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归墟之西域异闻-第1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光芒对抗,我听见无凰大喊,“快撤到电梯之上,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净化——”从我们跟耶鲁里打斗开始,母局长就一直背着老三,他们四人踉踉跄跄的逃到了电梯之上,耶鲁里眼看着即将抵抗不住,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电梯和那墙上的黑洞在我们面前一同消失了。
白光渐渐也暗淡下来,杨灿灿、鸿天都跑过来看吴子涵的伤势,吴子涵侧身倒地,脸色惨白,鸿天用颤抖的手试了试子涵的鼻息,哇的大哭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他死了,他死了。”
杨灿灿白了她一眼,“哭什么哭,你才死了呢,我们家子涵只是动用了本命宝物救咱们,耗尽了灵力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
鸿天一听,脸上挂着泪问我,“是吗?”
我点点头,“子涵说他半月后会醒来,大家不必担心。”我瞧着这一屋子的人,伤的伤,晕的晕,现在貌似就我一个好人了,可是我现在也是筋疲力尽了。
“孙儿进步了许多啊,我这个当奶奶的看到了也很欣慰。”奶奶在一旁点头说道。
我此刻已经全身酸疼,慢慢站起身来,“奶奶,那几个人坐着电梯跑了,咱们怎么出去?”
奶奶面色凝重的说:“这通往外界的路只能走电梯,二到七层是个平行空间,我们是断断不能去,只怕是有去无回,而这电梯只有在棋盘被打开之时上来一次,将上面的人带下去,也就是说,电梯只能用一次。”
“什么?”我大喊一声,“那我们还是出不去了吗?那咱们再上去,等棋盘关了再打开一次不就好了。”
“这棋盘下次打开的时间要等三十年——”奶奶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噗”了一声,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折腾的了半天,两个盒子都被白叔抢走了,我们还被困在了这里,要等三十年之后才出的去,这不是逗我吗?
“孙儿——”奶奶顿了顿,“刚才你们打开血珊瑚上的盒子之时,我看到了那石头上的几行字,西域天山之巅的天池圣境,有你们要找的东西,后面的就没有看到了。”奶奶表情严肃的说道。
“哎——现在我们连出都出不去,知道了又怎么样?”杨灿灿耸耸肩说道。
奶奶抿嘴一笑,“这——我倒是有个办法。”
☆、第九十六章曾结束,只是开始
“奶奶,您有什么办法?”我的声音立刻兴奋起来,“您的意思是,我们还能出去?”
奶奶点点头,“那是自然,本来我也没有太多的把握,但是有红珊瑚在此,可以助提升通神之力,送你们出去应该足以。”
我突然觉得这话有点不大对,“您的意思是,只送我们出去,那你呢?”
奶奶微微一笑,“若不是为了等你的到来,恐怕我早就已经死了,当年我与黑萨满在此一战,早就大伤元气,只能泡在这药水之中苟延残喘的活着,如今已经见到孙儿你,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死,或许是一种解脱。”
我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见到奶奶又要分离吗,“奶奶……我……”
我组织了半天语言,只是没有一句可以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境,奶奶脸看起来很安详,“孙儿,你有没有发觉,一开始去西域之地时,你只是想寻找亲人,解开谜团,渐渐的却开始对付起了冥昱教,谜团未解开多少,却越来越多,走上了一条你从未想过的路,身边多了一群相互搀扶的伙伴。”
我磕头机一般的点点头,“有的时候要不是咬自己一下会感觉到疼,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个很长的梦。”
“大致上,我们管这种改变不了,却不得不走下去的路就做命运吧,坦然面对就好,这其中的很多谜题其实我也不得而知,我知道的是只怕孙儿与冥昱教之间的决战已经不可避免,不只是为了我们的家族,也为了更多的人不再受害,冥昱教的野心,从他培养谶黑开始,只怕是要毁天灭世,眼前的一切,不是结束,只是开始而已。”奶奶这几句话,说的字字铿锵,却透着无可奈何。
还没等我说话,杨灿灿先插嘴,“奶奶,您放心,就算冥昱教不找我们,我还想找他呢,到处设计阴谋害人,当年是,在岱舆古国是,在这里又是,只希望我们不要出现叛徒才好。”灿灿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年是?”我低声重复了一句。
杨灿灿撇撇嘴,没说话,“玄族的上任首领也是死在了冥昱教之手。”奶奶解释道,我方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杨灿灿这么恨冥昱教。
“每个人都有选择,我们阻挡不了,灿灿就不要生气了。”付马拍拍她的肩劝慰道。我知道付马其实是在说老三,这一点别说是灿灿,连我都生气。
“我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原谅背叛。”杨灿灿板着脸甩了一句,便沉默了。
“好了,我要念个咒语,孙儿,你来帮我个忙,大姐,你跟他们一起出去吧。”奶奶抬头望着姨奶说道。
姨奶轻笑一声,“我这把老骨头,出去与否也都没有多大意义了,倒是不如留下来陪你和那些族人。”
“对了,奶奶,村子里那些族人怎么办?”我追问了一句。
“能从这里出去的人有限,他们也就只能留在这里了,无需再等三十年,两年后,谶黑受地狱之火焚烧,必将出世,只怕那时耶鲁里复活之期已经不远,”耶鲁里一旦复活,鬼砬子就会打开,那时我族人的性命就靠你了。”奶奶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大姐虽然不擅长巫术,却是最好的巫医,你们前路凶险,有她在,我也会稍稍放心些。”
大家都沉默了,我看到姨奶的眼角闪着些许泪光,“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现在施法送你们出去,孙儿,去把血珊瑚抱来。”奶奶满脸严肃的说。
我犹豫了一下,触碰血珊瑚的时候,会不会我也被它电到?心里还在上下打鼓,后来转念一想应该不会,不然奶奶也不会叫我去拿了。
我屏住呼吸,触碰到血珊瑚时果然没什么事,血珊瑚在这黑暗之中隐隐的透着光亮,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自然的造物之力。
姨奶从随手的包里拿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铜铃递给了我,我接过来疑惑的扫了一眼,“孙儿,一会我在念咒语之时,中间停顿一次,你就敲响一下这个法器,只能敲一次,切记!”奶奶严肃的说道。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里还在纳闷,这铃铛不是应该摇响的吗?为何奶奶说的是敲响?我把那铜铃翻了过来才恍然大悟,这铃铛之中没有舌头,自然是不能摇响,姨奶紧接着将一个细小的铜锤递过来,这铃铛看上去年代久远,已经变为暗黑色,只能在花纹边缘之处隐隐的能看到原来的本色。
铜铃之上刻着一张四不像的脸,脸型像马,眼睛似羊,鼻子像猪,满面獠牙,我心里不禁为之一振,这什么东西?
在白叔还未露出真实身份时,我曾听他说起过,萨满教常赋予某些动物以人格化的想象和灵性,尤其是在原始的萨满教之中,出马仙的传说极多,都是些修炼有成的精灵神怪出山为济世渡人,这到是让我想到了之前守村的怪物褫鬽。
“孙儿,你可准备好了,我要开始念咒语了。”奶奶斜着脸看我。
我点点头,“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奶奶闭上了眼睛,表情甚是虔诚,嘴里开始逐字逐句的念起咒语,说是咒语,到不如说是在唱词,有着固定的音律,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却让人心里宁静,奶奶在中间停顿之处,我便要敲一下这铜铃,瞧着瞧着,我怎么好像感觉听到了水声,奶奶的咒语念罢,我敲了最后一下铜铃。
“大家都站到这石台上来。”奶奶所说的石台,正是刚刚放置红珊瑚的石台,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背起子涵,让他靠在灿灿身边,再跟付马将奶奶抬到了石台之上。
奶奶突然回过头,望了一眼肖老,意味深长的说:“肖兄弟,无论你在出去的时候看到什么,都不要动摇出去的念头,否则你也许永远都出不去。”肖老诧异的点点头,我也在纳闷,为什么只单单提醒肖老。
此刻水声越来越近,我寻声抬头望去,不禁心里一惊,顺着我们进来的台阶之处已经被黑水所湮灭,正在淹没整个房间,只是这水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这水是我们刚进鬼砬子之时河里的水吗?”我问道,奶奶点点头,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门口似乎在寻找什么。
黑水已经快没到我们所站的石台,这时从门口之处突然飘来一颗人头,我们几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再定眼一看,这人头好像有些熟悉,原来正是上次载我们的河灵船,我舒了一口气,河灵船慢慢飘到了我们所在的石台之上,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们居然还活着?”
此言一出,杨灿灿气愤至极,刚要反驳,只听奶奶说道:“河灵,红珊瑚在此,可助你摆脱那人的纠缠,不过你要送我孙儿他们出这鬼砬子。”奶奶的嘴并没有动,不知道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那河灵的青铜像的头好像动了一下,毫不犹豫说,“成交!不过你要先把红珊瑚给我。”
“孙儿,把红珊瑚放在那头像之上。”奶奶说道,我犹豫了一下,寻思万一这小子反悔了怎么办,奶奶似乎看出了我的迟疑,又说了一遍,“快去吧——”我也只好照做,红珊瑚放在上面的一刹那,河灵那青铜色的头渐渐的发出淡红色的微光。
“上来吧——”你苍老的声音说道。
我先扶着灿灿和曦雨上了船,其他人紧随其后,我背着子涵走了上去,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奶奶,她安详的微微一笑,“两年后,一定要来解救我的族人,大姐,孙儿就拜托你了,各位,保重!”
杨灿灿大哭了起来,“奶奶,等着我们两年后来接你。”奶奶仍然保持着微笑,点点头,只是身体有些颤抖。
“奶奶,保重!”我想说的话太多了,却不知如何开口,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这四个字,我强忍着难过,脑子里又浮现出爷爷走时看的眼神,姨奶拍拍我的肩膀。
河灵船朝着我们下来时台阶的方向行驶,眼前已经都变成了一片汪洋,几乎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付马一直皱着眉头,“不知道出去了会不会遇到冥昱教的人,咱们现在都有伤在身。”
肖老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出现的时候再说吧。”今天河灵船少有的安静,一直没跟我们说话,随着河水大概漂了二十分钟,我们周围到处飞舞着点点白光,像萤火虫一般,那些白光一直跟随着我们的船,在后面留下一道长长的光线。
“这是?”我诧异的问。
“君扬,你记不记得在小北屯之时,我们杀了那娑婆岁,释放出那些中梦矢村民的魄,后来却被吸进了棋盘山深处,这些就是了,它们跟随在咱们后面,便可以一同出去,那些村民也可以恢复了。”肖老盯着身后光,解释道。
欧阳曦雨大笑了一声,吓了我们几个一跳,她摸摸周围,“我果然——瞎了——”我这才想起,曦雨的眼睛中了孽的毒液,刚刚用破梦刃之时,只怕是使了全力。
姨奶忙上前看了一眼,“出去了我想办法,曦雨姑娘别太难过,一定可以治好。”欧阳曦雨没说话,鸿天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漂了大概20多分钟,那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千万不要向后看了,否则会出不去。”我们似乎驶进了一个大厅之中,远处隐隐约约似乎有人,最远处是个人形馆,十分华丽。离我们近处石床上,好像也躺着一个人,我打开了重瞳,杨灿灿闪着夜视眼,我们两个立马倒吸一口冷气,躺在那里的女子似乎被封存在透明的琥珀之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