眸,他见过太多冰冷无情的眼神,很怕在这温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