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蛮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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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双与自己太过相像,他日皇甫晏月称帝,若她成后,她定不会满足于掌控后宫,她会想获得更多权力,好比说凌驾于自己之上的权力。
皇甫晏月如此迷恋她,定会对她百般依顺,自己虽为太后,但到时候恐怕还要看萧无双的脸色。若真如此,那她这些年来的苦心岂非白费,全是为他人做嫁妆?
李娉婷绝不会让此事发生,所以把萧无双送入宫中,不仅为了让她迷惑皇甫晏阳,更多的是为了让她长埋青冢。
“母后,现在不是晏月不忍,而是、而是我觉得无双已经把全付心思给了皇甫晏阳!若无双把我们的计划全部告诉皇甫晏阳,那怎么办!”
“晏月,你以为母后会那么大意,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么?”李娉婷微微一笑,眸里尽是杀意。
萧无双的确很聪明,但毕竟缺乏经验。而李娉婷则不同,她在这宫中争斗了这么多年,见惯太多嘴脸,看惯太多风云变换,又怎会轻信他人?
李娉婷不怕萧无双背叛自己,因为她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
若萧无双没有背叛自己,那一切便按计划行事。但若萧无双真的背叛了自己,那她只会落得一个机关算尽,却反算卿命的下场。
李娉婷握紧手中刚接到的密信,她坚信自己是最终的胜者,因为她有那人相助。
“母后的万全之策是?”皇甫晏月疑惑地看着李娉婷,虽然他是李娉婷的皇儿,但他从来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时机到了,你便会知道。”
李娉婷自然不会告诉皇甫晏月自己的万全之策是什么,因为这是危及萧无双性命的事情。如果让皇甫晏月知道自己的心思,那他一定会向萧无双通风报信。
“母后!母后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晏月的?!”皇甫晏月听到李娉婷此言,心中愈发焦急。
“晏月,母后累了,你退下吧。”
“母后!”
“退下!”
“是……母后万安,儿臣告退。”皇甫晏月看着李娉婷的怒容,也不敢多言什么,便急忙离开了宁安宫。
同一时刻,灵凤宫中,“好闷……”
南宫若翎自与萧无双用完午膳后,便坐在灵凤宫发呆。虽然刘太医已允许自己外出,但南宫若翎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在宫里,她要顾及自己的身份,一言一行都要谨小慎微,不能像从前那般随意。皇宫虽大,但还是不必天下。
初踏出灵凤宫门,南宫若翎确是很兴奋。但随着次数增多,也渐渐腻了。
“姐姐,要不去御花园走走?”
“采儿,我们刚从那回来呢。”
“那去飘香台?昨日不是看不成奇景么,今日我们再去碰碰运气?”
“不碰了,什么皇宫十二景,除了雪景,其他的我都没见过。”
南宫若翎泄气地摆了摆手,她本期待这传说中皇宫十二景。谁料得当她逐一去到那些地方的时候,却发现除了白雪,还是白雪,什么都没有。
“姐姐,这旷世奇景不是每个时候都能看到。听说,也不是每个人都看得到,要有机缘呢。所以啊,我们要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多去几次,这样见到的机会才大啊。”
“采儿,你别再听信这些鬼神之说。我想这皇宫十二景,肯定是以讹传讹。”南宫若翎抿着嘴,想起自己以前的“虔诚心”,便觉得自己愚昧。
“可是姐姐……”
“我的好妹妹,你就别再说了。这样吧,如果你能看到其中任意一景,你回来告诉姐姐,姐姐以后天天和你去看那旷世奇景。”
“好,姐姐说话要算数哦,那采儿现在就去碰碰运气。”采儿点了点头,眼里露出坚定。
“好,让小翠她们也陪你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采儿是路痴,虽然在宫中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但采儿还是会在宫中迷路。
“我们都走了,谁伺候姐姐啊?”
“姐姐还需要人伺候么?”南宫若翎莞尔一笑,“我小憩一会,你去便是了。”
“恩……那采儿走了,采儿会尽早回来的!”语毕,采儿便略带不舍地离开了灵凤宫
南宫若翎闲来无事,四下又空无一人,本想小憩一会。奈何在床上辗转了半个时辰,却仍旧无法入睡。
“果然不能睡太多么……”南宫若翎下床出了正厅,却发现灵凤宫中空无一人。
“他们才刚出去,又怎会那么早回来呢。”南宫若翎叹了一口气,不禁有些失落。
“好闷——!再待在皇宫,我要疯了——!”
南宫若翎蹲在地上,一脸烦躁。南宫若翎突然觉得相比现在的锦衣玉食,她倒想回到以前被罚扫地砍柴的日子。那是日子虽苦,但也算乐得自在,不比现在束缚。
“……这是六宫格?”
南宫若翎无意低头,却发现地上隐隐刻有六宫格,实是让她大为一惊。
所谓的六宫格,是六个大小相同的格子拼凑而成的图案,若不懂剑舞的人看,只觉得是一些花纹而已。
相反,但凡学剑舞者,都必会认得六宫格。因为这是用以限定舞时范围,每个剑舞者在必会接触到的图案。
“德容皇后好似也会剑舞,难道是她刻的?既然现在四下无人……”南宫若翎粲然一笑,“就算舞上一段,也没有违背与师傅的约定吧。”
南宫若翎拿出短剑,站在六宫格中,开始缓缓起舞。这一舞,令她想起太多事情,她的经历如走马观花般掠过她的眼前,随着她的舞落于这浮尘之中。
“轰——”
当南宫若翎完成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她只听得自己身后传来一阵似曾相识的声音。而这似曾相识的声音,正是让她悔不当初、机关开启的声音!
“密、密室?!”
南宫若翎惊讶地看着敞开的密室,双脚久久没有迈开。自大婚当晚的教训,她已经对密室有了恐惧。
“怎么皇族里的人都那么喜欢弄一些密室,都已是自己的寝宫,还要弄密室,疑心也太重了吧!”南宫若翎看着密室的入口,心里尽是矛盾挣扎,“算了,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有比皇甫晏阳更恐怖的人!”
南宫若翎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好奇的诱惑,忐忑地进入了密室。然而她却没想到,她的这份好奇心,将会再次将她的人生颠覆,改变她一生的命运。
第一百一十九章:七年前的真相(1)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师傅么?!”南宫若翎惊讶地看着密室挂着的画像,画中人正是南宫若翎几年前突然消失的师傅!
“此乃历代皇后的寝宫,师傅的画像又怎会在此?”南宫若翎垂下蝶睫,若有所思,“莫非师傅也是德容皇后的师傅?!”
“不对……世间哪有那么巧合之事……”南宫若翎苦思冥想,心下不禁大惊,“师傅突然消失……不曾与我道别……那时间……莫非、莫非皇甫晏阳的母后,便是我的师傅?!”
南宫若翎回想起自己师傅突然失踪那年,而那时间恰恰与德容皇后仙逝同年!!
“师傅……师傅设此密室,定是有她的道理……”南宫若翎急忙把密室关闭,认真环顾密室四周。
此密室相比起太子府的密室,要小上许多,只是一个寻常房间的大小。而密室里的陈设也是极为简单,此处除了挂有德容皇后的画像外,便只有一个矮小的小木柜,以及一张石床、一个烛台与文房四宝。
“木柜……只有这里了。”南宫若翎神色凝重地走至木柜前,打开柜子,里面一尘不染的竹简映入她的眼中。
南宫若翎一脸沉重地拿出柜中竹简,手在微微颤抖。
“师傅,得罪了。”南宫若翎深吸一气,还是将其中一卷缓缓打开。
南宫若翎知道刻在竹简上面的内容,定是自己师傅不愿被人发现的秘密。南宫若翎并非存心窥看她的秘密,只是她隐隐觉得,若自己今日不看这竹简里的内容,她会抱憾终身。
“……不……不、这、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南宫若翎双手不停地颤抖,因为她一时之间实在无法接受竹简里的一切。上面所刻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记述的每一件事,都足以让南宫若翎震惊,颠覆她的思想。
“原来……原来这一切……皇甫晏阳……原来你一直默默承受着这些……”
南宫若翎倒吸一口冷气,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皇甫晏阳为何如此冷血无情,终于明白皇甫晏阳为什么可以狠下心杀死皇甫彻。
原来,德容皇后并非死于急病,她的死,是另有内情!
南宫若翎此刻发现,自己以前对皇甫晏阳所有的指责,对他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多么的残忍。
南宫若翎从未想过,原来在皇甫晏阳冷血阴险的笑脸后,竟藏有那么多的悲伤,那么多的痛苦。她不敢想象他这些年是如何在绝望中度日,如何在这充满杀机的宫中生存。
“怎么会……不……怎么会这样……太残忍了……这太残忍了——!!”竹简从南宫若翎的手上滑落,滚烫的泪水从南宫若翎的眼中缓缓流出。
南宫若翎的泪,她是为她师傅而流,为皇甫彻而流,更是皇甫晏阳而流!
竹简被南宫若翎的眼泪浸湿,她无法想象皇甫晏阳知道这一切后的行为。南宫若翎只能确定,当皇甫晏阳知道这竹简上的一切后,他定会疯了,定会痛不欲生,定抱恨终生!!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刘太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南宫若翎失声恸哭,哭声回荡在密室之中,撼动了原本寂静。
南宫若翎不明白,为何刘太医要准备鸩毒,为何要促成这一切!
南宫若翎不懂,为何要让十岁的孩子承受这一切悲痛?!他虽是坐拥天下的绝世男子,但在那时,他也不过是一个稚气孩童而已!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呢……”
南宫若翎望向手中的竹简,心中百味杂陈,她不知道应否将这一切都告诉于他。
德容皇后设此密室,将竹简藏于此处,目的就是不希望这些真相被人发现。可南宫若翎不懂,既是不想被人发现,又何必写成竹简?
南宫若翎苦思冥想,最终还是不能窥得真意。思量再三,她仍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一切都告诉他,毕竟这一切才是事实的真相。
“现在这个时辰,应该在玉书阁……”
南宫若翎今日与萧无双闲谈之时,得知皇甫晏阳今日公务繁忙,不留宿于凝香宫,而是在玉书阁批改奏折。
“皇上……但愿你承受得住这一切。”南宫若翎将竹简收入怀中,将密室关闭,疾步走向玉书阁。
申时,玉书阁外,“奴才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
“不必多礼,皇上可是在里面?”
“是,皇上……”
“速速禀告皇上,皇后有要事求见!”
“是,奴才遵命!”守在阁外的宦官看得皇后如此着急,想必是出了大事,便急忙到阁中通传消息。
片刻,“皇后,皇上有请——”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今日前来,有一件事要告诉皇上。”南宫若翎福了福身,左右打量皇甫晏阳身旁的宦官,尽量压着自己心中的不安,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