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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豪门重生手记-第148部分

小说: 豪门重生手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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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松请示地望了蕙娘一眼,见蕙娘点了点头,便截入石墨话中,轻声道,“你不用怕外头的师傅们尝不出来,这方子都是其中一个给的呢,他肯定能尝出不妥的。”

    石墨吃惊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见绿松微笑点头,她一下就捂住自己的嘴,窃窃地笑了起来,蕙娘也被她闹得有几分好笑。

    “行了行了。”她说,“别这么蛇蛇蝎蝎的了,出了这屋子,该怎么说话做事,你心里清楚?”

    石墨赶快挺起了腰板,和往常一样,每一次蕙娘出招后,她都特别精神、特别自豪。“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姑娘,在您手底下做事,真……真舒坦!”

    绿松和蕙娘对视了一眼,均都忍俊不禁。绿松见蕙娘肩膀有些僵硬了,便从她怀里接过歪哥,“这回,老太爷可以放心地往下退了……”

    “如果三弟说定了倪丹瑶,”蕙娘却道,“老人家这才能完全放心,现在么,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她思忖了一会,才自失地一笑,“唉,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也是太贪心了。眼前的最大威胁、日后的最大隐患能够一并除去,已经很不错啦。老爷子能走一步看五步,我顶多走一步看三步,三步之内没有忧患,也应该满足了。”

    绿松这时候才显示出后怕,“您也太大胆了!这差一点就——以后可万万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您千金身份,什么事都大可徐徐图之,何必拿自己做饵——”

    “天下哪有什么事不需要付出代价?”蕙娘的语气反而很镇定,她一手抚颊,轻声说。“最短的路,当然也最危险,这一点险,要冒的。”

    绿松和石墨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了下来,就连歪哥,也在绿松的怀抱里,也渐渐合上眼睛,有了睡意。一室寂静之中,蕙娘坐在那里,久久都没有移动,“只是……”许久之后,她才又喃喃道,“最难改是风格,这风格,对不上啊……”

    风吹云走,她的身影在光影波动之中,就像是一潭荡漾的绿水。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局胜负出来了,大房出局~
但是赢家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啊,啧啧。
今晚还是单更,我没有欠双更,目前还没条件被满足,不过长评差1,收藏差50,订阅貌似也快+200了,估计接下来几天可以连续双更的。
大家enjoy!我去做汤面吃!





☆、104割席
 
    权家人办事;倒一向是干净利索,决不拖泥带水,如今证据俱在,当家人虽然还对外封锁消息;但权夫人并没有继续晾着蕙娘的意思,转过天来,她就让蕙娘到歇芳院说话。

    “看把家里给闹得。”权夫人也有点感慨,她问蕙娘,“昨儿回去,仲白都和你说了吧?”

    实际上,因蕙娘爱美;而且她病中需要人陪夜服侍,这小半个月;权仲白一直是睡在邻室,他又贵人事忙,昨日下午才刚看人试过汤,立刻又被人请走,一走就是后半夜才回的家。蕙娘往歇芳院来的时候,他还在补觉呢。她摇了摇头,如实道,“没和相公照上面,倒是听石墨说了一点,可具体始末,还不太清楚。”

    权夫人点了点头,微微叹了口气,“也是,他们两兄弟一母同胞,感情一直都很不错,今次这事,以仲白性子,没有感慨是不可能的。由我来告诉你也好,在他跟前,你就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便把如何查验出桃花香露内中玄机,如何拷打出真相的事情,告诉给蕙娘知道,又自叹息,“真是歹竹出好笋,达家不知几辈子积德,才生了贞珠这么个好闺女,人都去了,还庇护着娘家。倒是养出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毫无自知之明的轻浮之辈。”

    这也就是因为达家失了势,权夫人才会这么说了。失意人家,历来很容易落得不是。蕙娘不肯接口贬低达家,反而为她们开脱了几句,“毕竟也就是给了这么一瓶香露,也许根本就不知情呢。只是人家来要,不好不给而已,这随手就给了一瓶上好的……”

    “你就是太容易把人往好处想了。”权夫人叹了口气,“你真心待人家,人家未必真心待你,以后对达家,别像从前那样掏心挖肺得了。谁知道她们和你大嫂往来的时候,背地里挑剔了多少你的不是。好心都被当作驴肝肺,以后,你就远着她们吧。”

    这句话,已经把权家对达家的态度变化展现得淋漓尽致,想来也是,如今达家能给权家的好处,多也有限。日后就达贞宝真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想进权家门,长辈们也是决不会点头的。

    权仲白说不纳妾,蕙娘倒是信他的决心,可她半点都不相信他在达家事上的清明,有了权夫人这句话,她心里一松:达贞宝就是再能耐,日后也生不起多少波涛了。

    “娘说得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这个人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容易心软……不过,心软归心软,我也不会由着人欺负到头上来。”

    这就是在说大少夫人的事了,权夫人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家里也没有那样的规矩,不会因为她是长子嫡媳,就是非不分,对她格外容让——不过,该怎么处置,我和你公公,还想要听听你的意思。”

    要说刚过门的时候,她尚且需要全神贯注地捕捉、分析权夫人话里的意思,到如今孩子也生了,府里的局势也摸熟了,明面上最大的敌人也栽了,蕙娘行事也就爽快了起来,她没有谦让,只思忖了片刻,便道,“大嫂虽然过分了一点,但毕竟也不是有心要伤我的性命,要依媳妇的意思,一家人以和为贵,闹得太难堪似乎也没有必要。爹、娘觉得怎么处置好,那就怎么处置吧,长辈们的决定,肯定比我们小辈们要高明。”

    焦氏的表现,几乎从不让人失望。权夫人满意地一笑,“你会这样想,那就好了。过几天,带上仲白回娘家小住几日吧。你祖父这一阵子忙,没怎么遣人过来问你的平安。可我们做小辈的,也不能疏忽了问候。”

    这是摆明了让蕙娘注意安抚娘家,蕙娘自然谢过权夫人的体贴,又话里有话地承诺了几句,令权夫人放心。两婆媳这才算是把该走的流程给走过了一遍,双方相视一笑,都放松下来,权夫人道,“雨娘临上轿前还惦记你呢,令我们多给她写信,报报你的平安,这会,她也该到东北了吧。”

    “现在过去是逆风,走水路怕没有那么快吧。”蕙娘也说,“家里最投契的小姐妹就是她了,没想到她出门子,我反而不能送她上花轿。这回作别,有些话都没能亲自和她说,也不知下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了。”

    “没准比你想得要早些也未必的。”权夫人笑吟吟地说,态度有点神秘。“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崔家世代镇北,小侯爷无事怎么可能进京?除非是失势丢官,回京闲住。但那无论如何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蕙娘疑惑地望了婆婆一眼,却没有再往下问:随着大房倒台,长辈对她的态度肯定会更加亲密,很多从前她没有资格听闻的家族密事,想来也能逐渐参与其中。但在世子之位尚未尘埃落定的情况下,长辈不说,她是决不会随便发问的。权夫人也没有多谈这个话题的意思,她给蕙娘分配任务。“等你身体大安以后,别的不说,起码家里日常那些个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我是不打算再操心了。你大嫂肯定是指望不上,以后,家里的事情也要多交到你身上了。”

    看来,大房最起码,管家大权短时间内是再别想沾手了。但若只是如此处置而已,蕙娘也肯定不会满意,她并未露出喜色,只是沉着地点了点头,“既然交到了我头上,自然会戮力而为,不让娘失望。”

    权夫人看她,真是越看越喜欢,她笑眯眯地道,“其实这都不急,今日把你叫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和你大嫂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想必你心里也不是没有怨愤的,若你不想再见到她,我们自然也会安排。若你要当面直斥其非,那么我这会就可以带你过去了……案子已经查明的事,她现在还不知道呢。”

    这是在给蕙娘一个折辱大少夫人的机会,多少也有让她出出气的意思。权家长辈,也可以说是很体贴地考虑到了蕙娘的性子,照顾到了她的心情。可蕙娘却毫不考虑地道,“这就不必了吧?一时糊涂,大嫂自己肯定已经懊悔了,还是多少给她留点面子——”

    她对权夫人吐露了实话,“免得仲白知道了,反而更要埋怨我了呢。”

    权夫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在蕙娘又一次避开了她挖下的陷阱之后,她才终于揭开了谜底,“是啊,仲白是重情之人,这一次,我们打算让他们两夫妻去东北居住几年,杀杀他们的性子……这事还没告诉他,可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肯定不会高兴的。”

    几滴桃花香露,居然就让大少夫人坏了事,甚至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这就已经要被送往东北,从此退出世子位的争夺……就算蕙娘也想过,因差点出了人命,长房肯定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才能了结此事。可事态进展得居然如此理想,她倒有几分惊诧了。“这……唉,也好,回到东北,过了几年事情淡化,彼此见面也就不那么尴尬了。”

    她没有接权夫人的话头,和她一道想办法安抚权仲白的脾气,而是提出了一个令权夫人有点吃惊的请求。“既然如此安排,那倒不能不见大嫂一面了。等长辈们和她谈完以后,娘给我送个信,我到卧云院走一趟吧。”

    权夫人打量了蕙娘几眼,好半晌才点了点头,“也好,正好就是今晚,你和仲白一道过去吧……他们也就是这几天,便要动身北上了。”

    #

    说实话,就是蕙娘都没想到权家人办事如此雷厉风行,案情才有了突破口,审案、定案、断案,兔起鹘落,几天内就有了个结论出来,大房根本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这边当家人就已经在给他们联系去东北的车马了。——这不管怎么说,起码也在一起过个年吧,虽说出了这伤感情的事,可一去东北,那就是几十年不能相见,难道良国公就不想和自己的长子再相处几天?

    想到良国公的那句‘吾家规矩,生者为大’,想到自己甩掉达家那顺畅得不可思议的过程,蕙娘也有几分心事重重,等权仲白回来了,两人一道对着吃中饭的时候,她吃得并不多,权仲白几次看她,她都没有理会——倒还是他先开了口问她,“今早去娘那里了?”

    他的神色自然有几分沉重,蕙娘也没摆脸色,她回答得很自然,“是去了,娘把什么事都告诉我了。据说这几天之内,就打算送大哥大嫂回东北去。”

    权仲白显然也已经从权夫人处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不太讶异,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声道,“这世上最丑陋的没有别的,真只有人心。”

    蕙娘也搁下了筷子,示意绿松等人过来把炕桌抬走,她问,“你是不是有点恨我?”

    “在你心中,我就这么蛮不讲理吗?”权仲白没有回答她,倒反问了一句。

    “感情上的事,有时候是讲不得道理的。”蕙娘淡淡地说,“自从我进门以来,你就处处受到限制,和大哥大嫂逐渐疏远不说,做什么事,也都不能和以前一样任性妄为。这会又因为我,他们要到东北去了,两边分离不说,这一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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