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人力派遣公司-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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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要赢过我?”
“不这样的话……你是不会服气的吧……”
树点了点头。
“……”
整个世界一片沉默。
奥尔德宾低下头,把脸藏进了帽子里,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啊哈哈……”
然后,从男孩的嘴里倾泻而出的是,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哄笑。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奥尔德宾板起面孔。
怒从心中起。
“那你就去死吧!愚者!”
男孩的脚边涌起了漩涡。
黑色的,不祥的风暴。这是预先刻在地面上的符文文字呼应着奥尔德宾的愤怒,魔力四溢的结果。
□H
树的右眼看到了符文的形状。
“汝乃风!汝乃雹!汝乃灾祸!既如此,吞噬吧,HAGALAZ!”
包含着强力诅咒的黑色的风,所到之处墙壁溶化,地面腐朽。如果说之前的NAUTHIZ的符文最多不过是束缚而已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个符文毫无疑问地代表着“灾祸”。
“社长!”
树用眼神阻止了已经把手伸进了斗篷里的穗波。
“——我来!”
树大喊着,握紧了眼罩。
树紧紧地握住了眼罩,手指上传来的力道几乎要把眼球压碎了。少年无视于眼睛里传来的疼痛和身体的虚脱,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右眼上。
风逼近。
能够溶解万物,腐化一切的黑色风暴。
树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什么——?!”
奥尔德宾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眼前的景象让人太难于接受了。
树穿梭于风与风之间——诅咒与诅咒之间。就好像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魔法一样,在地面上自由滑行般地踩着中国拳法的步伐。
树举起双手,带起一片淡淡的沙尘。在奥尔德宾的眼里,这双手无异于死神的镰刀。
震脚。(注:拳法中的一种步伐,类似于踏)
五行拳一式,劈拳。
“啊啊啊啊啊!”
树大喝。
镰刀挥下,不,是树的右手劈下。
慌忙向后跳去的奥尔德头让开了这一击,树的右手劈进了旁边的墙壁之中,墙上刻着的符文文字被劈落了一块,风暴也
随之平静了下来。
“那就是……你的右眼吗?”
奥尔德宾问大口喘着气的少年。
“……算是吧。”
树的脸色铁青,不单单是虚弱,似乎整个人的精力都少了一部分。
是刚才的诅咒的结果吗,抑或是超负荷使用带着眼罩的右眼的代价呢。
两者皆有吧,奥尔德宾作出了判断。
“——你不打算把眼罩摘下来吗?”
“没错。”。
“还真是看不起我啊,你的意思是对付我这种人根本不需要出全力吗?”
“并非如此。”
树摇了摇头。
“……因为这并不能算我的‘力量’。”
“这样啊。”
奥尔德宾低声说道。
“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一点。”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树苦笑了一下,抬起了手。
左掌向外平推而出,右手收在腰间,腰和膝盖略略弯曲。
三段起手式。
两人再度对峙起来。
这一次,奥尔德宾也完完全全地认真起来。
他也承认了树的能力。至少,树不是一个完全的凡人。虽然还比不上自己师从的魔法师,但至少也隐藏着他自己特有的“力量”。自己也在资料上看到过,但直到刚才亲身体验过之后,奥尔德宾才了解到了那股力量的可怕。
但是,还不够。
还比不上自己。
只要知道这一点,然后回德国去就行了。杀了这个少年也许会引起很大的动静,但会觉得高兴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
“我知道……”
树又虚弱地笑了笑。
“在你生活的世界里……那估计是正确的吧……哪怕是杀人……只要能够以此达成自己的意志……作为魔法师而言就是正确的……。因此……一定是我们错了……”
“社长……?”
“你……?”
在一旁焦虑不安的穗波皱起了眉头,奥尔德宾也重新怀疑起来,完全搞不清楚树想要说什么。
仿佛是在回答奥尔德宾的疑问。
“但是……在这里不一样。”
树接着说了下去,
少年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对手。
“作为社长,我只能这么告诉你。不管在其他地方是如何的正确,在这里不一样。嗯,也许事情的本质上没有任何改变……但我依然想让它不一样。”
“……”
奥尔德宾向后退了一步。
被少年身上所散发出的什么所压倒。
难以想象在这个胆小的少年身上所散发出的——是能让奥尔德宾都不得不后退的,强烈的气魄。
“在‘阿斯特拉尔’……是不一样的!
“闭嘴!”
奥尔德宾吼道,
同时,拉开了大衣的口袋。
里面滚落出了大量的小石子,每一颗上面都刻有符文的魔力。
北欧的魔法本来就是从树木和石头而起源的。比起写在纸片上的符文,刻在石头上的,其魔力会成倍增长。
但是,树的震脚比那更快。
少年的右眼能看到魔力本身。也就是说,能一眼看破对方所用魔法的方式和时机。这种能力帮助树看破了对方的行动。
仅仅零点一秒。
树的拳比对方的魔法快了零点一秒!
“啊啊啊啊!”
三段起手式的体势猛地向前扑去。
借助大地的反冲,使力量盘旋向上。通过膝,腰,肩,肘,传递到一击必倒的拳上。
五行拳二式,崩拳。
啪,一声脆响。
“哎……?”
树睁开了眼睛。
加上了全部体重的一拳--被奥尔德宾单掌接了下来。
“只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Dummkipf”
男孩的脸上露出冷笑。
魔法师最重视的是精神。
而精神是在身体的支配之下的,因此,越是优秀的魔法师,就越重视对肉体的修炼。仅仅练了半年拳法的伊庭树自然不是对手。
“而且……你不知道吗?符文文字是在北欧诞生的,而我,就是使用符文文字的战士的正统后裔。”
挡住了来拳的手掌顺势握住了树的拳头:
在对方惊人的腕力之下,树失去了平衡。男孩用单手就胜过了树的全力。失去了重心的树被提了起来。
“我是维京人的后裔!”
奥尔德宾提起膝盖,狠狠叩在了树的腹部。
“哇……”
好像一颗炸弹在肚子上炸开了。
树就这样飞了出去。
少年所能做到,仅仅是向着奥尔德宾的旁边闪了一下。然后就被摔到了数米之外,在地面上擦出了长长的痕迹。
大概是为了调整体势,树躲进了小巷的拐角里。
“社长——!”
“想逃吗!”
,奥尔德宾嘲笑着,把手伸进了大衣的口袋。
男孩拿出的石子,亡的符文是HAGALAZ。就是刚才招来了腐败的黑风的魔法之石。奥尔德宾一边向树追去,一边吟唱着咒语。
“我重复!吞噬吧,HAGALAZ!”
黑色的魔风再度卷起。
黑风和奥尔德宾一起转过拐角,向着背对自己的少年扑去。
这次黑风似乎终于可以捕捉到少年了。
但是,就在此时,魔力像是露水一般消散了。
“拔除吧,清净吧。’
一根玉串晃了晃。
杨桐树枝缠上白纸带而成的神具。
‘神问婆志尔问赐,神扫比尔,扫赐比氏,语问比志,盘根树根立草乃片叶乎母——’
然后,祝词随之响起。
祝词声声,玉串萦舞之间,灾祸之黑风化作了一阵清风,抚过来者的发丝。
“没事吧,社长哥哥!”
从拐角里走出的,是一个巫女装扮的,梳着两条马尾辫的女孩。
自己认识她。
这个少女是——“阿斯特拉尔”神道课签约社员,葛城美贯。
这样看来,刚才阻挡了黑风的结果就是“禊”了。拥有能让所有魔法无法靠近的,强大的魔法特性。
“……谢了,美贯。”
树蹲在一边。
“果然还是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吗。”
奥尔德宾露出厌恶而愤怒的表情。
但是,似乎同时还有一点失望。
男孩低头看着少年,再次把手伸进了口袋,确认了一下里面的符文的数量,然后坚定地说道。
“那也行,你想怎么借就怎么借,我依然会杀了你。”
“……啊,那个,在那之前,我觉得我赢了哦?”
“什么?!”
暴怒之下的奥尔德宾,突然间瞪大了眼睛。
“你看……你不是说了嘛。只要我先到达‘阿斯特拉尔’,就算我赢。”
没错。
树落地的地方,已经是“阿斯特拉尔”的范围了。毫不矜持地向四周扩张着的绿色,高声宣告着这里是“阿斯特拉尔”事务
所的后院。
而且,再往前,在大楼和大楼之间,的确盖着一座洋馆。
——魔法人力派遣公司“阿斯特拉尔”
“……你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
站在小巷旁的建筑物投下的阴影里,奥尔德宾问道。
“也不是,那个。”
树挠了挠头。
“我根本不可能赢过你嘛……所以,我就想有什么办法能不打架就解决问题……”
“……”
奥尔德宾顿时感到浑身无力。
少年说的话太可笑了。居然把搏命的对决说成是打架。而且把自己开始说的,几乎都要忘了的约定搬了出来。
这真的是魔法师之间的对决么。
“嗯,生气了?”
树眨眨眼睛,伸出手晃了晃。
过了一会儿,奥尔德宾才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
“……好。”
男孩叹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了下来。
“魔法师的契约是神圣的。我会遵守的。”
“哈哈……太好了。”
树也放松了下来
“社长哥哥,这个人是谁?”
美贯很不爽地噘着嘴,怀疑地看着男孩;
“社长!这是——!”
“树,怎么了!”
树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被猫簇拥着的青年,还有一个幽灵少女。
猫屋敷莲和黑羽真奈美。
在想起两个人的名字之前,树指了指男孩,说。
“……他是,我们的新社员。”
“他叫奥尔德宾·戈尔沃茨。大家,接下来……就拜托了……”
话没说完,少年的手就垂了下去。
树的身体向后倒去。
“小树——!”
奥尔德宾身后转来穗波的悲鸣。
“社长!”
“社长哥哥!”
“——树!”
出租魔法师们围拢到了少年的身边。
“……”
奥尔德宾沉默着。
明明应该已经看不见了……但听见众人脚步声的树,似乎在笑……而不知道为什么,这让自己很不爽。
3
一睁眼,首先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阿斯特拉尔”的休息室。稍稍动一下身体,身子底下老旧的床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大概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吧,风吹动窗口的白色窗帘,几道夕阳的光照了进来.
不过,树会倒吸一口冷气,是因为别的原因。
“呃……”
“……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被排除在外呢。”
坐在一边的金发少女翻着白眼看着自己:
安缇莉西亚·雷·梅札斯。
华丽的卷发,优雅的动作。胸前的斫罗门的五芒星。在不输给主人美貌的漆黑的礼服的衬托之下,少女宛如一幅中世纪的名画中的女主角。
但是现在——少女微微抖动的双肩似乎正传达着无限的怒意——越美丽的东西往往越是可怕。
“啊,安缇莉西亚同学……?”
“我估计你也差不多快醒乐,帮你泡好了月桂茶。”
少女递过来一杯红茶,平静地说着,
“谢……谢谢。”
树战战兢兢地道谢。
少年刚接过那杯红茶,耳边立马响起厂安缇莉西亚尖厉的声音。
“树,你老是喜欢一个人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既然是结社的首领,那你的部下不就等同于你的手足吗!自己一个人上前,又不会有任何的荣誉!”
“不是,我总觉得……不得不这样做。”
“什么叫你总觉得!”
“呃……这个……”
树花了几秒钟时间来寻找各种借口。
但最后,只得出了无路可逃这一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