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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生命-神授的权杖-第168部分

小说: 生命-神授的权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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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陛下,”罗兹沉着地回答道,“臣并非想获得贵族的身份才向菲尔斯伯爵夫人求婚的。想要和臣联姻的贵族家系多得是……”“朕知道,”斯沃唇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你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吧。但朕不相信你真的是因为爱情才向罗尼妲求婚的。”

“陛下,臣并不相信有所谓的爱情存在,”罗兹依旧严肃地回答皇帝,“真神创造了男性和女性,成熟男性必须要选择一位女性为妻,以组建完整的家庭,仅此而已。臣只是觉得菲尔斯伯爵夫人品貌出众,年龄又和臣比较般配……如果陛下不允许,臣不会再提此事。”

“不,不,”斯沃抖抖睡袍,站起身来,“伯恩斯坦可是为了劝说朕答应这桩婚事,费了不少脑筋和口舌呢,你怎能拒绝这种‘朋友之间的关心’呢?朕是在考虑,要不要亲自赐婚,要不要主持你们的婚礼……”

在这种情况下,罗兹再没有退缩的可能了。他竭力忍住即将流露到唇边的苦笑,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这只是臣的私事而已,陛下过于关怀,臣会感到不安的。”

“私事?”斯沃冷冷地一笑,“朕也有必要多关怀关怀臣下们的私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淡淡的白雾出现在罗兹身边,事先全无征兆。这种白雾的形成,似乎有些象是魔法道标,但又不尽相同。谁能在皇帝的别墅中设置魔法道标呢?罗兹惊愕地后退一了步,斯沃皇帝则本能地伸手到腰间去摸圣剑——他摸了一个空。

距离最近的卫兵也在十数丈外,如果有人潜入皇家别墅,寻机刺杀皇帝的话,现在无人能够阻挡。世界上果然没有一样投资是不冒风险的,即便这风险系数非常之低——刹那间,罗兹不由想到,自己七年来的高额投资,就此要化作流水了吗?

然而,在白雾中骤然出现的人影,让斯沃和罗兹都松了一口气。那是一个身穿白袍的年青人,长发有些零乱地披散在肩膀上,胡髭也似乎许多天都没有修剪了,脸上更露出一丝淡淡的疲态。他从白雾中出现,用神情复杂的目光望着斯沃。

斯沃张开双臂,大笑了起来:“啊,斯库里,我的朋友!很高兴你终于回来了!”他向年轻的魔法师走去,想要拥抱这位挚友,但斯库里微微一晃身体,竟然躲开了。

“这是为什么?”斯沃有些惊讶地望着朋友。斯库里淡淡地开口问道:“您的圣剑呢,皇帝陛下?没有带在身上吗?据说您就是用那柄剑杀死了希格蒙德?”

刹那间,斯沃的面色变得铁青:“你是赶回来责备我的吗?其间的内情非常复杂,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请听我解释……”

“不,”斯库里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已经无可挽回了,解释还有什么意义呢?况且,现在你也并没有时间解释……我带来了一个人,你一定要见一见。”

斯沃望着斯库里的眼睛,脸色逐渐和缓下来:“什么人?非常重要吗?”“是的,”斯库里点点头,同时抬起左臂——又一道白色的薄雾在他身边腾起,雾中隐约出现了一个壮年男子。

这男子穿着一身形质奇特的长袍,棕色头发随意在脑后打了个结,胡须也剔得干干净净。他面朝皇帝,深深一鞠:“您好,陛下。我的名字是尤曼斯?卡贝尔,来自法兰多岛……”

第四卷托里斯坦的阴谋第一章暴雨和洪水

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了整片天空,仿如古老器皿上裂纹一般的缝隙里,虽是白昼,隐约透出的却不是阳光,而是闪电。大雨象瀑布般从云层中倾泻下来,每个雨点都有黑豆般大小,浇在已经软化为泥的土地上,轻易就砸出密密麻麻的无数浅坑。

卢西塔尼·德兰恩斯子爵拖着疲惫的身躯迈进帐篷,耳边雨点打在帐顶上的声音,好象战场上密集的马蹄声一般。他慢慢抬起酸痛的胳臂,解开脖子上的纽扣,把油布斗篷甩落在地——为了完成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疲惫到了极点的他竟然呻吟出声来。

跌跌撞撞地走到桌边,“咚”的一声,子爵象一团烂泥般瘫软在椅子里。因为没有掌握好重心,木椅的腿在泥地里一滑,差点倾倒在地。子爵不禁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然后扶着桌子,呼唤帐外的随从:

“鲁诺,那个臭小子还没有来吗?他总该放自己的老父亲回城堡去小小睡上一觉……我快支撑不住了。真神哪,请您尽快结束这场灾难吧……”

“很抱歉,大人,我已经派人去催促公子尽快赶来了,”帐外传来含混不清的声音,“还是让我先送您回去休息吧。您已经三天三夜都没能合眼了呀!请原谅,如果是二十年前……可您终究……”

“我知道,我知道,”子爵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我已经不年轻了,连儿子都十七岁了……可堤岸上不能没有监督者。那些无知的愚民只知道躲懒,为了眼前的安逸,看不到明天的灾难……我可真想撒手不管了,反正大水也冲不垮我世袭的城堡,城堡中的存粮也足够我吃到明年这个时候……”

说到这里,子爵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去堤岸上看看,鲁诺,别让他们偷懒。我在这里打个瞌睡,半小时以后,那小子如果不来,我还要上堤去……”但他的话被一阵嘈杂的呼喊声打断了。有“哗哗”的雨声和“隆隆”的雷声伴奏,这些人语更显得愤懑和杂乱无章。

子爵忍不住撑着扶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大声问道:“怎么了,鲁诺,哪里又决口了吗?”话音才落,帐外突然响起一片不协调的金属撞击声,随即一名湿淋淋的战士踉跄着冲了进来:“大人,那些懒虫……他们、他们造反了!”子爵大吃一惊,迈动颤抖的双腿,走过去扶住战士的肩膀:“造反?从怠工升级为罢工了吗?他们好大的胆子!”

“不、不是简单的罢工呀,大人……”那名叫鲁诺的战士慢慢仰起头来,子爵看到有一道浅红色的印痕从他唇边缓缓淌下,然后,此人全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往泥地里斜倒了下去。

子爵急忙松开手,否则怕这酸软的两腿再无法支撑疲惫的身躯,也会被鲁诺带倒,摔在泥地里的。他转过身,抓起自己靠在桌边的长剑——手心里和剑柄上都湿渌渌的,滑腻得无法紧握。

就在这个时候,帐外传来卫兵的惨呼声,然后雨水伴随着几个高大的身影,穿过帐门,泼溅在子爵青灰色的面颊上。子爵擦一把额头的水珠,转过头来——帐中本就没有点灯,帐外更是昏朦一片,这使他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看清眼前这些人的面容。

“卢西塔尼·德兰恩斯子爵?”有人开口问道。子爵本能地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把长剑拔出一半:“无礼的家伙,竟敢称呼我的名字!你是谁?!”对面那人冷笑一声,向左迈开一步。藉着帐外一闪即灭的电光,子爵发现那是个陌生的年轻人,最多不超过三十五岁,方形面孔,腮骨颇为宽大,留着短短的胡须,头发和衣服全都湿渌渌地滴着水,紧贴在皮肤上,看不清有什么装饰或标记……

不,还是有标记的,在这个年轻人的左臂上,套着一枚银色的护臂,这个信息似乎使子爵在记忆深处挖掘出了一些什么。然而很可惜的,因为数日来不眠不休,此刻他的精神比肉体更为疲惫,他想了一会儿,却只是觉得熟悉,具体什么也没想起来。

“你是谁?你不是我的领民,你是从哪里来的?”子爵谨惕地后退了一步,拔出长剑。莫非是盗贼想趁火打劫吗?可在自己统治这片领土的二十多年间,何时出现过盗贼?况且连日暴雨不停,尼伦河数次决堤泛滥,哪有盗贼不远远躲开这片灾难的土地,还肯硬着头皮冲进来的道理?

“卢西塔尼·德兰恩斯子爵,”那年轻人大声说道,“我是白翼佣兵团的团长华史·缪伦,奉真神的旨意,前来讨伐罔顾领民性命,肆意加重劳役的阁下。投降吧,你现在只有投降一途可走!”

仿佛法官宣判似的语气,出自这样一个年轻的雇佣兵之口,这使子爵感到非常好笑。但同时,他也不敢轻视敌人的威胁,甩脱剑鞘,双手握住剑柄,横在自己面前,同时左腿向后一错,摆出个标准的预备架式——只可惜小腿肌肉阵阵抽搐,身体也似乎有些不稳。

“是谁雇佣你们前来杀我的?莫非是安马尔的夏育侯爵?”子爵镇定地回答道,“那头臭猪惯于栽赃陷害,说什么‘罔顾领民性命,肆意加重劳役’……嘿,你们也看到目前这种情况了,不巩固好堤防,那些懒散的农民立刻就会被大水冲走的。夏育许诺了多少报酬?等雨一停,我双倍支付给你们。”

“你错了,子爵大人,”缪伦唇边露出嘲讽的笑容,“没有人雇佣我们,我们是为了正义,为了拯救德兰恩斯的农民才冒着暴雨到这里来的。投降吧,跪拜在真神所制定的无形律法面前吧!别以为自己问心无愧,填一层土,决一个口,明明有更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你愚蠢的头脑却不肯接受,白白牺牲了多少百姓的性命!”

“更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子爵撇了撇嘴,“夏育那头臭猪若肯支援我一两百个劳役,我会把堤防修筑得更加稳固!满口正义公理甚至神喻的小子,你如果真的可怜我的领民,就跟我上堤去劳动吧,少在这里局外人似的讲些风凉话!”

“大人,”突然又一个年轻人从缪伦身后现身出来,向前迈进一步,“还记得我吗?我曾经建议您掘开北段堤防,把洪水泻到瓦兹拉夫河里去——对付这样百年不遇的洪水,疏导比防堵更为有效。您看,并非没有更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您宁可让自己的领民被洪水冲走,或是在河堤上活活累死……”

子爵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他比缪伦略高,也是方脸,长长的头发似乎是结成辫子披在肩上,穿着打扮,好象一个吟游诗人。“是的,小子,我记得你,”子爵不屑地啐了一口,“早知道你是个雇佣兵,我根本没必要容忍你把那套可笑的理论讲完。很抱歉,你这次来,我没有热汤招待了。”

“投降吧!”缪伦大吼一声,也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单手长剑,“除非您立刻撤下那些在堤岸上苦苦挣扎的百姓,让他们掘开北段堤防,用理智的手段来解决洪水问题。否则,您的生命安全将受到威胁!”

“威胁?是的,我看出你是在威胁我了,”子爵抖抖双手长剑上的水珠,“小子,有本领你就上来吧,让你看看托利斯坦三级战士的本领!”他如此横眉怒目的表情,倒使得缪伦犹豫了一下,没有举起自己的长剑。

缪伦身边吟游诗人打扮的年轻人转头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立刻,一个手握短斧的粗壮汉子大步跳了过来:“你既然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吧!”说着,狠狠一斧,往子爵面门劈下。子爵想要横剑格挡,却发觉四肢酸软无力,只好后退了一步。那汉子得理不饶人,一斧劈空,随即又是一斧砍来。

子爵后退时抬眼望去,只见此人长长的鼻子,上面满是皱纹,咧到两腮的巨口大张,露出几颗尖锐的獠牙——那简直是一张猪脸!他吓了一跳,动作更是纡缓,被那猪人短斧正劈中顶门,鲜血飞溅,惨叫着倒了下去。

只是一刹那的事情,缪伦迈前一步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奈木格派提卡!”他叫着那猪人的名字,“谁让你动手的?!”

“是我,团长。”他身边吟游诗人打扮的年轻人沉稳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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