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小妖-绝歌-第6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我们路过。”花烛泪答,敌我力量悬殊,不到迫不得已,她不愿意与这男子翻脸。
“那便请姑娘离开此地。”那男子对花烛泪说完这句话,便又问小妖:“小丫头,你娘叫什么名字?”
“嗯?”小妖的眉头一挑,“我娘?”这人有病啊,她娘叫什么名字关他什么事!“我娘死了。”不告诉他!
“死了也该有名字吧。”那男子含笑看着小妖,视线落在小妖的脸上,看得十分起劲。
小妖的眼珠子一转,说:“你告诉我刚才闯入此处穿紫衣服、有着紫色眼瞳的女子的下落及生死,我就告诉你我娘叫什么。”
“好。”那男子点头,“哗”地一声展开手中的折扇,说:“刚才闯谷的三人,两死一伤,你们脚下一具尸体,山崖下还有一具,至于那紫衣姑娘,活着,生擒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娘叫什么了吧?”
“上官雪落。”小妖郎声答。
花烛泪听得小妖的回答,惊疑地望向小妖,她娘的化名叫这个?
那男子也是颇感意外,脱口问道:“不姓李?”
小妖和花烛泪齐齐抬头讶然地看向那男子。小妖连眨了好几下眼皮子,这男的说话怎么这么怪啊?居然问她娘姓不姓李?花烛泪也是又惊又疑,小妖的母亲李绯烟姓李,若是母女两人长相相似的话,这男子见到小妖问起她的母亲,那自然便在情理之中。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花烛泪的脑海中。饶是一向见惯大风大浪的她,也难镇定。“这是朱雀谷?”她问。
那男子的脸色倏地一沉,身形一翻,如一片飘然而落的树叶落在朝山上去的路上,挡住她们的退路。
她猜对了!花烛泪倒吸一口冷气,她说:“我知道李绯烟的下落,但你们得带我去见陆影纱和你们现在当家作主的人。”倏地听到身后有动静,她扭头一看,便又见四名使扇的男子步行而来。这几人身着浅灰色长袍,头戴羽冠,举手投足间有一种飘然世外的翩然。
四人扫一眼两人,便齐齐朝那男子抱拳行一拜礼,走在前方的男子道:“公子。”冲那男子重重地点了下头,表示事情已经办妥,又问:“死去的二人如何处置?”
“埋了吧。”那男子说罢,抬头看向花烛泪,略一思量,便说,“把她们拿下。”扫一眼小妖,又道:“别伤了拿枪的小丫头。”
花烛泪闻言,凤血刀一扬,便摆开架式,退踞一角,低声吩咐小妖:“小妖,你当心点,见势不对就走。”
“且慢。”小妖站在花烛泪的前面,长枪一横,挡住就要冲上来的四人,朗声说:“你们也是冲着朱雀令来的吧,但我手上没有朱雀——”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花烛泪捂住嘴。
花烛泪捂住小妖的嘴,抢话对那男子说:“我知道朱雀令在哪。”说话间,拉着小妖身形一闪,便退到悬崖边,道:“我要见陆影纱,你们若敢妄动半分,我就拉着小妖一起跳下去。”
“你——”那男子的脸色一沉,随即又展颜一笑,说:“看来我没认错人。”他合上手中的折扇,道:“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去。”
“公子。”那四人立即上前,其中一人道:“谷规有令,不能带外人入内。”
“我自有分寸。”那男子说罢,挥袖遣退四人,冲花烛泪与小妖作了个“请”的手势,又吩咐道:“多派些人守住山门。”于是含笑看一眼小妖,率步朝下山的道上走去。路过小妖身边时,又低声问一句:“小妖,你真没姓?”
小妖横他一眼,撅起嘴,老大不情愿地说:“没姓。”她颦起眉头,觉得十分不痛快。又是什么朱雀令!她跟朱雀令没一个铜板的关系!烦!“花烛泪,我们让陆影纱死在这里吧。”她还想去救她师傅呢。
“真想见死不救?”花烛泪问。若在之前那男子让她们离开时想走还行,现在想离开,难!不过花烛泪倒是不担心,她有筹码在手。就算这些人确认小妖的身份要与她们为难,她还有那朱雀令做护身符。只要朱雀令不现身,她就能拿朱雀令作文章保命。
小妖抿嘴,气闷!见死不救,非我辈本色。
下山之后,便被那男子用白布蒙住了两人的眼睛,一路兜兜转转、上上下下,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弯,终于到了一座宫殿中。
宫殿上方摆着一个玉制大桌案,桌案后方是一座宝椅,椅上铺有暖和、华贵的白虎皮,椅子后面是一块巨大的屏风,屏风上雕刻着一只巨大的火舞朱雀。果然是朱雀谷。
花烛泪抬眼望去,便见一个身着雪白宫装的女子在一群婢女的簇拥下从殿后走来,径直踏上朱雀殿正中的宝坐上坐下。雪白的清影如当空皓月般皎洁无暇,步伐簇动间流光溢彩疏影轻洒,飘若仙神幻影。身上流露出的华贵雍容气度又让她生出几分人气。此人,如女王般高贵,却少了王者的凌厉霸气;似仙人,又比仙人多了两分凡尘贵气;若公主,又比公主多了几分悠然气度;比凡人,又如天边姝仙,难以触及。
那女子落座,端坐于白虎皮大椅中,柔似无力的她埋于虎皮大椅中非但不觉得难以支撑这霸气的椅子,反倒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向征霸权的白虎皮大椅与她身上的气质巧妙的融合在一起,浑然成一体,仿似这椅子本就是为她量身订做,也只有这样的椅子,才配得上她入座。那女子抬头朝殿中望来,同时也让小妖与花烛泪看清她的容颜。当花烛泪看到那女子的长相时,顿时惊得瞠目结舌。
小妖也是一怔,对花烛泪低声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脸熟。”可一想,如此仙姝佳人,她若见过,岂有不记得之理。又说:“没见过。”颦眉,又道:“可就是觉得眼熟。”
那女子看到小妖时也怔了下,听到小妖的话,便说:“是不是觉得我和你长得很像?”如天籁般的音理一如她人,入耳间竟有一种余音绕梁的触感。
“像我?”小妖一呆,顿时一醒,可不是像镜中的自己么?不过,这女子可比自己美上千百倍。小妖不好意思地哂笑一声,“你比我好看多了。”她突然想到什么,倏地瞪大眼睛,惊诧地看向这女子。她们怎么会长得像啊?
那女子“呵呵”轻笑一声,仰身靠在椅背上,将身子埋入大椅中,愉悦的笑声听得人心神一荡,让小妖与花烛泪都失了神。花烛泪心道:“幸好这女人深藏于朱雀谷中,若是出得谷去,还不让天下人为之疯狂。”
小妖眨巴眨巴眼睛瞅着她,倏地吓得闭上眼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妖怪!”长得这么像她,还这么勾魂夺魄,分明是夺人魂魄的妖怪变的。心生惧意,于是步子一挪,藏到花烛泪的背后去,躲起来。
那女子被小妖的举动逗得莞尔一笑,笑斥道:“你怎么跟姐姐一个性子啊?别躲了,赶紧出来让我瞧瞧。”说话间已从大椅里起身站起,款步朝小妖走去。
哇咧,妖怪过来了!小妖长枪一横,赶紧转到花烛泪的另一边,一脸戒备地盯着那女子,就只差没喊:“妖怪别过来,不然打死你。”
“她娘什么性子?”花烛泪倒是坦荡镇定,还能打听八卦消息。
第七十七章·孪生姐妹的乱伦恋
那女子浅笑着回答:“这个可不能告诉你。”她得维护她姐姐的体面。她在距小妖三尺处停下,饶有兴趣地瞅着小妖,微扬的嘴角挂着随和的笑容。
小妖见这女子和气,花烛泪也没摆出敌对姿态,便收了枪,歪头打量这女子,寻思:她和自己这般像,莫不是真和娘亲有什么关系?于是收枪反手负于身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摇头,说:“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脱下鞋子让我看看你的脚底板。”
小妖的俏脸顿时绷紧,小嘴一撅,老大不情愿地一口回绝:“不给看。”以前觉得脚底板上的东西没什么,反正谁都看不到,又不疼不痒。可现在都知道她脚底板上有这东西,谁都想看一下。脚丫子是能随便让人看的么?
那女子看出小妖的不愿意,眼珠狡黠地一转,说:“那探下你的脉总可以吧?”
小妖犹豫了一下,把枪换到左手握住,将右手朝那女子伸过去。
那女子两步上前,指间搭在小妖的腕脉上。玉笋般的指头,凉若寒玉,柔似无骨,搭在小妖的脉膊上,只让小妖觉得凉凉软软的十分舒服。小妖知道自己的体温较低,却没想还有人比她的体温还低。但又觉得这才算是冰肌玉骨,烫热似碳火还能称为冰肌玉骨么?
“咦?”那女子突然惊疑地轻咦一声,抬起头望向小妖,“你受过重伤?”眉峰颦起,透出两分凝重。
小妖耸耸肩,“算是吧。”死去活来好死回,毒伤也算是重伤吧?
陪小妖一同来的男子站在边上问那女子:“姐姐,她是大姐的孩子么?”
那女子轻轻点了下头,说:“阴寒体质,是我们家族的人。只是……”她的话音一顿,又问:“你娘呢?她怎么不护着你?她没传你家传功夫么?你娘现在哪里?”他们一族长年住在朱雀谷谷底,这里的水质有一种极其罕见的矿质。若是饮用此水三五十年,对人体无甚损伤,甚至还能养颜。可他们家几代人经年累月的积累,沉积在体内的矿质过量,便成了毒——寒毒。这种寒毒有点类似极阴体质,但在对人体的影响上又有不同。他们家的人受寒毒所侵,人丁不兴,她们这一代就姐弟三人。她和弟弟都没有孩子,乍然冒出个与大姐如此像的人,也就只能是大姐的孩子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孩子的体内还有另类的寒毒,而且五脏六腑皆受到那毒愫的损伤。
“死了。”小妖答,视线落在宝座后方那与自己脚底板上相似的火舞朱雀图腾上。同样的图腾标志,相似的容貌,她想不承认自己与这朱雀谷里的人有关系都不行。
“死了?”那女子低低地惊呼出声,喃喃念道,“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她呆呆地看着小妖,问:“你没骗我?”查了那么多年,虽料到有此可能,可等到证实,仍是不敢去相信。
那男子之前就听到小妖说过一次她娘死了,再听一次,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这个答案。他上前,板着脸道:“小丫头,做子女的可不能咒自己的亲生母亲。”
小妖想起母亲的冤死以及惨死,心里本就难受,再一听他们如此置疑,顿时火气就“噌”了起来,大声吼道:“死了!被一群无耻的小人害死了!”原本有着几分红润的小脸在此刻变得苍白,胸口剧烈起伏,长久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绪瞬间暴发。
“小妖!”花烛泪忙握住小妖的手,“别气了,凶手已经死了。”
“可那个人还活着。”小妖倏地回过身冲花烛泪喊,“要不是他对娘不闻不问,怎么会不知道娘怀了我,又怎么会被人趁她产生虚弱下毒手,又怎么会惨死?”师傅不让她去有恨,她也不想恨。可是看到害死母亲的悲劣太监的丑恶嘴脸,想到母亲的冤死,想到自己沦落在外的辛酸,小妖又如何不怒不愤。
“小妖!”花烛泪把小妖揽在怀里抱住她,“你现在找到家人了,你娘的家人,该高兴才是。”
小妖被花烛泪抱在怀里,冷静下来,冷声说:“我是孤儿,没亲人。”她不需要亲人,不需要可怜。
那女子缓缓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宝座上走去,身上罩着屋凝重的气息,像是丢了魂似的。她无力地把身子埋在宝座的虎皮中,闭上眼睛,便有泪痕从眼角滚落,精致的面容,似冰海雪原。
小妖看到那女子的伤心模样,心中不忍,踏着台阶走到宝座边,低头看向她,本想安慰几句可又不知怎么安慰人,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