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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魔法人力派遣公司-第148部分

小说: 魔法人力派遣公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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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果然还是不行呢。”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工作放在第一位。要是我这次没有及时赶到的话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穗波发着牢骚,嘴撅得老高。
“那个啊……哎,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要是穗波的话一定会过来的。”
“……”
少女听到这句话,脸颊上泛出一片红晕,但那只是一瞬间而已。
“你就这么想当然了!那么暧味的判断,要是社长你遇到了危险那就玩完啦!”
“对、对不起。”
面对穗波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树缩了缩头。
“……也没什么的。”
穗波的态度软化下来。
本来就没料到这是个坦诚听他人说话的少年。但是,看到他这样胡来没出息的样子,心想要是他稍微能还击一下就好了。
他真的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担心吗。
然后,穗波有些心神不宁地拿起书包。
“这个,是今天上课的笔记——”
她刚要开口。
铃铃,事务所响起一阵铃声。
那是玄关的门铃。
“啊,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树像是逃出去似地跑到玄关,这时门开了,树倒吸了一口气。
 “功刀。”
“你好啊,伊庭。”
 只见功刀翔子站在那里。
“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
“啊、啊、是啊。功刀你也还好吧。”
“我嘛……伊庭不是保护了我吗。”
爷爷他也保护了我,翔子说道,把手伸向学生书包里。
“今天伊庭没来上课。——这个是我做的笔记。”
翔子轻轻递过来的,是一本笔记本。
本子像是特地新买的,从第一页上面开始密密麻麻地写着上课的内容,不难想象,这其中一定花了不少的心血。
“谢、谢谢你。”
“我才要……谢谢你呢。”
马尾辫甩了甩。
清风袭来,吹拂起翔子前额的头发,那副光耀夺目的表情把树给惊呆了。
在这次的事件中,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翔子打自内心的笑容。
“那么我走了。”
翔子离去后的许久一段时间里,树还愣在那里。
他还能感觉到心中仍然留存着那个笑容。那一定是比任何的东西都重要的,对这次事件的报酬。
然后他转过身来。
“啊,对了,穗波,你刚刚说的什么来着……”
“……什、什么都没说!”
穗波啪地把笔记本藏到自己身后,一个劲地摇头。
“好了,快好好做你社长该做的事吧!就算是这次洗净了咒波污染,但到头来还仍然是赤字吧!”
“啊!啊啊啊啊啊!什、什么乱七八槽的啊?!”
“不要给我顶嘴!”
轰——一声巨大的雷打到“阿斯特拉尔”事务所里。

*

“咦”
似乎听到了树的惨叫,翔子走到一半的时候回过头来。
“依照您的需求提供古今各派的魔法师出租服务。”——她这时正在嵌有“阿斯特拉尔”的招牌的巷子里。
巷子里的风刮起了少女的头发,遮住了双眼。
她想起来了。
“翔子要幸福哦。”
想起了说这句话时祖父的笑容。
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怀吧,祖父那最后的微笑。

 “阿斯特拉尔”业务日志13

哎呀吁,好久没有接到那么正式的委托啦。
无论何时何地,既是猫咪们朋友又是猫咪们恋人的探索者。
众所周知,就是我猫屋敷莲。
终于可以把拖欠已久的媒气费和水电费还有咒物的贷款等东西给还清了。哎呀不对,其实是正在烦恼着到底要不要增加两本连载呢……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泪)
要是还要再增加的话,我要死定了。

言归正传,现在进行工作报告。
功刀家的咒波污染已经全部洗净了。
本来是由于她爷爷的意念而残留下来的东西,听以既然已经实现了他的愿望,消亡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容易净化的咒波污染。
功刀的爷爷是多么地想念她啊。

啊啊,对了对了。
再补写一点。
是关于“协会”的事。众所周知,“协会”很忌讳触犯禁忌的魔法师。所以有些时候,甚至要将这些魔法师们仍然活着的后代给斩草除根。
但是这—次,好像是留下了活口,理由是因为功刀并不是魔法师的继任者。反过来说,如果功刀作为魔法师来继承遗产的话,会再次受到“协会”的关注。
请大家注意了。

  那么到达里这篇日志就……
 ……啊?对了?
  现在仔细算算,这次委托过后,包含咒波污染的洗净,结果还是赤字?煤气费和水电费还是没法付清?
 那么社长!快去就委托吧!拼命地去接委托吧!专心致志地去接委托吧!
  猫屋敷莲

第二章 魔法师与疾病
功刀翔子,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类。
至少她是这么希望的。
虽然祖父的兴趣有点孤僻,但是除此之外也还是度过了他并非毫无意义的人生。
勉强说来……稍微有那么些过来人的感觉了,不管是首先从“普通”这个范畴里来说也好,还是从这个范畴里来度过将来的岁月也好,翔子一直都是这么希望的。
事情发生急剧变化的原因,与一星期前发生的某件事情有关。
总而言之。
就是这魔法人力派遣公司“阿斯特拉尔”。
功刀翔子的同班同学——伊庭树任社长的,在世界上来说也是一个很奇异的公司。
午休时。
“——真让人吃惊。”
安缇莉西亚·雷·梅札斯发表了自己的感想。
这是在高中的学生食堂里。
一个很普通的学校食堂的汤匙,被这个少女握在手里后,很不可思议地看上去竟像是纯银的一样。
顺便说一下,之前占据主食首位的名吃咖喱,是一种一天超甜一天超辣的的食物。一眼看过去还无法辨其原形,虽然被大家偷偷称为“俄罗斯轮盘”,但是安缇莉西亚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但是,当地吃了一口之后,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我早就知道‘阿斯特拉尔’没有什么节操,但是没想到连翔子——连同班同学的委托都接手……你在听吗,树?”
“啊啊啊,是是!听着呢!”
眼前的少年挺直腰杆,如此这般点头应允着。
“那也是没办法的吧:我们只是把它做案件来处理。”
旁边的另一名少女插进话来。
栗色的头发,还有光滑白瓷的肌肤。
苍冰色的双瞳上浅绿色的眼镜,没有比这更完美的搭配了。
她的名字是穗波·高濑·安布勒。
少女的面前,端放着一碗阳春面。汤上没有一点油,清清淡淡的一种食物,跟这名少女有些许相似。
穗波熟练地拿着筷子,口中溜溜地唆起面条来。虽然小时侯一直生活在英国,但使用筷子来却丝毫不比别人逊色。
(啊啊啊啊啊……)
在四人组的一边,坐着比树还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翔子。
本来这场口角就是由于上个星期自己向“阿斯特拉尔”提出委托这件事所引起的。怎么样都要让这场争论平息下来……但是说到底,也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你看。穗波又那样帮了树,树根本就没有达到锻炼的目的嘛。”
“临机应变的处理是魔法中所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事项,不单单只是需要通过正面的以及力量上的硬干到底。从学院时代开始安缇就是这么个死心眼的人。”
“这跟学院时代没有关系吧!”
“……那样的话,就不要对我的上课方针指手画脚的!”
两人之间充满着凝聚、冻结的空气:
这么一个普通的学生食堂,转瞬之间就变成了短兵相接的战场。
“……”
翔子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下看看这个,一下看看那个。
虽然不知道她们到底讲的什么东西,但却真切感受到了这股可怕的空气。
周围人的视线刺过来让人觉得好痛。
(……你你、你怎么看的?)
翔子不由自主地捂了捂额头。
和翔子一起吃饭的人一般是不怎么固定的。因为她有作为一个班长的义务感,所以就给予班上每一个同学一起进餐的均等机会。
但是。
就算是这么一个翔子,一直都没有接近的人物,就是现在这两位。
穗波·高濑·安布勒和安缇莉西亚·雷·梅札斯。
在第一学期期中的时候,两个一起到这个学校来的转校生。
一个是英国人,另一个是个混血儿,都是比较少见的一类人,但是让她们远离一般同学的重要原因,就是那种压倒性的存在感。
敢接近她们两人的,也大概只有伊庭树还有——树的朋友山田这样的人了。但是就算是山田也并非都是很泰然自若的,偶尔回家时或是吃饭时要是跟她们在一起的话,他就会向班里的男生们炫耀。
但是很自然的,要说大家嫉妒的视线有没有集中在树的身上……那倒是没有。
倒不如说,集中在少年身上的视线,是出于同情或是可悲之类的东西,“你辛苦了,托你的福我们大家才能心平气和地在旁边看着。”
总而言之,大家都心照不宣。
所谓的“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功刀,你没事吧?”
坐在旁边的树似乎很担心,小声地问她。
“没、没事。这两个人……以前是一所学校的吗?”
翔子也悄悄地对树打耳语。
“好象是这样的……”
少年点头。
像是玩具那样机械地动着,少年的疲惫之态溢于言表。
自从成为魔法人力派遣公司“阿斯特拉尔”的社长以来,已经快要将近一年了,但是在学校里看到的这个少年,丝毫没有看出有什么与以往不同。
所以,翔子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翔子思索着。
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精神上也没有任何变化,这个少年经历了怎样的事——看到了怎样的魔法呢。
翔子不得而知。
在学校里见到的这个少年,个子小小的、极其普通,要说起他唯一的一个特征,就是乱来和胆小吧——甚至以前还有传言说他看多啦A梦的电影也会晕倒。
(……)
但是,眼睑上还残留着。
就在一个星期前看到的那个,少年的奇迹。
本是平凡胆小的这个少年——所说的一句话。
“约定……是两个人之间做的吧?”
正是因为他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现在自己才会在这个地方。才会在学校里这样困惑着,沉浸在思虑之中。
翔子想。
(……是哪一个,是什么呢。)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伊庭树呢。
如果是眼前的这两位少女,应该知道其中的答案吧。
就在她这么想着要往上看的时候……
“——哼。”
安缇莉西亚哼了一下。
“算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我就懒得管了。树又不是从今天开始才变成好好先生的。”
战争似乎总算告了一段落。
在学生食堂中,要是传出叹息声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这种程度的美丽,光是她们的怒气就足以使得周围的空气冰冻之来。
但是。
却没有任何反应:
“……穗波?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安缇莉西亚似乎有些不高兴,细细的眉毛皱了起来。
但是这种不高兴很快地就转化成了疑惑。
“穗波?”
在她面前,少女的头摇晃了一下。
接着这种倾斜度一直没有恢复,就这样从椅子上斜着滑落下来,可爱的栗色长发散在地板上,惨不忍睹。
“——穗波?!”“——高濑?!”
树和翔子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不管怎么叫她,穗波都没有任何反应:她的气息微弱、眼皮闭合着,只有肩膀似乎很痛苦地上下颤抖着。本来就很白的睑,现在连生气都失去了。
“穗波——!”
翔子觉得,在所有的声音中,那个安缇莉西亚的声音是最急切的。

2

“……过度劳累了。”
保健室的女保健教师下了结论。
她拍了拍白色上衣的领子,恰倒好处地梳了梳自己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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