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香暗袭 嚣妃,你狠要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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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你去吧!”柳青的声音象平时那般平和。
赐婚?看来凤厉靖真的挺在意那个南宫姑娘的。否则,也不会带她进宫见皇上,请求赐婚一事了。
如果把南宫姑娘擒来,那无疑就是捏住了凤厉靖的软肋了。苏媚儿想到这,嘴角不禁轻扬,心情好的想放声纵唱。
除夕晚宴在下午就开始忙了起来,后院的妾室们早就按捺不住地涌向前院就坐去了。苏媚儿跟着柳青从后院的游廊朝前院慢慢走去,一路上暗暗观察四周的情况,看出府上巡逻的士兵多了,戒备更加森严了。不由更为卫子浩担忧,不知道他会想什么办法进来救自己?因为有柳青及几个侍卫整日形影不离跟着她,所以一天了,她都没看到有谁试图来靠近她的。
如果卫子浩不前来救她,她要逃离靖王府倒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她就怕她逃出王府,而卫子浩却投进来了,两个人生生地错过了。
现在,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脚步一迈进前院,就听到女人们的嘈杂声,只见两排案几分别从前厅一直摆到院子,宽敞的院子中间燃有篝火驱寒。案几后边的年轻貌美女子都依地位高低顺序而坐,每个人都身穿华丽锦服,神态各异,邻近互相窃窃私语,每个人的身后都站着自己的贴身丫头候着。
苏媚儿跟着柳青走进众人的视野,立即成了众矢之的。
“媚奴,她就是媚奴。南炎国的战俘。”有人惊呼出口,立即象搅开了一锅粥似的热闹了起来。
“什么战俘,现在是王府的女奴。”也有人鄙夷地说,眼里却闪现着嫉妒的光。
“除夕年从来没有过外人参加。她是什么身份?”
“是啊!一个贱奴哪有资格参加我们靖王府的家宴。”有人把贱奴、家宴两字咬得很重。
“卑贱的床奴,除了在床上伺候王爷之外,哪还有她的地儿?”
“是啊!不过是一个贱奴而已。柳姐姐干嘛把她带到这里来?败坏大家的兴致。”更有人出口不逊地说。
谁不知道最近王爷宠幸的是这个贱奴,就连曾经最受宠的柳青都被差去侍候一个贱奴,这让她们怎么服气?
柳青与苏媚儿相邻而坐,望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姬妾们温和道:“这是王爷的意思。希望大家都谨记自己的身份,在王府,除了有用与无用的区别,其它的相信大家都很清楚了。”
听了柳青的话,场内顿时鸦雀无声,仿佛刚才的嘈杂不过是幻觉而已。谁都知道一旦惹恼王爷,其无情起来,残暴得令人心寒。这些姬妾们个个不过是家里或背后主子攀龙附凤的工具罢了,王爷娶她们进府纯粹就是一摆设,从没宠幸过她们,有的甚至连王爷真实的面目都没见过。
苏媚儿轻挑眉梢,一丝淡淡的笑意便在嘴角泄了出来,为这些可悲的女子。目光从她们脸上扫视一圈,将每个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或静或动,或探索或打量,或鄙夷或不屑,都不尽然。
目光最后停在上座的两个空无一人的案几。因为酉时才开宴,所以正主子及贵宾都还没到。
苏媚儿把目光收了回来,眼角的余光在一群端点心上桌的丫头堆里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心头不由狂跳了起来:子浩怎么让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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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晚家宴的正主子在哪呢?
此时的靖王爷正坐在自己寝宫的外室小茶几边,敛目凝望坐在对面丽衣长裙的南宫姑娘,只见她低眉专注地将一些茶叶倒入瓷杯,侧过身,纤纤素手灵巧地将炭炉架上的壶提起,俯冲入瓷碗,看似平常的一个动作,却蕴含了巧劲和力度,一碗茶泡得不仅动作优美,茶水温度又掌握的恰到好处。
“凤靖,请尝尝琪琪泡的银针茶。”南宫琪双手端起瓷杯,隔着茶桌递给凤厉靖,手在中途不知怎的,茶水溅出了一些落在檀木茶几桌上。
凤厉靖俊美的脸上墨眸亮得如星辰,眉梢都含情带笑,双手接过瓷杯,放在鼻尖深深地闻了闻道:“琪琪泡的茶就是香。再不好的心情,闻着都会变的春光明媚,心情愉悦。”说完,轻轻地朝瓷杯茶面上吹了吹,准备啜饮。
南宫琪望着他的动作,小手在茶几桌下紧张地攥住衣裙。
☆、070 王府惊。变
南宫琪望着凤厉靖的动作,小手在茶几桌下紧张地攥住衣裙。
凤厉靖从瓷杯的边沿见南宫琪的脸色不好,便放下杯子关心地问:“琪琪不舒服?要不要叫医师过来看看?”
“没事,不用叫医师。”南宫琪连忙阻止,没有迎视凤厉靖的眼,而是垂下眼帘望着桌上的桂花糕,幽幽道:“厉靖,我连累你了。”
迎的忙的。凤厉靖马上明白她说的连累是指什么了。
因为中午他请求赐婚的事直接被父皇断然拒绝了。如果不是三弟及朝中两位重臣替他求情,他是要被杖罚了。
“琪琪,不管父皇是否愿意赐婚,近期内我都会选黄道吉日娶你为妃的。哼,这天底下还没有我凤厉靖不能做的事。”凤厉靖放下瓷杯,伸手抚上南宫琪的脸,拇指轻柔地试去她眼角的忧伤,温柔道:“我会让你成为一个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南宫琪由来不喜肢体的碰触,近来很乖巧,也没有抵触抗拒的情绪,任由凤厉靖的大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十分动人。凤厉靖看得有些激荡起来,便探过身子,薄唇迅速地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很好,她的身子只是僵硬了半会,如此看来,她现在已慢慢接受自己的亲密举动了。
“琪琪,我一定会娶你的。”
南宫琪大恸,双手不由捂住脸哭了起来。
“琪琪,别哭!别哭!是我不好,不该亲你。是我没有遵守诺言,别哭,别哭。”见她哭泣,凤厉靖赶紧放开她,安份地坐好,怕她突然犯病,只好强忍住想把她抱进怀里安慰的冲动。
南宫琪哭了好一会才止住,掏出素绢手帕试去泪痕,抬起脸道:“厉靖,对不起。茶都要冷了,我重新再给你泡一杯。”
“没关系!琪琪,等会我要在宴上宣布娶你为妃的消息,让天下人都知道本王要娶的女子是你,我靖王要立的王妃,由我自己作主。”
“可这样会击怒皇上的。我不想你为难,其实,不娶我为妃也没关系。现在这样子,琪琪已很满足了。再多的福份,琪琪命薄,恐怕无法消受。”南宫琪重新将壶架在炭火上烧。
“天底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有福?本王要给琪琪最好的名份,最好的一切。”凤厉靖看到南宫琪侧身倒茶叶的手抖了一下,墨眸不由黯淡下来:“琪琪难道不愿意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还是说不愿意与我在一起?”
“不,琪琪愿意。”
凤厉靖心底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颀长挺拔的龙章凤姿如君临天下,霸气威仪。都说君王无情无爱,他从小也活得薄情寡义,在宫里头,身为谪生皇长子,身边的阳谋阴谋从没断过,他一路在荆棘中成长,早已练就铜墙铁壁的心,但没想到却因为一个如真实般的梦境,让他爱上了这个叫琪琪的女子,他有抗拒过,可仍然如中魔魇般地爱,呼出琪琪这名字,仿若连带着他的骨血都烙进了深情一样。
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皇城楼,那些飞棱翘角直指天脊,高大巍峨,却又冰冷无情。他知道南宫琪在茶里投了毒,长年沉浸在毒草堆里炼毒的他如何闻不出茶香里的毒药味?即使是这样,又能如何?她的身份,从她刺杀南炎国的卫子浩这事可以得知。北寒国不会愚蠢到派一名歌姬去刺杀他国的太子,而且还是武功高强的太子。她只是一枚用来挑起事端,制造轰动的废棋子。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把她救出来了。带回北寒国的时候,这女子已疯癫,他极力忽视她身上的伤痕,也极力不去她在南炎国的牢狱受到了怎样的凌/辱。可无涯子一句:她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让他彻底地怒了。
战事还是被挑了起来,南宫琪背后的幕后人也逐渐浮出了水面。他凤厉靖被设计了,身陷其中一步步朝别人设好的圈套走去。
如果不是自己背后培养的“玄神”有北寒国最好最精准的信息网玄霄门,恐怕自己死期已到都没能发现别人的阴谋。
“厉靖,茶已泡好了,你再尝尝看。”南宫琪柔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嗯,已快到酉时了,我们一起去前厅吧!”凤厉靖从窗边走过,一边拿起银质面具戴上,掩住了他俊美精致的面容;一边朝外走,并没有喝那杯热气腾腾的茶。
“厉靖,第一次参加王府的家宴,我……我有点紧张。要不,你先过去,我呆会晚点再过去。”南宫琪确实显现有点紧张,手足微凉。
凤厉靖关心地看了看她,最后说:“那你先歇会,等三弟和涯子带神医到了,我再叫人来带你过去。”
说完,凤厉靖向房外的侍卫交待小心看护就朝前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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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儿看到卫子浩的妹妹卫子琳混在那群丫头堆里着实吓了一跳。
“王府有圈套,叫子浩别来,我晚点自会去找他。”当端点心上桌的卫子琳一身王府丫头打扮,垂眉低帘到苏媚儿案几上摆放时,苏媚儿抬袖遮口,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告诉她。
卫子琳毫无异样的摆好点心,与所有的丫头躬身而退。自始至终,两人默契得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当然也没有引起苏媚儿身边心细的柳青注意。
只是谁也没料到,卫子琳在通风报信中途发生了意外。
这时候,听到府上有人报无涯子先生到。
一袭白衣镏银丝的无涯子很快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玉树临风翩翩贵公子,白玉锦带斜插着支莹白玉箫,清俊朗目如谪仙。旁边与其同来的是一个身体硬朗、银发白胡、慈眉善目的老人,在府上已有些年份的下人马上认出那是悟灵神医,曾在几年前给靖王爷治过病的神医。
正主还没过来,所以柳青身为妾室之首,便率众起身示意,恭请客人上座。
无涯子如黑曜石般的眸越过众人,朝苏媚儿看去,她身材高挑,站在这群女人当中,犹如鹤立鸡群般出众。华丽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锦衣盛装穿在身上,更衬得她天姿国色无人能比,肌肤如雪,吹弹可破。见他进来,唇边的笑意立现,说倾城一点也不过。
为如此佳人而涉险,倒也不遗憾了。无涯子暗道。
“神医、涯子,你们来了。本王未去相迎,怠慢,怠慢!”随着嗓音响起,便出现了身穿深紫色长衫,腰缠锦带的凤厉靖。
“靖王爷,悟灵这厢有礼了。四年未见,靖王爷是否还记得老朽?”悟灵呵呵笑问。
“记得!记得!当年多亏神医出手治好本王的怪疾,一直铭记在心。这次再请神医前来,还有一事相求。”一向狂傲不羁的凤厉靖此时口气难得谦恭,对于几年前的怪疾治愈后,为什么会有一些怪异的梦境及怪异的偏执?他想请教悟灵神医帮他解惑。
“靖王爷说相求,言重了。老朽是医师,救死扶伤乃是本份。”
“如此甚好,在此先谢过。神医,请上座。”
无涯子走过凤厉靖身边时,道:“王爷,请别忘记自己应允的诺言。悟灵神医我已带到,苏姑娘我现在就可以带走了。”声音小的只够他们俩听到。
“涯子既已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