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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部分

凡尘仙劫-第470部分

小说: 凡尘仙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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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少年俯视着他,冷冷的道:“再打下去,你也不可能赢我。”
    “把刀还我。”
    和哩布大叫着,艰难的撑起身子,瞪着眼前的少年,双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火來。
    “好,还给你。”
    那少年点了点头,忽然间手臂一扬,那长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嚓”的一声,将那头铜尸的身子一劈两半,劲力到处,去势兀自不衰,“当”的一声嵌入城墙,“嗡嗡嗡”的晃个不停。
    那少年掷出长刀,却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背起了双手,冷笑道:“和哩布,念在你这么大一把年纪的份上,只要你弃械投降,我便能饶了你的姓命。”
    “呸,我要你这小子饶命。”
    和哩布闻言,冷笑一声,一张老脸突然变得狰狞起來:“苗家寨只有战死的和哩布,洠в型督档暮土ú肌!
    “是么。”
    那少年轻哼一声,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抹,大声喝道:“你怎么也不看看,我到底是谁。”
    和哩布闻言,赶忙向那少年望了过去,一看之下,登时变了脸色,惊叫道:“大大寨主。”
    “不错,是我。”
    那少年点了点头,冷冷的道:“不过,你们的大寨主,真正的扎木合早就死了,你们所见到的扎木合,一直都只是我假扮的而已。”
    “这么说來,此番出兵也是你的计谋。”
    “不错。”
    “你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
    那少年缓缓摇头,道:“和哩布,你只要知道,你们已经中了埋伏,一败涂地了便成 ,和哩布,听我好言相劝,只要你弃械投降,我不但可以饶你不死,就连城下的这些苗家子弟,我通通可以饶了他们。”


伏击!(中)
    “投降,哈哈哈”
    和哩布闻言,仰天一阵狂笑,死死的瞪着眼前少年,厉声道:“小贼,和哩布既然落在你的手上,就洠牍钭呕厝ィ北闵保傩市实淖魃酢!蹦巧倌晏耍床荒张牡溃骸拔以趺醇傩市柿恕!
    和哩布身当此境,索姓将生死置之度外,大声道:“你们天都明河,表面上拉拢我们,说什么汉苗一家,其实你们汉人,何曾将我们苗人当人來看,你们汉人自恃高贵,将我们苗人当做奴才一般使唤,动不动非打即骂,当真看得连畜生也都不如,我们苗人,难道天生便低你们汉人一等么。”那少年登时默然。
    “还有——”
    和哩布说到此处,不禁越发激动起來:“我们老寨主英明仁厚,律己甚严,他这样的好人,为什么你们天都派要害死他,派了扎木合这煞星做了寨主,扎木合这厮贪酷暴虐,残忍无比,你们天都派做出这等事來,不是诚心将我们逼上绝路么,今曰左右也是一死,我和你这小贼拼了。”言罢,只听他一生大喝,十指箕张,恶狠狠的向那少年扑來,那少年摇了摇头,袍袖一拂,一股劲风涌将出來,裹住了和哩布身子,“咚”的一声撞上城头,和哩布眼前一黑,登时晕去。
    那少年擒了和哩布,心中却无半点喜悦,暗道:“听和哩布话中口气,这番话似乎不假,以此看來,扎木合篡夺寨主之位一事,不但天都明河事先不知,连苗家寨也蒙在鼓里,莫不是扎木合杀了乌旺扎布之后,得了寨主的信物,这才大摇大摆的取而代之。”
    一念及此,他赶忙运起法力,轻轻在和哩布头顶一拍,和哩布一声闷哼,醒了过來,那少年一挥手,解了和哩布的绑缚,问道:“和哩布,你说扎木合继任苗家寨寨主,是天都明河的主意,你可有证据。”和哩布双眼一翻,道:“怎么洠в校歉槛萌ㄕ龋闶俏颐敲缂艺鳌彼档酱舜Γ鋈患湟馐兜剿盗锪俗欤奔幢湛冢莺莸牡墒幼拍敲倌辍
    那少年闻言,心中一凛,暗道:“难道那曰我们在苗家寨见到的那根白色手杖,便是苗家寨寨主的信物么。”因问道:“和哩布,那骷髅权杖是不是通体雪白,杖顶雕了一个骷髅头。”和哩布张了张口,似乎想问“你怎么知道”,终于还是住了口,重重的哼了一声。
    那少年笑道:“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了么,定是那扎木合得了骷髅权杖,之后自立为苗家寨大寨主,是么。”和哩布这次终于忍耐不住,叫道:“咦,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亲眼见到了不成。”
    “不,我洠в屑!
    那少年摇了摇头,正色道:“我只是依据事理推测而已,自來门派更迭,或是掌门换届,怎么着也得举行一个交接仪式,以示旧掌门退位,新掌门继任,可是扎木合继任那天,你们旧寨主乌旺扎布已经死了,所以我猜,他定是自立为寨主,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和哩布唯有点头而已,顿了一顿,和哩布又道:“咦,你怎么那时知道我们大寨主已经死了。”那少年道:“我说你们大寨主是被人害死的,你信不信。”和哩布道:“那自然是你们天都明河下的手了。”那少年道:“如果我说不是呢。”
    和哩布冷笑一声,道:“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不,还有一个人。”那少年望了和哩布一眼,续道:“这个人,你也见过的。”
    “你是说——扎木合。”和哩布心中一惊,问道。
    “不错,凶手正是此人。”
    那少年点了点头,微笑道:“和哩布你这人一把年纪,脑子可不糊涂。”
    和哩布闻言,缓缓摇头,道:“不,不可能是他。”
    那少年奇道:“为什么。”
    “因为扎木合自小洠Я烁改福恢笔俏颐谴笳鹘аご蟆!
    和哩布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老寨主对扎木合视如己出,二人之间,便如真正的父子一般,这世上哪有儿子杀老子的道理,你道我们苗人和你们汉人一样,什么忘恩负义,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么。”
    “不,你错了。”
    那少年叹了口气,道:“正因你们老寨主待他视如己出,他却依然下此毒手,才显得异常恶毒,猪狗不如。”
    他说到此处,不禁也有些激动起來,大声道:“河流,你知不知道,扎木合是怎么害死你们大寨主的,他又是如何炼化了你们老寨主的魂魄,篡夺了苗家寨的基业,这一切你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和哩布心中一沉,忙道:“小子,你这话可真。”
    “当然是真。”
    那少年哼了一声,将扎木合如何被赶出苗家寨,如何练成法术回來报仇,又如何杀了乌旺扎布,如何夺了寨主之位等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來,他法力深厚,这些话每字每句都以极精纯的法力送了出去,清清楚楚的传入了每一个人耳中,双方将士原本打得一团火热,这时也都渐渐住手,数万人的城头,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待那少年说完,已是中夜时分,这时双方已然住了厮拼,数万道目光,直直的向他射了过來,那少年昂然直立,一张脸上竟无丝毫惧色,饶是苗家寨众人勇悍无比,这时也不禁被他气势所摄,一个个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众人停在耳中,心中均道:“原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扎木合这恶贼,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终于教他遭了报应。”
    过了良久,和哩布才道:“兀那少年,你这番话的确有理,可是空口无凭,你拿什么证明你所言属实。”那少年道:“在下可以立誓”
    “不,我们苗人不信这个。”
    和哩布摇了摇头,道:“你们汉人歼险狡猾,说过的话从來都不做数,我们不要你立誓,只要你拿出证据,证明你所言属实,如若不然,你便是妖言惑众,意欲为真正的凶手开脱,到那时我们苗家寨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向你们投降。”众苗人一听,纷纷叫道:“不错,要证据,拿不出证据,我们就和这帮狗贼拼了。”
    那少年正感踌躇,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你们要证据是么,我有。”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人云髻高耸,容颜绝丽,正是天都派少主素问,众苗人被她绝世容光所摄,尽皆面红过耳,讷讷的闭上了嘴。
    素问回过头來,向那少年展颜一笑,道:“大哥,你看这是什么。”那少年循声望去,只见素问雪白的手掌之中,赫然握了一杆皂幡,一根白骨权杖,正是扎木合生前所用的幽魂白骨幡,以及苗家寨代代相传,仅有历代寨主才能拥有的权利象征——骷髅权杖。
    那少年见了这两件物事,不由得微微一怔,问道:“妹子,你给我这些做什么。”素问笑道:“傻瓜,这就是他们要的证据啊。”说着向幽魂白骨幡怒了努嘴,凑口到他低声说了几句,那少年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是,是,我知道了。”
    不旋踵,那少年走到城头,默运法力,“噗”的一声,冲开了幽魂白骨幡上禁制,只一抖,幡上顿时黑气滚滚,走出了两个人來,者二人现了身形,一个是天都派的辉妙风使,而另一个,赫然是苗家寨的上一任寨主乌旺扎布。
    那少年见了乌旺扎布,点了点头,问道:“敢问老寨主,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乌旺扎布神色愤激,怒道:“除了扎木合这畜生还能有谁,这小贼害我姓命,毁我尸身,当真不孝不义,罪该万死。”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大哗。
    那少年又道:“老寨主,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谁。”乌旺扎布向那女子望了一眼,躬身行礼,说道:“属下乌旺扎布,拜见尊使。”语气之间,显得十分恭敬,众人听了心中疑心更甚。
    那少年回过头來,对妙风使说道:“这位姑娘,敢问你怎生称呼,被何人所害。”妙风使在黑烟中盈盈下拜,低声道:“启禀主人:小女子出身天都明河,乃是尊主坐下五方使者之一的妙风使,那曰小女子來到苗家寨寻找乌旺扎布,共同商议一件大事,谁知我出门不久,扎木合这厮便追了上來,小女子苦战不敌,被他杀害,连尸身也为他所辱,请主人为小女子做主。”
    这番话一说出來,众人哪里还有半分怀疑,一想到自己敬若神明的寨主竟是这般嘴脸,人人脸上都是一阵发热,和哩布默然良久,忽道:“敢问小友,此幡可否借我一用。”那少年双手递过,说道:“老人家但用无妨。”和哩布道了声谢,展开幽魂白骨幡,又将先前问话,反复又问了几遍,直到确信无误,方才将幡幢捧了回來,恭恭敬敬的道:“老朽无知,非但不能为老寨主报仇,更加受人利用,险些铸成大错,想起來当真惭愧无地。”言罢,忽然间向后急退数步,一头向城头撞了过去。
    “不好。”
    那少年见状,登时一声惊呼,如影随形般跟了上去,眼看和哩布一头即将撞在墙上,他却斜刺里抢了上來,反而拦在头里,用自己身子挡了下來,和哩布在他身上一撞,只觉所触之处柔软无比,竟似落入了水中一般,不由得抬起头來,愕然道:“相公这是”
    那少年摇了摇头,一伸手,把他扶了起來,正色道:“老人家,人孰无过,只要知错能改,那便成了,倘若犯了错便要死要活,一个人能有几条姓命,够您这般折腾。”和哩布闻言,登时面红过耳,躬身道:“相公仁德,和哩布既感且佩,这便收了兵马,向尊主请罪去耶。”说着转过头來,大声叫道:
    “众家兄弟,还不速速抛下兵器,向尊主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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