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字摸金秘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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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日本宣布投降后的一天,有几个日本兵偷偷摸摸进了三家子屯,我爸正在村中张贴日本投降的新闻纸,恰巧发现了这几个人。
他们声称没有饭吃了,想要用两支步枪和三百发子弹换些钱。我爸想既然他们都战败投降了,就和村民商量给了他们几个馒头一些钱。
可这些日本兵太不厚道了只交出了枪,说什么也不给子弹。于是,双方发生了冲突。冲突中,我爸和另外的村民把几个鬼子打死,两个鬼子兵逃走了。
这两个鬼子正好遇上了从王爷庙来的近四百个没有完全解除武装的鬼子兵。日本鬼子对三家子屯开始了攻击。村民看见村子外不远处大批的鬼子拿着驳壳枪赶来,顿时也慌了神,这都投降了怎么不守信用。
这村子里总共就几个上过战场刺刀见红的民兵,加上刚刚从日本鬼子手里拿来的抢也不过就上十杆。
鬼子进入村子就一通扫射,顿时就死了不少的人,我爸看这情形不对,根本就是一场屠杀,自己冲上前去也是被穿上几个窟窿。而且我妈又孤身一人在家里等他,就翻出篱笆墙,和另外三个人逃到后山上去了。
躲到山上去后就看见鬼子在那挨家挨户的搜索,看见活人眉头都不紧一下就直接扫死,当时的情况真是惨不忍睹。没想到那两个逃掉的小鬼子说是没有找到我爸还有之前那几个村民,这日本军官眼睛环顾了一番,看到旁边就是一座小荒山,把手一挥就朝着山这边赶来。
他们这四个人眼看鬼子又找到山上来了,拼了命的跑。
跑着跑着就看见有个小山洞口,我爸心想躲这里面应该安全,刚要钻进去就被村名喊住,说这洞是进不得的,进去的人没有出来过的,怕是里面有什么吃人野兽,不如躲到这树上,这树大概也有五六米高,树枝茂密,应该不会被发现。
这几个人都是乡下土夫,从小就爬树潜水,不一会儿就溜了上去。
没多久鬼子就找到这里来了,他们就躲在树上连大声喘口气都不敢。这鬼子头头看见有个山洞,自作聪明以为他们肯定藏在了里面,就让鬼子就把洞口给包围了。
可能他们是想抓活的,于是就用绳子绑着几个鬼子下去。当时的情景我爸说现在想起来还很清楚:他们这些人都听到那几个鬼子下去后发出了几声惨叫,然后就声音全无,鬼子把绳子拉上来一看,绳子断了。
那个鬼子指挥官可能以为是他们这些人干的,又多派几个鬼子进去。几个鬼子又顺着绳子下去了,然后没一会就听到几声枪响,看到绳子剧烈抖动,鬼子的惨叫声从洞里传出,我爸说听到那叫声,吓的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鬼子回过神来后就开始拼命往上拉,结果好象拉到铁块一样沉,拉起来很是吃力的样子。等到一群人好不不容易把绳子拉上来的时候,只有一个绳上还吊着个人。
那个小鬼子全身都被被什么东西抓的稀烂,脸上都没肉了,人也不知是死是活,鬼子指挥官把他摇醒以后,那个小鬼子抓着他的手一声怪叫,不停的说着什么。
突然那群鬼子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哇哇大叫,那个指挥官脸都白了。他们往洞里扫射了一阵,扔了两个手榴弹。结果当时几百号人,全都听到那洞里传出凄厉的声音,绝对不像是人世间的声音,从洞中向外涌出阵阵黑气,把鬼子们吓的掉头就跑。他们树上的四个人也都吓傻掉了,连鬼子还没跑远就也一齐跳下树跑走了。幸好鬼子没反应过来,不然这几个人也不能活着离开。
他们那晚也不敢下山,怕鬼子在村子里守株待兔,就在山上呆了一晚。我爸后来说半夜时候听到仿佛有拷打和审问犯人的声音从洞口那方向传来,这声音深不见底,幽幽的就像是从地底外面传过来一样。
第二天他们下山后碰到了个云游和尚,就和他说了这件怪事。和尚看了山洞后说这洞是通往地府的,是世间战争恶业太大造成的果,必须封住,否则后患无穷。
和尚把这件事和县长说后就在上面建了个五角亭子,亭子上有八卦和泰山石。四面都是荒山野岭,就有一个亭子竖在半山上,非常突兀。而且最怪的是亭子根本没有入口。当有人站在亭子旁边的时候就会感觉一股寒风刺进身子,一种毛骨悚然的寒。
之后我爸在县城碰到了个曾经的老战友,就叫他托熟人把自己送回了老家。打那次以后从祖辈那里延续传统,经营了个小的古董铺子。因为我父亲这人诚实,喜欢结交朋友,生意也就越来越好。
过了些年安稳的日子,我妈就生下了我。我爸也算是老来得子,年近四十生下了我,又因为新中国万象更新,形式一片大好,就给我取了个名字:段辰,小名平安,希望从我这代开始和旧中国不一样,没有战争,了断前尘往事,往后事事如意,健康平安。
六十年代中期,遭遇一场浩劫,很多珍贵的东西都没了,连爷爷和父母好像犯了什么事要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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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花轿
就在爷爷被抓前,他把藏在水井里的一个匣子捞上来,放在里面的一本薄书递给我,说是藏着的大宝贝,不能弄丢了,要我好好保存,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这本书我就一直随身携带藏着,怕叫人发现给抢了去。
原本我也是要被带走的,家人怕我以后心里会造成很大伤害,就去托人找了我爷爷从前拜把子兄弟陈胖子的家人。这陈胖子当了保安副队长后娶妻生子,儿子后来也去抗日当了团长。所以就靠着祖辈的那点情义把我送到十里八乡去插队。
插队就是“上山下乡”,城市青年统一安排下到农村去,从事农业劳动,我被分配到了湖南的炎陵县。火车上遇到了后来成为我朋友的李瘦子,他本名叫李万鲁,出生在一个有文化有知识的家庭,爹妈都是中学老师。他说要做毛主席的保卫者,所以响应了号召插队进乡。他带着个近视眼镜看着倒像个斯文人而且个子高高瘦瘦,我就叫他“瘦子”。
瘦子平时没事就爱看些地理知识书籍,懂的东西很多,一路上听他讲的一些民族风俗,地域风情,弄得我别提多带劲了。他见我光是听他讲就叫我讲些稀奇有趣的事情。可是我哪里有什么有趣的经历,但是又不好说我是一个过着衣食无忧的小少爷生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肯定会看不起我。
我环顾四周,人们都在睡觉谈话,没人注意我们,我就把那本书现了一眼给瘦子看,说这是祖传的大宝贝。他来了精神叫我赶紧给他瞧瞧,我把他手一拨,这是随便能见光的吗。他嘿嘿笑道问我里面写了啥,其实里面就一些奇奇怪怪的图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随便敷衍了他。
到了被派送的地方发现果然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我们所在的村那个组恰恰正好就分配了我和瘦子两人在那。一开始我们是住在村民老王头家里,这个老王头是当地的种粮大户,家里有个女儿和我差不多大,我们都叫她小孔雀,小姑娘人长得眉清目秀、清丽脱俗、娇小可爱。我们没事就在一起打麻雀、抓蛤蟆。
蛤蟆肉其实是很好吃的,肉质很鲜,开玩笑说赛过天鹅肉都不为过。不过要注意季节,只能在六月份到九月份吃,其他季节是有毒的,而且抓的时候还要小心它嘴里会喷出毒汁,说弄到眼睛是要瞎了的。小孔雀还教我个土方子,蛤蟆嘴塞鸡蛋蒸起来吃蛋羹能治毒疮。后来成立了青年点,我们三人就集体居住在青年点里了。
虽然说是到农村来锻炼,可平时倒也没什么事,有天我们闲着无聊就决定到山林子里去打野兔子。小孔雀的爹曾经在山林子里发现了一个死了的日本鬼子,旁边还有一只盒子炮。这鬼子倒也奇怪,抗战胜利后没有随着部队被遣送回国,一个人躲在了这里,而且虽然死了,但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既没有抢击中的子弹口,也没有野兽咬过的痕迹,一双眼睛珠子睁得老大,像是被什么吓了似得。
他爹就捡起盒子炮离开了,这事全村都炸开了锅。这天正好小孔雀他爹去村支书那里开村民大会,我就让小孔雀偷偷地把这杆枪偷了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摸到真的枪,心里那个激动劲,拿着枪对着瘦子比划道:“毛主席万岁!打倒小日本!”,这瘦子赶紧缩起身子往边上一闪:“小心小心!小心走火!”。我就把这盒子炮往腰里一别说爷爷饶你一命,哈哈。
虽说这小孔雀是个女流之辈,可是走起山路来比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还快,驾轻就熟。这山林子在村子的西边,一条溪水正好成为村庄和林子的分水岭,这小溪水很浅,我们卷着裤腿子就蹚了过去。此时虽说是七月份,正直干燥炎热,而且是下午,但走到林子里因为大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却显得非常的阴凉,顿时舒服极了,就像夏天过了秋天来临一个样。
在这树林子里可以看见大大小小的老松树都给划了一道口子,小孔雀看我是城里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和我说这是村民从前用刀子划的口子,因为松树有油脂,这样就可以顺着口子留下来,下面再用袋子接住,每每有收松脂的贩子来时就可以采去换钱了。
听了小孔雀的解释我反而心疼起这些松树来了,这一棵棵的树和一个个的人一样,就像是在人的手臂上割了条口子在那慢慢淌血,如果这些树是有感觉的,那该有多痛啊。“那今天咋就没有看见有人来收松脂哩?”这瘦子就喜欢学习知识,遇到不懂的敢于虚心请教。
“收松脂是早上天刚亮才去的,不过这段时间人们都不敢来了,那个日本兵死在那后他们说是山林子里的鬼要娶亲,阴间挑担子的鬼不够,抓活人充数,出来收人了。不过毛主席交我们要打倒一切的牛鬼蛇神,我们是主席的保卫兵,不信这一套。”小孔雀举起了右手对着东边敬礼。
我们两个爷们在这点上倒还没有小孔雀那么纯粹,听到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有些胆怯。忽然前面草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怕真的是什么鬼怪出来勾魂了,我蹲下身子把别在腰里的驳壳枪拔了出来对准草丛,瘦子也从地上随手捡了块石子躲在了我的后面。虽然林子里很凉快,但我的脑门子上趟出了汗,不知道是给吓到的还是给热出来的。
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什么的出现。伴随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一只灰色的大胖兔子一蹿而出。“快看哩,真的有兔子!”小孔雀兴奋地一跳。原本我紧绷的神经看见眼前来了这么一出,顿时松弛下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兔子显然是听见了小孔雀那兴奋的大叫声,又跳进了草丛中。我也赶紧爬了起来心想好不容易见到只兔子,我要在孔雀面前表现表现,就紧跟着追了过去。
我跑的也快,一心想要抓到那只兔子,瘦子孔雀肯定来不及跟着和我走散了。后来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山林子这么大,附近除了大树和草丛什么也瞧不见。这兔子倒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就剩我一人在那,心里又莫名的开始觉得有点害怕。本来林子里就没有什么阳光,认不得回去的路了,加上又想到了刚才小孔雀讲的事,我又陷入了恐惧之中,硬着头皮往前走。走着走着,就依稀的听到哪里有吹唢呐,还有一些人吵杂的声音,像是平时谁家娶媳妇用的乐声,一阵一阵的传来,绝对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当我脚步越走越近,那个声音也就越来越大。隐隐看到远处的树边上,有一队穿着像是戏台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