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后-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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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秋曳澜心里想的是:“难怪我当时随口夸了句这主意好,表哥马上翻脸说这么简单的主意有什么好的——原来这主意不是表哥出的,而是十九想的。”
想到这里她就扑哧一笑,对莫名其妙的江崖霜道:“既然打算逼邓易母子出现,怎么不索性让那假扮邓易的人娶个妻子?还跑回京里来做什么?万一他们打算路上把人悄悄绑了,再留封信怎么办?”
江崖霜笑着道:“那样人家不要说你是被他抛弃的?这样你多没面子?”
“这种面子有什么好计较的?”秋曳澜话是这么说,见他如此关心自己的体面还是很高兴的,主动探头过去,在他颊上亲了下——江崖霜呼吸顿时一窒,眯起眼,猛然把她抱到怀里——不想才低头嗅了嗅秋曳澜鬓发之间的馨香,后者就慢条斯理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已经奖励你过了,别得寸进尺啊!”
“唉,我得吩咐他们手脚利落点!咱们快点成亲才好!”江崖霜知道她这么说,若还不放手,那就要真翻脸了,悻悻的任她离开怀抱,不无遗憾的道。
秋曳澜掠了掠鬓发,整理了下裙裾,闻言冷笑:“我才十五,还是虚岁,你就想成亲?等两年吧!”
江崖霜诧异道:“你打算十七才嫁我?”
“十七其实都太早。”秋曳澜撇嘴,见他似乎很有意见,就道,“这个先不提了,婚约不解除,说这个也没意思。”
“再有一个月吧。”江崖霜估计了下自己催促后的效率,“若到时候这法子不成,那就只能散播你跟邓易若结亲会克各自亲人的谣言了。”
秋曳澜诧异道:“婚书在谷夫人手里,不拿回来,空有谣言有什么法子?”
“两边各弄死几个人,就有悔婚的理由了嘛!”江崖霜轻描淡写的道,复叹息,“就是这样你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其实这就是他最近一次挨揍的缘故——向来没事也要找点他的事的阮清岩听了假扮计划之后,沉着脸问他这计策若没用要怎么说?
江崖霜为了在未来大舅子跟前显示自己的预备充分,就又想了这个赖婚的法子——结果阮清岩就发作了:“从前路氏那老毒妇在世的时候,就四处散布我表妹克父母克兄长的话,这两年好不容易这种恶毒谣言才停歇,你居然还想自己引起来?你是惟恐我表妹不被人议论是不是?!”
然后就是,江崖霜一句“您听我解释”还没说完,阮清岩已经不由分说拔刀砍了过来……他除了掣出袖中软剑防御还能怎么办?
想想那个护妹心切的准大舅子,江崖霜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塌实,他正心神不宁之间,偏听秋曳澜道:“我倒无所谓,就怕表哥知道了会担心。”
他暗皱了下眉,试探道:“反正这是你的事,他担心,随便哄两句就是了。”
“那怎么行?”结果秋曳澜立刻摇头,“你当表哥是你呢,三两句话就能哄好——他不答应,我可不敢让你这么做,否则回头肯定被他收拾!”
江崖霜眯起眼:“这话说的我可伤心了,你那阮表哥比我重要这么多?”
秋曳澜不屑的道:“那可是我哥哥!”
“你真当他是你哥哥倒好了!”知道她性。子没那么温柔,又爱多心,怕引起吵架,这话江崖霜没敢说出来,心里却暗忖,“但表哥究竟不是亲哥哥,这样事事处处都把我放在他之后……别是跟我当初一样,明明是爱慕却当成了兄妹之情吧?”
他心里一下子危机重重,面上却不动声色:“好吧好吧,我不跟你争——不过你也别太欺负我啊,怎么说我才是往后娶你的人不是?”
秋曳澜顺口道:“那可不一定,你要待我不够好,我如今靠着祖母跟母妃留的妆奁就衣食无忧了,又有表哥可以依靠,才不嫁给你去受气呢!”她这话的目的是暗示江崖霜你家兄长什么的忒不像话了,但落江崖霜耳中听着意思可就复杂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一次阮清岩!”江崖霜简直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他对澜澜这表妹也关心的太过了!”
秋曳澜现在开口闭口都是阮清岩了啊!
金碧 楼台 深 翠微 第六章 看在曳澜的份上我让你离京!
次日阮清岩看着江崖霜送来的请帖,感到十分惊奇:“这两年都是我去找他的麻烦,他居然也有主动约我的一天?”就怀疑,“难道他忍不下去,打算找我算账来了?”
冬染掩嘴笑:“婢子看那江小将军不像这么小气的人,这两年他在公子手里可也没少吃亏,但从来不计较的。最近一次吃的亏已经是小的了,哪里就能生气?”
“这点器量都没有,也配做我妹夫?”阮清岩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欺负人,更没觉得委屈了江崖霜,理所当然的道,“尤其曳澜那孩子也不是好说话的,若是许个心胸不够开阔的人,十成十不满月就要闹起来——我已经有个姐姐要再嫁了,可不希望妹妹出了阁也要受折腾。”
冬染心想宁颐郡主可不是阮慈衣,往后当真跟夫婿闹起来,谁吃亏都很难说。不过她知道在阮清岩眼里,秋曳澜永远都是对的,哪怕犯了错,也情有可原——过错全是妹夫的,功劳都是妹妹的——阮清岩的逻辑就是这么霸道!
所以抿嘴一笑:“是不是邓易那事有眉目了,请您过去商议?”
“真是这样他肯定先跑去邀功,哪有心思想到告诉我?”阮清岩却不信,但他也乐得多观察江崖霜,所以猜测了几句就起了身,“拿出门的衣袍来。”
到了帖子上说的酒肆,却见江崖霜的小厮江檀等在门口,看到阮清岩来,忙上来请安:“公子正在上头雅间相候。”
“他今日找我有何事?”阮清岩一边上楼一边问。
江檀赔笑:“公子没跟小的说。”
上了楼,却是江崖霜亲自开的门,这雅间也不大——阮清岩随意一张,就发现里面只江崖霜一人,显然是打算挥退所有下人密谈了。
“难道邓易母子那边当真有消息了?”阮清岩心头一喜,就让阮毅也留在外面,只身入内。
“阮兄请!”江崖霜虽然打定主意要问清楚阮清岩对表妹那远胜正常表哥的关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这话从哪起头却到这会还没想好,所以宾主落座之后,他皱着眉头一时间没说话。
见状阮清岩却误会了,凝重了脸色问:“事情又出了变故?”
“啊?”江崖霜呆了呆,才醒悟过来阮清岩说的事情应该是两人计划的逼出邓易母子那件,“那件事情还在办……我约阮兄来跟那事没关系。”
“那是什么事?”阮清岩狐疑的看着他,“跟我表妹有关?”两人唯一的交集也就是秋曳澜了。
江崖霜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
阮清岩顿时就紧张了:“我表妹怎么了?”
“她很好。”江崖霜沉吟道,“是我……我有些话想请教阮兄。”
一听不是秋曳澜出了事儿,阮清岩顿时放了心——态度就懒洋洋了:“噢?”
“阮兄对曳澜的关心,是不是太过了?”江崖霜考虑再三,还是顾忌着秋曳澜对这表哥的依赖与信任,不敢跟他翻脸,斟酌着措辞道,“毕竟阮兄只是表哥,外头有议论说……”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阮清岩就阴了脸:“外头议论?怎么不三不四的人随便说两句,你就怀疑起曳澜来了?如今她还没嫁给你,你就这么对待她,这要真进了你家门,你是不是打算听几句闲话就再把她休出来?!”
江崖霜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曳澜她如今不比当年孤苦无依,需要您的维护。现在她一切都好……毕竟她今年也及笄了不是?”
当初她只能依靠你,现在她有我了好不好?而且她都这么大了,你这表哥也该避嫌了!
“你要不私下跟她来往,你当我愿意三天两头把自己表妹喊过来教训?”阮清岩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似笑非笑,“别说我讲话难听:就你们江家子弟的名声,换了你是我,你会放心的任凭曳澜跟你来往而不加管束?!”
哥哥们不争气,无辜被拉了分的江崖霜胸口一闷:“我跟他们都不一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阮清岩不屑的道,“两年前我堵着你们那次,可是亲耳听过令兄是怎么教导你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一个糊涂欺负了我表妹?!”
“我要是听了我八哥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估计早就被曳澜打死了!”江崖霜暗自腹诽着,嘴上道:“我怎么敢欺负曳澜?曳澜她向来矜持,我们见面也就说说话而已。”
你不要说的好像我是洪水猛兽一样,事实是我一直在被你们兄妹两个欺负啊!万幸阮大小姐根本不出来见客,不然我肯定还得多讨好一位……
阮清岩冷笑着道:“那么你们这么见面说话合礼吗?”
江崖霜听出他的潜台词:你们两个没名没份都经常私下见面,我这个正经表哥经常关心表妹怎么了?
“但我们是要成亲的!”江崖霜索性把话挑明了说,“曳澜也允诺会嫁给我了,只等跟邓家的婚约一解除,我们就会定下名份!而阮兄您,不但是曳澜的表哥,而且名份上还是过继的,如今曳澜也有这么大了,您还一直同曳澜不避讳,纵然您一片怜惜幼妹的心情,总也要为曳澜考虑考虑吧?”
阮清岩脸色古怪的看了他片刻,道:“你怀疑我打曳澜的主意?”
“我听说您第一次跟曳澜照面时就待她极好。”江崖霜也不否认,“当然您对阮老将军十分的孝敬,爱屋及乌也是有的。不过恕我直言,您对阮大小姐的好,我看不出来比对曳澜更好!”
江崖霜之所以会怀疑阮清岩是自己潜在的情敌,最大的原因就在这里:种种迹象表明阮清岩跟阮家肯定是有血缘的,这样才能解释他当初给阮王妃送终、格外怜爱秋曳澜的缘故。
可阮清岩对好不容易从禾州回来、又跟那个没良心的方农燕义绝的姐姐阮慈衣,虽然也是嘘寒问暖、敬重有加,但只要稍加注意就可以发现,他对阮慈衣是好,对秋曳澜却简直是掏心掏肺了!
按照血缘,阮慈衣可比秋曳澜跟他亲近!
要说阮清岩是记恨当初阮慈衣的母亲谈夫人把他那个疑似生母赶出家门,当初又何必出钱出力将方家一家人弄回京?又何必设计让阮慈衣跟方家义绝?
总之阮清岩对秋曳澜的好,实在太可疑了。
江崖霜虽然不相信江崖丹认为阮、秋兄妹是想利用自己解除婚约之后找理由拒婚的话——他主要是不相信秋曳澜是这种人,至于阮清岩是不是这么想的,他这心里还真吃不准。
虽然说以江家的势力,江崖霜根本不怕抢人抢不过阮清岩,但若秋曳澜心系这个表哥,江崖霜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会他心一横把话直说了,就定定看着阮清岩等他回答。
却见阮清岩沉思了片刻,才嗤笑着道:“我大姐姐比我长了那么多岁,论起来我许多时候行事还要请示她一声。难道我这个做弟弟的,竟把长姐当年幼的妹妹一样管束?”
“阮兄的意思是,您待曳澜虽然非寻常兄长所能及。”江崖霜并不满意这种委婉的辞令,扬眉追问,“但您只是将她当妹妹看,并无他意?”
“你今日约我过来,究竟是因为外人议论,还是因为你自己心中生疑?”阮清岩不答反问,“假使我对曳澜有其他意思,你打算拿曳澜怎么办?”
江崖霜皱了下眉,声音有点冷:“我不会拿她怎么办,但会请你离开京中,从此都不要见到她!毕竟曳澜只是拿你当哥哥看待不是吗?她若对你有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