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往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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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反乱已平,也不可大意。”
李墨点头称是并请远航放心。
远航看着离秋说道:“你在府中待着,若出府就叫八月陪伴,不可独自离开。”
“我不,我要随你去后堂。”离秋一撅小嘴说道。
远航将头凑过来,说道:“我是见驾,不是见小姐。你老实待着,不然不娶你了。”
离秋撅着嘴,大眼睛看着远航没有说话,或许是远航说不娶她的话起了作用。
远航带着唐凌,在府门前与大家道别,乘上马车出城而去。
司徒府中,司徒众达来到宜兰房间外,轻轻的咳了一声。见里面没有动静,便推门进来。
宜兰坐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司徒众达进来都没有发现。
“宜兰啊,想什么事情呢?”司徒众达笑着坐在宜兰对面。
“祖父。”宜兰唤了声便没了声音。
“宜兰,这几日为何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心事吗?”司徒众达关心地问道。
“无事,祖父您多虑了。”宜兰答道。
“呵呵,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司徒众达笑了起来,说道:“是不是为了远航啊?”
宜兰没有回答,抬头看了祖父一眼便低下了头。
“跟祖父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司徒众达问道。
宜兰想了一下说道:“祖父,前几日我在城内,见到远航的丫鬟夫人了。”
“他把家眷接来了?”司徒众达问道。
“这个孙女不知,他到没有说。”宜兰答道。
“远航有日子没来府中了,如果不是家眷来了,他早就会跑来了。”司徒众达想了一下说道。
“宜兰,既然远航家人来了乾陵,不如我们设宴款待一下吧。”司徒众达想到上次远航的宴请,便准备回请远航家眷。
“一切听从祖父安排。”宜兰轻声说道。
派了下人去下请柬,下人回来禀告后,司徒众达才知道远航去了后堂。
“他去后堂何事?”宜兰问着那下人。
“这个小的不知,好似奉旨去的后堂。”那下人答道。
“皇上下旨招他?”宜兰不知何事有些焦急的转身问司徒众达道:“祖父,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先不要急。”司徒众达劝说着宜兰。又对那下人说道:“你速去郡守府打探详细回报。”
“是,老爷。”那下人退下,又去了郡守府。
司徒众达看着宜兰焦急的一直揉搓手中的汗巾,问道:“宜兰,你如此担心远航,是不是对他有了情意?”
宜兰听到祖父这样问她,害羞起来,说道:“他为人率直,才华出众,孙女不敢妄想。”
司徒众达见宜兰这样说,知道了宜兰心已他属,说道:“宜兰啊,他已有了两房妻室。。。”
“祖父,他说过不纳妾,没有卑尊之分。”宜兰抢着话说道。
“呵呵,实话说,我也很喜欢远航。年少俊才,谦虚有加。只是慕白那面我不好说话,只有你父亲同意才可啊。”司徒众达说道。
“嗯,孙女知道。”宜兰心底一沉,知道父亲极重脸面,恐怕不能随了心愿。
正说着,那下人进来禀告道:“老爷,小姐。小的打听清楚了,叶郡守立了大功,皇上要重赏他。”
“啊,他立了何功啊?”宜兰一听立刻高兴起来,急着问道。
“这。。。小人不曾知道。”那下人低头说道。
“你怎么打探的,罚你晚间不许吃饭。”宜兰一蹙双眉,气地呵斥道。
“呵呵,宜兰啊,远航立功你该高兴才对,怎么不赏还罚下人呀。”司徒众达见宜兰心急至乱,笑着对下人说道。:“你下去吧,赏银二两。”
那下人赶紧道谢退了出去。
“祖父,久未曾有父亲音讯了,您为父亲写封书信可好。”宜兰走到司徒众达身边撒娇起来。
“哈哈,你这丫头,是想让我问问远航的事情吧。”司徒众达大笑起来。
“祖父。。。”宜兰羞的低下头摇着司徒众达的胳膊。
“好,好,好。你说写我便写。”司徒众达拍拍宜兰头说道。
“多谢祖父大人。宜兰知道您最疼我了。”宜兰扑进祖父怀中说道。
“傻丫头,只要你好便可。”司徒众达抚摸着宜兰说道:“远航以后必定出人头地,你若跟了他,也是你的造化。”
宜兰见祖父认可,在祖父怀中羞涩地笑了起来。
第五十六章 舌战群臣
远航在大殿外背着手,来回的走着。早朝已经好长时间了,还不见皇上唤自己进去。也不知皇上要奖赏自己什么。
殿门打开,一个公公走出门外喊道:“宣乾陵郡守叶远航进殿。”
远航听后小跑过来,随那公公身后进了大殿。
大殿内文武百官分立两侧,印文帝张显坐在上方正中龙椅之上。远航走到前面跪了下去,说道:“臣叶远航参加吾皇,吾皇万岁。”
印文帝看着下面远航,一脸疑问地问道:“为何这次你只呼一声万岁了?”
“启禀皇上,臣方才在殿外已经呼过多声万岁了,只是皇上没有听到。”远航跪在殿下答道。
“啊?”印文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家伙是怪自己让他等的时间久了。
“哈哈。”印文帝笑着说道:“远航,这次乾陵叛乱好在有你,真可谓劳苦功高。平身,说吧,想让朕赏你点什么?”
“臣不敢以功自居。这次平乱皆是皇上英明,未出皇城而决胜于千里之外。不过您要赏点那感情更好。”远航溜须拍马的本事无人能敌。
“且慢!皇上。”一个大臣侧身站了出来。说道:“臣手中有一本奏折,乃是京州守备杜知远上奏弹劾叶郡守在任期间私自离郡,回京州完婚。”
印文帝向下看去,原来是专门负责分拣奏折的上司都陈明浩。
远航正欲说话,印文帝身后的陈公公抢先说道:“皇上,古来有训,功则奖,过必罚。叶郡守虽然在这次平乱中立有功勋,但竟然不顾大梁国法,任职期间私自归京完婚,此罪不小,理应当罚。”
陈公公话音方落,众官议论纷纷。
那些陈公公的党羽们则跟风说进,请求印文帝处罚远航。
印文帝见大殿之上节外生枝,原本招远航进殿是要封赏,怎么一转眼却变为处罚了。
印文帝看向远航,却见远航正没事似的在抠着耳朵。
“远航,众人都要朕处罚你,你可有何话要讲啊?”印文帝问道。
“回皇上,臣方才耳朵不舒服,在乾陵听惯了鸡鸣,到这偶听狗吠就痒痒的很。”远航嘿嘿地笑着回答。
“大胆,大殿之上竟敢口出狂言,胡言乱语。”一个文官侧身出来指着远航说道。
“哈,这位大人好耐不住性子啊,若说胡言乱语,我当问你一言,你可看到我回京州了?”远航上前一步盯着那文官问道。
“我自然没有看到,不过杜守备上书,自是不会欺君。”那文官向印文帝拱手说道。
“杜守备若是没欺君,那便是你在欺骗皇上了。既然没有见到我回京州,却在大殿之上要皇上处罚我,究竟你是在胡言乱语,还是在欺君呢?”远航不客气的指着那文官问道。
“这。。。”那文官一时无语。
旁边另一个大臣走了出来,说道:“你只是一个下司使,纵使殿上大臣一时不查,又岂是你可以随意指责的。”
远航回头看了一下,见站出来说话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臣。便对他拱手说道:“这位大人此话差矣。长辈有错,晚辈纠之。上司不明,下属谏之。难不成皇上做出任何事情,你都只会赞同吗?不谏真言,何谓忠臣。”
那大臣面色一红,退了回去。
又一老臣走出说道:“听闻叶郡守只是一介布衣,不知如今可否学会为官之道啊?”
众大臣哄笑起来。
远航不慌不忙的答道:“不知这位大人为官几载?”
“本官身为上司都已经五载有余。”那大臣略一欠身答道。
“我自堂前坐,逍遥布衣中。请问大人,王候将相宁有种乎?”远航冷笑,背负双手接着说道:“灵猴虽小山中为乐,蠢驴再老也得拉磨。为官之道我送大人一句话,只须为民做主,切莫倚老卖老。”
那大臣老脸通红愣在那里,一时没想出如何应答。
“叶郡守,何必做无谓的口头之争,你私自离郡之事该如何辩解。”陈公公见众大臣占不到便宜,便将话拉过去。
“皇上,臣未曾离郡,杜守备诬陷臣,请皇上为臣做主。”远航对着殿上高声说道。
“皇上,杜知远已经来到后堂,可唤来对证。”陈公公弯腰对皇上说道。
远航一听杜知远也来了,顿时明白他是要以此事对自己发难了。
“皇上,杜知远来后堂是您召见的吗?不会也是私自前来吧?”远航问着印文帝。
“杜大人是我召进后堂的,就是要与你当庭对证。”陈公公得意的看着远航。
远航抬头看看陈公公,心道:原来想要整我的人是你啊。
“皇上,此次若不是叶郡守定下良策,恐我后堂早已被叛军占领。臣认为应当不记小过,而当重赏。”司徒浩站出来为远航说话。
“皇上,司徒大人言之有理。”展护也站出来怒气的说道:“叶郡守居功至伟,怎能不赏返罚?岂不寒了功臣之心。”
“嗯。”印文帝点点头。
陈公公见状,说道:“皇上,叶郡守自然有功当赏,但既然杜守备上书,且已来到殿外,不如招进询问,也好还叶郡守一个清白。”
印文帝见双方各不相让,只好说道:“既如此宣他进来吧,朕听下他怎么说。”
杜知远进来大殿,陈公公在上面问道:“京州守备杜知远,你上书乾陵郡守叶远航私自回京州一事,可否为真?有何见证向皇上禀来。”
“是。”杜知远应了声说道:“皇上,上月二十二,叶远航自乾陵返回京州,于二十六在京州完婚。完婚第二日便匆忙赶回乾陵。臣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
印文帝见杜知远说的如此详细,恐怕远航真的私自回了京州,正想如何为远航遮挡过去,却见远航说话了。
“杜大人知道的可真够详细呀,敢问杜大人,您的职责是护卫京州啊,还是给我府邸看门啊。”远航热嘲冷讽的说道。
“杜大人,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陈公公在上面问道。
“皇上,臣这次带着证人而来,敢请皇上招他进来。”杜知远说道。
“噢,还有证人?宣进殿来。”印文帝说道。
片刻,只见一个小伙计模样的人走低头进大殿,到了前面便跪下不敢抬头。
“皇上,这人是叶府在京州酒楼的伙计,请皇上听他一言。”杜知远说完,对地上跪着那人说道:“将你看到的都讲出来,不可有半句假话。”
“是,小的刘三,在酒楼跑堂。上月二十六,叶公子在酒楼迎娶了两位夫人。分别是唐家小姐唐婉约与贴身丫鬟夏青荷。当时叶公子坐在轿子中外人无法看到,迎娶之后便直接回到府邸。在府院之中大摆宴席,皆是酒楼伙计与叶府家人,并无外人参加。当时小的也参加了,所以见得叶公子。”那伙计将远航完婚之日事情说了一遍。
“叶郡守,这伙计所说可属实呀?”陈公公冷笑着问远航。
“陈公公,这人下官不认识,正想问杜大人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