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蛮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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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绛红喂药吧?”绛红本想接过公孙燚手中的药碗,却被公孙燚一手拨开,“我亲自来。”
“是。”绛红把双手垂下,退在一旁,心里甚是不悦。
“喝下。”公孙燚把药吹凉,端在南宫若翎的嘴边,可南宫若翎只是面如死灰地看着公孙燚,尔后玉手一挥,欲把药打翻。
“你要作甚?!”公孙燚剑眉紧蹙,敏捷地把药端开,药虽在碗中起了涟漪,却未洒半滴。
“我不会被你利用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南宫若翎别过头,丝毫没有理会公孙燚的恼怒,她心下想,我才不会被你利用!
“翎儿姑娘,你不要如此不知好歹!我家主人亲自替你熬药、喂药,主人对你礼待至此,你还想如何!”绛红面露愠色,话里句中的每字,均流露出她对南宫若翎的厌恶与憎恨之情。
“礼待至此?”南宫若翎冷冷一哼,蔑视地看着公孙燚:“先生不过是把我当做药人,把我当做试药的工具,翎儿没说错吧?”
“不错。”公孙燚饶有兴味地看着南宫若翎,适才的愤怒竟敛去了不少,“我答应你,只要你痊愈,我就放你出谷,送你回到外面的世界。”
“此话……当真?”南宫若翎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公孙燚,神色比起适才缓和了一些。
“一言九鼎。”公孙燚把药递给南宫若翎,“你是打算在谷中惨死,还是痊愈离开谷中,这些就得看你的选择了。”
“翎儿只希望先生记得今日之诺。”南宫若翎小心翼翼地从公孙燚的手中接过药碗,把药碗里的药茶一饮而尽。
“绛红,把碗端出去,然后回房休息。”公孙燚刚硬说道。
“主人?”绛红恭敬地从公孙燚的手中接过药碗,眼里充满了疑惑,但她看见公孙燚眼中的不悦,又不敢往下问,只得柔声答道:“是,绛红遵命。”
片刻后,“我想休息了,还请先生离开吧。”南宫若翎略为警戒地看着公孙燚,因为她不知道眼前这男子一直盯着自己,究竟有何企图。
“适才你做了什么梦?”公孙燚问道。
“没什么。”南宫若翎摇了摇头,“夜深了,先生也请回房休息吧。”
“你叫什么名字?”公孙燚依旧没有理会南宫若翎的话,无论她双眼充满何种目光,他都好像看不到一般。
因为他从不在乎别人是如何看待自己。
南宫若翎轻叹一气,“翎儿。”
她刚与公孙燚接触的时候,便领教过他的厉害,所以她也不打算继续与他纠缠,只想快快把他送走便是。
“不对。”公孙燚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你叫若翎,而且应该有姓。”
“先生何出此言?”南宫若翎心里开始有些不安,她心想,莫非他已察觉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欲要从自己身上图些什么?
“适才在你所说的梦话中,曾以‘若翎’自称。”公孙燚缓缓地走向南宫若翎,冷声问道:“你究竟姓什么,是什么人。”
“我……”南宫若翎被公孙燚这么一问,一时之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她低下头,期盼公孙燚能放过自己。
“虽然你已毁容,但你的双眼,很像我师弟。”
公孙燚的眼中泛有一丝涟漪,但在这明灭的灯火下,却难以让人发现。
“我、我……我毁容了?!”南宫若翎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脸,似是疯了一般地大喊:“我要铜镜,给我铜镜!”
南宫若翎听到“毁容”二字便失去了理性,根本没有听到公孙燚后面所说的话。
“你冷静些。”公孙燚本想抓住南宫若翎的双肩,安抚她的情绪,没想到却被她一手推开,“不要碰我,不要看着我!我是不是很丑,是不是成了怪物了?!”
“你一直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伤么?”公孙燚无奈地看着南宫若翎,缓声说道:“你脸上的伤疤,我现在便可以帮你祛除。”公孙燚从怀中拿出黑色的膏药,“你只需告诉我,你是不是姓南宫,这膏药我便替你涂上。”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姓?!”南宫若翎瞪圆了眼睛。
“因为我师弟姓南宫。”
“你说的师弟……不可能,我爹不可能是你的师弟,你认错人了!”南宫若翎看着眼前这不羁的男子,他虽比自己年长几岁,但最多也不过二十。而爹已是三十的人,他又怎可能是自己爹爹的师兄?!
“南宫曜是你爹,而你娘是柳儿。”公孙燚看着南宫若翎那表情的变化,不禁冷冷一笑,“他虽比我年长,但我却是先比他入门。自然,他就是我的师弟。”
“你、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还有我娘的小名!你……你究竟是谁,你不可能是我爹的师兄,我从未听爹说过他曾拜师学医,他从未与我说过这段往事!”
“难道你不知道,绛红是我的剑童么?”公孙燚把膏药涂在自己的手上,然后细心地涂在南宫若翎的脸上,“你爹拜师的目的,是学剑。而师傅医剑双修,所以每个拜师学艺的弟子,都是医剑双修。”公孙燚顿了顿,“难道你不曾发现,你爹也懂医术?”
第三十二章:心结
“我知道爹略懂医术,但是……我一直以为,是爹闲时学的……”南宫若翎任由公孙燚把膏药涂在她的脸上,因为她全付心思已不在自己身上,“难道……你真的是我爹的……师兄?”
“难道你还不信?”公孙燚微微一笑,笑里带有几分柔意。
“娘曾与我说过,她与爹相识在杏山村,是杏山下的小村。那年我爹二十四,正周游四川,修行剑术。后来遇到我娘,两人很快便相爱,还生下了我。之后的某天,我爹在杏山上无意中发现了他的师傅,然后便拜师学艺……那时我才刚满三岁,我爹应是二十七、八……”
“我年方二十,”公孙燚打断了她的话,“你爹拜师那年,我七岁。”
“七岁?!”南宫若翎惊讶地看着公孙燚,但又好像明白什么一样,“这么说来……你真的是我爹的师兄,真的认识我爹和我娘?”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公孙燚,这人真的是爹的师兄?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你爹曾对我说过你的名字,所以我有印象。”公孙燚低下头,把膏药收回袖中,抬头平静地看着南宫若翎,“适才你所做的梦,应已困扰你多年,而这恰恰是你的心结。我猜,与南宫曜有关?”
南宫若翎摇了摇头,缓声说道:“多谢师伯关心,只是若翎……若翎这个心结已经很久了,也不愿与人说起,还望见谅。”
“师伯?”公孙燚看着南宫若翎那一脸正经的神情称自己为师伯,不禁从心底笑出声,“师伯这称呼,不该是你称呼的。以后你直呼我的名称便是。”
“只是……这似乎不合礼?”南宫若翎瞥了一眼公孙燚,缓声说道:“而且公孙燚……念起来,有些奇怪。”
“奇怪?”公孙燚略带疑惑地看着南宫若翎,“为什么?”
“感觉而已。”南宫若翎低头沉思片刻,尔后抬头说道:“你可有字?”
“没有,这么迂腐的东西不适合我。”公孙燚摇了摇头,缓声说道:“或者,你喊我……燚……燚哥哥吧?”
“燚哥哥?”南宫若翎莞尔一笑,“那你可是要叫我若翎妹妹?”
“哦?若你喜欢,我倒是无妨。”公孙燚淡淡一笑,而眼中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寂寞。
“别。”南宫若翎连连摆手,低下双眸,若有所思。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缓声问道:“那你想怎么喊我?”
“我爹字子容……”南宫若翎顿了顿,“若你不介意,我就称你子燚,你唤我为若翎?”
“随你喜欢。”公孙燚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把你的梦告诉我。”
“啊?”南宫若翎不解地看着公孙燚,她本以为公孙燚会看在南宫曜的份上,放过自己一马,没想到他依旧穷追不舍。
果然不是世俗所能理解的男人啊。
“虽说你不把你的心结说出,我一样可以将你治好,但那有风险。若能解开你的心结,这才是最佳的办法。”
公孙燚对自己的医术十分自信,但他不愿意在她身上冒一分的险。
“子燚,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实在不愿说,你就不要问了好吗?”南宫若翎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之前我对你有不少的误会,在这我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希望你能不计前嫌,我们日后,应能成为忘年之交吧。”
“误会?”公孙燚摇了摇头,“我没有误会我,我就是那样的人。而且,你无需顾及我与你爹之间的关系,我与你爹只有同门情谊,交情并不深。”公孙燚嘴角微扬,冷冷一笑,“我与你只有几岁之差,也成不了忘年之交。”
“我、我用错词了,应该是莫逆之交。”南宫若翎低下头,脸上泛有尴尬之色。南宫若翎知道公孙燚与自己只差几岁,但她总觉得,他要比自己年长许多,毕竟他是自己爹爹的师兄啊。
“那也不可能,我公孙燚从不需要朋友。”公孙燚嘴角微扬,缓声说道:“我救了你,替你治病疗伤,还你原貌,你是不是应该欠我一个人情?”
“恩。”南宫若翎答道。
“现在我就要你还这个人情,说吧。”公孙燚向来喜欢不择手段。于他来说,只要能够达成他的目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你!”南宫若翎咬着嘴唇,极不情愿地看着公孙燚,嘀咕道:“你可知道,我爹是当朝左丞相,然后先皇已驾崩?”
“不知道。”公孙燚摇了摇头,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外面变化如何,我并无兴趣。”
“这样啊……”
南宫若翎心中松了一气,悬在心上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她不想把自己的心事道明,除了不愿,便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她并非存心向公孙燚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出于诸多考虑,她不得不隐瞒。“恩?”公孙燚狐疑地看着南宫若翎,“快说。”
“恩……这一切,都说来话长……”
南宫若翎缓缓把心结道出,眼泪在她的眼眶里直打转。“所以就是……就是这样。”南宫若翎捂着心,适才的那些话再次唤醒她的痛楚。
“屏息凝神,”公孙燚按着南宫若翎的人中穴,“先缓一下再说。”
“恩、恩……”南宫若翎点了点头,擦去脸颊上的泪水,深深吸了一气,尽量平伏自己的心情。
“没想到你爹家世如此显赫,那时他对我说,他不过是一介布衣。”公孙燚回想起自己少年时习武学医的情景,仿佛回到了自己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里。
“爹从来便不稀罕南宫嫡亲长子的身份,对于爹爹来说,那不过是枷锁。”南宫若翎垂下眉睫,“我愧对爹,我一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
“这与你根本没有丝毫关系,你无须自责。”公孙燚顿了顿,“那第二个心结呢?”
“第二个心结……是最近才有的,也是第一次出现于我梦境的。”南宫若翎深吸一气,缓声说道:
“由于种种原因,我成了朝中重臣长子的娘子。起初,我十分憎恶他,直至后来他爹死后,我发现了一些事情。然后,我猛然发现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