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香暗袭 嚣妃,你狠要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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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的侍卫和侍女、丫头全是经过凤厉靖亲自挑选的人,甚至是打扫庭院的下人,都有一流的身手,更有一张懂得保持缄默,三缄其口的嘴巴。
一个男子身穿墨绿锦衫,长发微湿散开披在后面,身姿挺拔如青竹般站在阁楼窗边面向梅林,因庭院的雪地被斜阳照射,折射回来的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流光溢彩,十分惑人。即使是这样,当你的目光定在他的脸上时,你会禁不住地惊叹他倾倒众生的容颜。
那是一张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俊眉斜飞入鬓际,又黑又深的墨眸如夜空的寒星,眼角处微微上挑,高梁挺直的鼻子下面是薄而有型的唇。此时,因唇角线的紧抿而显得冷冽无情,可这丝冷酷的硬线条让人觉得一点也没破坏他完美的容颜,反倒增加了他身上天然浑成的王者霸气和威严感。
这就是被北寒国称为第一美男子的凤厉靖。
只有在绛雪轩,他才会摘下他的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因为南宫琪说过,她不希望看到他在别的地方被女人窥伺他非凡的容貌。所以,他一旦离开绛雪轩,就会戴上那张冰冷的银质面具。
由于昨天和今天一直在后山搜寻苏媚儿,他没有象以往那般来绛雪轩探望南宫琪,陪她用膳。所以南宫琪去前院找他的时候,听说他在后山为了找媚奴一夜没回,便沉闷地回了绛雪轩,把自己关在阁楼绣房。
关了大半天,把旧疾关复发了。
那时候,他已带媚奴回龙憩殿了。他本来带回媚奴就准备过来陪南宫琪用午膳的,没想到在玉泉池被小妖精一撩拨,他就失去控制地沉溺了。
迈进绛雪轩的阁楼时,他把自己骂了千万次,居然色欲熏心地没有顾虑到琪琪见不到他的心情。刚才看到她尖声哭叫的样子,他的心都要碎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些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听到无涯子结束了听诊,在低声吩咐丫头小香煲药的事。
“琪琪的情况怎么样?”凤厉靖转身问道。
“老样子!这失常的行径本来已有好几个月没复发了,是不是发生刺激她的事了?”无涯子边整理药箱,边问。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凤厉靖的声音冷得如刀,寒厉的眸光扫过众人的脸。
屋里正在打扫满地碎瓷片的丫环和侍卫、侍女全呼啦地跪了一地呼喊:“王爷饶命!”
“每个人自领板子二十下。近身丫头失职,发到玄冰城军营充军妓。”凤厉靖面无表情地说。
无涯子在桌子旁坐下,端起下人奉上的清茶,啜了一口道:“王爷也不要太过忧心。只要找到悟灵神医,南宫姑娘的失常行径即便痊愈。”
他们都知道南宫琪患的是疯病,但都很聪明地说她只是失常的行径。因为靖王爷不爱听到别人称南宫姑娘的病是疯病。
☆、059 南宫琪
当初,凤厉靖在南炎国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疯了。
后来把她带回北寒国,好不容易才治好,可不能受刺激,一受到刺激就马上会惊恐万状地尖叫,撕扯衣服,到处逃窜。
无涯子说她这是间歇性疯病,不能受刺激。她在南炎国被抓住的时候,曾受到过非人的凌辱。这怎样的凌辱,凤厉靖后来叫人打听,全清楚了!为此,哪怕把卫子浩活生生地抽筋剥皮、碎尸万段也不能解他的恨。
现在想起来就恨,连带着他想立即奔去龙憩殿,把媚奴拖出来狠狠地抽一顿或狠狠地羞辱一番。
“要找悟灵神医谈何容易?”凤厉靖深深的阴郁很明显地挂在眉宇间,他走到床沿坐下,望着床上枕边那张清丽苍白的脸,脸上有几道已擦了药膏的血痕横过唇边,显得狰狞。
凤厉靖伸手轻柔地抚了抚那些血痕,象抚摸稀世珍宝般地小心翼翼。然后执起南宫琪露在被子外面的纤细小手,轻轻地放在唇边亲吻,低声喃喃:“琪琪,我一定会找到悟灵神医来治好你的病,一定。”嗓音低沉又温柔,就连眼内都盛满了溺死人的柔情和疼惜。
众人对狠辣无情的靖王爷背后这深情一幕早已见惯不怪。绛雪院乃至整个靖王府,都知道南宫姑娘是靖王爷的心头宝,心肝尖尖啊!
凤厉靖深深地凝视着南宫琪,把自己精致无双的脸贴在那只微温的小手心内,慢慢摩挲,温存了一会才把小手放入被窝。做这些动作时,温柔细致。
无涯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带着浅淡的笑,知道有些事情会有转机的。看来再强悍再狡诈的靖王爷,也有他的软肋。他的脑海不由闪过黑夜中身后那躯温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温度犹如仍在背,温暖着他。
晚上,凤厉靖守在南宫琪的床边,搜寻苏媚儿已一天一夜没合眼的他尽管再困顿,也不敢爬到床上与南宫琪同床共枕。
因为南宫琪一直抗拒任何人的身体接触。把她带到靖王府近两年了,他对她无比温柔呵护,极尽所能地疼爱她。可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能触摸她,亲吻她。平时,两人只能牵牵手,这已算是最亲密的动作了。
每次南宫琪病发时,他都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她床边等她醒来,这次他也不例外,只不过此时他再也抵不住困意侵来,手撑着脑袋睡着了。
迷糊中,他看到南宫琪无比清晰的容貌在自己的面前晃动,表情冷若如霜,眼神更是尖利地望着他无情地说:“我不妨再一次郑重地告诉你,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永远,永远也不可能。”
“错了!琪琪,你错了!你要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他上前欲抓住她的手,却被她灵巧地躲开。
“哼,我更相信幸福是自己给的!”她冷笑着决然离开。
“琪琪,别走!琪琪……。”望着她的背影,凤厉靖大急,拼命地喊。
他被自己的喊声惊醒,才发现又做梦了。每次从梦中醒来,总觉得胸口空空的,那里似乎被掏去了什么似的。
☆、060 爱得入骨
因吃了药的原因,床上的南宫琪仍沉睡着,未被他痛心的嘶喊而惊醒。
凤厉靖急切地抓住被窝里面的小手,胸口的疼痛感才慢慢散去。还好,只是做梦!他庆幸地想!
对琪琪的爱源于在梦中出现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感觉,他开始很诧异自己的荒唐,但真的见到琪琪本人时,他震撼了,她长得与他梦中的琪琪一模一样,搅动他心底的也是相同的爱意。好象,他一直如此深爱着这个女人似的,受到了某种蛊惑似的。
呆呆地坐了许久,睡意一点也没有。细心地整好被子,慢慢踱到窗边,伸手推开窗子,寒气迎面扑来,东边的天际已隐现一丝鱼肚白,天空已灰蒙蒙地开始亮了,看来今天又将是一个晴天。
现在已是隆冬季节,离一年最大的节索除夕年也近了。
细作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没有时间去处理。那个奴才虽说已供出图纸是青荷苑传出来的,但只有凤厉靖知道,绝对不可能是柳青。
苏媚儿其实猜对了,柳青确实是他的人。
柳青虽说是他的姬妾,但其实际身份却是他整个王府后院的管家,亦算是他胜任的左膀右臂。
十四年前,柳青六岁的时候,是他从奴隶场上买下,另行安排养了半年,然后把她混在一群孤女当中一起送进了皇室歌姬院。
北寒国自古以来,皇室歌姬院训练出来的歌姬、舞姬、艺姬,基本都用在国与国之间的交际或者是皇子府上,以玩物或赏赐礼物的身份存在。当初,以南宫琪领队的一组舞姬就是北寒国送给南炎国的娱乐礼物。
柳青在歌姬院果不负望,成了最出色的艺姬。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凤厉靖安排在歌姬院的这枚棋子却被父皇凤鸣看中,当成礼物赏赐给他做姬妾了。
也罢,反正他手上的暗线埋得多,少她一个不少。有个得力的姬妾帮他管理后院的妾室们也挺好的,可以免去后院起火之忧。
所以对于柳青,凤厉靖比任何人都信任。就连看守苏媚儿这等重大任务,他都是交予她。
“渴……。”柔弱的低喃从床里传出。
凤厉靖惊喜转身,端起茶杯走到床边,用手臂托起南宫琪的上半身,让她倚在自己的臂内,就着手上的茶杯喝水。
南宫琪刚醒,眸目有些惺忪、呆滞,等喝完水,感觉到有人在旁边时,她发出尖锐凄厉的声音,整个人朝床角缩去,双手紧紧地抱着被子,眼眸无焦点地望着前面,边摇头边乱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们,别过来。”
“琪琪,是我!我是厉靖!”凤厉靖的心被捏紧,一抽一抽地疼,眉宇间布满了戾气,说出的语音温柔得宛如三月春风。
“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们,别过来……啊……救命啊!救命啊!”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凄厉,人也不再安静地蜷缩在床角,而是欲撕扯自己衣服,那手在半空被凤厉靖捉住,一拉,整个人被他拽进怀里,用铁臂紧紧地按住,不让她伤害自己,叠声安抚:“琪琪,别怕,再也没人敢动你了!而那些碰过你的人,我已叫人砍成碎片扔到臭水沟去了。琪琪,别怕,别怕……。”
可他的安抚并没有起到很好的作用,南宫琪依然发出连绵不断的尖叫声。此时的她恐怕谁也不认识。
凤厉靖常年练武,手劲很大,不敢直接扼住她手腕,怕一不小心就弄断了。往往这时候想把她箍紧在怀里又不受伤的话,需要把握好力度,可疯了的南宫琪力气显得特别大,手脚乱抓乱踢乱蹬。这番下来,凤厉靖的脸上,脖颈、身上都被她抓了不少印痕出来。
凤厉靖没有一点厌恶、嫌弃之色,反而不厌其烦地出口安慰,声音就如凝重沉稳的钟声,一下下地安抚她浑沌的意识。直到她声嘶力竭、在他怀里挣扎得筋疲力尽地睡去。
他知道,这种情况起码要维持近十天左右。
每一次等她好转,他的心都在痛苦的煎熬中度过,如果痛可以代受,哪怕痛苦翻倍,他亦愿意!
烛光中,枕上的女子面色苍白,秀发凌乱,他五指如梳,温柔地梳着她丝绸般的发丝,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无尽的疼惜和怜爱,流露出的爱恋目光在昏暗中浓郁地晕开。
☆、061 王爷不来
苏媚儿靠在外屋软绵的锦榻边上,懒洋洋地望着柳青带着十几个侍女、丫环鱼贯而入,在她的面前两列而排,个个手里捧着几十件做好的新衣裳,有上等丝绸做的亵衣和中衣,洁白无暇;也有绢纱绣花长裙,缕金月华锦衫,华丽繁复的衣衫成套成套地展现在她面前。
最后还有两件织锦狐毛斗篷抖开,一件白色的狐毛为底,上面用另一种纯金色的狐毛铺织成一个可爱的灵狐,一双用黑毛点缀的眼睛机灵、调皮,苏媚儿心思动了动;另一件是纯白色的狐毛罗织而成,洁白无暇,手摸上去,毛茸茸的,舒服、柔软又光滑。
每一件衣衫绣工精美,特别是两件狐毛斗篷,更是罕见。
“这是王爷特意吩咐做的,请了玄冰城内最好的刺绣坊一百个绣女连夜赶制了三天而成。苏姑娘来试试看合身不?”柳青笑着说,着人伺候苏媚儿穿上衣服。
终于不用终日活色生香地穿着薄衣在殿内呆着了,也不必再穿着别人的锦衣御寒了。
苏媚儿任丫环将一件件衣服给她套上,最后罩在外面的是碧霞花纹压袖的黄锦裙,一簇簇凤仙花栩栩如生地绣在裙裾上。等丫环把她如云的秀