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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生存法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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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六年前相比,也绝不可同日而语。

    就拿眼前这三个警官来说。

    最有威严,最让人不敢忽视的,当然是他们中间那个主审员。

    他一看就是一个经常冲锋在第一线的老刑警,而且应该还有不大不小的一个官职。

    任何一个接受审讯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对这种人产生一种下意识的敬畏心理。

    看起来最和善,似乎最容易信赖的就是那个女警官。

    可是这只是表象罢了。

    想想看。

    任何一个人都会认为,女人更容易说话,甚至本能的认为女人可欺。

    在和一个女警员勾通的时候。

    就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侥幸心理,试图通过撒赖或者提出一些对男警员不敢提的额外要求,来让自己获得“更大利益”这些女警官刚加入警队时。

    也许还会保持耐心去回复或者帮助对方。

    但是渐渐的。

    她们就会发现,因为性别的关系,她们在工作中遇到的麻烦要比男人多得多,她们往往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工作成绩却还不如那些男警官。

    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减少麻烦,她们的脾气会越来越坏。

    忍耐力会越来越少,最多只需要三年,女人天性中的温柔与耐心,就会在类似的岗位中被一点点磨光,五至七年后,在这种岗位中。

    女人的耐心与包容力,就会比男人更差!齐烈阳绝不会相信,一个三十多岁已经接近更年期,正处于孩子不听话、老公可能包二奶、警队男性更容易升职女性升职就困难重重等多重煎熬与困惑下的女刑警,会一看到自己就心生好感,愿意真心帮助他。

    这种同情心过盛的女警官肯定有,但是从比例上来说,千中无一。

    主审官略一摆断了齐烈阳和女陪审员之间的对话,他不但惊异于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和实际年龄不符的眼光与老练,他更在齐烈阳的身上感受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坦荡与张扬。

    身陷图固,还能保持志度的人。

    赤不是那种心志典韧敢作敢当!和这种人玩什么心理战术,玩什么红脸白脸,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主审官放缓了语气,“讲讲事情经过吧“事情很简单,无良奸商欺压良民,雇佣黑社会打手半夜摸上门见人就打。

    平头百姓虽然无权无势。

    但是还有热血一片志气一口,不堪受辱奋起反击,结果终于演绎出一段自古以来邪不胜正的动人传说罢了。

    齐烈阳望着自己的脚趾头,慢慢道:“黄世仁与杨白劳这出戏。

    被传唱了几十年,几乎就成了旧社会地主恶霸的最典型代表。

    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觉得,黄世仁还是满可爱的,杨白劳是真的欠了他的帐,欠债还钱本来就天经地义,最后抢了人家的女儿抵债虽然有些霸道,但总也比那些我什么都没有欠,却深更半夜跑到我家里,见人就打,见房子就砸,见树就铲的人强多了吧?”坐在齐烈阳面前的三个,审讯员不由哑然,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在齐烈阳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自己辖区里发生这种大案,他们加班加点。

    连续提审了几十个公司保安,那些对待平民比狼还狠,平时就喜欢好勇斗勇。

    绝大多数都混过社会的保安,一个个惊魂未定,在他们的话里,他们的眼睛里,这几名刑警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们对齐烈阳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们真的被吓坏了。

    一个男人可以故意让对方用木棍砸断自己的手臂,再以断骨为武器,直接刺入对方的喉咙,这种杀伐决断狠辣无情。

    又怎么可能不让人心里发凉?!主审官伸手关闭了数码摄相机,示意身边的女陪审员也合上手中的笔记本,再次仔细打量了齐烈阳几眼,最后道:“当场一死一重伤,重伤的那个,还好些,光是他退伍后聚众斗殴。

    打架勒索的案底,就足足有两寸厚,最多是赔点钱就能摆平。

    但是死的那个,你惹下大麻烦了。”

    不用说齐烈阳也知道,那个“业务经理。

    的家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但是齐烈阳依然笑得坦然,“没错,他爸是李刚嘛。”

    主审官淡然摇头,他突然站起来,走到病床边,凑到齐烈阳的耳边,低声道:“不要以为我们这么急过来提审你,是想要尽快给你定罪。

    不给你弄个。

    死刑,也要来个无期。

    我不知道你家里有什么关系。

    竟然可以让杨局出面挡着上面的压力死保你。

    但是以个人角度来说,我喜欢你,我很久没有见过你这么带种的小子了齐烈阳的眼睛猛然瞪圆了。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家人,有哪个拥有如此可观的力量,竟然可以请出本市的公安局局长顶着压力死保。

    难道是大哥齐鹰云,在这六年时间里,已经混得风声水起?或者,是老妈和那个什么”杨局”是故交,甚至还曾经是初恋的男女朋友?齐烈阳旋即推翻了自己的设想。

    无论是在哪一个朝代,中国历来是由官入商易,由商入官难,齐鹰云就算已经在外面站稳跟脚,想要建立这样一片人际关系网,没有二十年的沉浸,根本不可能做到。

    至于自己的老妈冯长青,如果她真有这样的路子,又何必为了区区两个孩子的户口,跑到内蒙古女扮男装去挖金?在这个时候,齐烈阳却忘了张樟年曾经给他说过的一段话。

    “无论是人类还是任何一种动物,最强烈的感情都是母爱。

    一旦危险来临,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

    母亲都会爆发出最疯狂最强悍的一面。”

    作为一个。

    儿子,齐烈阳并没有百分之百了解自己的母亲,最起码,他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齐烈阳更不知道的是,现在他的母亲冯长青,就静静坐在市公安局局长杨天的办公室里。

    又手捧着一只茶杯,就连茶杯里的水已经凉了。

    她没有放下,更没有试着去喝一口。

    看着面前这个发梢上已经隐隐蒙上一层灰白,脸色更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似乎连灵魂都被人从身体里抽掉的女人,他在心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在梦里不止一次看到她回心转意,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等了整整二十二年,今天他终于重新看到了这个女人。

    可是,她却是为了救和“那个”男人共同的孩子,来求他。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太过讽刺和难以接受了一些。

    害怕刺激到她,杨天甚至不敢告诉冯长青,他现在都没有结婚,依然是单身一人。

    作为一个从刑警一步步做起,最终走到局长这个位置的优秀警务人员,杨天清楚的知道,有些话绝对不能说,有些承诺绝对不能开,但是。

    他愿意为眼前这个女人赌上自己的命!二十二年前是这样,到了今时今日,虽然早已经人事两非。

    他却仍然没变!事实上,在两天前冯长青终于找到他的办公室时,他做的第一件事情。

    就是用看似不经意的态度,把自己一直摆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个像框轻轻倒扣下来。

    他不想让冯长青看到,在像框里,那张陪伴了他整整二十二年的相片。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杨天直到现在,都忍不住在想,如果,二十二年前没有发生那一件事,他和冯长青的未来,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二十二年前”那是一个夏季。

    霓虹灯没有很多。

    广告牌也少之又少,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撑把太阳伞的姑娘,就是街头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而留着长头发,穿着奇形怪状喇叭裤,手里拎着一个比炸药包还大的双卡录音机,在那里一边招摇过市,一边将猛士之类摇滚乐毫不羞涩挥洒到空气中的年轻人,代表的就是年轻而张扬的潮流。

    偶尔看到一个小衣服比较单薄小在阳光下能隐隐看清文胸颜色的女孩。

    街头上的男孩,就会猛然打出一个响亮的口哨,而女孩子在这时候,总即喜的回头。

    丢下向其实并没有包含贬意的评价玳三”这,就是八十年代的中国城市,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但是依然有着计哉经济的影子;虽然人们已经学会了追求美,但是绿色军装,绿色的军用书包,依然在人群中,占据着相当的比例。

    冯长青在走进市公安局时。

    手里就抱着一只装满了奶油冰棍的饼干桶。

    只要看到熟悉的面孔,她就会给对方发上一支。

    虽然这样做不太符合规矩,身为公安人员,在当班的时候吃零食,更有违反纪律之嫌,可是每一个小人仍然接过了这个女孩递过来的礼物。

    冯长青最后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走进了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面对不请自来,就连最基本礼貌都没有的来客,正在埋首工作的市公安局局长梁宇,带着几分恼怒抬起头。

    还没有说话,他脸上的表情。

    已经露出了一个宠溺的微笑。

    “你这个小丫头无事献殷勤,保准没有好事。”

    梁宇一边咬着冰棍,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绢,用亲昵的态度帮冯长青擦掉了额头上的汗珠,“说吧,有什么事情想找我这个叔叔帮忙”梁宇的声音突然中断了。

    面前这个刚才还勉强扬起一脸笑容,用看似平静的态度,穿过长长的走廊,终于走进他这间办公室的女孩哭了。

    她就那样静静坐在粱宇面前,任由晶莹的眼泪,在她犹如暗夜星辰般美丽而灿烂的双眸中迅速聚集,直至不胜负荷的流淌而出,在她的脸庞上。

    狠狠划出两道长长的泪痕。

    看着轻轻耸动肩头,任由眼泪无声无息一**流淌下来的女孩。

    梁宇轻轻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没有受到天大的委屈,这个侄女不会来找他求助,更不会还没有开口。

    就哭得一塌糊涂。

    但是梁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握着那块还散发着肥皂淡淡清香的手帕,用最小心的动作。

    轻轻擦掉了冯长青眼角的泪水。

    不知道静静哭泣了多久,直到在梁宇宽容而温柔的注视下,情绪渐渐恢复平静,冯长青才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有点低哑,“我要报恩!”冯长青没头没尾的这一句话,让梁宇不解的瞪大了双眼,但是冯长青后面的话,却让他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狠狠一颤:“昨天晚上,我参加朋友的聚会到了夜里十一点,为了图省事,想要穿近路返回宿舍,结果在红旗巷子里,遇到了四个流氓,他们。

    他们想非礼我!”梁宇的目光在这个小时候,已经落到了冯长青的脖子上,虽然冯长青把衣领高高竖起,可是仍然没有完全掩饰住那一道长长的,应该是在她拼命挣扎厮打时,被对方用手指划出的伤痕,再看看她微微红肿的脸庞。

    梁宇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可是他放在办公桌下的双手却因为过度用力,指节中间猛然爆起一连串轻响。

    冯长青的父亲,是梁宇在军队里最强的竞争对手,也是最亲近的朋友。

    在越战时,冯长青的父亲带领部队,从背后对数倍于己的强敌发起猛攻,终于把粱宇从必死绝境中拉了出来,可是他自己却被敌人反过来层层包围,当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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