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四部06:禁入空间 作者:夜不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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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的四辆车小心翼翼地骑行在冰层上探路,他们可能不是本地人,对周围的路况似乎不太熟悉,完全依靠著GPS导航。
我也掏出随身携带的GPS看了看地理位置。脚下的河全名叫做因迪吉尔卡河,是由哈斯塔赫河及尤里亚赫河汇成,曲折向北,最后注入东西伯利亚海。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偏上游的地方。由於不知道目的地,我也只能大的揣测著方位。
骑了一个小时后,队伍开始离开河道走进了针叶林。
奥伊米亚康盆地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周围山地海拔二千米左右。气温绝对年较差达一百零一点八度,为世界上气温年较差最大的地区之一,也是世界上最不适宜人居住的地方,气候和条件恶劣程度远超过格陵兰。
单靠屁股下的雪橇艇当作交通工具,肯定是很难远距离行动的,所以我猜测,库德里亚什口中的基地,应该就在离火车站方圆五十公里的位置。
身后的守护女丝毫不会觉得冷,她把我紧紧的抱著,关心的问:「冷?」
「还能忍受。」我嘴硬的回答,其实已经冷到全身都要发抖了。
一旁的俄国佬见我吃瘪的模样,又是一阵恶意的哄笑。
我冷哼了一声,忍住怒气,没跟他们一般见识。
又往前骑了一个多小时,在队伍最前端的库德里亚什突然停住了车。他的脸色有些怪异,叽哩呱啦的和身旁的人用俄语交流著什麼,他们讨论了一番,最后都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有麻烦。」就连守护女都看出了那群人的异常。
「肯定出问题了。」我摸著下巴,不怀好意的笑著。
「他们,出,什麼问题了?」她问。
「不好说,你看那些俄国佬一个个拿著GPS在激动,恐怕是走错了路。」我笑得很灿烂。这些讨厌的家伙,看到他们吃瘪,我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过了没多久,队伍中的讨论就结束了。始终没有人过来跟我俩解释过一句,库德里亚什将领队的位置交给了身后的一个人,他出神的看著GPS,似乎在思忖著某些东西。
领队骑著雪橇艇继续往前行驶,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小时,我本来还轻松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眉头开始紧皱,终於还是忍不住了,虽然明白这支队伍里会听我建议的人肯定很少,但我还是开口喊道:「停下来,都停下来。」
队伍中的人基本不会英文,但stop这个单词还是都清楚的,他们在时速二十公里的雪橇艇上对视一眼,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於是我又喊了一声:「难道没有人感觉到,我们一直都在原地绕圈吗?」
库德里亚什听到这番话,浑身一颤,他想了片刻后,这才将整个队伍叫停。
七辆雪橇艇再次停在树林中。
高耸的雪松稀稀落落的,光线从树与树的缝隙间流泄下来,冰冷的空气,煞白的雪,这原本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西伯利亚风景,在此刻,在我的眼中,一切都令人觉得不对劲儿。
「你是说,我们在原地绕圈?」
库德里亚什下了车来到我跟前。
「不错,很明显。」我点头。
「可如果绕圈的话,地上应该有我们上一次行驶时留下的痕迹。」他看了一眼前路,地上除了皑皑白雪,什麼痕迹也没有。
「我们确实在绕圈,地上没痕迹,是因为还没有走完一圈。如果再往前走一段路,恐怕就能看到雪橇艇在地面上留下的轨迹了。」我撇撇嘴。
「你怎麼知道?」
他明显有些不信。
「要证明我的话很简单,再往前走一截就行了。」我抽出水壶喝了几口热水,这个针叶林处处透露著不和谐,颇有些不简单。
库德里亚什疑惑不定,他转身将我的话翻译了一遍,队伍里的俄国佬也是不相信,甚至有人哄然大笑,耻笑我的意思很浓。
我没多做解释,静静地上了雪橇。
不论听不听我的建议,也不论需不需要证明我的话,总之队伍还是需要前进的。库德里亚什吩咐领队往前走,没过多久,车队再次猛地停了下来。
只听到队伍里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远处的雪地上,赫然映著乱糟糟的痕迹,竟然正是车队刚刚行驶过的地方。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绕了一圈后,车队果然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这是怎麼回事?」库德里亚什脸色煞白,「妈的,这条路我走了不下十次,手上还有GPS导航,怎麼可能会迷路?」
可迷路,已经成了事实。
我往天空望了望,乌云密布,没有阳光,时间已经快要到中午了,阴沉沉的天气令人很不舒服。幸运的是没有下雪,条件还不算恶劣。
「这里应该是我们进入密林的地方。」我走到他身旁,慢吞吞的说:「可你仔细看看周围,肯定会发现这森林有些怪。」
「哪里怪了?」库德里亚什紧张的打量著四周,没多久后,整个人都抖了抖,「怎麼可能,我们进来的路不见了!」
不错,以痕迹判断,这里应该是整个队伍进入密林的起始点,也就是从这里开始,我们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原点。
本来从这个位置能找出森林的路的,可是附近的雪地乾净得让人生厌,白雪之上,除了一条向前的痕迹外,向后就是我们绕圈回来的路,再也找不到第三道痕迹了。
也就是说,入口,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库德里亚什将现状跟身后的同伴讲述后,这些彪形大汉也逐渐不安起来,但训练有素的他们并没有慌张,而是决定继续前进,寻找出路。
我没有阻拦,只是在衣服上扯下一条红色布条,绑在显眼的树上,这才跟著队伍离开。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再次停车。停留的地方,赫然正是绑著红色布条的那棵树下,队伍居然又回到了原点。
这一次,我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Chapter 4 走不出的森林(下)
「该死!」库德里亚什烦躁得快要将手里的GPS给扔了出去。
「我们的目的地在哪,现在应该能透露了吧?」我凑上前问。
他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的GPS递过来,「你自己看吧。」
只见显示目标的红点不断闪烁著,离我们现在的位置不过才一公里直线距离而已,可就是这一公里路程,我们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不断在森林里迷路绕圈,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路。
不用大脑,就算是用膝盖思考,都知道出了问题。
「这条路你来过?」我皱了皱眉。
「当然,临时基地在附近驻扎快两个月了,我经常在这周围巡逻。」库德里亚什这次没有对基地的事情遮遮掩掩,「周围的景物都还算熟悉,本来绕过这个树林后就有一条路的。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找不到那条路。」
他露出很头痛的表情。
我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建议道:「既然直线距离只有一公里,况且森林里的针叶林也不茂密,我们乾脆走直线过去试试。」
「绕第二圈的时候我已经试过了,还是回到了这个鬼地方。」库德里亚什摇头。
「那我骑车去调查看看。」我沉吟片刻后,试探道。
「不行。」果不其然,他立刻否决了,「你是我们需要保护的人,不能让你冒险。」
「说是保护,其实是监视吧?」我冷哼一声,「放心,都到这里了,我跑步了。总觉得这地方让人不舒服,我想亲眼看清楚那条直线上究竟会有路出现,还是会再次绕回原点。」
「不行。」库德里亚什还是摇头,「夜先生,我跟峰是好朋友,你是他弟弟,也就是我的朋友,我不想朋友之间的关系搞僵。」
「如果我还是坚持呢?」我直视著他的眼睛,语气强硬了起来。
「如果坚持的话,我们这边也会采取行动的。」他微微一顿,声音中的警告味道浓烈,「虽然你的女朋友身手很好,但我们这边可是有十二个人,每个人都有小型冲锋枪。一个人的功夫再棒,也是没办法抵御子弹的。」
我笑了,笑得很灿烂,「你确定?要不,我们试试看!」
对於守护女的身手,我同样很自信,甚至比相信自己更自信。这番话刚落下,身后的守护女神色已经更加冰冷了,她一路上都在因我的命令忍气吞声,能够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实在是令她雀跃的事情。
「我不想伤害你们。」库德里亚什重复道。
「看看到底是谁伤害谁吧。」我转头叮嘱,「梦月,下手轻一点。」
「嗯。」守护女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库德里亚什慌忙用俄语喊了一句,他的声音还没彻底传开,守护女已经来到了他跟前,手刀一挥,他整个人就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剩余的十一个俄国佬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在他们的意识中,一个娇滴滴的女孩能干什麼大事,可很快他们就后悔了,而且完全颠覆了他们对柔弱女性的结论。
每一个被守护女盯住的人,都如同被天敌直视的猎物,手脚冰冷。她的眼神比西伯利亚的冰雪更冻彻心扉,几乎没人来得及开枪,就算是训练有素,但是在守护女的跟前,一切抵抗都显得那麼苍白无力。
一分多钟后,所有人都倒下了,只剩七辆雪橇艇还在风中静静地停泊著。
我蹲下,用手试探了库德里亚什的鼻息,这才满意的点头。,虽然呼吸很微弱,但也仅仅只是昏迷而已,要不了多久便会醒过来。
「做得很好,走吧。」我骑上雪橇后,示意李梦月坐到自己身后,顺便口头表扬了她一番。
守护女乖顺的抱著我,脸上略为洋溢著幸福。
感情这种东西很奇怪,像是一种流动的能量!纵使会让人千疮百孔,它依然让每一个人执著!对於守护女的感情,自己至今都还是很复杂。
相对很多人而言,她是最好满足的女孩,以我的情绪为基准、以我的目的为目标,真不知道夜家历来是怎麼将历代守护女培养出来,完全已经剽悍道是一种三无女——无口、无心、无表情的养成游戏了。
可那样的她,真的存在她自己的意思吗?
这是一个誖论,我不得而知,或许永远也没知道的机会。
手里拿著库德里亚什的GPS,驾驶著雪橇艇,我径直向著萤幕上那个跳跃的红点前进。时速二十公里的速度跑完一公里的距离,也才不到四分钟,可我就这样笔直的开,十分钟后,却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了。
「奇怪。嘿,有点意思。」我停下了车,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又调出GPS的轨迹记录看看。
明明自己就沿著直线走,可轨迹记录的显示却很诡异,上边的曲线呈著一个古怪的弧度,令人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再试一试。」
我乾脆调出GPS上的指南针功能,对准目标的方位,继续前进。又过了十分钟,自己竟离开目的地更远了。
「古怪,非常古怪。」
我眯著眼睛,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冷峻起来。
「笑得,很,阴险。丑!」守护女摸著我的脸如此评价道。
我撇撇嘴,「梦月,爬得到树顶吗?」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轻轻地点头。
西伯利亚的松树很高、很直,底下好几米都没有枝叶,平常人很难爬上去。我也就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却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那好,你爬上这棵树的顶端,朝东方看。」
我用视线找了一颗最高大的松树,那棵树不知在这寒冷的地方长了有多少年,树干足足有三个人合抱那麼粗壮。
李梦月再次点头,二话不说的蹿了树。
她的初始速度很快,再碰到树干前,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就像是飞起来一般。没有枝叶而又笔直无处著力的树,在她眼中似乎和平地没有什麼区别,还没等我看清,她娇小的身躯已经消失在了树叶中。
我看得目瞪口呆,发出「啧啧」的惊叹。
没多久后她跳了下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