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鹦鹉晒月-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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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渠很想问,床是雕出来的吗:“不敢,皇上呢?”苏水渠转开话题,可不敢谁子车三少雕的床。
“里面。”子车页雪说完静静的看着向屏风内走去的苏水渠,他本来是想看稀罕的,但猛然想到一个问题突然道:“她在换衣服。”
苏水渠立即停住脚步,面上没有任何险些因为某人没提醒而酿成大错的怒意:“子车恭喜喝什么茶?”
“随便。”子车页雪见苏水渠态度平平,猜不出他是不是知道皇上是不是女人,知道吗?不知道吗?子车页雪接过花茶:“多谢。”一喝便尝出是苏义给皇上的养生茶。
周天走出来,碧藕莲开的襦裙在脚边绽放,秀美的百合花在她走动间熠熠生辉,蝴蝶镶边的小坎肩缀着白狐的尾巴,雪白的团球垂在胸前,可爱纯情,做工精美边袖上添了一排几何纹又显得严谨不失庄重,但依然不失本意的可爱美丽。
可穿着人的表情明显与衣服大相径庭,周天气恼的逼近子车页雪:“你知道我多大了吗!你竟然让我穿这种闺阁女子才穿的东西!你看你看!这毛白的还带颤的,恶不恶心!”
子车页雪忽略她前面的话好奇的问:“你多大了?”说着自发的认真算起来:“孙清沐算十五岁跟的你,然后八年,也就是二十三,然后你比孙清沐……”
“闭嘴!咦?不对啊……”周天突然想到,她变年轻了,她以前三十,周天眼睛一亮,像所有大龄女青年一样,这时候突然有些在意自己的年龄了,但这种让她都觉得别扭的在乎之维持了几秒就别常年混文字的精神抛之脑后:“水渠。”
苏水渠猛然回神,神情依然有些木讷:“皇上?”叫的有些不确定,眼前一身女装的皇上,让他虽然失神但更多的是惊悚,还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他猛然意识到哪里别扭了:“头发不对。”
周天摸摸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笑了:“忘了,不会。”
苏水渠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他也不会。
子车页雪看向突然盯着自己的苏水渠,苦笑道:“你看我干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会吧。”
苏水渠想想也是,这人两天没有仆人,头上衣服上能变个颜色:“微臣去找人。”
不一会,周天已经打理整齐,一身轻巧的女装,一头闺阁中的长发,盈盈一笑间如日月风华。
苏水渠就这样看着出来的周天,沉迷、欣赏还有无限怜惜。
子车页雪则正常的多,见苏水渠被表象迷惑,无力的叹口气:“如果不想她做过的踟蹰事,的确是天姿国色!”
“子车页雪你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看吧,这才是本质,败絮其中!啊!你敢打我!”
三个人闹腾着出现在都城的街上,说闹腾也不过是子车页雪和周天,以苏水渠的性子,他不过是在一旁陪着笑脸,偶然因为两人的争执,和事老的迎合几声,反而衬得他们像两个不听话的孩子。
子车页雪固执的拿着丝巾:“你盖上,盖上!”
“跟你说多少次了那叫蒙上!蒙上!在说,我不要,你但谁会怀疑老娘是皇上!”
苏水渠汗颜,是‘老子’但皇上说的很有道理不会有人怀疑他是皇上,若不是知道他是,自己断也不敢认。
子车页雪非常固执,他是后悔了,周天身份非同寻常,万一因为自己弄出点事来,他问心有愧,虽然他不参与家族里的一些事,大事看老二病成那样也知道不好过:“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周天很镇定,她这皇上又不是当假的:“又死不了!恬燥,这一点跟你哥一样。”
“你少提他。”
“我就说!”靠一天都不让她爽!恼死她了!宫里那三只什么时候滚!
就在两人争着一个帕子玩闹时,一辆马车停在三人旁边,小童勒住马,不悦的看眼三少爷,才拱手道:“给姑娘问安,苏大人安,三少爷安。”最后一个说的不情不愿。
苏水渠则有些惊讶,认出来了?应该没有吧:“子车少主福禄。”
“我家少爷有请这位姑娘。”
周天看眼很久没见的这辆马车,恍惚有种隔世的错觉,上次两人匆匆一见,子车世似乎有些不想看她第二眼的样子,这次……
周天潜意识里觉的应该是齐七之事,周天突然也说不清该是怎样的心情,子车世每每都让她不要去找他,就连登基也没收到寄夏的贺词,但有事他一不会真不管,大概因为如此,她有时候即便需要也不找他吧,因为她觉的他一定知道她需要什么。
子车页雪在旁冷笑,面对子车世,他为数不多的心眼也会活跃起来。
苏水渠看向皇上,子车少主怎么认出来的?会有危险吗?他现在找皇上,皇上方便见他吗?
周天安抚的看向苏水渠:“抱歉,不能陪你逛街了,请你带子车页雪先回去。”
苏水渠什么都没问拱手道:“是。”便把不情愿的子车页雪拖走了,他比谁都清楚皇上现在不适合逛街。
周天确定苏水渠把不高兴的子车页雪带走后,才上了马车,笑容瞬间充满了脸颊:“子车。”
子车世看她一眼,骤见她一身女装,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本来有意嘲讽她还有穿女装的雅兴,但想到现在宫里的局面,嘴边的话又咽下:“不想笑就算了。”
子车世一身单薄的衣衫,比上次又瘦了一些,此刻坐在貂裘锦棉的暖车里,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苍白的虚弱,但声音依旧凌厉压重:“今早听属下说页雪带了个奇怪的人进宫,是上次见的那人吗?”
周天失了笑容,愁苦的叹口气:“恩,烦死我了,于是我就出来了,我那座皇宫现在就像客栈,反正主人不是我。”
“你打算怎么做。”子车世看着她,不经意的把她落在自己腿上的衣衫放回原处。
“不知道。”周天真不知道,这些个人唯一惹的起还是最不用惹的鹰风流:“这人不像骆曦冥那么好对付,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鹰风流。”有了对比才发现骆曦冥起码有弱点,那人看起来没有。
子车世想了想,问“确认身份了吗?”
“鹰风流叫他齐哥,不会错。”也正因为如此才不好办,没有了顶头上司的人,焉是无能之辈。
子车世闻言看了周天一会,他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说过话了,因为了解他更清楚周天肯跟他说这些意味着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子车世看着神色疲惫的她,突然有些怀念她宠男侍让自己不快的日子,至少证明她是好的:“你还是从骆曦冥处下手试试。”
周天不解的看向子车世,何意?
子车世做不来不管她,哪怕一个眼神过来,他也愿意为她解惑:“骆曦冥与齐皇不存在上下的身份,你大概不理解,齐国与众国不同,他们是双制,骆曦冥看起来无所事事,他与齐皇并不见得谁能更尊贵一些。”
周天有些惊讶:“他?”骆曦冥,觉的就像少根筋的人。重要的是,她以为骆曦冥是齐皇小弟。
子车世苦笑,有必要如此惊讶吗,恐怕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小看过骆曦冥,齐国两皇,一暗一明这在两国间并不是什么秘密,齐国得以长期富饶且国君不坐镇依然长盛不衰,全赖与着两皇,周天能压制骆曦冥该归功与鹰风流,算起来骆曦冥这人比齐皇不好说话,齐皇记性不好,所以只要别招惹他第二次一般很少发生意外。
周天迫切的看向子车世,她觉的子车既然来找自己应该是有了万全之策。眼巴巴的盯着他像个乖巧的孩子。
子车世看着她,心里愁思自知,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毫无保留的属于自己,但看着周天滑落在肩上的发丝,子车世突然温和的笑了。
“你笑什么?”周天看着子车世,疑惑的神情搭配现在衣物反正更像个孩子,天真的让人想骗。
但子车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多难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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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错了。”子车世恢复如常,正色道:“最好的做法是——你娶鹰风流。”
“什么!”周天冲口而出:“你想害死我!”虽然可能性不高:“你没见他天天防备我的眼神!好像我杀了他全家一样!”不能否认这是事实。
子车世让她稍安勿躁:“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他们离开焰国,把超出你预期的人处理掉,鹰风流很喜欢你。”尽管子车世不想提及但也是事实:“你如果退让一步肯与他在一起,他纵然不高兴与人分享,但会先稳住你,然后先办法对付别人。”他就这样想,所以对鹰风流的心不难猜测:“骆曦冥绝对不会让鹰风流嫁给你,到时候不用你赶他们走,骆曦冥就会主动想办法把教你怎么把鹰风流等人赶走。”
周天认真的听着,觉的很有道理,骆曦冥不会让鹰风流跟自己在一起,而他又有上次阻止后的前车之鉴,这次一定会想办法让鹰风流主动离开:“但,万一失策了呢?”她就真娶鹰风流吗?
子车世看着周天,眼里的伤怀稍纵即逝,他就这样看着她,看了她很久很久,直到觉的周天快忍不住开口时才道:
“那样与你更没坏处,白得个鹰国皇子当夫君,你今后行事会事半功倍。”子车世心里恍然一痛,但脸上平静无波:“至于鹰风流将来会怎么对付宫里的‘哥哥弟弟’那就看他本事和鹰帝给他的疼爱能有多少,何况后宫争斗你能控制的手段就多,再者说,孙清沐等人就是好对付!也太小看在你手下活了这么久的他们。”
周天思索着想着这件事的可能性,想来想去也觉的子车世说的是唯一的办法,无论结果是成是败对她都没有坏处,周天左手的拳拍在右手的掌上:“有道理,那我什么时候开始?”
子车世闻言突然望着把这件事完全当公事看的周天,心里骤然觉的很冷,仿佛此刻无论身边的女子穿的多么温和也改变不了她是位帝王的事实,一位用情少之可怜的帝王,一位可以拿自己的婚姻无限交易的皇上。
子车世终于看懂了,他这半年来的举动,在周天心里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就是一个交易成功后的遗留问题,在她的感情世界里留不下半份涟漪。
其实子车世猜错了,周天只是觉的两人之间,她做什么也不能留下他而已,即便她大吼大叫神情款款也改变不了她背后还有其他男人的事情,何况,她也确实没有那么离不开子车世,时至今日,她又是离开谁不能活的周天,她是焰国帝王,现在只是!
子车世静静的开口,长期压在心里的石头此刻才挪开,正因为挪开反而更痛,更能体会麻木后的无可奈何:“你如果觉的何时就两天之后吧。”子车世说完,突然觉的很累,似乎看到他就算折磨死自己,这个女人也不过是来自己灵堂前看看棺材或缅怀或沉静罢了。
周天恍然:“就是说朕要尽快,那如果……”
“草民累了,如果皇上没有什么事,草民为皇上准备了另一辆马车,请恕草民不能再伴驾。”子车世为自己看透的答案,心力交瘁,现在看来,与以前的周天谈情,就是自己眼瞎,在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