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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名门嫡后-第248部分

小说: 名门嫡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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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阮老将军嗣孙,阮老将军诸多袍泽,至今仍在镇西军中。试问兄长他如何可能对镇西军不利?更不要说兄长赴任之后,己身也在沙州,一旦西蛮犯边,安危全赖镇西军,盼望大军气势如虹直捣黄龙都来不及,岂会不尽心尽力?!”

汤子默感到很不高兴,一群重臣掐架,官职最低的也是个中书舍人,你一个晚辈,官职也才正七品编修,忽然冒出来凑什么热闹?

只是江家一群人在这里,汤子默深知江皇后的胡搅蛮缠与泼辣,也不好直接训斥江崖霜,便冷冷道:“须知知易行难,想尽心尽力不代表就能把事情做好!”

“但汤相何以认为下官的妻兄不足以托付?”江崖霜笑了笑,“尤其如今兄长还不在,诸位大人若有疑问,何不召了兄长过来一见,亲自考核一二?”

这话说出来,太后党这边都皱了下眉:“亲自考核……考倒了他也好罢了,如果考不住他,岂不是更加给了他赴任的理由?”

事实上秋静澜出孝之后起复,去吏部接受考核——这怎么瞒得过太后党的耳目?

如果这场授官能够从考核中挑出问题,也不用谷太后现在牵这个头了!

江崖霜说的轻松,太后党真要去考秋静澜,皇后党会不挤进来旁听?以秋静澜的才学,常规问题根本难不住他,非常规问题,皇后党也不是死人!

所以太后党自然不肯冒这个险,正思索着措辞,薛畅居然认可了这个主意:“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烧,西疆将有战事,那里的地方官的任命确实应该慎重些!”又请求考核时自己避嫌,以示公正。

谷太后心想薛畅不可能看不出来自己这边对于再次考核秋静澜的顾忌,他却还这么建议,看来对这个门生旧情难了。

“既然薛相也这么说,那就传阮清岩吧!”谷太后思忖了会,淡淡的道。

……秋静澜很快被召到,同来的还有吏部诸官。

在皇后党与中立党的牵制下,问不成刁钻问题的考核,自然难不倒他。

前前后后费了一个多时辰,秋静澜始终对答如流,负责这次重新考核的汤子默见已经提不出新的疑问,只好干咳一声,表示结束。

众目睽睽之下,秋静澜的表现让太后党无话可说,不得不同意他的任命。

但他们也不算全输,因为谷太后在汤子默表示不再反对秋静澜的任职后,立刻道:“既然如此,阮清岩,尔可速往沙州,随还未卸任的长史观摩职责所在,以免明春就任之后诸事生疏,误了大事!”

闻言皇后党脸色都微微一变!

本来阮清岩的上任日期是明年仲春,这是综合考虑了现任沙州长史的任满、以及阮清岩出孝之后嫁掉表姐、安排好京里诸事再动身……无论皇后党对他的支持,还是他自己的计划,都是照这个时间表来的。

现在起程,比一直以来的安排足足提前了好几个月!

这意味着大量准备工作都还没做!

也意味着秋静澜赴任途中的风险将大大提高!

但谷太后话说的合情合理,皇后党也不能拒绝,只好看着秋静澜允诺回家之后立刻收拾行装。

这场临时小朝会到这里也就散了,出宫时,秦国公一句:“你即将远行,我叮嘱你几句。”顺理成章邀了秋静澜到国公府。

宽敞的书房里再次坐满了人,商讨六百里加急带来的影响。

江天骜脸色不太好看:“看来太后那边原本打的主意就是迫使纯峻提前动身,好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不难看破,问题在于秋静澜太过年轻资历太浅这个硬伤摆在那里,战火将燃的局势下,被置疑能力也是应有之义——作为他的支持方,皇后党只能拼命证明他的能力。

这时候太后让秋静澜快点动身,根本没法不答应!

“现在开始安排呢?”济北侯因为已经致仕,只保留了爵位在身,对于事情经过只听了三言两语的描述,就问,“来得及么?”

“不成!”秦国公摇头道,“以纯峻的身份不可能带上大批人手动身,这样既易引起攻讦,也会被况时寒轻松掌握行程!”毕竟秋静澜带的人再多,还能多过镇西军?在他抵达沙州城之前,如果被况时寒掌握了行踪,估计离京城稍微远点,无穷无尽的追杀就会如影随行了!

所以江家本来打算提前派人在所经之路上接应——现在动身一下子提早了几个月,这些人手很多别说抵达预定地点了,都还没从现在的差事里抽调出来呢!

“太后说了速往,三两天之内如不起程,恐怕就要被问罪!”江崖霜替祖父补充。

“况青梧还在京里!”江天骐忽然道,“是否设法把他也外调,调往南方之类?”

秦国公还是摇头:“他如今在汤子默手下办事,咱们要不出来人的,不过是白耗功夫!”

书房里一时间静了下来,众人皆苦思冥想着破局之策。

少顷,江崖霜道:“无法将况青梧调往其他地方,却可以设法让况时寒召其返回沙州!”

“哦?”秦国公一皱眉,“说说看!”

“况时寒属意况青梧接掌镇西军,自然要为他铺路。况青梧年轻,虽然今科中了进士,但军中不大吃这套。”江崖霜平静的道,“想让况青梧在镇西军中建立威信,接下来是个很好的机会!”

战争!有战争才有军功,有军功,军中。将士才能服气!

这样考虑的话,况时寒确实会令况青梧返回沙州刷功劳——六百里加急送都送到京里了,不管西蛮真有异动还是假有,反正这一战势在必行,不然况时寒怎么跟朝廷交代?

而况青梧回去当然也不会比秋静澜西行安稳多少,要知道正面厮杀“天涯”在镇西军面前就是渣,但论暗杀,“天涯”是公认的专家!

况时寒要保护儿子,必然会分薄追杀秋静澜的人手!

这确实是一条弱敌之计,但秦国公不太满意:“你说的这个方法,必须况青梧与纯峻同时动身才有用。但周王的大婚要到下个月,常平公主下降的消息到现在都没传出来,而纯峻却是数日内就要出发!”

况青梧去年进京的目的就是参加科举跟尚主,这两件事没办完是不会走、也走不了的。

江崖霜笑了笑:“出发而已,太后可没说,兄长必须日夜兼程赶赴沙州,此去沙州千里迢迢,路上盘桓些日子,也在常理之中!”

只要出了京,就不算违背谷太后的意思,之后找个角落猫起来等况青梧不就成了?

江流 秋月 渐 明晖 第七十三章 竟然把亲儿子打死了?

“今日之事先向舍妹保密。”国公府书房的会议结束时,秋静澜郑重的请求,“待下官出城之后……”

“回去都叮嘱下!”这不是什么难事,秦国公不待他说完就点了头,命众人注意对秋曳澜封口,又主动保证:“阮大小姐出阁之事,我家自会照拂,你且放心!”

以他在家中的威望,亲口吩咐之事自然被一丝不苟的执行。

所以全京城都知道西边来了六百里加急的消息,秋曳澜兀自被瞒得一无所知,这天江崖霜回去后,她关心的还是:“端柔的事情,四姑怎么说?”

“先定亲,过几年等永福有了孩子再各自婚嫁。”江崖霜揉了揉眉心,“好在她跟萧肃现在年纪也不很大。”

秋曳澜记得楚春晓跟自己同岁,便不是很认同这话:“几年后端柔都要二十了吧?到那时候还有合适的人吗?”

“四姑现在担心得紧,等永福下降之后,兴许就不那么在意了。”江崖霜温言道,“届时再去劝吧……我今儿好说歹说也只得了这么个结果。”

“去跟三姐姐说了没有?”秋曳澜听他这么说,也知道江皇后最多让步到这里了,叹了口气,问,“昨天她哭着回去的,这会还不知道心里多么难过,早点告诉她事情还有转机……”

江崖霜露出尴尬之色:“忘记了!”

端柔的事情没说完就得了六百里加急的消息,出宫时又跟着秦国公,哪里有功夫派人去歧阳郡王府报个信?

秋曳澜一面埋怨:“你怎么能不及时去说呢?你想歧阳郡王府上是个什么光景?三姐姐忍了这么多年,指望全在端柔身上,万一想窄了怎么办?”

一面喊进春染跟苏合来,让她们速去告诉。

才打发走她们,沉水匆匆进来:“公子、少夫人,十二孙公子没了!”

“什么?!”江崖霜与秋曳澜呆了好一会,才难以置信的问,“你说谁没了?”

“三房的十二孙公子,六公子的嫡长子。”沉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道,“就在方才没有的。”

江崖霜脸色一瞬间苍白,又转为不正常的潮红,他自觉气血翻涌激烈,赶紧调息了片刻,才按捺住怒火问:“骓儿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没了?”

不久前才死了个亲侄子,前几天小产了一个还不知道是侄子侄女,现在又一个堂侄夭折——三个都是江崖霜的血亲,饶他向来心境平和,此刻也觉得一阵阵逆血入脑!

沉水听出他语气不对,吓得声音都颤抖了:“婢、婢子不知道啊!来人什么都没说,报完信就走了!”

“咱们去三房看看吧!”秋曳澜站了起来,心里想的却是:“难道和氏灭口了?!”亲孙子啊!不是没落地没照面没感情的,是在跟前看着长到六岁的亲孙子——这样都下得了手?!和氏还是人吗?

江崖霜不知道这层内情,携她手时察觉到她指尖不住颤抖,还以为是心疼江景骓年幼夭折,用力握了握,低声道:“骓儿已经去了,你别太难过,免得伤了身体!”

秋曳澜苦笑了一声,自不去解释。

夫妇两个衣服都不及换,匆忙赶到三房,还没进去,就听见和氏呼天抢地的哭声!

“她事情败露了?”秋曳澜心头一阵快意——但转念又觉得不对,“那样三房居然还放我们进来、还没堵了她的嘴?”和氏干的事情无论对于和家还是江家都是只能灭口不能外传的!如果被发现,那肯定不会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现在和氏虽然哭得激烈,却未被限制,可见不是她的事发了。

果然,走进正堂门前的庭院里时,就见江天骐身上不及换下的官服揉得不成样子,手里拿着板子,双眼赤红的喷着粗气,七公子江崖怡跟十四公子江崖恒双双跪在他脚边,死死抱着他不让他移动!

而就在江天骐不远处,一个摇摇欲坠的人影同样跪着,身上所穿的靛蓝绸衫此刻染了大片的黑色——仔细看去就发现那些所谓的黑色赫然全是血渍!

和氏正将这人搂在怀里,嚎啕痛哭:“你打!你打!你继续打啊!直接打死了你的嫡长子!你满意了?!情儿并非有心,你倒是存心要杀子!你还有脸打他?!你索性连我也一起打死好了!”

江崖怡同江崖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劝着:“父亲息怒!息怒啊!六哥他只是无心之失,没了的是您孙儿,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您要还生气,就打我们吧!”

“父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不该在六哥同六嫂带着骓儿一起来赔罪时甩脸色,若不然六哥怎么会打骓儿?该被打死的应该是儿子——”

……秋曳澜站在月洞门里,嘴角抽搐的看着这一家子:“江崖情好像昨天才因为公干回京,趁公文回复需要时间回来小住,今天就打死了亲生儿子?!”

她记得跟施氏闲聊时听过,江崖情是在嫡长子还在襁褓时就去了镇北军中,算起来他跟江景骓父子都没怎么相处过。好容易见上一面,竟就把儿子打死了——听起来还是因为带儿子去跟弟弟、弟媳赔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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