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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名门嫡后-第25部分

小说: 名门嫡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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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搁小将军了,小将军请慢走。”秋曳澜送他到门前,看着他上马而去,转过身来,脸色就是一沉,吩咐道,“何掌柜,你留下来收拾这里——去把后面给外祖父的药,踩坏的也无所谓,拿些来!其他人,一会随我去西河王府!”

苏合惊讶道:“郡主,咱们东西还在将军府没收拾呢!为什么就要回王府了?”

“谁说我是回去?”秋曳澜冷冷的道,“我是去问问我那好伯父好伯母,为什么这么心狠手辣、赶尽杀绝到了连外祖父救命的药都要下手!难为他们恨祖母恨到了连我外祖父都迁怒上了吗?!”

“啊!”苏合惊呼一声,“王爷他们?!”

“郡主,这些都是给老将军预备的。”说话的功夫,何子复已经抱着几个被踩满脚印、快四分五裂的药匣过来,“里面的药很多都没有了!”他声音一低,“但暗格没人发现,小的找了几株最不值钱的,踩烂了放了进去!”

秋曳澜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放心,会有人给咱们换成最好的!”

“小的愧对公子、郡主。”何子复低着头,毫不掩饰语气里的怨毒,“但‘仁庆堂’数十年声誉,皆是小的父子两代兢兢业业攒下……小的但望,恶有恶报!”

……秋曳澜主仆登车去远后,街角才转出一驾油壁小车,不起眼的暗色车帘被丫鬟小心翼翼的挑起一角。车帘后,绾着百合髻,华服严妆打扮鲜亮、美如牡丹初绽的花深深,却在咬牙切齿:“不要脸的贱人!阮郎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跟江家的十九公子勾勾搭搭……”

丫鬟劝道:“宁颐郡主是有婚约的……”

“邓易厌女好男的名声京里谁不知道?”花深深冷笑,“我看秋曳澜她就是想利用阮郎来摆脱这门婚事!否则怎么过年都不回西河王府反而赖在将军府!?本来阮郎跟我好好儿的,这次为什么转去帮蓬莱月那个装模作样的小贱。人、竟不帮我?!肯定是秋曳澜嫉妒我跟阮郎好,在阮郎跟前说了我坏话!”

“本来还以为阮郎会过来,特意打扮了在这里等……但撞破秋曳澜背着阮郎勾搭江十九也不算白跑一趟了!”花深深咬了咬嘴唇,“先回去,我想想怎么收拾她——敢跟本姑娘抢男人!!!”

就因为送江崖霜出门,便莫名其妙多了个恶意满满的“情敌”——秋曳澜此刻还不知道这件事,当然也不会去关心什么花深深花浅浅。

她正在马车里给苏合、春染等人解释此行的原因:“今天周王插手‘仁庆堂’的事情,江小将军出面是个例外,以后没准就不会管了。”

苏合、春染等人都紧张道:“那怎么办?!”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西河王府!”秋曳澜脸色郑重,“江小将军不肯一直管这件事,是因为这是表哥的私事!跟江家关系不大!想让他继续管下去,那就得让这事跟江家沾上边!”

苏合茫然,春染、夏染到底要大两岁,跟着阮清岩从遥远南方来京城,一路上也见识了不少,此刻心念一转,春染试探的问:“郡主是说,现在咱们去西河王府,就能把事情跟江家沾边?”

“不错!”秋曳澜冷笑着道,“‘仁庆堂’被污蔑、被砸了招牌跟铺子,连外祖父的药都被弄成这个样子——”

她指了下丫鬟们小心翼翼拿着才不会掉碎片下去的匣子,“周王刚才已经否认是他砸的,他当然也不会承认是他指使了那家人去闹事……但那家人总不会平白无故的找上‘仁庆堂’吧?当然得有原因!这原因就是秋孟敏在迁怒阮家!指使了这事!”

苏合下意识道:“可万一那家人不承认是王爷他们主使的呢?”

“所以我刚才请教江小将军!”秋曳澜哼道,“京兆尹冯汝贵是江家门客出身,江小将军都让燕王同意把此案交给他去审了,他要是连份合用的口供都弄不出来,江家也白抬举他做这京兆了!江小将军既然默许了我这么做,口供什么……他自然会给我们预备好!”

春染跟夏染对望一眼,精神一振,道:“那婢子们该怎么做?”

苏合忿忿然:“姑太太那里的范老婆子,还有管事的孙老婆子都不是好东西!以前老是欺负郡主——这次一定要给她们教训!”

“婆子们不急,收拾了主子,几个下人算什么?”秋曳澜伸手摸了摸苏合的小脑袋,道,“秋孟敏到底是我伯父,即使我要给外祖父讨个公道,也不能让他抓到我不敬的把柄……所以咱们这次,先礼后兵!”

苏合忙问:“什么是先礼后兵?”

“人前,就礼;人后,则兵!”秋曳澜斩钉截铁道!

雪尽 人间 又 芳菲 第三十七章 登门质问

“你还有脸回来?!”秋曳澜才踏进门,一只茶碗就砸到了门槛上,碎瓷四溅!

头上还包着伤口的杨王妃尖声喊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府里白养了你一场!我就是养条狗,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断然没有反咬一口的道理!”她知道收买秋曳澜已经不可能,索性也不再顾及脸面,直截了当的发泄出来!

“我刚才说是想拜见伯父伯母的,结果却只有伯母一个人出来见我。”但秋曳澜今天也是来翻脸的,接口就道,“而且伯母一见面就又是砸茶碗、又是拿我比狗!果然伯父伯母是心虚了?一个躲着不敢出来,一个横挑鼻子竖挑眼睛想把话题岔开?!”

不待杨王妃说话,秋曳澜高声道,“苏合!把东西给我拿出来!”

苏合、春染等人闻言,二话不说从袖子里取出那些破破烂烂的匣子跟药,掷到堂前!

杨王妃闻到一阵药味,本能掩鼻,但立刻想到秋曳澜不会蠢到公然下毒——她惊疑问:“你做什么?!”

“大家都知道我外祖父阮老将军这两年都离不得药,因为将军府年久失修,库房根本不好用,所以存药只能放在阮家药铺‘仁庆堂’里。”秋曳澜冷笑,“结果前两日屈山一家遭到追杀,幸被江小将军救下来之后,‘仁庆堂’刚才又被人砸了!不但被砸了,连外祖父用的这几味药,都被毁了!”

她声音再一高,已经带进了凄厉,“所以我来请教一下伯父伯母,即使太妃当年叫你们受委屈了,我外祖父何时得罪过两位?!至于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下这样的毒手?!!”

杨王妃听得呆住:“你血口喷人!什么‘仁庆堂’?!我们听都没听说过!”

“去砸‘仁庆堂’一家的人已经交送京兆尹,不日就能审出真相!伯母若还想心存侥幸装这个糊涂,那是打错了主意!”秋曳澜冷冷的道,“你们不敬太妃已经是大过,现在连我最后一位祖辈的长辈也不放过吗?!”

她骤然之间嚎啕着扑倒在那些匣子、药材上,大放悲声,“我打小没了父王跟太妃!没了嫡兄!去年又没了母妃!不受伯父伯母喜欢,就只有外祖父一个长辈在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为什么?!凭你说我忤逆说我不尊敬你们,今儿个你们不给我个说法、不给我外祖父一条活路——我豁出这条命撞死在西河王府门口,也要替外祖父鸣这个冤!!!”

苏合、春染、夏染跟着她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喊道:“郡主您三思!”

春染边抽泣边道:“郡主您别这样!‘仁庆堂’被砸的经过,江小将军是看在眼里的,燕王殿下也说交给秦国公府推荐的京兆尹冯大人来审问此案,务必要还‘仁庆堂’一个清白、还咱们阮家一个公道!”

夏染哭着接过话:“郡主,咱们还是进宫求皇后娘娘做主吧!刚才江小将军就说了,老将军他一生戎马为国,居然受这样的侮辱,若不严查,怎么对得起此刻还在戍边的诸多将士?!当今国丈秦国公也是戎马一生,皇后娘娘她最能体会咱们老将军的那份苦楚,肯定不会坐视老将军被奸人谋害!”

她们两个都是阮家下人,现在又是在给自家主人鸣冤讨说法,没必要在杨王妃跟前矮一头。

而苏合则是哽咽着道:“婢子是西河王府的下人,按说不该妄议主家!可婢子今天实在忍不住,豁出命去也要说句真心话了:王爷不敬太妃的事情,如今京里人都已经知道了。郡主您何必还要心存侥幸回来跟王爷、杨王妃问个明白?您把王爷和杨王妃当伯父伯母,可王爷跟杨王妃……”

上首,杨王妃脸色铁青!手脚冰冷!

“去!快请王爷!”杨王妃咬着牙,吩咐左右——王府上下都知道秋曳澜上门来肯定没好事!无奈这个狠毒的侄女此刻入了江皇后的眼,动又不好动,吵又未必吵得过,不见吧,又怕落给她把柄,秋孟敏跟路老夫人就把杨王妃推出来做挡箭牌。

这倒不全是母子联手欺负做媳妇的,而是杨王妃头上受了伤,万一话不投机,她可以借伤送客。

可现在事情的发展却容不得她按照原计划送客——

谋害阮老将军——就算是路老夫人早就用幽眠香下过手了,那也是暗地里的,而且由于幽眠香的特殊来历与经历,即使秋曳澜母女知道了也不敢轻易吭声!

可明里西河王府打死都不敢担上谋害阮老将军的罪名!

再失势那也还是将军!

阮老将军当年的惨败确实该罚,但他一生戎马为国的功绩也无法抹除!

最要命的是,江家就是以军功起家,秦国公的幼弟济北侯现在还亲自坐镇北方,年年都要亲自提刀上阵跟北蛮厮杀的!

即使秦国公从前跟阮老将军不怎么对盘,但阮老将军被谋害,秦国公也绝对不会坐视——因为这代表着一个毕生奉献给沙场的老将的尊严!大瑞数十万大军也不会答应!阮老将军好歹至今还有个将军衔的,更多的人为国卖了一辈子命还没做到过将军——连将军都能被随便谋害了,他们呢?!

在这种事情上,举国将士肯定是同仇敌忾——别说西河王府了,就是谷太后现在都不敢在无凭无据之下,拿只剩最后一口气的阮老将军怎么样!这是起码的君臣之情!

所以这件事,西河王府必须要撇清楚!

这样杨王妃还送什么客?现在秋曳澜主动要走她反而得拦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片刻后,身穿常服、脸上同样包扎着伤处的秋孟敏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脸色难看无比!

他看了眼堂下抱着一堆破烂哭天喊地的主仆,与杨王妃交换了个眼神,沉声道,“曳澜!你到底是回来哭给我们听给我们看的,还是确实有事?!若是前者,那王妃也不必在这里碍着,咱们走就是!”说完作势要拂袖而去。

秋曳澜看出他想打掉自己气焰的用意,自然不肯上当出言挽留他,反而激动的道:“凭伯父怎么样吧,我如今只求伯父伯母放过我外祖父,伯父伯母要我怎么样,我敢不听话?!”

秋孟敏感到胸中气血一阵翻腾,他压抑住狂躁,铁青着脸上堂,在杨王妃让出的正位上坐了,才冷冷的道:“很好!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也不走了!你且说一说我们怎么谋害了你外祖父?!”

“前两日江小将军从贼人手里救下从前伺候过太妃的屈山一家时,那些贼人就说,是受了伯父伯母的指使!”秋曳澜哽咽道,“今儿个‘仁庆堂’被人污蔑,砸了招牌……”

“你都说是贼人了他们的话也能信?!”秋孟敏面无表情的道,“还不是你之前在皇后娘娘跟前说我什么不敬太妃!闹得外面都知道了,连贼人都假冒是我指使好脱罪!”

秋曳澜怒道:“伯父好口才!但‘仁庆堂’的事呢?!您要怎么说?这些、这些,还有这些,可全是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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