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gl)---绝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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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了,等不得了。”裴幻烟“倏”地一声站了起来,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下去。”她转身看向拓拔娇,说道,“要什么条件,你直接说就是!”
拓拔娇早听到暗处的动静,裴幻烟带来的人和自己的暗隐护卫也早就对上,她们要是这里有个什么动静,头顶上铁定会打起来,到时候就热闹了。拓拔娇走到殿门口看了眼天色,问道,“玲珑儿是你的什么人?”
“这似乎与少城主无关。”裴幻烟的声音极冷,听起来不带一点感情,整个人身上也散发出凛然的气势,像高壮雄伟的雪山。
拓拔娇轻哧一声,说道,“怎么无关?那日我假冒她,你见都没有见我就知道我是假的,总得让我明白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吧?”
“把别人的手和少城主自己的手放在一起,你会认错吗?”裴幻烟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拓拔娇扫了裴幻烟一眼,轻声笑了笑。她喜欢这个女人,这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与她旗鼓相当不输于她的女人。她对裴幻烟说道,“我很希望将来能够和你再见面,有机会与你比试一翻。”说罢,扭头看向快步奔来的秋丝语,从她的手中接过一个用寒玉雕成的锦盒,递到裴幻烟的手上,“如果是中的寒毒,就不要用这冰蟾。”
裴幻烟打开盒子,只见里面爬着一只全身晶莹剔透如同水晶的蟾,用手一摸,冰凉僵硬,似结晶体。这冰蟾形状像蟾,但绝对不是真的蟾。她的眉头一皱,“这像是传说中能解百毒的冰蟾?”
“除寒毒,其它的毒匀能解。”拓拔娇答道。
“不能解寒毒?”裴幻烟的身子猛地一震,“不是传言能解天下所有至毒吗?”话中能听出她的颤音,玲珑儿只怕性命危矣!
“解毒是运用相生相克的道理,这冰蟾性属寒,要是中的寒毒,那就不叫相克,叫相辅了,只会加重毒性,令其毒发。”拓拔娇好心答道,她说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不懂医理,你把玲珑儿抬进来吧,我给她瞧瞧。”
裴幻烟点了点头,便身子一晃就奔了出去,拓拔娇抬眼一看,她已经翻过宫墙头。好轻功!拓拔娇暗赞一声,都说天冥禁地的身法诡秘、轻功天下第一,如今一见传闻果然非虚。不到片刻时间,裴幻烟抱着玲珑儿奔了进来,把她放在椅子上。玲珑儿坐在椅子上窝在裴幻烟的怀里,手中抱着一个暖炉,却还是冷得全身直抖。
拓拔娇看向玲珑儿,约模十八九岁的年龄,长得颇为清秀,只是脸色实再是难看,眉毛上都冻起了冰屑。她说道,“就她这模样,你要是给她喂下冰蟾,她马上就会毙命!”缓了一下,说道,“抱她到我的房里去,不然她熬不过一时三刻。”啧啧,估计是嘴里含着千年人参吊着小命等这奇药救命的。
裴幻烟望向拓拔娇,“你能救?”
拓拔娇抿了抿嘴,不答,就算她只有一层把握,裴幻烟也会死马当成活马让她医治。
裴幻烟抱着玲珑儿跟在拓拔娇的身后,跟着她来到拓拔娇的住所,将她放在床上。拓拔娇把旁边的柜子打开,只见第一层放置着用暖玉制成的大箱子。第二层放着用寒玉制成的大箱子,第三层则用檀木制成的箱子。她打开暖玉箱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稀罕物。从暖玉箱子中拧出一只赤色的火蚧,又寻了几味草药,放在药盅里捣碎了,兑上白开水就给玲珑儿服下。服下之后,又从第三层的箱子里摸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龙眼大小的药丸,交给裴幻烟,让她喂玲珑儿服下。
片刻功夫,玲珑儿的身上浮出一层层的水珠,那水珠很快就被凝成冰,屋子里面都因为她而变得有些阴冷。
裴幻烟看向拓拔娇,忧心地问道,“玲珑儿怎么会这样?”
“这是药性正把体内的寒毒逼出来,等她身上的冰化了,会起一身热气,要过三个时辰才消。放心,没有什么危险,刚才不是给她吃了保命的药么?”拓拔娇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低声答道。
裴幻烟轻轻点了点头,守在玲珑儿的身边,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水,耳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扭头一看,只见拓拔娇窝在软榻上睡得正香。她盯着拓拔娇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她居然睡着了?想起她在天冥禁地里时的瞌睡样,再看看现在,又想起传闻,难不成这还真是位瞌睡菩萨?
又过了两个时辰,玲珑儿身上的结成的冰逐渐化开,脸色渐渐红润,身上冒起丝丝热气,呼吸也重了许多。屋外,突然传来金鸣交戈和喊杀声,听这动静,四面八方都是。
拓拔娇睁开眼,皱了皱眉头,便闭回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
裴幻烟见到拓拔娇没有动,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人家主人都不乱,她这客人还要先忙活吗?
“少城主,少城主,不好了,呼延将军带人杀进来了。”一个婢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在拓拔娇的面前跪下说道,“呼延将军领着几百个人冲进来了,这会儿正跟侍卫们打起来。”
“慌什么?翻不了天。”拓拔娇闭着眼睛说道,“你下去!”
“是!”那婢女低泣着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拓拔娇睁开眼睛,轻轻在软棍上击了一掌,便见屋梁上的隐蔽处翻下来一个身着紧身装的人。“去查一下是怎么回事?”这动静也太大了点。
“是!”那人领命而去,拓拔娇又闭着眼睛睡。过了片刻,那人便回来了,跪在地上说道,“回主子,呼延伦提前举兵发难,李忠良和公孙义派兵全抗,此刻全城的兵马都打了起来。”
“城门呢?城门关了没有?”拓拔娇一下子翻身跳起来急问道。
“没关!”
拓拔急叫道,“你去给我探一下草原十八部那边的动静,快去!”全城都打了起来,要是这时候草原十八部攻进来那还得了!她估模着,这几天草原十八部就会有一次大行动过来,所以才想着尽早把兵权收拢。
“是!”那人领命又飞了出去。
拓拔娇坐在软榻边,只听得喊杀声已经到了院门口了。
“活捉拓拔娇!”屋子里有人大声喊了起来。拓拔娇的眼中蓦地射出一道精光,从剑架上取了剑就直奔屋外而去,满身的杀气。她一下子冲出院门,她的侍卫死伤过半,只剩下十余名堵在院门口死守,有一些士兵已经翻墙进来了,院内的几个侍卫家仆杀都杀不过来。拓拔娇冲出去,拔剑出鞘,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砍倒,再在人群中找到杀得正勇的呼延亭,她运剑如风,劲直朝呼延亭杀去。
剑光闪烁,血光飞溅,凡剑光所及之处定有血光,血光之中,定有人倒下。拓拔娇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砍到呼延亭的身边,抬腿一脚踢在他的腰上将他踹飞了出去,未等呼延亭反应过来,便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厉声吼道,“都给我住手。”
所有的人都一下子被这声震耳欲聋的吼声给震住了,纷纷扭头看向拓拔娇。几名侍卫上前齐齐把剑指向呼延亭。呼延亭傻眼了,这拓拔娇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自己又是怎么给她制住的?他到现在都不明白。
拓拔娇冷眼扫了圈周围,“想造反是不是?要造反就给我滚出天也城,天也城不养你们这些叛逆的东西!”
士兵们面面相觑,个个不知所措地望向拓拔娇。带头的呼延亭被抓住了,他们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禀主子,草原十八骑在十里外,半刻后即可到达!”拓拔娇派出的暗隐护士跑回来在她的身边跪下说道。
拓拔娇扭头冲那些士兵叫道,“还愣着做什么?去城门口,封闭四方内外门!”她指着在场的几个百夫长说道,“你,你们四个,分别带上自己的人去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你们几个,马上去给那几个营的城主说,让他们立即迎敌。若击退草原十八部,此次兵变除呼延兄弟外一概不究;若是草原十八部攻破哪一个城门,我就要哪个城门守城主将全族人的性命。他全家老小,一个也别想活命。”
“是!”那几名百夫长立即领命去了。数百号人,一下子走得光光的,不剩一个。
拓拔娇沉着脸,领着侍卫就朝东城门去了。踏上东城门,只见城门口乱成一团,有的还在打,有一些本属西南北其他几城的,此刻正挤在东城门,然后还有些将领正在点兵。城头上,歪七乱八地站着一些人。不时还有人吼着,“大家别中计,这是少城主骗人的把戏,她看咱们占了上风,想骗咱们停手然后再杀咱们。”拓拔娇冲过去,一把揪着喊话的那个千总,直接拧着她就飞上了城楼,叫道,“好,我骗你,那你现在给我滚到城外去!”一把将他丢到护城河里,“碰”地一声,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那千总掉入水口,立即拼命地往岸上游,河里跟着就冒出许多泡泡和水流。那千总爬上岸一回头就看到里面浮出一些大鳄鱼和食人小鱼。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看看高耸的城楼,拔腿就朝草原十八骑奔来的方向跑去。
“原来是个叛徒!”她就奇怪草原十八部怎么来得这么快、这么巧,猜想肯定城内兵变的时候就有人报信给草原十八部,现在一看这千总奔跑的方向,就算不是他报的信也跟他脱不了关系!她一把夺过旁边士兵手中的箭,拉弦,瞄准,“咻!”地一箭射出去,直接把人射了个透心凉。那人在转地转了个圈,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远处马蹄声响起,浓烟翻滚。
“是草原十八部,草原十八部的人来了。”人群中有人大吼。士兵们不敢再战,马上拿着兵器各回各自的城门。四个城门的狼烟台也都燃起了滚滚狼烟。
跟着,四个城门都陆续有人来报,说四城已经准备好迎敌。不过,西门有人来报,说之前死伤太多,需要增援。拓拔娇冷笑一声,他们也好意思求援。不过,却还是下了道命令,让内廷护卫军留意四门情况,随时准备调援。、
城门上,侍兵拉弓上弦,高举战刀。城门下,铁骑部队也已经上马就位。不过,经过刚才的一场激战,个个都显得有些疲累。拓拔娇扫了他们一眼,叫道,“怎么?打自己人就打得过瘾,杀得痛痛快快,现在敌人来侵,就都累了?我告诉你们,在这城里面,住着你们的父母妻儿,要是城破了,你们的家也没了,家人都得跟着遭难。”众人闻言又是羞愧又是气愤,一边羞愧自己的行为,一边气愤草原十八部跑来捡漏、趁火打劫的行为。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迎战,这一战不仅关系着荣辱,还关系着全家的性命和天也城的未来。
轰隆的马蹄声渐渐平息,草原十八部的兵力已经到了城下,列兵就位。
拓拔娇转身看去,这东城门这边来的果然是草原十八部的主力军。领兵的是浑灵王的长子阿吉塔利,她在领兵的将领中搜寻一遍,并未找到破邪王。
第九章
阿吉塔利拍马上前,站在队伍前面,举着手中的马鞭指着拓拔娇,大声叫道,“拓拔小儿,还不打开城门下来授死,偿我父亲性命。”
拓拔娇含笑登上城楼的高点,趴在城楼上方,对旁边的一个弓箭手轻声说道,“你过来,替我向阿吉塔利喊,就喊,‘阿吉塔利,你眼睛让马屎糊住啦,连男女都不分。’”说完,她又对已经赶到她身边的护卫说道,“你们去把我的那弓射日神弓拿来!”护卫领命而去。
那弓箭手结结巴巴地对拓拔娇说道,“报……报……报……报少……少城……城城城……城主……,我……我……我……我……”一着急,半天“我”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
拓拔娇的额头上浮起一条条的黑线,也跟着他结巴着说道,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