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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魔法人力派遣公司-第44部分

小说: 魔法人力派遣公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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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树小子,你又作恶梦啦?」
因盲肠炎住院的八十岁老爷爷开心笑说,还用力拍了一下从睡袍底下露出的膝盖。因为他年事已高,医师慎重地将手术完成後到出院的日子延长一段时间。但事实上,老爷爷正像这样子,比起树还活蹦乱跳。
[不、不是,那个,呃~我才没有作恶梦……」
「树小弟昨天不小心看到了恐怖片哪。我们还说到,你今天早上一定会作恶梦呢?」
坐在对面那位体态丰腴的大婶诡异地掩住嘴巴。她因为得到了糖尿病,正在进行饮食控制疗法。由於治疗方式的关系,大婶的住院期也跟著拉长,就像是这间医院的主人一样。
「哇,不、那个……!」
他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树的胆小已经变成医院里的一种常识了。原本只限於这问病房的常识,三天前在大婶的广播之下,早已一举传遍了整间医院。
当他无计可施地抱住头时——
呵呵——
隔壁的病床也传来笑声。
树依然抱著脑袋,只将没带眼罩的左眼目光转向邻床。
一名长发少女正露出笑容。她十五岁——与树一样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从窗外射入的晨光,自内侧照亮她的黑发: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笔直地映出树的身影。
她名叫黑羽真奈美。
在这间四人病房里,她是与树感情最好的人。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

「哇!」
老爷爷突然从旁对树大暍一声,让他不禁捣住耳朵。
「真是的,你这软脚虾!你会住进这家医院,也是因为在游乐园的鬼屋里吓到昏倒,结果摔倒时跌断脚吧?日本男儿怎么能像你这样不像话!哼,能在这里相遇也是三生有缘,我会狠狠重新锻炼你的!」
[请、请饶了我吧……!」
[这可不行!给我坐好!听好了,一切学问的根本乃是源自论语[子曰——]
两小时之後。
被老爷爷烈火般的说教过後,树变得像乾货一般乾瘪无力。
「…………………………………………」
「——树,辛苦你了?」
黑羽担心地开口。顺带一提,老爷爷与大婶已经一脸神清气爽地前往餐厅去了。也包含了娱乐休息的意义在内,这间医院鼓励大家在餐厅一起用餐。
「不要紧吧?你的脸色奸像僵尸一样。」
「……怎、怎么这样……没想到就连住院,都得过著天天被人说教的生活……」
树无力地垂下头。
可是,这种垂头丧气的模样却不可思议地适合这名少年;不管是乱翘的浏海也好,看来无害的柔和五官也好,都散发著让人安心的气息。唯一例外的,只有右眼那个好像海盗在戴的黑色眼罩而已。但那个眼罩戴在这少年身上,总觉得有种滑稽感。
「别抱怨、别抱怨。」
黑羽露出微笑,悄悄地指著树的浏海。
「你看,头发睡乱都没整理——对了,你作了什么梦?」
「咦?思,就是老样子,那个幼稚园时的梦。」
「幼稚园时的?」
「我在大家称作(鬼屋)的地方被怪物追著跑的梦。现在想想,对方大概是住在空屋里的游民吧?不过,当时我超害怕,怕到快死了……会看恐怖片自己吓自己的人,绝对有问题。」
少年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握著拳头表示。
因为那副模样很有趣,让黑羽又笑了出来。之後,她突然这么问:
「……树是不是马上就要出院了?」
「算是吧?大概在一星期之後。」
树摸摸左脚的石膏。
(……这样啊。)
黑羽有点寂寞地注视著树脚上到处写满留言的石膏。在他一开始住院的前三天,树的同学们就在石膏上画满了涂鸦。
「怎么啦?」
「不,没什么。我在想,你出院的日子一定一下子就到了。」
「……不过,想到说教还要继续一个星期,我就觉得好像永远一样久。」
「树真是的。」
黑羽偷偷叹了口气,她注视著树一脸泄气的模样。事实上,树住院後的这一星期过得很快,剩下的一个星期也会像飞也似的过去吧?
然後,他们一定再也不会见面了。
因此黑羽也想捉弄他一下,於是改变了话题:
「对了,你知道这间医院的七大不可思议吗?像是每晚都会有女人在走廊上爬行之类……」
「噗哈!」
树霎时呛到了。
「啊!对、对不起,你没事吧?」
「嗯,嗯,我没事……咳咳!」
他乾咳著拍拍胸口,黑羽也慌忙抚著树的背。
就在这时——
「——哼嗯?你『工作』得很勤奋嘛,树。」
病房的门打开了。
黑羽的手还放在他的背上,树的脸色猛然刷白。
一个短发少女正双手插腰,有如仁王般地站在走廊上。
「啊……啊……穗波。」
「不必在意,我只是拿〃工作〃的资料过来而已。]
少女温柔地扬起朱唇。
她是个让同样身为女孩的黑羽来看,都会心动的美丽少女。
镜片下的眼眸比湖水更加严酷湛蓝。
她牛奶般的白皙肌肤有如雪花石(注:希腊雕像常用的大理石材),齐肩的短发蕴藏著秋天沉郁的栗色。就连细框眼镜与平凡的水手服穿在她的身上,也都散发著遥远的异国气息。後来黑羽才从树的口中知道,原来她是英日混血儿。
少女——穗波高声踏步走过来,将一叠厚厚的纸往惊惶失措的树脚上石膏砸去。
「哇……这、这是什么东西!」
「是·资·料·呀?」
穗波冰蓝色的眼眸闪过锐利的光芒,露出微笑。
那光芒让树的背脊随之颤抖。
「从下面算起的三分之二,是与我们公司来往密切的各公司业务内容、等级排名,与这几年间的股价变动表。还有,这边是这一两天内需要裁决的契约文件,你可以把这个列表细读、分析之後,迅速地盖章吗?」
「等、等、等、等一下啦!我怎么可能看得懂这种东西嘛!?」
「我就想到你会这么说,所以把参考书也带来了。」
於是,这回换成大量的书籍砰砰砰地追加上去。过於沉重的重量让石膏发出可怕的声响,树的脸色已经糟到超越发青的地步了。
「穗、穗波,会坏掉、石膏会坏掉啦!」
「不会有问题的,石膏在坏掉以前会先裂开——这十本书是经济学,上面四本是总体经济学基础理论,中间三本是应用个体经济学,最後三本是比较经济系统论,右边则是股市流动讲座总论八册。」
「咿~!」
每当穗波俐落地把书放在石膏上之时,树的咽喉及石膏便发出悲痛的哀号。
「不,我没办法啦!石膏会死的!不对,是我会死!脑袋和灵魂都会粉碎的!]
然而穗波却无视他的呐喊,继续叠起书堆。
「树,你明白自己的立场吗?再怎么说,你也是(阿斯特拉尔)的社长……」
「啊,这个不能提!」
树连忙用右手捣住穗波的嘴。
他看向旁边。
黑羽依然僵在那里。她露出一脸非常吃惊的表情,瞪圆了原本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发问:
「那个,社长是指?」
「啊,不,这个……对了,我在做社长跟班的打工啦!穗波是我的同事。]
「原来如此呀!因为这些列表和书本好气派,我还以为树是社长呢!]
[哈、哈哈哈哈……怎、怎么会呢?因为社长是个跷班狂,所以才会把工作里不太重要的部分丢给我做而已。」
[……对呀,我们社长不但是个跷班狂,而且又没原则,还是个滥好人、冒失、胆小、不中用的家伙。」
最後穗波接话道。
「哦~好过分的社长。」
「就是说呀,是个最差劲的社长。」
其实穗波很开心似的点点头。
「……不、不用说到这种地步吧?」
树的碎碎念理所当然般无人理会。应该说,脚上就快被压坏的石膏让他担心得不得了。
穗波看到少年那副模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後皱起形状秀丽的眉毛,像个监定专家似的把黑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请、请问?」
「你是树的朋友?」
「是、是的,我叫黑羽真奈美。」
「——真像是树会交的朋友。我是穗波,穗波·高濑·安布勒,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请与这里联络。」
少女用熟练的动作把名片递给黑羽後,转身离开。
水手服如风一般快速离去了。
……让树就连把人量文件与书籍推回去的时间都没有。
「啊…………」
树大大地叹了口气,瘫靠在病床的床头上。
总之,为了不弄倒书堆,他小心翼翼地把文件放进一旁的柜子。至於参考书……思,就脚踏实地的读下去吧!
一点一点的……
「那个……」
过了一会儿,黑羽开口。
「思,什么?」
「树?这是什么公司呀?」
黑羽递出的名片让树发出叹息,只手盖著脸庞。
这也难怪。
在树也拥有的水晶浮水印名片上,墨色的文字如此印著。
魔法人力派遣公司(阿斯特拉尔)
——依照您的需求提供古今各派的魔法师出租服务。

「嗯,总之呢,(阿斯特拉尔)就是像占卜中心或超自然杂志那一类,属於占卜师与作家的人力派遣公司啦。」
当穗波如旋风般离去後,树和黑羽坐在休息室里喝茶。因为有许多患者不能摄取咖啡因,因此休息室里提供的饮料主要是烘焙茶,偶尔会提供绿茶。今天则是偶尔会有的那一种。
「这意思是说,占卜师和作家们就是魔法师吗?」
坐在沙发上的黑羽,歪头问著终於说明完毕的树。因为她并不渴,所以只在手边放个纸杯意思一下。
「嗯,没错。名号在这个业界奸像很重要,大家都打著这种噱头。外派的魔法师被称作『派遣魔法师』,这些派遣魔法师也各有各的艺名,像猫妖阴阳师,鹅妈妈占卜婆婆之类的。」
对这种夸张名号感到害臊的树,不禁抓了抓脸颊。
树的左侧拄著拐杖,右边则夹著穗波塞给他的其中一本参考书——《猴子也看得懂的社长学入门》,这是就像不小心弄错而夹杂在里头的入门书。也算是穗波的温情吧?她在书里的重点必看之处贴上便利贴,还加上「之後会考试,看你有没有记住。」这一句让人想哭的留言。
回想起考试这个名词,树的脸色猛然变得消沉,继续说道:
「……事实上,这是间濒临破产的破烂公司啦。因为我是负责文书和杂物工作的,所以才不用看到那些恐怖的东西。」
最後这句话让黑羽微微一笑。
「所以才会有这堆堆积如山的文件啊。社长一跷班,底下的人还真辛苦呢。」
「哈、哈哈哈哈……对、对啊。」
树别开头乾咳著。
黑羽眯起眼睛。
「可是,我总觉得魔法师好好哦。」
「咦?」
「不管那到底是真是假,都会让人觉得向往呀。因为像这种工作,不论到什么时代都不会消失吧?无论科学有多发达,人们不是都还会想相信魔法吗?」
她叠起纤细的手指如此说著。
树带著一点点自豪轻声询问:
「向往吗?」
「是呀。所以,等到树帮忙制作的书出版了,一定要拿给我看哦。我很期待呢!」
黑羽的脸庞充满光彩。
树对她回以为难的笑容,把头转向一旁。
「思,我知道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谢谢——对了,她也是魔法师吗?」
「她?」
「就是穗波小姐。」
「啊,思。穗波号称是古代居尔特魔法的女巫。」
「是吗,那样的感觉很适合她。」
「什么?」
「就是像魔法师那一类的打扮啊!如果她穿上斗篷和帽子,我想一定会很好看的。」
「嗯~啊~……这个嘛……」
树的脸颊抽搐著。
突然间——他的眉头抽动了一下。
他按著眼罩,动著鼻子。
「怎么啦,树?」
「没什么,总觉得右眼突然痛了起来……而且,是不是有种讨厌的味道?就像是在烧垃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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