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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名门嫡后-第98部分

小说: 名门嫡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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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曳澜哼道:“表哥不放心的话,之前不是雇了那位秋大侠来盯梢我?您可以继续雇他——从我这里出钱!”

阮清岩见她这么说,没办法,叹了口气:“不仅仅是这件事,这不过是件小风波。实际上我要你离京,是因为丁杨之事已经牵累到薛相,如今朝中暗流汹涌,党争一触即发……西河王府同丁杨都是姻亲,你现在留在王府里实在叫我不能放心!”

“之前那么艰难都过来了。”秋曳澜不以为然,“再说我现在晓得了真相,在京里,时常听到局势的消息还能有个数,若出了京,消息不灵便,反而担心。”

阮清岩知道她倔强,他毕竟是表哥,秋曳澜自己不肯离开,他也不好越过秋孟敏夫妇强行把这表妹送走,劝说了半晌无果,只好转为叮嘱她不要再同江崖霜来往——然后在秋曳澜的满口答应中很不放心的离开。

这次他走之后,秋曳澜没再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却捧着茶碗怔怔出神:“表哥十年寒窗,才有了入朝为官的机会,那薛芳靡算个什么东西?无非就是有个好爹——就因为阮家败落,表哥当众受了她的羞辱,竟只能忍着!”

就想到,“其实江崖霜为人也不错,以江家的权势,我若嫁给他,表哥的仕途定然能够受益……呸!我在想什么?!区区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公主党,居然就让我升起嫁豪门来给自己撑腰的软弱念头,最近真是越来越堕落了!”

秋曳澜摇头叹息,“一定是因为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过久了,居然不思进取了……不过眼下这情形,我又能进取什么呢?”

她惆怅了会,怏怏的去了闺学。

……这样过去没几天,朝争再起的风声果然传遍京中——其实往年这时候,两位凤驾与圣驾早就到帝子山行宫避暑去了。

但今年事出有因——去年年末的时候帝子山发生了大雪崩——没错就是康锦章那一嗓子引起的。西河王府在帝子山的别院直接被整个埋掉,距离不远的皇家行宫惨遭池鱼之灾,虽然仗着宫阙庞大没被全埋,但也损毁了很多地方。

这修缮的工作一直进行到目前还没能结束,所以皇室今年避不了暑,满朝文武也跟着走不了了。

本来就热的天,还赶上政局紧张。

这种情况下,要说没关系又有关系、要说有关系又没什么关系——在这次朝争中地位尴尬的西河王府日子格外难过。

按照秋孟敏,是对哪边都不想得罪。最好能够装聋作哑蒙混过关。偏偏他身有王爵,又不像淮南王楚霄那样身份特殊,连大朝也是想去就去、想不去就去。既然上了朝,作为这次朝争引子的丁杨两家所共有的姻亲,秋孟敏想打酱油都不行!

所以这次接连几场朝会,秋孟敏每每回来都是疲惫得连话都不想说一句。

这种情况下,西河王府上下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

秋曳澜不关心秋孟敏,但挂心阮清岩,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日还没到正午,她就躲进了凉室里,还抱了个才从井里提上来的西瓜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忽然苏合裹着一身暑气推门而入,看了眼正在屋子里伺候的沉水、石叶:“郡主,婢子有件事儿想跟您说。”

沉水跟石叶忙拿眼睛去看秋曳澜,秋曳澜对苏合向来偏疼些,当半个妹妹待的,这会就顺口吩咐了她们出去,又说:“你不是出去买两盆茉。莉。花的么?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留了半个西瓜给你,吊在后头井里呢!”

苏合连谢也不及谢一声,凑到她跟前,小声道:“郡主,不好了,据说江家要给江小将军说亲!”

秋曳澜怔了一下,微皱眉头——江崖霜要成了亲,两人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暧昧来往,到那时候想再找个好说话还没要求的靠山可就不容易了……利益上是个损失不说,乍听这消息,她心里也觉得有些酸溜溜的,觉得刚才还甘甜可口的西瓜都不太想吃了……

“女性的独占欲啊!不想嫁,却也不希望他娶?”秋曳澜心中自嘲的想到,“不过表哥还真没说错,之前多么信誓旦旦说一准会等我出了孝……现在才几天就要去说亲了?”

她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酸意与失望,道,“他说亲就说亲,关我什么事?”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忙挖了一大勺子西瓜,狠狠的塞进嘴里!

结果一口西瓜咽到一半,却听苏合道:“但江家打算说给他的是薛相幼女薛芳靡!”

“素……咳咳咳咳咳……”秋曳澜一听这名字,心急发问,顿时被西瓜卡住,咳了个死去活来——苏合忙上前替她拍背捶肩,好半晌后,满脸通红的秋曳澜才缓过劲来,眼里呛出来的泪水也无暇擦拭,问,“谁?!”

“薛芳靡呀!”苏合一边拿起茶壶,倒了碗凉茶给她,一边委屈道,“您真的甘心把江小将军让给她吗?据说她可喜欢江小将军了,只是之前碍着两家朝上的立场结亲无望,趁这次的机会,想一举如愿呢!江家冲着薛相,也不计较她是庶出!”

这要换个人,才觉得江崖霜不可靠的秋曳澜没准还会赌气再来一句“关我什么事”,但一听“薛芳靡”三个字,她顿时斗志昂扬、杀气腾腾!根本不用苏合再激将——已经咬牙切齿的道:“如愿?!如她个头!有我在,她这辈子都别想顺心遂意!”

当下就吩咐苏合,“你出去传个消息,就说我……”看了眼手里的西瓜,“吃多了凉物病倒了!记得去找上次给我看脚伤的大夫来!”那大夫是江家给请的。

苏合大喜:“郡主,要不要婢子再去隔壁一趟?”

“不去!”秋曳澜虽然现在满心盘算着怎么让薛芳靡空欢喜一场,但冷静未失,此刻斩钉截铁的道,“我论身份比薛芳靡高贵,论权势,西河王府哪能跟薛相比?!尤其我背后除了表哥之外压根没有人撑腰——如今想横插一杠,只能赌江崖霜的节操——既然如此,何必主动求上门去叫人小看?!”

又冷笑,“江崖霜要是还记得之前对我的承诺,哪怕这些日子没有来往,他总该关注一下我这边的动静的!倘若我传出病讯他竟不管,那我也不用对他费心思了,直接动脑筋去收拾薛家那小贱。人是正经!”

苏合心念一转,道:“那婢子要不要给大夫预备点心意?”

“不用!”秋曳澜再次否决她的提议,“江崖霜若不过问,你以为那大夫会在这眼节骨上跑去跟他提起我?既然如此我何必在一个大夫跟前做低伏小?他若是过问——你当江家用了多少年的大夫,会为了点心意向着咱们?回头连你给的好处一起卖给江家,那才叫尴尬!”

“……那婢子就去请大夫。”接连出了两个主意都被秋曳澜驳回,苏合脸上一红,赶忙边说边退了出去。

只是她走之后没多久,秋曳澜激动过了又觉得有点忐忑:“苏合应该不会是诈我吧?谅她没那个胆子!但,就算是真的,我要这么做的话,以后再不想嫁江崖霜可是麻烦……或者还是不要惊动江家这边,就去对付薛芳靡?可是连和水金都对薛家不熟悉,何况是我呢?唉……公主党什么的最讨厌了!”

她一直犹豫到苏合请来大夫都没能下定决心——大夫既然来了,也只好先让他看了病再说。

原本她没有病,这自然瞒不过大夫。

只是听苏合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征兆,大夫琢磨了一会,就下了一个“天气闷热,又忧思过重”的结论,开了个调理脾肝的方子,着重叮嘱要想开点……完了也就告辞了。

大夫走后,苏合紧张的问:“他会来吗?他一定会来的吧对不对?如果他不来,那……”

“你担心个什么?我自己都不担心!”秋曳澜正迟疑难定呢,听她在跟前聒噪就心烦,嗔道,“好了你做你的事去吧,这么一折腾我还真有点乏……容我睡会。”

苏合哎了一声:“婢子忘记他不方便光明正大登门了!这就出去!”

走到门槛前又偷笑,“您放心吧,婢子这次给您看好了,包括婢子在内,谁也不会听壁脚!”

秋曳澜笑骂道:“你说的什么话!这不还青天白日吗?!”

等苏合走了,秋曳澜继续想着嫁人这个问题——越想越是头疼,越是难以下决定——最后她索性一拉被子:“先睡觉!睡足了再说!”

这一觉她睡到日落西山才醒来,因为是盛夏,窗外天光还很亮,但室内已经昏然。

秋曳澜揉着眼睛坐起,睡前未脱的夏裳顺着一侧的肩滑落,露出大半个牙色诃子——立刻就听见半卷半放的帐外一声提醒的咳嗽。

“咦,你过来了?”秋曳澜随手把衣裳拉上去,漫不经心的问,“有什么事儿?”

桃李 春风 酒 千杯 第五十九章 我一点也不爱慕你!!!

江崖霜手里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大白,此刻就借着低头看它转移看到秋曳澜大半个裸。露的香肩的尴尬:“听大夫说你不大舒服,就过来看看,是惧夏么?”

“也不算,就是在凉室里待久了觉得有点闷。”秋曳澜拨了拨长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苏合大惊小怪的非要请人过来看看……没什么事。”

江崖霜松了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又说,“今年行宫没修好,避不成暑。京里确实太过闷热,不比山上凉快。”

见秋曳澜但笑不语,他有些诧异,“你笑什么?”

“我在想,薛家小姐若知道她的准夫婿大白天的翻。墙来关心我,不知道会是怎么个脸色?”秋曳澜笑吟吟的道,“我就奇怪前些日子她为什么那么对我表哥,须知道可不是我表哥看中了她,缠着薛相结亲的——原来表哥还是代我挡了灾!”

江崖霜闻言一皱眉,随即道:“家里是有这个意思,但我没有答应。”

秋曳澜心里笃定了点,却假惺惺的道:“其实你这又是何必?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那位薛小姐据说乃是宰相爱女,极得薛相喜爱的,她既然倾心于你,以后少不得要在薛相跟前替江家说话,这对江家也是大有好处不是吗——这次能够取回我祖母跟母妃留给我的东西,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

“你在呷醋么?”江崖霜抚着大白光滑的皮毛,大概他养有“念雪”的缘故,对于如何与狮猫亲近很是擅长,才这么点功夫,大白已经与他非常亲热了,不时发出舒服的撒娇声,还不住拿头去蹭他的手掌,江崖霜一边逗弄着它,一边笑,“别否认——你要不是介意这事儿,怎么连薛小姐深得薛相喜爱都打听过了?我记得你对于各家闺秀可不是很熟悉!”

秋曳澜起身趿了履,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盏乌梅饮:“你想多了,不过是之前向和大小姐打听薛小姐为什么为难我表哥时,和大小姐顺口所说,一听之下记住了而已。”

江崖霜笑道:“是吗?一听之下就记住了?”语气很是意味深长。

“我记性向来好。”秋曳澜意有所指的道,“不过呢,如果需要记性不好的话,我也可以随时忘记。”

“你明明是介意外头传的江薛结亲之事,想要我给个说法——这也是理所当然,何必这样转弯抹角?”江崖霜好笑的道,“我又没说不告诉你。”

秋曳澜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招手让他也到桌边来坐,换了一副甜甜的笑:“那你现在告诉我呗?”

“薛家那边是透了这么个意思过来,还指定了我。”江崖霜没计较她方才的装模作样,爽快的道,“只是我既然已经与你有约,自然不会答应。”

秋曳澜看着他,笑:“看来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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