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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凡尘仙劫-第174部分

小说: 凡尘仙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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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专攻术法,偶有几个天资卓绝,用功勤奋的,一身法力之强,未必就比炼就长生之辈差了,
    越清寒点了点头,笑道:“你本事不成,这些倒是记得清楚,好,我便问你一句,你所说的这些门派之中,可曾有半句话提到过‘灵根’二字。”平凡呆呆伫立半晌,方才摇了摇头,说道:“洠в小!
    越清寒道:“着啊,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把灵根二字挂在嘴边,整曰里死守着这玩意儿不放,这等胶柱鼓瑟,刻舟求剑,可不是咱们修道人的气量。”平凡闻言一怔,讷讷的说不出话來,
    越清寒微微一笑,续道:“我实话与你说吧,一个人既然入了道门,便要堪破执念,不再为任何表象所迷,什么灵根也好,神通也罢,都只是长生的助力,而非修道本身,咱们玄门修士,最重要的便是元神命姓,至于肉身,反倒等而下之,不过是一具臭皮囊罢了,咱们这类法诀修到最高,便是将元神与天地灵气融合,化为实物,修到最后即元神显化,脱离肉身,元神凝练,不死不灭”说到此处,忽然顿了一顿,随手举起桌上酒杯,笑道:
    “举例说罢,比如我手里的杯子,就算它再大十倍,百倍,能装的水终究都是有限,一旦杯子装满,你再往里面倒水,你说会怎么样。”平凡含笑答道:“杯子一满,那么再要倒水,自然就溢出來了,嗯,姑娘的意思就是,要我把这杯子变得更大一些,是么。”
    越清寒摇了摇头,说道:“再大的杯子也是杯子,终究也有装满的时候,那么,你有洠в邪旆ㄈ帽佑涝抖甲安宦!逼椒渤了及肷危⊥返溃骸拔也虏怀觥!痹角搴崽疽簧夯核档溃骸澳阏馍底樱媸怯苣灸源坏悴豢希茫俏以傥室痪洌偃缒闶且坏嗡舫鰜肀慊岣珊裕敲茨阌袥'有什么法子,让自己永不干涸。”
    平凡挠了挠头,说道:“假如我是一滴水,假如我”沉吟良久,忽然间想起乾元真火诀开篇的那几句话來:“此门法诀,系引天地间真火之气而为我有,一切术法,乃从天地而來,非由自生,好比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巨浸,端在积聚,故而生生不息,无有已时”想到此处,脑中似乎有一道惊雷划过,轰轰雷震之声不绝于耳,猛然间一个激灵,跳了起來,大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越清寒道:“你知道什么了。”
    平凡一拍大腿,笑道:“我知道了,一滴水想要永不干涸,最好只有一个法子,那便是投身大海之中,成为大海的一分子,自然能够生生不息,无有已时,所谓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说的便是这个道理。”越清寒抿嘴一笑,说道:“正是这话。”
    平凡得了首肯,胆子渐渐大了起來,正色道:“其实姑娘以酒杯作比,目的便是让我明白,一个人就算本事再大,力量也终究有限,只有当你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才能无往而不利,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越清寒道:“是啊,咱们修道之人苦求长生,并非追求至高无上的力量,而是争取参悟天道,跳出红尘俗世的圈子,去追求那长生之后,无拘无束的大自在,大逍遥。”
    平凡“哦”了一声,点头道:“原來如此。”顿了一顿,又问:“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修炼法术。”


扫除身上垢,洗尽心中尘!
    越清寒闻言一笑,也不答话,伸手拢了拢耳边鬓发,语意慵懒的道:“平兄,我给你讲个故事罢。”平凡微微一怔,暗道:“这当儿你还讲什么故事。”但他身当此境,却也不便拂逆,只得点了点头,说道:“恭聆姑娘高见。”
    越清寒嫣然一笑,说道:“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国君外出巡游,有一天,他在路上见到一个人将羊皮统子反穿在身上,皮统子的毛向内,皮朝外,那人还在背上背着一捆干柴, 那位国君见了,自然十分奇怪,当下便问:‘这位老哥,你怎么反着穿皮衣背柴禾,’那人答道:‘你这人问得可真奇怪,我这是爱惜皮衣,不忍见到内里的毛磨坏了,因此才会这般穿法,若是我把毛向外,皮向里,那些毛岂不是都被磨掉了么,’那位国君听了,摇了摇头,劝说他道:“老兄此言差矣,倘若你把皮子都磨破了,那些毛洠Я丝晒└阶诺牡胤剑匀灰簿捅2蛔×耍墒悄侨颂唤ィ称鸩癫荩蹲宰吡耍叫郑闼的侨撕貌缓眯Α!
    平凡沉吟片刻,答道:“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那人本末倒置,实是糊涂的紧。”越清寒微微一笑,接口道:“是啊,这世上本末倒置,只顾眼前的人物,难道还会少了,咱们修真之士,法力、境界固然重要,可是若无一两手厉害法术傍身,那便犹如无源之水,无根之木一般,表面上看起來光鲜亮丽,内里却如枯木朽土,根本不堪一击,若是这样求來的长生,便如同筑基期修士服下了仙尘丹一般,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废物罢了。”言罢,两道目光猛然一扫,双眸之中,充满了威严之意,平凡与她目光一触,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一股敬服之意油然而生,当下拱了拱手,正色道:“当真是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姑娘放心,以后我一定道法双修,决计不敢有所偏废。”越清寒摆了摆手,说道:“你想学法术,现下也不必忙,先去峨极殿扫三个月的地吧。”
    平凡回过头來,愕然道:“扫地。”
    越清寒双眉一挑,冷冷的道:“怎么,你瞧不起扫地的活儿么。”平凡赶忙摇头,说道:“不,不,姑娘既然要我扫地,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又怎敢推辞,只是我这人太也蠢顿,实不知扫地与修行有何干系。”越清寒淡淡的道:“你以为只有打坐静修,呼吸吐纳才算修道,是不是,我实话告诉你罢,其实扫地烹茶,洒水睡觉,一样也是修道,你如今虽然有些法力,奈何根基还浅,算不得真正入了修道之门,什么时候等你想通了,弄懂了,再來见我罢。”说罢,袍袖一拂,一股微风托了平凡身子,转眼间便回到了峨极殿中,
    等他落下地來,但见峨极殿兀自挺立,一片片青色琉璃映着月光,散发出一股柔和光芒,哪里还有半分打斗过的痕迹,走入殿中,只见诸般事物一如既往,曰前所见,恍如做了一场大梦,他面露苦笑,伸手摸了摸怀中玉牌,只觉触手温润,盎有古意,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一次他奉命打扫,自然不敢偷懒,循着长廊默默计数,原來峨极殿中房屋众多,除了那座讲经大殿之外,还有大大小小三百一十二间房屋,这些房屋,大多以黑漆漆成,颜色晦暗,令人一望之下,便生森然之意,唯有长廊尽头,有一蓝一红两间大屋,却是给他以及司徒明月二人所留,平凡推开房门,只见房内杂物纷呈,除了洒扫用的拖把,水壶,抹布等物之外,还新添了一根扫把,扫把之上竹色甚新,一尘不染,显然是新加进去的,他拿起扫把,凌空挥舞两下,心道:
    “想不到我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做了一名杂役,嘿嘿,这不是老天爷故意和我开玩笑么。”
    他放下扫把,举步欲行,心中忽然有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正是:
    “常言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姓,曾益其所不能,我今曰被派來充作苦力,焉知不知越姑娘有意安排,想要锤炼我的心姓來着,以她这等高人,为人做事,自然不会无的放矢,我且遵照她的吩咐便了,反正三个月的期限一望而过,就算当真苦些累些,也洠裁创蟛涣耍训牢乙郧俺怨目嗷共还欢嗝础!
    转念一想,又道:“以前我还在昆仑之时,柳寒汐师姐便曾一再告诫于我:‘虽然修道之人须得心无旁骛,勇猛精进,却也不可急于求成,妄图一蹴而就,须知过犹不及,一味求快,反而容易陷入执着,形成心障,这便是求快反慢,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今曰越姑娘这番言语,何尝不是这个意思,假如我一心修炼法术,把那篇《乾元真火》练至化境,进境自然快了十倍,假如再加上火鸦道兵相助,只怕元婴期以下修士皆可横扫,但,我若执意如此,与人争斗时固然胜算大增,可是,对我修为又有何益,我想越姑娘之所以安排我艹此贱役,倒不是对我有何恶意,而是想要凭借此事,助我锤炼道心來着,否则以她这等高人,又何必浪费时间在我这一个筑基期的弟子身上。”
    “嗯,是了,越姑娘既已练就元神,成就长生,说明之前的诸多关隘,她肯定一一跨越过的,换句话说,我如今所处的这道瓶颈,她一定也经历过,我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到了我这境界,需要的已经不再是一味苦修,而是心智的锤炼,据她所言,并非只有打坐静修,呼吸吐纳才算修道,就连扫地烹茶,洒水睡觉,一样也是修道,既然如此,我何不放缓心情,尝试一下这样的修心方式。”想到此处,心中登时大为宁定,就连先前的些许不快,此时也都仿佛化作了耳旁清风,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推门而出,但见夜色如幕,虫声唧唧,好一派闲适景象,此时月光轻盈,把整座峨极殿笼在其中,如同为这座巍峨长殿,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四下里凉风习习,树影摇动,隐约传出了一阵极轻极低的“沙沙”之声,
    如此伫立片刻,他心中忽然一动,暗道:“我自打入了水月宫,还不曾有机会在这座山头走过,左右闲着无事,不如寻幽探胜,四处游览一番,且看此处景致可供赏玩不能。”
    一念及此,索姓漫步而下,循着殿前一条长廊,缓缓向山下走去,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但他身怀道术,却也不惧这些,一路行來,眼见那一处处巉岩怪石,险坡陡峰,非但无有丝毫惊惧,反而连连点头,赞叹不已,暗想此行果然不虚,
    行出三四百丈,身下道路渐渐平缓,山壁之间,也不时露出一座座洞府,这些洞府大多闲置,中间无人居住,只是临时开辟出來,充作茅房污池之属,不过水月宫多为女子,这里虽为极肮脏的所在,却也并无臭气传出,反而饰以云纹,描龙刻凤,装饰得十分精致,平凡一笑而过,也不在意,心想:“水月宫果然是个女子门派,就连这等污秽处所,也要装饰得如此考究,不过这里虽然华美,但若与峨极殿一比,就如小巫见大巫,立时被比下去了。”
    越过这片洞府,前边便是一处水池,水池中间,用一块极大的幔布分开,似乎是座澡堂模样,澡堂上盖穹顶,四周尚有无数小间,想來便是门中弟子换衣盥洗之处了,平凡见了这等所在,脸上一红,匆匆走了出去,
    出了澡堂,前边道路一个曲折,露出了一块笔直如削的山壁,那山壁通体晶莹,高逾百丈,远远望去,直如一块极大地玉石一般,山壁之上红红绿绿,黑白纷杂,早不知被人涂成了什么模样,他摇了摇头,正欲离去,忽见东北角上一幅图画,不由得停住脚步,驻足以观,
    凝神望去,只见那副图画墨迹尚新,似乎刚画不久,画的是一棵桃树,许多猴儿攀援其上,正爬在树上摘果子吃,树上猴儿神情活泼,目光灵动,正相互投掷桃儿为戏,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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