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王座-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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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木把一只陶制茶杯推向对面的大人物;做了个“请用茶”的手势;“阿斯蒙蒂斯使用了所有能够调遣的资源;赌上安全范围边缘的配时反溯这两次攻击;已经基本把攻击者所处的位置锁定了;反溯是由七部良主持的;稍后让他向您做出详细汇报。但事情显得有点复杂;我需要花一点时间向您详细说明。”
德沃鲁捧起茶杯闻一闻响起;轻轻吹开碧绿的叶片啜饮一口;点了点头。
一寸木将茶几上的杂物推到一边;打开一盒彩色牙签;取出一支红色的牙签放在黑色碳化木桌面上:“首先是ipu的恐怖分子毁灭了量子网络东亚核心路由;阿斯蒙蒂斯陷入了可怕的信息黑夜;议长大人非常震怒;指示我们以最快速度通过天基路由恢复工作的同时;找出始作俑者并加以惩戒。有线索证明行动是由ipu激进组织‘湿婆’的巴尔文德拉领导的;但gtc在白俄罗斯失去了他的踪迹。不过正在这时;情报调查室的副室长、早些时候你曾经见过的那位出木池太郎找到了一些线索。ipu组织‘一亿玉碎’的领袖长谷川崩阪原本是日本警视厅的一位高官;多年以来出木一直在追查这个日本国的叛徒;根据他收到的情报;‘疯子’长谷川在欧洲出现;必定与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佯攻有所牵连;因此在首相的授意下率领国外别动队经外交途径去往白俄罗斯。当然;这个情报对我们也很重要;别动队里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人手属于阿斯蒙蒂斯;长谷川是我们、gtc和出木池太郎共同的目标。”
三支绿色牙签出现在桌上;指向那根孤零零的红色签。“然后呢?”德沃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别开生面的展示。
第146章 苍蝇之王(下)
“长谷川消失在白俄罗斯与波兰的国境线上;出木池太郎找到了他藏身的列车移动基地;一些线索把他和别动队引向波兰华沙。但阿斯蒙蒂斯注意到了一些其他的端倪;有目击者称有一位东方人自列车上逃离;可能与长谷川有某种联系。我们的四名队员去波兰比亚维斯托克市东北方二十四公里的国家森林公园里探查;结果受到了伏击;全军覆没。”一寸木忠诚又拿出一根红色牙签放在桌上;“根据他们临死前传回的视频片段;伏击者是两个人;一个东方人;一个西方人。西方人的身份很快查明;是国家森林公园的一位护林人;波兰前雷鸣特种部队的成员;东方人的身份不清楚。”他取出一根白色牙签与第二根红色牙签并排放置。
“死掉兄弟的身份都是内阁情报调查室的成员对吧。”德沃鲁确认道。
一寸木点点头:“是的;隶属于出木别动队的战斗组员;当然;出木对于我们擅自调动他的队员感到非常愤怒。在执事长大人的授意下;官房长官立刻按照外交事件向波兰政府递交照会;要求波兰政府协助追查凶犯;波兰警方随后针对那名叫做艾德·亚辛斯基的波兰人发布了通缉令。但这两个人随即消失了。”
特派员向后靠在椅背上;“特种部队成员;当然。”
“就在这时;阿斯蒙蒂斯刚刚使用天基路由重建防御机制没多久;第一次攻击发生了;1001号操作员主持的‘自由盾’主动防御系统被正面摧毁;情报调查室的640ppm权限被从量子网络上彻底抹杀。”中年日本男人说到这里;喝了一口清茶以抑制自己的恐惧情绪;“非常恐怖的攻击……官方长官立刻从防卫省情报通信课借用了权限;并且将这件事的知情范围压制到最低;小坂在处理善后时的表现非常可靠;因此得到了执事长大人的赏识。”
“我知道了;继续。”德沃鲁说道。
“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刻;新的情况出现了。”一寸木把桌上那些红红绿绿的牙签拨到一边;在遥远的另一个角落放置了一根黑色牙签;“贝鲁赛巴布宣布在波兰发现了新的候选者;他们还不确定此人的身份;可断定候选者将在华沙市出现。整个华沙被宣告为他们的工作范围;无理取闹的贝鲁赛巴布要求其他部门将所有力量撤出;方便他们监视布防。执事长大人无奈之下只能致电我;于是我召回了出木池太郎和国外别动队;中止了对长谷川崩阪的寻找。”
德沃鲁点点头:“出木君有理由对你不满;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部门内要留这么一个碍手碍脚的外人?”
调查室室长苦笑道:“他是现任首相的老部下、好朋友;自民党的高层领导;在国内能撼动他地位的人着实不多;执事长指示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不要对他下手。——那么我继续说;在我们从欧洲撤回的同时;第二次攻击发生了。几乎相同的入侵方式;对方用压倒性的力量撕开了我们本部的防火墙;注射了一个病毒线程进来。主持防火墙的编号3011操作体因分层意识界面被破坏造成脑充血死亡;病毒线程在我们捕捉到之前消失了;迄今为止我们都不知道敌人在阿斯蒙蒂斯内部做了些什么;七部良正在日以继夜地分析日志试图找出攻击者的痕迹。我们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攻击者的大概位置;第一次攻击来自比亚维斯托克附近;第二次攻击来自波兰一个叫做布兰斯克的小城市。值得注意的是;比亚维斯托克、布兰斯克和华沙被678号公路串联起来;这名攻击者是在向波兰首都前进。”说着;他取出一根白色牙签放在桌上。
特派员用温和但锐利的眼神望着桌上散乱的颜色:“我想我找到规律了。”
“没错;议员大人。”一寸木伸出手指;将白色、黑色、红色的三根牙签拈到一处;扫开其他的牙签;“我们有理由认为;伏击兄弟会成员的东方人、贝鲁赛巴布认定的候选者与攻击阿斯蒙蒂斯的黑客是同一个人。这个人对赤枭兄弟会具有极强的敌意;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非常可怖的量子网络能量;和一个极度危险的可能性。”
“呵;候选者。看来到最后还是圣殿荆棘十字团的责任呢。”德沃鲁轻轻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在桌上;“他的身份方面什么进展吗?我知道苍蝇之王与你们的执事长一直不合;但以贝鲁赛巴布和阿斯蒙蒂斯两个大部门的合力都查不出线索的话;那还真是兄弟会的一大笑话。”
一寸木忠诚一时不知怎么开口;“这个……议员大人;我可以为您播放我们掌握到的视频与照片;或许您可以帮助到我们。”
“好。”特派员稍微松开领带结;简短地说道。
调查室室长打开屋里的投影终端机登陆量子网络;在整面墙壁上调出关于神秘东方人的零散资料。波兰的密林里;因卫星信号受阻、带宽不够而显得模糊不清的头盔摄像头拍下一个手持沃尔特p99猛烈开火的身影;“啪、啪啪!”枪口焰连续亮起;燃烧的木屋没有照亮人影的面部。
下一个画面;由华沙市皇家之路上的监控摄像头拍下的片段;一个穿着深色外套;长着一副平凡无奇、甚至有点令人厌恶的斯拉夫脸孔的男人走入正在维修中的圣十字大教堂。一段时间之后;教堂内似乎发生了一点混乱;男人双手揣兜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沿着皇家之路继续前进。不知是由于摄像头分辨率太低;还是天气原因;能够表达人类特征的瞳孔、脸型、耳朵等关键部位都显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张显然是人造面具的脸清晰地呈现出来。
“等一下。”德沃鲁忽然呵呵地冷笑了起来;洁白整齐的牙齿之中生长着四颗尖锐的犬齿;如同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呵呵呵……这就是那个东方人吗?贝鲁赛巴布的能力已经蜕化到这个地步;任由候选者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行走?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整个华沙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是的议员大人;我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一寸木点头道;“不过贝鲁赛巴布的行动方式是通过‘先知’系统获得无数可能的信息点;圣十字大教堂只是诸多量子信息点中的一个。越接近0时刻;确定信息点的概率坍缩程度就越大;他们会根据熵值的改变调遣力量做出应对。不知为什么;在这件事上面他们的计算有了错误;既没有保持关注;又没有及时补完。”
特派员瞟了他一眼:“你很了解另一个部门的运作;看来之前你在苍蝇之王手下工作;对吗?”
长相憨厚的日本人惭愧地笑道:“不值一提的经历;议员大人。——其后;这个神秘人物拐入一条没有摄像头的小路;失去了踪迹;监听探头收到干扰没有记录到他的声音。一定是幽灵右手得到了候选者的线索;将他保护起来了。贝鲁赛巴布在波兰首都的包围圈没有能拦截到任何可疑人物;他们还在华沙市进行排查;但我相信;这个人一定已经在幽灵右手的保护下离开了波兰;以幽灵右手的行动模式;他们会立刻转移候选者以干扰苍蝇之王的概率计算。——以上;就是我的汇报;议员大人。”
德沃鲁沉吟了一下;出神地望着桌上那三根颜色各异的牙签。“看来兄弟会出现了一个了不得的敌人呢。你们有他的身体特征;为何会查不出任何线索?”
一寸木低下头道:“这一点我和七部良都觉得非常奇怪;这个人的信息似乎都被一层光滑又柔韧的薄膜包裹起来了;无论如何触摸不到关键信息;就像……就像量子网络上有一个幽灵在随时随地保护着他不受打扰;用日本人的话说;他身后似乎有一个量子网络的守护灵一样……”
特派员站了起来;“算了;议长大人将这件事交给了我;就证明这个人已经是圣殿荆棘十字团的猎物;贝鲁赛巴布和你们阿斯蒙蒂斯都可以抽手了。防御网络方面的损失回头让执事长打报告给我;就这样;我们上去吧。”
一寸木忠诚毕恭毕敬地鞠躬;跟在德沃鲁后面向外走去;忽然金发的特派员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问:“1001操作体得来的途径是怎样的?我没有在报告中看到详细的资料。”
日本人立刻回答道:“今年的第二批次对外遴选时发现的;玛蒙的探测小组向我们提供了信息;因为位置正巧在日本海附近;就由阿斯蒙蒂斯直接出手了;玛蒙提供了一些必要的技术保障。她是我们几年来找到最好的操作体;虚拟契合度非常高;分层意识的强度是此前最好的5014号操作体的三倍;因此刚通过生化调制就承担了‘自由盾’的防御任务。”
德沃鲁打开准备室的气密门;淡淡地说了一句:“她是很恰当的人选;但没准也是这一切麻烦的造成者呢。——我认识她。”
第147章 遥远之家(上)
顾铁这辈子干过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定义“莫名其妙”这个词呢?就是一件事做着做着;忽然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比如十三岁那年忽然突发奇想要到永定河里面去钓乌龟;强拉着老赵坐在河边钓了一下午;其实下午两点半顾铁就后悔得要死了;可为了那点面子;只能把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强撑下去;最后只钓上两条手指粗细的小鱼苗子来;脸上胳膊上晒得褪了两层皮。
可要说这辈子最莫名其妙的事情;莫过于现在正在做的这件。“哈哈哈哈哈……”顾铁发出开心的大笑;笑声通过手中的话筒变为六个大音箱里传出震耳欲聋的噪音;但台下几百位皮肤粗糙的蒙古牧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脸上一丝笑纹都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咳咳。”中国人的笑声越来越微弱;最后化为一声尴尬的干咳;“那么我再说个笑话啊。”
他穿着一身滑稽的绿色燕尾服;衣服上缀满粉色亮片;头戴一顶高得离奇的礼帽;脚踏一双长得过分的皮鞋;左手抓着短拐杖;右手捏着话筒。方圆二十米的黄土表演场用简易篱笆围起来;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