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瞳之大争天下 媚媚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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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建起呼林关等六关对西瞻显然是个威胁,兵部于是请示是不是防患于未燃,骚扰大苑建城的进度。户部也表示即将入冬,如果能有一百万的粮饷收入,必将令国库更充盈。虽然刚刚从大苑拿到三五十万,但是西瞻人远远没有满足胃口,在他们看来,大苑人没有答应岁贡,已经是严重的挑衅,若不是振业王压制,贵岂来回来的当天西瞻人就出兵了。大苑现在竟然还敢送钱,不管为了面子还是实惠,他们都应该出手抢回来。
十几份奏折说的都是这一件事,箫图南将手中奏折一扔,道:“传令,一兵一卒不得行动,有私自出兵的,拔凌铎穆尔就是例子。”
大苑号称一百万,实则五十万的银两运来之后并不急着建城池,而是签名接收上计划批复走了好大一圈手续,那无比美妙的五十万两就静静的在上扬毫无防备的弹丸之地呆了十五天,西瞻人在振业王的严令下,只得眼睁睁看着大苑人终于走完了所有的手续,开始一砖一石的建起城来。
更难以忍耐的是,呼林刚刚初具规模,大苑竟然又运来三百万,开始修建上扬关,一次又一次的引诱,让西瞻人个个急的心里喷火,却不知在大苑,一样有人急得七窍生烟!
大苑皇宫前殿弘文殿。
弘文殿侍讲陈文远抱着一叠奏折走进来,见皇帝一只手顶着额头,正坐在书桌前打盹。她身上该是被内侍披了一件夹棉袍子,看来睡了有一会了,只是眉头微皱,睡的不安稳。
内侍程志轻轻冲陈文远打手势,让他别吵醒皇帝。陈文远于是在殿外脱下鞋子,赤着脚慢慢的靠近,小心的将奏折放在案子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然后秉着呼吸慢慢退出殿外。
程志跟了出来,指着里面小声道:“不知有什么心事,好几天都没有睡好了。”
陈文远也压着嗓子道:“则子里也没什么大事,几位参政大人都看过了,陛下睡够了再批也来得及。”谁知殿内青瞳突然大声问道:“抢了没有?”
“陛下,您问什么东西抢了没有?”陈文远慌忙答道。
“银两!送去云中那五十万!有人抢了没有?”
“没有。”陈文远一边大声回答一边几步就折回弘文殿。他进了殿,才发现皇帝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前面说的都是梦话,不过被他这样大声一喊已经醒了,正皱着眉头揉太阳穴。
青瞳还有些迷迷糊糊,接过程志递过来的蜜水喝了一口,又问:“陈文远,今天的奏折有没有提到云中银两?”
陈文远立即道:“户部奏报,和前两次一样,五十万粮饷前日抵达上扬关,只等云中六郡的郡守记录交接以后就发下去,一切平安。”他是景帝末年的进士,别的大才没有,但是记忆力十分超群,整个人就是活的藏书库。青瞳放他在弘文殿做了七品侍讲,任何典籍记不清都不必查书,直接问他就好,奏折经他过一遍,几年之后都记得一清二楚。
“相国看过了吗?说什么了没有?”
“看了……”陈文远迟疑一下,道:“相国说请陛下继续运银两到云中,这次要说多些,三百万。”
青瞳咬了咬牙,道:“传旨孙嘉,让他再调拨五十万两去云中,月底发出!”
望着陈文远应是而去,青瞳焦躁无比,说好了最多限额是五次,这才是第三次,她就有点心疼的沉不住气了,虽然不抢可以真的拿来修城,不算浪费,可是呼林关就罢了,其余的关口不是那么紧急,眼下挤出那么多钱修不急修的关口,户部压力极大,黄希原和孙嘉都病了,青瞳觉得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在西瞻聘原皇宫内,老皇帝忽颜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朝政全权交给振业王统理了,乌野暂时代替内监道:“有事即奏,无事退朝!”他武将沉稳而有中气的声音和以前太监尖细清亮的声音对比强烈。
御阶上的宝座空着,箫图南站在第二层御阶上面对群臣,等着奏报。然而满朝文武都没精打采,个个低垂者头,没有一个人出声,乌野又喝了一声:“有事即奏,无事退朝!”还是没有一个人出声。
箫图南道:“半个月了,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有事上奏吗?户部、兵部、工部、你们也没有一件事吗?”
兵部尚书道:“臣无事,王爷严令之下,臣这兵部岂敢有事!”
箫图南眉宇间隐现怒色,转向其他人道:“好,兵部无事,户部如何,今年的冬粮可齐备?”
户部尚书懒懒的道:“齐了,不用打仗,能耗几粒粮食,没事。”
箫图南道:“不要想当然,官仓中具体存了多少粮草?”
户部尚书想了想道:“几万石吧,还是十几万,不少了。”
“胡说,我偌大的一个国家,只有那么一点存粮?前日本王收缴存库的粮食就有八十万石,半个月前仅平城一地存粮已经有二百万!你给我查清楚了再回报!”
户部尚书吃了一惊,振业王一直在督促存粮他知道,可没想到两年时间,国家竟然积攒了这么多粮食,然而他却不服气,西瞻人什么时候也学南苑,要存粮过日子了?
“殿下,我们西瞻牧民都有家畜,军队呢,也有地方府库,要那么多粮食有什么用?”他小声道:“想要多,大苑有,上千万也有,西瞻存十年也比不上,就看敢不敢去拿了。”
“大苑连年大灾大战,怎么可能有十倍的存粮?即便今年丰足,也只比我们多一倍左右!你身为户部尚书,连关乎国家生计的粮食有多少还不如我清楚,传谕,即刻免职,由侍郎升任!这个尚书你不用干了!”
户部尚书脾气极硬,一挺脖子道:“免职无妨!臣不称职!然王爷连大苑库房有多少粮食也知道,做两国户部尚书都称职了,可作为西瞻三军元帅、振业王,殿下称职吗?”说罢将官帽摘下放在地上,冲御座深施一礼,然后转身走出大殿。
朝堂上一时鸦雀无声,人人自危之余又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箫图南忍住怒气,把眼光投向工部尚书,工部尚书胆子可没有前两位那么大,他立即哆嗦起来,等箫图南问:“你也无事?”他战战兢兢的道:“臣、臣、臣……”冷汗一颗颗往外冒。箫图南一摆手,道:“罢了,回去继续督造弩箭,本王要亲自验收。”工部尚书如蒙大赦,赶紧应是退下,举起袖子擦了一把汗水。
箫图南不再理他,脸色冷如玄冰,在他的目光下,大部分人都低下头,也有几个胆子大的,只是斜视别处躲过他的目光,仍然无人说话,唯有箫镇东伸着脖子,不断向外张望。
箫图南问道:“三哥,你有事?”
“啊?有!啊,不不不,没有,还没有……”箫镇东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语无伦次的回答。
箫图南皱一皱眉头,又四下环顾一圈,道:“既然都没有事,今天就这样了,退……”
便在这个时候,殿外的突然响起尖锐的金钟声,人人都吃惊的往外看去,只见一个侍卫在门外双手擎着一个刚刚拆封的信筒,道:“报!有急务!”箫镇东眼睛一下亮了,心道:“可算来了。”
这也是西瞻套用大苑的一项规矩,在皇宫外设置一处机要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重臣轮值,永远都会有人在,专门用来应付各项急务。无论该由哪一个部门处理的政务,若是夜晚部门没有人在,事情又急的时候,都可以交由机要房处理。或者各部司难以决定,又想保密的事情,也会交由机要房。只要当值大臣读了后觉得有必要,可以在任何时候面见皇帝立即处理,不管是皇帝正在睡觉,还是像这样正在上朝。
但是这种情况毕竟很少出现,尤其是打断上朝还是第一次。箫图南也是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示意乌野立即递上来,他展开看了一会,锐利的目光慢慢平淡下来,最后面无表情的合起急报,道:“退朝!”。
殿中诸人虽然很想知道急报里写着什么,但是振业王不给他们看,自然也没什么办法,于是施礼,预备退下。
“等等,别退朝!”箫镇东急了,这份急报是他让今天朝堂上送来的,昨天他去兵部,正巧收到南苑密探送上来的例行报告,说的是大苑又加运三百万两银子来云中,已经抵达上扬关,并且态度嚣张,扬言要建造出西瞻人永远攻不破的坚城。箫镇东大喜,示意兵部将这份报告送去机要房。又恰巧当日轮值大臣是个主战派,两人一商议,就将这个消息送到朝堂上来了。其实,这个消息没有急到要打断上朝的程度,他们这样做只不过是变相反抗,希望在朝堂上给振业王施加压力,退朝了还有什么戏?
他一把拉住身边的丞相箫兆擎,又对着大殿里的朝臣叫:“回来,都回来,先别走!”
“三哥有事奏?”
“我、我、振业王,你收到了什么急报?给大家说一说吧。”
箫图南淡淡的道:“没有什么事,和大家没关系。”
“什么叫没关系!”箫镇东大喊一声,才发觉态度不对,连忙放低了声音,赔笑道:“我是说,这个……毕竟是国家的大事,多少也应该有点关系,你说说总可以吧。”
“不是大事!你们用不着知道。”
“不是大事?”箫镇东急了:“三百多万还不是……”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闭上。
箫图南好笑的看着这个居然还想着用点心眼的哥哥,箫镇东被他笑的恼羞成怒,他三殿下聪明可能比不上幺弟,但是脾气却绝不缺少,心一横,叫道:“是,我看过了边报,昨天我刚巧在兵部看到的,一次又一次,这他妈的都是第三次了!”转身对着群臣叫道:“你们都不知道是吧?这两个月时间,南苑人运来三次钱粮,每次都有上百万两银子!这次更多,整整三百万!,不光这样,现在南苑人都说瞧不起西瞻人的话了,要建成什么我们攻不破的坚城!”又指着箫图南道:“振业王,我说话你不听,那你敢不敢让大家知道,让大伙说说该怎么办!”
群臣目光闪烁的看着振业王手中奏报,有些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知道你们是可以知道。”箫图南慢慢说着,将手中信笺递出去给丞相箫兆擎,箫兆擎拿过看了一眼,回头端详箫图南的脸色:“殿下,要读吗?”
“读吧。”
“是!”箫兆擎大声读起来,群臣一听,朝堂上顿时一片嘈杂,人人都露出怒色,图可措道:“咱们放南苑人一马,不和他计较,他们竟然小看我们西瞻,一次又一次,派出五千士兵把守,那顶什么事儿。殿下,你给我一万兵,我就能把着三百万都拿回来。”
群臣的哄哄热闹渐渐被振业王静静散发的冷气扑灭了,箫图南一言不发的凝视一处,面上毫无表情。众人发觉不对,渐渐没了声音。从一派嘈杂到静谧无比使得气氛更加诡异,箫镇东觉得好生别扭,顺着他的目光看,但箫图南许久看的只是大殿正中的柱子,弄的箫镇东以为柱子上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看了半天,直到快看对眼了也没有见到什么不对。
箫图南已经将目光收了回来,淡淡道:“传令,一兵一卒不得行动,私自出兵格杀,首级传阅三军。”
淡淡的一句话让大殿之内气温骤然下降几度,群臣多数眼光黯淡,垂下头去,少数却目光炯炯,喷出怒意。所有人对振业王的态度都失望无比。
箫镇东勃然大怒:“阿苏勒,你什么意思?现在还不出兵,你到底要等什么时候?”
“等时机。”箫图南简洁的说。
“胡说!”箫镇东怒叫:“你磨磨蹭蹭,就是不想出兵!你就是舍不得你的女人,你把整个国家放在脑后,就是要给那个小娘们送个天大的人情,让她心里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