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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古国归墟之西域异闻-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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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像有个人——”白叔不太敢确定的说。
“咱们进去看看——”见众人都在担心我,我就主动提了个建议,冲在前面第一个走进了那扇门,这里面漆黑一片,我拿起手电照了进去,屋子里面跟我们之前被困的地方很像,几乎完全封闭,在对面的墙上有一张石床,不同的是这屋子里有很多干枯的树枝,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个黑影坐在床上盯着我们看。
我用手电照过去,想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却发现一件诡异的事情,我们都有过体会,如果在黑暗中呆的太久,眼睛就会慢慢适应,若突然遇到强光刺激,我们就会睁不开眼睛,更严重者甚至失明,这个黑影周围并没有可以发光的东西,我照到他时,他睁大了眼睛盯着我,不躲不闪,瞳孔里反射出黑色的光芒,我心里不禁一惊。
肖老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小声在我身边提醒,“应该是个盲人。”我才明白原来如此。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坐在对面床上的黑影,看起来应该是一位老人,他的胡子和头发都缠在了一起长长的一直拖到了地上,几乎已经看不清他的长相,虽然睁着眼睛盯着我们,但是眼里无神,应该跟肖老的推断差不多。
“哦?好多年没来过这么多人了,上一次好像是三十多年前了。”老人用喘息的声音说了一句。
“你是谁?”杨灿灿心直口快,单刀直入。
“我?”他仰天笑了几声,“在这里呆的太久,我是谁,早就忘了。”
我往身后看了一眼,顿时震惊不已,刚才我们进来的门又消失了,现在这个屋子也变成了封闭的密室,我几乎不知道那门是什么时候消失的,这秘传萨满的机关简直就是巧夺天工,就算是变化机关之时,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
“刚才那扇门是你打开的?前……前辈。”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个称呼好不好。
听到我叫他前辈,老人似乎很感兴趣,“前辈?是啊——三十年了,呆了这么多年,总是能知道一些开关的,你们又为何来到这里?”
“我是来找我奶奶的。”我也不避讳,直接说出了我们的目的。
“除了你,和那位,他们几个似乎都中了尸毒,而且是岱舆古国乾坤大阵中镜尸的毒,还能活到现在看来不是一般之人。”那位指的是白叔,一个瞎子居然能看出我们都中了毒,我很是诧异。
之前杜局长给肖老他们吃下了一些药,控制了尸毒的发作,但是毕竟没有彻底去除,早晚都是祸患。
“敢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肖老一脸疑惑的问了一句。
那老人指指自己的鼻子说:“久在黑暗之中,我的眼睛已经瞎了,最厉害的器官就是耳朵和鼻子,你们身上散发的味道我一闻就知道。”
肖老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老人面向我说:“这位小兄弟说,你是来找你奶奶的?你奶奶又是何人?”
“王二妮!”虽然这个名字有点可笑,但是这是八叔说的,我相信他没有理由骗我。
我以为那老人听见了这个名字,会有什么反应,他只是坐在床上,沉默了良久,手里不停的摆弄着干枯的树枝,气氛有点尴尬。
白叔见势,恭恭敬敬的说:“前辈,不知道你能否带我们出去,或者指一条明路。”
杨灿灿轻哼了一声,“他要是知道,还会被困在这里这么久?”
老人呵呵一笑,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们要出去?我可以带你们去,只是……你们谁逃得过羁绊,这里正是羁绊之门。”
“羁绊?”我重复了一句,“什么意思?”我看了一眼白叔和肖老,肖老紧皱眉头,白叔朝我摇摇头,看来他俩都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跟我走吧。”老人起身站起身来,在床边摸摸索索的找什么东西,按了一下,那石床的床板突然翻了过来,露出一个隐秘的台阶。
我们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跟着走,杨灿灿朝我们做着嘴型,“小心有诈。”
老人似乎感觉到了我们的犹豫,轻轻的说,“除了跟我走,你们其他的方法吗?”说完,他径直往下面的台阶走去。

☆、第五十五章墙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看了众人一眼,道:“反正咱们在这里也是等死,不如跟他去试试,搏一搏,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出去了呢?”我便站在了台阶口,跟着他走了下去。
众人见我如此,也都没在说什么,一起走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最讨厌干的事就是下楼梯,因为不知道前方会出现什么,转念一想,其实有时候人生跟这台阶一样,你永远不知道前方会通向哪里,是不是出口,会出现什么危险,唯一能做的就是鼓足勇气坚持走下去。
我赶紧拍拍脑袋,最近快成文青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思考,你们若亲身经历了我现在的任何一个故事,也会对现在安定的生活万般珍惜吧。
这台阶跟我们之前走下来的很相似,只是走着走着,周围的墙面上突然出现了我们进鬼砬子之时看到的鬼脸,我们一直猜测这就是耶鲁里,密密麻麻,满墙都是这张脸,不同是,他的眼睛都是紧紧闭着,没有一张脸是张开眼睛的,众人被这突然出现的鬼脸震惊了,不禁放慢了脚步左右打量。
老人察觉到我们走的慢了些,停了下来,压低了声音,“不要吵醒他们。”这声音微弱的如蚊子一般,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杨灿灿眨巴眨巴眼睛,用比平常的声音小了一个音量,问道:“不要吵醒谁啊?”这个声音就像用聚音量超好的麦克风放大无数倍,不停的在整个房间上空回响着,老人面色凝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心想不好。
一瞬间发生的一切几乎足已让我们窒息,那成千上万张鬼脸全部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而且越睁越大,直直瞪着我们,冷不防的看上去,像是重瞳,抑或是两张脸的重影,亦幻亦真,但无论从哪个角度,那些眼睛都在死死盯着我们看,让你觉得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我不禁起了一身白毛汗,老人边叹息边说:“羁绊,羁绊——”他不理这些鬼脸,径直的继续往下走,也不解释什么。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肖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别……理会它们,咱们继续走,我就不信它们能从墙上下来……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也不是很自信。
众人点点头,继续跟着老人往前走,本来想继续下去,眼前出现的一幕,甚至让我连腿都迈不动了。
等我再抬头,老人已经走的很远了,而我前方密密麻麻的鬼脸全部消失了,墙面一片空白,我撇了一眼身后,后面那些鬼脸犹在,我还在纳闷难道又是机关?突然,离我最近的一张鬼脸说话了。
“你想知道你爸妈在哪?我知道,让我告诉你。”我撇了它一眼,没有理会,想继续走下去,可是心里总是隐隐的想知道他继续会说什么。
此刻,心里就好像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人说,“你听听吧,万一他真的知道呢?听听又没什么坏处。”
另一个人再说:“赶紧走吧,一定是陷阱,明知道是陷阱为什么还要继续驻足?”我在犹豫之际,又撇了一眼那张说话的人脸,惊奇的发现他居然消失了。
我身后一个离我最近的人脸又开始说话:“想知道你所有的身世?我可以告诉你,想救你朋友?我也可以帮助你,不过……”这张人脸说完又消失了,紧接着更靠后的一张人脸继续道:“不过……你在意的其实还是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我可以给你力量,可以让你保护所有你关心的人,再也不会发生看到自己亲爷爷死在面前这种事情了。”
一提到爷爷,我心中复杂的感情开始交织起来,我尤记得他在死之前看我的那种眼神,流露着不舍和无奈,就不禁深深的自责,这一路之上我渐渐的了解了爷爷,甚至比之前的十多年还深刻,我不知道在我出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三十年前,爷爷在预谋着一个深远的计划,而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保护我,他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想让你的爷爷复活吗?我知道方法,我能把他救活,找到你的父母,让你从此不再受这种颠沛流离之苦,回到以前的生活,你还是你。”刚才说话的鬼脸已经消失,说这段话的是更加靠后一些的鬼脸,我怕听不清楚他们的话语,于是转身上楼继续听他们还会说什么。
“获得能力很简单——”
“我知道从这里出去的方法——”
“我知道关于你一切的秘密,还有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一开始,那些鬼脸说话都是一张脸说好多句才会消失,后来越来越短,演变成一张脸一句话,消失的频率也不断的加快,我为了追上鬼脸说话的速度,不停的爬楼梯上楼上楼,沿着来时的路一直往回走,到最后鬼脸说话变成一个张脸只说一个字,便立即消失了,我为了知道他们再说什么,只能跑了起来,追着鬼脸消失的方向,使劲的跑才听的清,越跑越快,甚至忘记了其他人在哪里,我的整个精神和注意力,就仿佛被这鬼脸吸走了一般,我只在意他们在说什么话,其他的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跑到最后,本来以为会是我们出来的那个房间,结果是个死胡同,再一回头,我刚刚上来的楼梯已经完全消失了,这里满墙都是刚才的鬼脸,眼睛都瞪的大大的在看着我,之前为了追上消失的鬼脸,我跑的太用力,现在气喘嘘嘘环视着周围,不禁毛骨悚然,那些鬼脸突然开始一起哭泣,哭的歇斯底里,甚至撕心裂肺,五官扭曲在一起,震耳欲聋的哭声在周围回荡,我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自己精神几近崩溃,我捂着耳朵大喊了一声,可笑的是我居然听不到自己的喊声,耳畔环绕着的全是哭声,我也哭了,我蹲在地上,把有史以来所有的压抑都释放出来,从我出生在到现在似乎就没有这么狼狈的哭泣过,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毫无气力的躺在了地上,我觉得自己仿佛就要这样死了。
却朦朦胧胧之中看到吴子涵的样子,他用一贯清冷的眼神撇了我一眼,很不屑的说:“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我感觉到心里咯噔一下,使劲的打起精神想跟他说句话,但是他越走越远,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周围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在附近摸了摸,还好几下就抓到了手电,赶紧打开,这里貌似还是刚才困着我们的石屋,除了我之外,众人都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
吓的我赶紧去挨个检查,还好,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大家好像只是昏睡了过去,我拍拍自己的头,不知道刚才是真的还是梦境,这时候,众人一个一个的都醒了。
“刚才什么情况?我们都睡着了吗?我做了一个噩梦。”杨灿灿边打哈欠边伸着懒腰说道。
“老朽也是,一群鬼脸一直再说什么女儿的事情。”肖老拍拍地中海的发型说道。
“我也是——”白叔打了个哈欠。
“我怎么觉得那不是梦啊,好像是真的,咱们刚才被一个老者带着出去,然后遇到了鬼脸墙,那鬼脸一直在说咱们每一个人关心的问题,又把咱们引了回来,到最后我看到了一面哭墙,哭的歇斯底里,你们呢?”付马表情严肃的问了一句。
大家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原来刚才真的不是一场梦。
“鸿天呢?”我突然想到了她,问了一句。
付马指指身后,道:“这呢,要不是出于对她照顾的责任,我估计的都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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