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法师-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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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尼表情古怪地摇了摇脑袋。
全身刺青,确实是很挑战他的审美观。
“所以你就不要犹豫了,另外,最重要的功能,是圆环法阵。”
“圆环法阵?”潘尼挑了挑眉毛。
“如果和那些缩水的刺青一起引导圆环法术,只要你的施法能力不是低得过分……就能取得主导地位。”迪尔普尔笑了笑:“无论主持法术的人是谁。”
潘尼神色动了动。
不得不说,这个功能意义实在不大,但他已经被说动了。
更重要的是这个好处不要白不要。
于是他很果断地接受了,短暂地准备之后,迪尔普尔干枯的手指接触到了他的额头。
顿时,一股异样的力量进入了他的真名,短暂地分析之后,他迅速开始了筛选与汲取,顿时,以往与源海断开的一些通路打开了,更多的陌生奥术力出现在他的感觉之中,他的思维飞速跃动,知道原有的封闭已经被掀开,他拥有了更多可以使用的法术。
变化,幻术与预言。
这些以往因为种种限制而被潘尼放弃的法术类别,现在又回到了他的真名之前,而现在,这些法术对他而言不再具有难度了。
虽然潘尼认为这些法术他很难用上——因为他没有用这些法术的习惯,不过真名中多一类法术种子,总是有些用处的。
只是突然多出来的法术力量让他的真名感受到了一阵紧缩,要知道很少有法师能够全法术精通,因为真名的容量并不是很大,通常而言,只有少数得到密斯特拉眷顾的施法者,才能在全法术精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只能选择一样。
这样的念头出现在潘尼的心头,他皱了皱眉,真名中的思维力量开始运转,他放任自己的法术基础自发进行选择。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感知到一股新的法术力量,他暗自皱了皱眉。
真名放弃了预言术和幻术。
似乎潘尼对于这类的法术并不感冒,不过那些种类繁多的变化术也让他暗暗有些头疼。
这可不是一个小门类。
他睁开眼睛,无论如何,力量总归有所增长,然后他就感觉到了头顶的异样,面部表情不自主地扭曲起来。
“唔,感觉怎么样?”迪尔普尔有兴趣地注视着潘尼。
“不怎么样。”潘尼有点儿无语地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新长出来的,头发,当然还有眉毛和几根胡茬。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异样的久违。
“唔,你不满意?”迪尔普尔语气停滞了一下:“还是你的审美观比较古怪?”
“应该是已经习惯了吧。”潘尼摊摊手,表情有点无奈:“要知道,我们的群体都是那个样子。”
“哦哦,没关系,这个完全版本并没有彻底干涉掉那个‘功能’。”迪尔普尔说道:“试着控制一下。”
“控制一下?”潘尼皱了皱眉,闭上眼睛感知一阵,长出的头发眉毛胡子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了回去,变成一片光秃秃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诡异。
他睁开眼睛,摸了摸头,松了口气,这样就不会得到其他红袍法师的质疑了。
不知怎地,他的心情变得稍稍轻松了一些。
“那么我们开始吧。”迪尔普尔没忘记他们的约定,潘尼点了点头,开始进行这个实验。
并没有想象中的负面感觉,只是感到那根手臂里面某些东西被抽走了,见迪尔普尔收回水晶球,潘尼解下那根链子,活动了一下右手,并没有感到非常不适。
只是其中确实少了一些东西,让他有些别扭。
“帝国的改造技术,还是让它随着帝国埋葬好了。”迪尔普尔叹了口气:“唔,不过你放心好了,你的损失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巨大,只不过发生了些变化,过几个月之后,它依然可以使用,只是力量弱一些罢了。”
“这倒是无所谓。”潘尼点了点头,虽然有些肉疼,但是得失相比较起来,还是可以接受的。
忽然地面一阵剧烈地颤抖,尖塔放出刺耳的锐鸣声,潘尼连忙捂上耳朵,同时感到地面似乎有一种随时可能崩溃的感觉。
“噢!该死!”自从见面以来,老干尸的脸上首次呈现了恼怒的神态:“要打架难道不能出去打吗?竟然连封印都能弄成这个样子,见鬼,他们用上了什么层次的力量?”
“这里的法术不是被禁制了吗?”潘尼从地上爬了起来,仍然有些头昏眼花的感觉,刚才那次震动让他摔得不轻:“外面发生了什么?”
“禁制?哦,确实是禁制,不过如果力量足够强大,受到的限制也会相对小一些,看来外面十分热闹。”老干尸情绪看来十分激动,干刻着亮开了一片晶幕。
整座遗迹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潘尼的目光落到晶幕之上,看到其中的景象,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第186章 陷阱
这个年轻的法师的步伐从容不迫,踏着一个固定的频率,独有韵味。
他的神态一样的从容,嘴边还挂着一丝看起来有点神秘的笑容,漫步于迷宫的甬道之间,脚步错落之间,一个个闪烁的符文陷阱光芒渐转黯淡。
如果有所防范,这些陷阱确实无法威胁到他,尽管他确实感到力量受到了限制,但是他的意识仍然敏锐。
毕竟这些陷阱太古老了。
甬道前前方拐角处透出几丝灯光,他缓步走进巨大的广场,面对一大群表情惊愕的人,他的笑容越发地灿烂。
这座大厅就是两位首席的部下们实验之所,场景光怪陆离,甚至有一个巨大的试验床,在几十条铁链的牵引下浮在空中,上面露出几截龙骨,而大厅四周,则还保持着古帝国遗迹的原貌,布满了雕塑的卫兵,浑身衣甲整齐,面容肃穆,眉眼清晰可见。
不过年轻的法师还没来得及观赏完大厅的风景,就听到了并不悦耳的呵斥声。
“站住!你是谁?!入侵者!杀了他!”一个穿着黑袍,在一只新生的白龙旁站立的人言辞疾厉地一连串吐出四句话,很快判定了这个莽撞年轻法师的死刑。
周围的黑袍人和卫兵们很干脆地执行了这个人的命令,他们或是开始抽出魔杖,或是开始吟唱咒语,或是抽出刀枪向这个不速之客发动了攻击。
这种隐秘的地点,胆敢擅自闯入的人当然必死无疑。
不过闯入者似乎没有这样的觉悟,他面对这样一群喊打喊杀的家伙,仍然面带微笑:“唔,这真是一群好客的家伙啊,只是你们的热情过分了一点……”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点磷火状的绿光在那片指甲上燃起,仿佛焚烧一般冒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在一片目瞪口呆中,那一只手上的血肉仿佛蜡烛般融化,仅仅留下一截暗淡的白骨。
而与此同时,一股阴暗的气息从他身上释放出来,他的脸渐渐开始变形,俊朗的五官开始扭曲,皮肉皆尽干涸,仿佛一个活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干尸。
经受这样变化的不只他一个,在他身体变化的同时,所有大厅内的人都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了喉咙,他们眼珠子纷纷吐了出来,整个身体飘上了半空,下肢奋力地蹬踏着,而一股腐臭的气息伴着噼啪的脆响从他们皮肉之间飘了出来,如一条清晰的线,飘到入侵者的手掌上,在那里凝聚成一个圆球。
当最后一声惨叫有气无力地熄灭,年轻法师身上的骨肉完全消尽,大厅内所有人都变成了干枯的骨架,皮肉如同晒干的橘皮一般紧紧贴在骨头上,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面上。
“现在安静多了。”空灵的声音从唯一一句站着的骷髅身上飘了出来。
磷光在他的眼眶里一闪一闪,这只巫妖晃了晃手掌上散发着腐败气味的光球,一具一具已经倒下的尸体再次站了起来,含混的咆哮声从他们喉间冒出来,如同坟场中的活尸。
“真是扫兴啊。”不满意的口吻自另一头缓缓飘到了巫妖这一边,三个身影出现在大厅的另一头,两袭纯色的红袍在黯淡火光照耀下有点耀眼,唯一穿黑袍的人把脸藏在兜帽下面,看不清什么表情,而两位红袍首席先生,看着大厅另一头的行尸,脸上的表情都很是扫兴:“从来没有客人会把殷勤待客的主人变成活尸,萨扎斯坦大人,您的行为实在是过于野蛮了。”
“唔?”这只巫妖眼中的火焰一跳一跳,似乎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奈维隆,你的仆人就是用这种方式款待客人?”
一具活尸挥了挥手中的魔杖,就在片刻之前,他还用四个短句判断了“客人”的死刑:“我是否应该认为你对部下的教育方式有些问题?”
“不不不,面对闯入的陌生人,我的任何仆人都会打碎他们的脑袋,这一点他没有做错。”奈维隆皮笑肉不笑地摊摊手:“其实是您的疏漏,萨扎斯坦大人,为什么您不通告我们您将要到来,以至于我们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欢迎你,唔,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您要看一看这里,事先通知我们一下,难道我们这些老朋友还会阻拦么?”
“通知?唔,你真虚伪,奈维隆……”苍老的笑声从巫妖的身上缓缓扩散开来,他的两团磷火不断地跳跃着:“其实你早已经准备了很久了吧?哦,我早该知道的,除了你之外,大概不会有人无聊到把这条消息通过审判庭的嘴巴一遍一遍地泄露给我,这么说,你是故意把我引过来的?唔,说说看,你准备了什么东西招待我?……龙巫妖?”
他的眼眶转向两位首席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人:“代我向萨马斯特大人问好。”
“非常感谢您的心意。”这个黑衣人微微欠身:“请放心,萨扎斯坦先生,我们来到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对于你们之间的事情,萨马斯特先生并没有插手的意愿,我也是一样。”
“好吧,我的老朋友们果然还是明智的。”一根粗糙的手杖出现在巫妖的手中,他用杖头顿了顿地面:“不过我的老伙计们的做法实在是让我失望,太让我失望了,奈维隆,劳佐瑞尔。”
他连声叹息着。
劳佐瑞尔英俊的脸因为这样的嘲讽而变得有些扭曲:“首席大人,你还有机会离开这里,当然,这仅仅是我们提供给你的一个选择,其实我更希望,作为后辈,和伟大的萨扎斯坦大人切磋一下奥术。”
“切磋奥术,我更希望是在学术研讨会上,否则我并不对你们的奥术水准抱有乐观想法,现在在我没有那种想法之前,让开。”巫妖向前行走了几步,白骨的足踝在硬质地面上磕碰出咔咔的声响。
“让开?这真是一个轻佻的命令。”奈维隆的表情转为阴沉,一股阴鹜分明自他的鹰钩鼻子下面透了出来:“你还没有感受到这是一个圈套?亲爱的萨扎斯坦大人?”
“你知道我一向对这些无聊而低俗的内容不感兴趣,我会来这里,只是因为这儿有我想要的东西。”巫妖身旁裂开一道次元裂缝,他伸手在其中一探,掏出一个东西。
当这块东西散发着黄金色的光辉出现在奈维隆和劳佐瑞尔眼前之时,他们的表情都出现了变化,变得有些困惑,不过下一刻,地宫的震动告诉他们,这个东西绝不一般。
它像是一根管子,由金黄色的水晶雕琢而成,形制精巧,而管子的内部,却透出繁复的光亮,内部结构仿佛极为复杂。
“古代皇族的钥匙?”漆黑的次元域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