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鼎-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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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现在当如何?”亲卫队统领看到自己的主帅一阵发愣,急声问道。
允阌苦笑道:“还能做什么?你们怕死吗?”
“不怕!”
允阌大笑道:“好,既然乐安县守不住,那我们就去纵火烧了我们的粮仓,那里存积这万人一月之余的粮草,本是雁山堡大营所用,但现在绝对不能落入火麟军之手,大家随我去!”
至于雁山堡大营如何,允阌早已不去考虑,现在连自己的顾不了了,何谈其他?
允阌刚刚前行百余米,又是一探马疾驰而来。
允阌的亲卫队立刻护卫在允阌的前面,这种时刻,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报!萧文将军……”
“咻……”
一声嗡鸣之声打断了探马的话,将之射中,跌落马下。
“防御!”亲卫队统领怒喝一声,百余亲卫队立刻将允阌护卫在其中。几十个骑兵向着暗箭射来的方向追查而去。
“大人,探马还没有死!”一个士卒检查了一番之后,大声说道。
允阌先前听到探马说道萧文将军,心中一急,此刻的他也想知道其他几位将军、副将的消息。听闻探马重伤,并未死亡,立刻说道:“快,将他抬过来,我有事情要询问他。”
四个亲卫队士卒将探马抬起,移至允阌马前。允阌低头一看,只见探马似乎经历过大战,身上衣衫破乱,浑身是血,一支弩箭从其左肩之中穿过,在胸前,惯出一枚寒光闪闪的箭头,嘴角不断涌出血沫。要是再往下一点,这个探马就没命了。
“将……将军……”探马吃力的睁开眼睛,小声说道。
允阌心急之下,只好跳下马来,走进探马身侧,急声问道:“你刚才说萧文将军,他们怎么样了?”
探马汇聚全身的力气,张了张嘴,只传来细微的声音,而允阌却没有挺清楚。无奈之下,允阌侧耳俯听,希望能听到其他几位将军的消息。
允阌刚一侧耳俯身,就感觉右侧耳下脖子一疼,如同有什么钻入一般,随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脖子上留下。伸手一摸,摊开手掌却发现,手掌尽是红色的液体。
“血液?这是哪来的?”允阌有些奇怪的想到,随后就感觉眼前视线开始模糊,脖子之上一阵剧痛,耳边也传来亲卫队士卒们的呼喊声,但却有听不到他们所喊的是什么。
“扑通……”允阌倒在了探马的身侧,而探马也没了声息。周围的亲卫队士卒欲哭无泪,自己的主将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杀死。
怎么回事呢?原来,允阌侧耳俯身准备倾听探马的消息之时,重伤无力的探马瞬间暴起,全身力气集于右手,瞬息之间,右手抬起,指向允阌,随即从其右手手背,弹射出一抹乌光,没入允阌侧部脖子,深入其中。
这抹乌光则是赵询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研制的袖箭,在燕州府匠做营大匠的努力下,终于研制出来了。虽然效果不尽人意,一次只能单发一枚箭矢。但是,在十米距离内,还是有很大杀伤力的,在敌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可以起到一击必杀的效果,跟别说,这名探马的袖箭之上,还抹了剧毒。
探马不是靺鞨军的人,是血影卫的杀手,为了达到效果,不远处潜伏的杀手,亲自将弩箭射穿他的左侧肩膀,以消除亲卫队士卒的戒心。为了能一击必杀,又特意在小袖箭的弩失上面抹上了蛇毒,好让对方必死。
“禀报大人,靺鞨军主将和各个副将皆已被解决,我们牺牲了三人。”一青年对着前面的徐庆阳说道,紧接着又将详细情况说了一遍。
“很好,大家做的不错!阵亡的弟兄,我们会牢记的,大人会亲自抚恤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家人则享受道最好的待遇。”李元海的府上,徐庆阳略带悲伤的说道。
不远处的李元海,则暗自咽下了一口吐沫,心中对这些杀手的手段,惊骇至极。原本徐庆阳来到他的府上,他还担心火麟军此举能否成功,没想到……
七八个将军、副将,旦夕之间,全被击杀。结果会如何?乐安县的守军完全成了无头苍蝇,这样既能尽快拿下乐安县,更能完整的得到七八千担的粮食。这可是靺鞨军费劲两月之余,皆是从那些大户人家手中得来,但现在都将落入火麟军之手。
李元海更惊骇火麟军统领赵询对这些杀手的培养,能让一个部下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不难。但是让一群人都这样毫无怨言的做,那可就不容易了。霎时间,李元海对这个火麟军统领赵询,来了兴趣,很是想见一番这个不一般的青年,据说,此人还只有十八岁。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夺城8
靺鞨军的各个将军都突然遭遇刺杀,一时之间,残存的靺鞨军士卒没有统一的指挥,如同无头苍蝇,东奔西跑。就是有一些军官在努力的呐喊、指挥,可是他的身份太低,不足以让所有的士卒或者说是大部分士卒听从他们的号令。
惨败!
靺鞨军有如如被驱赶的羔羊,在三支队伍的追逐下,四下奔逃,但旋即被赶上,被汹涌而至的燕军士卒将其砍杀,随后在书记官的功绩册上,记上一笔,成为士卒们的功绩。这些靺鞨军可都是一个个功绩,一枚枚铜钱。
当然,也有靺鞨军士卒无力反抗,举手投降的。据上官通告,士卒们也知道,靺鞨军士卒也是有各个种族混合而成,所以对于这些俘虏,则看管起来,至于功绩,自然也不会少了他们的。
可能是看到杀入城内的是燕军,一些混混也在趁势打劫。
“通知下去!胆敢趁乱打劫者!杀无赦!”赵芒看到远处十几个混混在街道两边私自劫掠着一些店铺,不远处,还有几近近百的混混在到处乱跑,于是厉声喝道。
“杀!”
赵芒身边的士卒厉声暴喝,纵马杀了过去。
跟随在赵芒身边的哨长是性子沉稳的文定,赵芒下令后,一声怒吼,一道雪亮的刀光从腰部划出一道弧线,随着奔马的速度,飞快的切进面前几名混混的身体,随之擦身而过,斩向另外几个混混。
“噗……”
血雨横飞,四五名最前面的混混被拦腰斩断,在满脸诧异中看着自己的上半身和下身分成两截,而文定已经消失在远方。
看见哨长动了手,其他的士卒,也抽出雪亮的战刀,纵马向前,如暴风骤雨般袭向附近的混混们。
虽然混混有近百人,但在这些以杀人为职业的军中精锐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在士卒的战刀下,一名挥棒抵挡的混混手臂连同棍棒被一砍而断,鲜血从断口喷涌而出,混混们没想到这些燕军手中战刀竟然如此锋利,士卒如此的凶狠,纷纷胆寒的不断后退,但他们能快过火麟军的战马吗?
一时血雨横飞,惨叫声,肉体的崩裂声四起,不断有混混脸色狰狞的捂着伤口,跑不了几步就倒在血泊中,不少混混的肚子被切开了一个大口子,流出一滩血淋淋的肠子,躺在地上不断的哀号着,更多的混混则是俯身呕吐着,这种情景,他们何时见过?
街头混混们是求财不是玩命,他们只是趁势劫掠,可没想着要和燕军开战,更没想到,这些燕军会毫不犹豫的对他们出手,丝毫不留余地。
看见这些砍人如切菜砍瓜般凶猛的疯子,心神震动的混混们那里还敢继续待下去,外围的混混们纷纷转身就跑,里边的混混们也一哄而散,没命的撒腿就跑。看见如此情景,怒锋营的士卒的更起劲了,手中战刀连挥,杀的混混们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跑的慢的,被近卫追上就是一刀,鲜血淋漓的倒在地上。
“报!禀报大人,四城门已被拿下,现在皆已被我军接管。城内县衙、府库皆已被我军掌控,靺鞨军将军和副将,已经遭遇血影卫刺杀,无一生还。”
赵芒大喜道:“好,下令,营州军接管四门,赤狼营和怒锋营巡查城内,清扫一切靺鞨军余孽,胆敢趁乱闹事者,格杀勿论!”
“传令,安置好值令官后,各校尉立刻赶至县衙,通知仆从军霍山将军何其麾下的两个校尉,立刻赶至县衙议事。”
“后勤部门立刻接管府库,胆敢劫掠者,杀无赦!张寅,你带人协助!”
想了一下,赵芒接着下令道:“传令,让仆从军立刻归营,不得将令,不许外出,私自外出者,格杀勿论!赤狼营派出一半人手监察!”
“是!”数个传令兵四下而去。
“大人,我们如此做,会不会激起仆从军的……”文定迟疑道。
赵芒冷声道:“他们没得选择,当然,如果想要再次变节,那就让他们再反叛一次。营州军杀他们不忍心,但赤狼营则会毫不留情的。记住,除了火麟军,其他的都有可能是敌人,我们在乐安县的军队不多,需要团结和吸纳更多的力量,但也不能让这些还未纳入自己麾下的士卒,有了反弹的可能。”
“大人是要收编他们?”
“仆从军和营州军都是营州府的府军,虽然不是同属一县,但营州军一定看不起仆从军,我们何不打压一下仆从军的首领,打乱他们,将他们收编呢?变节投敌,几个首领是没有脸面再要求什么?下面的士卒要想让人看得起,就得加倍努力,这可是我们正需要的。我们即将与靺鞨军争夺营州府,势单力薄啊,士卒越多越好,尤其是这些还是训练有素的老兵,起码要比我们从头练起要好许多。”赵芒笑着说道。
“走,我们前往县衙,现在起,乐安县是我火麟军的了。”
喊杀声逐渐平息了下来,大街上劫掠闹事的混混也被斩杀一空,剩余的也如被猫追赶的老鼠一般,躲道角落里,暗自潜伏起来,再也不敢招惹这群杀人魔王。
黑夜里,原来繁华的街道空荡无人,只有一队队手执武器的士兵杀气腾腾的穿梭来往。
无数的百姓,小心谨慎的躲在自己窗户后面,张大着耳朵,听着外面街道上不断传来巡逻士兵队列行进的整齐脚步声,锁甲抖动的金属声,在黑夜里犹如降临的魔鬼,他们可是看到了这群杀人魔王斩杀那些昔日混蛋至极的混混的场景。再者,巡哨士卒也宣告,让百姓留在家中,不许外出。
空旷宁静的夜里,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狂吠,很快就一声哀嚎,再无生息,黑夜里静的可怕,这是一个永生难忘的不眠之夜,乐安县县城内的百姓们感到自己头上正悬着一把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斩下,连同自己的财产和脑袋一起被门外这支凶悍的军队带走,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家里瑟瑟发抖。他们都希望这群燕军是好兵,能留下他们的姓名,当然,留下钱财那时最好不过的了。
所有的百姓都听说过“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么一句话。
匪过来掠夺,就像梳子一样梳理了一遍把家里财物都掠走,但是梳子齿与齿之间间隔大,仍有漏过的;篦子齿很细,形容兵丁过来掠夺,是明打明地,时间充裕,细细地搜刮,掠夺得比匪还要狠,不像匪至少还怕官府过来只好匆忙地掠过就走。
上次靺鞨军杀进城,不知道多少人遭了殃,多少女子遭了殃,这次虽说是燕军杀进来,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呢?对于钱财的喜爱,他们可不比靺鞨军少。
但是这次,乐安县的百姓似乎发觉,事情要比他们想象之中的好,这支号称火麟军的士卒,并未杀入他们的家中。
除了大街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似乎都没有任何响动,有些胆子大点的百姓,还趴在窗口上往外看,却发现外面的街道空荡荡,一个鬼影都看不见,抖瑟的寒风刮去地上的树叶打着卷飘走,刚才的喧嚣声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自己的一场梦魇。
只有偶尔来回巡视的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