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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花嫁(皇叔不好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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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不到,也好的。”
  “挺好的,君怀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一个屌丝追男神……追不到的故事

☆、山中

  凡人往往好了伤疤忘了疼,也许见得少了,厌恶就会少一点点。下次见面的时候,彼此的交恶也许会单薄成一种完满。
  山野之中的夜色终于渐渐深沉下来,商妍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陌生而寂静的山林中步行了多久,好不容易遇上一条小溪,她蹲下身舀了一口水,在溪边找了棵避风的大树蜷缩起身子。
  夜里的山林并不安静,不知名的虫鸣鸟叫在空幽的山谷之中静静响着,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传来一两声遥远的野兽哀嚎。
  她缩在巨大的树干怀抱中,努力地把涌上心头的战栗强压下去——不发抖,就可以装作不怕。只要不怕,其实周遭的一切都不过是小小的聒噪而已……
  如是安抚着,不一会儿,竟然也隐约有些困意。混沌中,有那么几次昏昏沉沉,竟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月光下的暗影如同鬼魅似的摇曳着,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早就模糊的夏夜的风。
  商妍之于君怀璧,恰若累赘之于信仰。
  月光不可触碰,最起码,他们还有一只风筝。
  *
  清晨,商妍是被一阵聒噪的鸟叫吵醒的。宫里的清晨鲜少有鸟叫声,一般都是早上宫女端着洗漱的用具在日上三竿之际轻轻扣响房门,而后才是她慢慢转醒的时候,今日的鸟叫实在有些烦恼,她摸着身下硬邦邦的床板烦躁地翻了个身,殊不知这一翻身却磕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水声哗哗。
  商妍疼得两眼泛花,硬生生把脱口而出的喷嚏给憋了回去,强撑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呆呆望着潺潺流过的小溪,才终于彻彻底底地记了起来发生了什么。这算是……逃跑了吧?虽然一开始一时冲动,可是真的跑出来了,其实好像……也还好?
  对整个宫闱而言,不过是丢了个身份尴尬的前朝公主,如果商徵真肯施舍个“病殁”的名头,如果……
  “咕咕——”惨烈而陌生的声音幽幽响起。
  商妍一愣,良久才醒悟过来,捂着肚子欲哭无泪。这荒山野地莫名其妙的地方,假如不找点儿吃的暂时解决下恐怕都等不到商徵赏个病殁名头,她就得“饿殁”在深山老林了。
  当务之急,吃是第一位的。
  她趴在溪上草草喝了几口水,沿着小溪朝前走,一边走一边观望,一边观望一边安抚着有些焦灼的心:
  跳下马车本来就是几个巧合集结在一起的意外之举,她身上自然什么都没带。这溪水清澈见底,想来也是不会有鱼的;山上放眼望去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木,戏里面唱的那些酸甜野果是一个都没有,更不用说山中农家。难不成,真的啃树叶?
  约莫一个时辰悄悄溜走,太阳已经爬到半空,骄阳似火烧烤着大地。在走得快要晕厥之前,商妍在视野的尽头看见了一个人。
  活的。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静坐在溪边一块巨大的青石上,手执一根细长的鱼竿,白色的衣裳在烈日下几乎带了一圈刺眼的光华。在那光华之上,过长的乌发松松散散地沿着脊背蜿蜒而下,留了一大截搁在青石上。
  商妍隔着数十步距离遥遥看着那个垂钓的男子,犹豫着要不要向前:虽然这荒山野岭遇到个凡人不容易,可是那个人却不知道从哪里透着一丝怪异的感觉。他看起来像是个书生,穿着却不修边幅,纯白衣原本在西昭就是不详的装扮,更何况他还……头顶扣了一大片可笑的叶子。
  没错,圆滚滚的、绿油油的荷叶。
  像一顶帽子。
  “咕咕——”肚子越叫越惨烈。
  她咬咬牙朝着那头顶荷叶的男子走了过去。横竖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且不论是好人坏人,总之他是个有鱼的人!
  “请问……”她朝着那怪男子干巴巴开口,“请问这位……公子,你……”
  话音未落,只见一抹青色忽然从水面一跃而出,直直地朝她的脑袋坠落!噗通——沉默的声响乍响。商妍慌张地退了好几步,才发现那扑腾的青色是什么:
  ……一条鱼。
  “想吃吗?”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商妍的神识还停留在那条不断扑腾的鱼上,浑浑噩噩的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逆光中那个白衣男子几乎带了光晕的身影。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模模糊糊瞧见那双弯成了月牙的眼睛,还有同样弯翘的唇角。
  “我这儿有胡椒和盐,”那个声音低低的,却透着一丝笑意,像是再循循善诱孩童一般。他说,“穿上树枝,生个火,用刀在鱼身上划出纹路,等鱼三分熟之时撒上盐,八分熟之时撒上香粉,再用小火烤至皮焦……气味芬芳,齿颊留香。”
  这几乎已经算是诱拐的势头了。商妍有些警惕退后了几步,却发现那人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他只是取了个火折子点燃柴堆,然后从身旁的竹篓里掏了一条鱼,拿出匕首在上头细细割了几刀,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鱼肉的芬芳渐渐地弥漫开来。
  商妍眼睁睁瞧着,心底的厚重防备心似乎也要被正午的热浪蒸熟了似的,映衬着肚子咕咕的叫声,似乎只有四个字可以比拟:惨绝人寰。那鱼还在脚下跳动,势头却已经明显不如刚才,恐怕再过上一小会儿,那鱼就会彻彻底底的死去。——死了的鱼,不好吃。她拧着眉头瞧着,按捺着,终于在对头的香味已经浓郁得不像话的时候咬咬牙,把地上那鱼捧了起来。
  这是一场尊严和防备心与身体本能的较量。妍乐公主明显是惨败了,她笨拙地抱着活蹦乱跳的鱼靠近那头顶荷叶的男子,灰溜溜在他身边耷拉下脑袋:与其做个饿死鬼,不如赌一把。
  那人抬头,眼睛都眯成了缝隙:“想吃吗?”
  商妍抱着鱼沉默。
  那人笑得越发戏谑,他朝她勾勾手指,等她靠近后递上手里的树枝:“拿着。”
  鱼。
  商妍犹豫片刻,终于咬咬牙把树枝接到了手上,却不想眼前忽然白影一闪,脑袋上就被按了一抹冰冰凉凉的东西——“你……大胆!”
  “姑娘家晒黑了可不妥。”那个诡异的男子轻飘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看啊,挺好看的。”
  商妍手执着树枝茫然无措,良久,才赫然发现视野中多了一抹青绿,仔细闻来似乎还有一阵极淡的清香浅浅地笼罩着。那是——
  荷叶?
  ……愚蠢的荷叶。
  *
  一条鱼的交情能有多深呢?
  酒足饭饱之际,商妍顶着那片愚蠢的荷叶,看着兴致勃勃摘了片更大的愚蠢荷叶的男子沉默不语,也无法给与确切的答案。那条鱼真的很香,比宫中御膳房做出的美味了许多倍,也不知是因为饿过了头又或者是那怪人手艺高超的缘故。当然,如果这烤鱼的主人此时此刻却在不是正顶着荷叶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话。
  “你是谁?”
  眼对眼沉默半响,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吃饱了,脑袋自然会跟着顺畅起来。这荒郊野外的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出现一个烤鱼的路人呢?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萍水相逢。
  男子慢条斯理戳鱼:“好心人。”
  商妍沉默。
  男腆腆地靠近笑嘻嘻道:“昨夜我在溪边瞧见了你,想着清晨起来你大约会饿,就在这溪水下游架了鱼竿守株待兔。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今日救了你,来如或许可以捡一条性命回家抱得如花美眷三妻四妾安详天年。”
  “……那如果我没沿着溪朝下游走呢?”
  男子眯眼叹息:“生死自有天定。”
  “……”
  “我叫晋闻。”他躺在树下拿荷叶遮住了脸,含糊道,“我家家中家徒四壁无以为生,他日若是有缘再见,记得十倍还债。”
  “……”
  “风好香。”荷叶下的声音懒洋洋传来。
  风?商妍迟疑着悄悄吸了一口气,却只闻见了阳光炙烤泥土的气味儿,还有一丝极淡的近处溪边的青草味,再仔细闻,还有空气中残留着的鱼腥——哪里有香味?
  这个世上总有许多人是以正常的言语沟通的,比如眼前这个叫晋闻的绿帽儿。只是不管他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他终究是她在这荒山野岭里碰到的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若上路,她自然只能跟着他走。
  可是,他现在……商妍翻了翻手里的荷叶叹息,他睡着了。
  商妍是被一阵窒息闷醒的。她原本身陷一片舒适的浮软中,像是踩在云端,忽然一阵剧烈的摇晃硬生生让她在梦魇中踩了空,急速地下坠——“啊——”脱口而出的惊叫只持续了一瞬,马上,她的口鼻就被人捂住了,连同整个身子一起被拽向后方!
  “唔……”她慌乱地挣扎,脑袋上却挨了不轻不重地一记拍打,一个压低的声音在耳畔沙哑地响起:“嘘——别出声!”
  晋……闻?
  纷乱的意识渐渐聚拢在脑海间,她瞪大了眼睛喘息,却陡然间看到目光所及之处有许多星星点点的灯笼由远而近,蔓延了半个山谷!——那是什么?
  “乖。”晋闻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出声,不然少爷我身家性命就得交代在你手上了!”
  “……”
  “乖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了……因为路上买了一只小狗~~
  很可爱,一张毛爷爷换来的,有妹纸知道是啥品种不?
  图片不显示就请戳:

☆、疑团

  商妍终于不再挣扎,纷乱的心跳渐渐趋于平稳。她的身体被晋闻拖进了路边一处低洼的,虽然隔着厚重的灌木依旧可以看到越靠越近的火把汇聚成的长龙。她数不清究竟是有多少个闪亮的星火,可是却依稀可以听见他们渐渐靠近的脚步声,那是沉重的、齐整的却很快的跑步声,在夜晚寂静的山林中分外明显。与之相对的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人声喧哗。
  晋闻的呼吸就在耳边。
  商妍沉默地回头望了他一眼,轻道:“你是朝廷钦犯?”
  晋闻幽幽的声音响起:“小生与御史家千金情投意合,无奈御史嫌小生家贫,棒打鸳鸯。小生只好带他家千金远走天涯。”
  商妍冷道:“你未免也太高看了御史府中侍卫。”深夜行军速度迅猛却无一杂声,这样的人马区区御史哪里养得起?江湖草莽更是不可能。放眼天下,有这样人马的地方只有两个地方有,一个是塞外守疆的将士,一个是宫闱禁军。如果这个叫晋闻的男人是在躲避这两者的追捕,那他不仅是个朝廷钦犯,还绝非普通钦犯。
  一个戴罪之人在山林深处遇到她,究竟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
  他到底是谁?
  晋闻不答,原本固定在肩膀牵制着她的手却稍稍松开了些力道滑落在她手腕边,拽住了她的手腕,整个身体贴近了她——他说:“跟我来。”
  商妍在他贴近的瞬间绷紧了身体,杂乱的思维一时间拧成了一团,她呆呆任由他牵着朝前走,片刻之后才发现他居然是朝着那队人马所在的方向前进。溪水哗哗作响,是这深夜除了脚步声和不知名的虫鸣声外唯一的声响。商妍一直默不作声配合着晋闻,眼睁睁看着他牵着她走向那些光亮,越来越近,最后几乎只差了几十丈。
  对于朝廷的人马,她自然是不怕的。草草逃走不过是一时气愤,她从来没有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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