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王座-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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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肤黝黑、留着短短黑发的东方男人眉头不引人注意地一皱;“德沃鲁先生;圣殿荆棘十字团对贝鲁赛巴布并无实质管辖权利;你这样对待我;恐怕执事长大人那里会有点说不过去……”
德沃鲁不为所动地走向驾驶室;拉开车门;“苍蝇之王虽然排位比我高;但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角色来对排名第十一名的我说教。别忘了;兄弟会法典里明确指出排名差距五十位以上的逆上行为是可以不经裁判所直接制裁的。”金发男人轻轻丢下一句话;坐进了驾驶席。
黑发男人面沉似水;手搭在门框上俯下身子;盯着特派员的眼睛:“听着;德沃鲁;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刚从俄罗斯赶来的贝鲁赛巴布高级执事;‘先知’系统的第二祭祀;时刻维持着五级疼痛、将来会接任执事长大人位置的男人!如果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德沃鲁的左手中指以快到看不清残影的速度在他右耳下方轻轻一触;“蜇击!”金发男人叹息似的吐出这一击的名字;慢慢收回手指;修长的手指尖端还有金黄色的电弧在噼噼啪啪闪烁;“我的体质可以激发最高一万四千伏特的瞬间电压;经过我精确控制的电弧可以深入人体对内部组织进行破坏;就像蜜蜂的蛰刺一样。既然你是可以承受五级疼痛的男人;那么经受一下三叉神经痛的洗礼或许还是件好事。”
黑发男人的身体僵直了;在他的意识做出反应之前;身体器官已经无意识地崩溃了;唾液、鼻涕、口水和尿液同时涌出;考究的西裤下摆流出黄色液体;他的结膜开始充血;嘴唇外翻露出牙龈;鼻孔扩大;一切征兆显示巨大的疼痛正在像海啸一样袭来。
“或许你不知道;三叉神经是负责将脸部、口腔、鼻腔和咀嚼肌的感觉信号送往大脑的面部神经;它传递的痛觉信号能够非常直接地到达痛觉中枢;带来闪电、刀割、燃烧、撕裂种种精彩的痛觉感受。”德沃鲁轻轻推开对方;以防四溢的体液弄脏自己的裤子;“一般三叉神经痛是不能以外因诱发的;但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扳机点’;只要加以合适的刺激就能引发剧痛。……回头告诉你们的执事长大人;别再让这样的废物玷污贝鲁赛巴布的名声了。”他拿手比划了一把的样子;指着自己的耳朵下方;“……砰!”
就像真的被子弹击中一样;黑发男人整个身体弹了起来砰然倒地;双手抱头发出凄厉的惨叫。德沃鲁关上车门;发动电动沃尔沃轿车驶向前方;后视镜里;那条人影像离水的鱼一样翻滚、弹跳;扭曲地挣扎着;浑身沾满了腥臭的尿液。“又要被议长大人训斥了;唉。”金发男人叹口气;调整一下后视镜;深深踩下油门。
一个小时后;沃尔沃s80轿车缓缓停在扎门乌德市的大街上;德沃鲁走下汽车;四处打量。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这里的戒严还没有解除;每一个主要出入口都设有哨卡;只让进、不让出。车一停下;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就围拢过来;谨慎地盯着这个金发碧眼的欧洲人。“证件?”一名士兵伸出手。
德沃鲁的眼神向远方飘去;士兵们不由自主地随他回头望去;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等回过头来;眼前已经失去了人影;身材完美的金发男人已经不知所终。“混蛋……”士兵立刻拿起对讲机向主官汇报;在通讯装甲车中待命的少校军官不敢耽搁;当下拨通了负责此次行动的军区副司令的电话;“唔;唔;明白……”在军用电话中答应了几句;少校放下听筒:“通讯兵;向所有士兵传达命令;关于一名身高1。85米左右、金色长发的日耳曼人……”
此时来自欧洲的特派员不紧不慢地走过那家蒙古餐馆;沿着小巷拐到餐馆的后门;他在一扇打破的玻璃窗前停留了一下;伸手抚摸窗棂上模糊不清的脚印;微小的电弧噼里啪啦在掌底闪现;一线青烟升起;德沃鲁鼻子抽动两下;点了点头。
他开始沿着贫民区破败的小巷前进。此时是下午四点左右;由于戒严;所有居民都回到了自己的窝棚;贫民窟变得嘈杂、喧闹;空气里充满高度烧酒、劣质卷烟和酸羊奶的味道;混合着垃圾的臭气;像毒气一样令人眩晕。一名醉汉摇摇晃晃从巷子那端走来;肥胖的体形几乎堵满整个小巷;“让开。”德沃鲁简短地命令道。
醉汉抬起眼皮打量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继续朝他挤过来。
“让开。”德沃鲁重复了一遍。不同的是;这次他放开了身体表面的电荷屏障。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气味;来自各种表面分泌物和荷尔蒙激素的独特味道能够体现人的身体状态;是无法抹去的天然气味指纹。德沃鲁的体表时刻覆盖着一层电荷;创造出薄薄的电离层;藉此将自己的气味分子破坏、稀释;消除于无形。当然;在某些场合——比如现在——就没有这样自我保护的必要了。
潜藏在基因里的恐惧占据了流浪汉的身体;急速分泌的肾上腺素让他心跳加快、口干舌燥;被酒精扭曲的视野完全模糊;现在这名蒙古人唯一能想到是事情就是逃跑;丢下酒瓶;跑得愈远愈好。来自远古狩猎时代的恐惧;面对无法战胜的强大野兽的恐惧;为了尽可能延长生命而激发的有益的恐惧……尽管现代人已经抛弃了野兽的身份;但已经钝化的狩猎基因有时还是会自动出现;保护懵懂无知的文明人类。
面前穿着合体西服的并不是人类;而是怪兽;洪荒时代的可怖怪兽……流浪汉扑通一声坐倒在地;双腿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在满地垃圾里蠕动着后退;他充血的眼睛看不清德沃鲁的样子;视野里却充满无比巨大的捕食者形象。
“省了很多麻烦。”金发男人微微一笑;抬脚从他身上迈过。窗子砰砰地连续关闭;四周变得安静起来;贫民窟的居民们嗅到了不详的味道;开始瑟缩在狭窄的斗室里闭上眼睛;等待噩运从身边经过。不知谁家的孩子发出一声哭叫;母亲立刻捂住孩子的嘴巴;把哭声扼在掌中。
当狼冲入羊群的时候;绵羊不会四散奔逃;恐惧让它们无法挪动身体;只能静静等待捕食者选择猎物;并祈祷那个猎物不是自己。人类如同这种被圈养太久的动物一样;在绝对强大的存在面前;根本消失了反抗的勇气。
“这边吗?”德沃鲁拾起一粒黄铜弹壳;抬头望着前方。
第188章 改变之风(下)
“嗯?”
顾铁从拉面碗上抬起头来;一边嚼着爽滑筋道的牛肉拉面;一面疑惑地望着北方。他的心中隐隐一动;似乎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顾铁偷眼瞧瞧身边的伙伴;光荣马戏团的团员们正试着用筷子夹起滑溜溜的面条;动作笨拙得让人不忍卒视。
幸亏是打包回来吃饭;要不然明明是中国人长相却不会用筷子的怪胎们还不被众人围观了?顾铁淅沥呼噜吧剩下的面条吸进嘴巴;端起面碗把汤一饮而尽;抹抹嘴长叹一声:“还是中国饭的味道对啊……”
爱娃恼羞成怒地丢下筷子;小手冲着博特一伸:“叉子!”跟小叮当一样的络腮胡立刻从外套里掏出五把餐叉分给大家;斜靠在硬板床上的乔治笑道:“早这样不就得了?入乡随俗什么的……咳咳……”
“不想死就少说话!”中国人一瞪眼;吓得小白脸闭上嘴巴。这家伙的生命力极其顽强;现在烧也退了、精神也好多了;从昏迷中一醒来就嚷着要吃东西;让小萝莉喂他吃了一大碗牛肉拉面还嫌不够;叫嚷着要吃肉;害顾铁又下楼给他打包了一份大碗牛肉;自己吧唧吧唧全吃了下去;连一滴肉汤都不剩。此刻乔治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不知是便携血浆的作用;还是炖得软烂无比的牛肉的功劳。
顾铁放下面碗掏出中南海香烟来甩给博特一根;自己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伸了个惬意无比的懒腰。“谁来分析一下局势?刚吃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他吐出一个又圆又大的眼圈;说。
爱娃丢下叉子;严肃地开口:“在蒙古闹出那么大动静;我们一定被贝鲁赛巴布盯上了。幸运的是;兄弟会在蒙古国和中国都不具有绝对话语权;他们只能利用一些高层关系谨慎行事;苍蝇之王的观察员现在一定在扎门乌德聚集起来了;随时可能追着我们留下的线索查到中国;我们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顾铁一看小萝莉的样子就想乐;红扑扑的小脸蛋儿加上满头褐色大波浪;如果穿上黑丝袜、小短裙的话就是中国农村乡镇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失学少女模样;走在路上毫无违和感;不得不说络腮胡博特是个很有天赋的化妆师。“一会儿我们去黑市补充一下给养;换一些现钞;明天换辆车继续赶路。”顾铁忍住笑意;点了点头;“对了;你们跟兄弟会的人斗了这么久;能不能描述一下他们的作战方式?很厉害么?”
爱娃与半张脸吉斯对视了一眼。半张脸的家伙已经拔掉了引流管;看起来没有大碍;他的独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你相信异能的存在吗;顾铁?”小萝莉犹豫地问。
“……异能?你说隔空取物、透视、耳朵听字这些气功师的把戏?”中国人哈哈大笑;“你们这些老外也相信啊?我以为只有中国的老头老太太才会上当呢!”
爱娃怒道:“什么叫把戏啊!我说真的!就是某些超出人体机能的特殊能力;就像……就像在某方面进化了一样。”
顾铁止住笑意;正色道:“说实话;我是相信某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存在的;我亲眼见过一位七十七岁的八极拳前辈在赶集时教训村子里的小流氓;手轻轻一碰;二十来岁的壮小伙子就飞出去七八米远;老赵说这是武术的境界;不过在世人眼里;这根本就是违背自然规律的吧……
爱娃举起两根手指:“两个。我们见到过两名具有异能的敌人;一名是圣殿荆棘十字团的成员;在爱沙尼亚的那场……”说到这里;她小心地看了一眼小丑;小丑特里根本没注意大家在说什么;一个人望着窗外想着心事。小萝莉放低音量:“在爱沙尼亚的那场激战里;这名圆桌议会的议员空手杀死了四名全副武装的幽灵右手成员;死者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后来经过解剖才发现;他们的大脑变成了一腔粘稠的糊状物;沟回和神经结构完全消失了;法医官没能说出是什么样的攻击导致这种现象的发生。”
中国人悚然坐正;“大脑被抹杀了?对了;爱沙尼亚……你说那是四、五个国家的幽灵左手支部联合进行的行动;最后被选者被暗杀了……我知道你在骗我;小丑特里就是那名被选者;但由于某种原因;他身上的某种因素消失了;你们和兄弟会都放弃了他的被选者身份。无处可去的他选择加入你们的组织。”
小萝莉摇摇头;显然对他能猜出这个事实毫不惊讶:“这件事我没有权利告诉你详情;不过你说的对;特里身上的‘可能性’消失了;类似的情况以前也曾出现过;一旦这种变化发生;‘聆听者’会指示我们放弃这名被选者;兄弟会的贝鲁赛巴布也不会再继续追捕。——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名荆棘十字团的议员在杀掉四名战士之后;被重火力逼退了;身上没有留下一丝伤痕;我到现在都记得他脸上的表情;——无论喜悦还是悲伤都非常虚假的表情;像戴着真实皮肤组成的假面具一样。”
“隔着颅骨打坏大脑;这种事情在中国倒不是神话。”顾铁思忖道;“在内家拳中有这样的说法;用特殊的手法击打前额;将冲击力透过骨头传递给大脑;脑子会像搅拌机中的混凝土一样来回震荡;不断碰撞颅骨内侧;直至变成一滩糨糊。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